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媚妃黛玉劫 - 心连心互知心心意,夜后夜共度夜夜情[手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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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媚妃黛玉劫 作者:空晴寂

    心连心互知心心意,夜后夜共度夜夜情[手打文字版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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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问题,黛玉在自己的心中也曾反反复复问了自己几千几万遍,但是却从未有过什么结论,但是现在她却清清楚楚的用不洪亮的,甚至是因为病重而变得有些微弱的声音告诉贾宝玉。

    “是的,我爱他,虽然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或者是一个人的事情,但是对于婚姻来说,却是关系到一群人,甚至是几个家族的问题,所以有时候即便是爱,但是两个人并不一定能够在一起。”

    黛玉此时已经站不住了,直直地向后倒去,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闻着这样熟悉的气息,黛玉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但是依旧微笑着,用几近调侃的语气对着北静王道。

    “太过分了,你竟然偷听。”

    “我是正大光明的听,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

    更紧得将黛玉扣在自己的怀中,将她拦腰抱起,转身离去,离去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哪怕她亲口说了真正爱的人是本王,但是,她为了你,发着高烧却在站雪地里站了整整一夜的事,仍就让本王满心嫉妒。”

    贾宝玉听了这样的话,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原本早已想好的对于黛玉的,对于北静王的控诉在现在想来,竟是这样的苍白无力。他还能够做什么?他还能够说什么?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怎么样被李嬷嬷扶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出了这个地牢的,他只知道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北静王府门之前,身后是黛玉来时所乘坐的马车。但是,此时身边却未见到她的身影。

    “林妹妹呢?林妹妹去了哪里?”

    自她晕倒之后,他还没见过她此间未见她的人影不由得心中一紧,不知她的病怎么样了。李嬷嬷极力安抚宝玉,希望这次能够将宝玉安然地带回府中去,却不想宝玉跟本听不进她的一句话。

    “宝二爷,姑娘她还病着,王爷就先将她留了下来了,待到姑娘病好了,自然会有人送她回来的。”

    黛玉在这里也能得到极好的医治,这也是李嬷嬷所希望的,只是宝玉此间却不顾众人的阻拦,又冲回了北静王府里,这一次他并没有大喊大叫,辱骂什么。只是静静地跪在黛玉原本站了一夜的花淑之中,似乎是在祈求北静王的宽恕,又好像是想要在接受那些爱他的人曾经受过的苦楚中等待那个他一生至爱之人的醒来。

    “王爷,他还跪在门外。”

    莫言走进屋子,见北静王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黛玉的床边,心中有些不忍。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原来跟着黛玉一同来的李嬷嬷已经被送回了贾府,贾府中的人大概也已经知道这里的大致情况了,贾母等人久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只是没有看到贾宝玉心中终究还是有些担心,更何况此时黛玉仍旧还在昏迷当中。

    “随他去吧。”

    北静王的双眼舍不得离开黛玉半分,她睡得很安详,如若不是发烫的身体,微红的双颊,总让他觉得她并不是在昏睡,只是沉浸在美好的酣梦之中。

    莫言有些不安的看了北静王一眼,深知自己以不便在这中久候,默默地退了出来。然而就在转身的那一刻,悄悄地给了站在一旁的紫樱使了一个颜色。正巧此间紫鹃正端着汤药进来,却因太过在乎黛玉的病况,疏忽了四下。

    “王爷,黛玉姑娘就由妾身亲自伺候吧。您也累了,快些去歇着吧。”

    紫樱见机会以至,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忙迎上前去,想要接过紫鹃手中的药碗,谁知却早已被北静王端在手中。小心翼翼的将碗中深褐色的汤药含在口中,一手搂过黛玉的头,覆上她滚烫的唇,撬开她的贝齿,汤药缓缓流入黛玉的喉中。如此细谨。北静王深怕伤到此时病痛的人儿半分半毫。紫樱站在一旁,紧拧着唇,愤恨的神色溢于言表,却至始至终紧跟着北静王的身影。她梦想着有一天王爷也能够这样柔情万千的待她。不,不用全部,只要有一半,哪怕只有十中之一她便也就知足了。她与林黛玉万般不同,对于黛玉来说,爱一个男人她要的便是他的全部,而紫樱却只要一点点,哪怕只有像这样的一点,可是他却依旧不愿意赐予。

