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 分卷阅读186
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作者:venerealulcer
分卷阅读186
告诉你你正确的逃跑路线。前面,是一片荒地,你可以用你的光脚板踩在碎石砾上,流很多血,不过还可以走过去。接着,如果你没有迷失方向的话,几个拐弯之后,你可以回到主城区。我猜嘛,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应该对地形很熟悉。你要去的地方,是你的家?……不对,不对,你没有家了,你会去的,只能是你认识的人。我想想啊……你原来的家?听说你家就住在城市,但是你没有回去过。那就是了,我也觉得,那不是你真正的家,你的父母是不会理解你拼死拼活想要争取的东西的。你现在绝望的心情,他们不会理解。所以你要去的,不会是父母的家……那么朋友的家……花膏?”
不要听她说的!吴樱秾捂紧了耳朵拼命向前跑去,脚下一绊,鼻子砰地砸在地上,从鼻孔里流出热辣辣的血液。
“我想能支撑你的信念,应该是爱吧,爱和理解,对不。可是你能理解的爱好像只有性呢,不是吗,你从来没有与人建立深层的精神关系。那么,与你有过肌肤之亲的,又很温柔的花膏是你的最好选择。你,想要与她做.爱。”
不要听她啊……吴樱秾捂着鼻子爬起来继续跑。眼睛里好像也流血了,渐渐看不见前路。可是心里的能量却因为肉体的疼痛而更加沸腾。
只要离开这儿,去寻找……真正的爱,干净的,不带有暴力的……
“可惜你错了,性不是爱。花膏之所以对你很温柔是因为对你有愧,她想用这种方式补偿你。如果她爱你,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她是在伙同李言毁灭了你的人生之路后又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的,她只不过是把你对她的依恋当作筹码,回忆自己的错误,再用这错误证明自己对李言的忠诚而已——你和她上床的实质,实际上是她的表忠心。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你们无论有什么样的身体接触,都只是南辕北辙这一说法的实践而已——在那个时候,她所抱着的,是由这一愧疚感所产生的满足感,一种为爱献身的激情而已。你只是她光荣牺牲的见证,一撮炮灰而已。没有你,怎么能证明她为李言干过那么了不起的事?……她不会拒绝你,因为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像是小说里的道具一样,你不是人,你是道具,她犯的不是错误,是功勋,懂吗。”
吴樱秾停下了脚步——因为她踩到了一块石头,钻心的疼痛让她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与爱
殷沓沓,是个小坏蛋。吴樱秾人儿,幽怨地拿手帕甩着她。那人儿的手,挥呀挥呀,挥呀挥呀,越挥越大,越挥越大,手上还长了鬃毛,越来越粗,那只手的主人,逐渐从可爱的小人脸,变得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嘴巴张大了,露出巨大的食道……
那就是吴樱秾哭倒在地的痛苦的真相。那就是真实的代价。那半夜里想象的春意幽幽的,焦灼却优雅,疼痛却又幸福的性快感,被破坏了。
“求求你,不要再说啦。”
吴樱秾站起来,转过身腿一软给殷沓沓跪下了,“求求你——沓沓,别再说啦……”
“我还没有说完。你是因为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所以不让我说了吗?不说你的心就会好受吗。你走投无路,曾经有过肌肤之亲,在你心里虽然只有一度,但却百般恩爱的花膏的形像,已经破坏了,你心中的爱的虚像露出了真实的面目,是不是一点也不如你所想的那般浪漫?那么,你要寻求替代品,你陷入饥渴,疯狂寻找替代品——你想到了李言,名为星色,漂亮的人,你仰慕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对你来说,恐怕是最有意义的人了吧。”
夏夜的无知与声响,那充溢鼻腔的温暖的水流感。吴樱秾跪在地上,鼻血不停地流下来,她哭着。
“想要和李言上床,想要抱着李言,想和李言在一起,你对于李言的性.欲让你无暇去思考。性.欲来自于想要被了解——你认为李言很了解你,证据就是她恨你。要伤害一个人,像她这样狠狠地伤害你,那后面必须有深深的恨作后盾。你知道李言不像世界上大多数人一样肤浅,因为她看到了你的本质,你和她的相似之处,所以她忍受不了,要报复你,她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不愿意承认的自己——你认为这也是一种爱。在长长的这些年里,我猜你一直是怀着对李言的爱意挺过来的。比起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了解自己这种可怕的孤独来说,世界上有人了解你到了恨你恨之入骨的地步,这明显是更能迅速缓解你心痛的良药。所以如果没有李言——你也未必能当上什么著名设计师,如你设想的那样名扬四海,但是有了李言和她的过激行为,你却很轻易地就知道了这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与你有着莫大的联系。是朋友,是敌人,已经不重要了,她是要爱你,还是要恨你,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这程度够深,够深就使你找到了存在感——而且她很优秀,优秀到甩出去甩到世界上,会让很多人自惭形秽,自愧不如。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近乎完美的,社会意义上的人生赢家,她对你的在乎,弥补了社会对你的忽视。”
“——但是这不是你想要的真正的爱。”
殷沓沓的脸在雨里像是石块一样,雕得精工细作的汉白玉的容颜。
“如果她真的爱你,就不会是你的敌人。就连小孩子都知道,喜欢的人是朋友,讨厌的人是敌人——你只不过是用你那似是而非的逻辑诱导你的思维往那个方向去想。你成功了,你对李言产生了性欲,产生了凶狠的依赖感,在你的心里,她的一部分,是属于你的,你要在她身上找回她欠你的,你选择用性,但是你无法真正去实行这件事,因为你自己明白那根本是说不通的事情——所以你沉溺于幻想。在没有出手之前,一切都是合理的——你最后的屏障,你唯一的有恃无恐,就是与她的性.交。在你心里,那已经被神化了。”
殷沓沓轻而易举地将吴樱秾从地上拖了起来,雨变小了。吴樱秾已经听完了她所有的话,变得憔悴不堪。鼻血就是鼻血,肿胀就是肿胀……没有任何浪漫主义的幻象挡在眼前,一切都丑陋得那么直观。
“我明白啦……没有人……理解我……我没地方可去了……”
吴樱秾在雨里笑着。像是春雨一样。她无法忘却的五月,忧愁地,忧郁地,走在那宿命的道路上。
“连星色也是假的……花膏……有莺……有莺也是假的吧……没有人爱我……这才是真相……”
“但那有什么要紧呢,至少你还有性。”
殷沓沓撕着布条狞笑着说。吴樱秾看了她一眼,“你就是想说……我们是一样的吧……”
“没错,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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