    “紫樱,手上沾了脏东西,下去洗洗。”

    听了这话,紫樱的颜色忽然一变,原本因情动而红润的脸色霎那间惨白。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那为什么不当场揭穿她的诡计,而要以这样的方式去为她遮掩,紫樱的心中一甜,娇声到。

    “是,妾身这就去。”

    面带着酽酽的笑意,转身走出屋去,原来她也不曾绝无希望。

    “王爷还想守着那个誓言多久?就算是为了紫兰,就算紫兰三次救过您的命,是为了您而死的。就算紫樱也是柳大哥最爱的女人。可是紫樱犯的错,已经三条命都不够抵的了,万一她再``````”

    紫鹃站在一旁,知道此事并不是自己这样的身份的该开口的,只是为了黛玉的安危,即使是要被王爷责罚她依旧直言不讳,哪怕犯了以下犯上的大罪。

    “本王在紫兰死前曾答应过此生此世要好好照顾这个丫头。也在湘莲离开前承诺。”

    为了那时的两个承诺,北静王怔怔地看着依旧还在昏睡着的黛玉,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为此失去了眼前的这个人。他也答应过,会保护她的,绝不会让她受到半分伤害,谁都不可以。

    “莫言,传本王的话,让紫樱即日起便住泻玉轩,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再到外边来。至于内府中的一切事宜,就由太妃身边的白芷,几个府中的嬷嬷一同处置吧。”

    听见了北静王有话吩咐,莫言忙走进里屋,在屏风脚下静听着,然而脸上的神情却渐渐僵硬起来,心已经吊到了嗓子眼上,当听见北静王似乎并没有怀疑他的意思,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退下。”

    北静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耳边,莫言默然的起身离开,没有想到北京玩那个竟然有这样犀利的鹰一样的眼神。其实很多东西并不是莫言所知道的那般,而他每日里兢兢业业伺候着的王爷,也并不是像他所想象的那样信任他。

    “王``````”

    紫鹃似乎还有话要说,可是床上的黛玉的睫毛微微的震颤了一下,似乎是要醒过来了。北静王的心中一阵狂喜,执起黛玉的柔荑,紧紧贴在自己的心口,似乎是想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轻唤道。

    “玉儿,玉儿,快醒醒······玉儿······”

    北静王的手轻轻握住黛玉的一双柔荑,怀中的人儿仿佛有了知觉,但两弯柳眉紧紧地拧着却依旧不能睁开眼睛。

    “紫鹃,快传太医。”

    北静王焦急地看着痛苦的黛玉,她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不自觉的发出一两点低绵的痛苦呻吟,口中却微声呢喃着,然而字字敲进北静王水溶的心中。

    “不要,不要离开我,水溶。”

    “本王在这里,不走,就在你身边。”

    只是这般紧执着她的手似已不能让她感到安心,北静王翻身上床,将黛玉无声揽在怀中,抱着这个柔若无骨的人儿,水溶阵阵心悸,一颗心抽痛着再也不能自己。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她究竟承受了多少的委屈与孤苦,竟将自己的身子拖成这样。

    算算这些年来,他所知道的事情便已不下百件,那还有他不曾只晓的又有多少,在这日日夜夜的焦急忧思之中,没有一个晚上她是能够安然入睡的。也没有一天能够完完全全的让她凭着自己的心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凭着自己的喜恶去待人的。他一次次想要将她带出那个黑暗深渊,然而她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着他的那颗赤子之心。

    仿佛是感受到了北静王的存在,黛玉渐渐安静了下来,恬然睡去,只是那手却紧紧抓着北静王的衣袖不放。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北静王只是稳稳的将黛玉安置在自己的怀中,即使双臂因为重量早已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忽然间,北静王那个感受到了怀中人儿的轻微颤动,知晓她将要醒转,掩不住激动兴奋的神色。一直阖着的眼慢慢睁开,因畏惧瞬间的光亮而别过头去,将脸埋入一个宽阔温暖的膛。

    “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黛玉撑起了虚弱的身子,不着痕迹的离开了北静王的怀抱。为怀中的空落而感到一丝失望,却依旧保持着作为一个贵族最骄傲的理智,淡淡的询问。他们都是最骄傲的人,即使感到孤独惶惑,也拒绝互相拥抱,来汲取片刻的温存。

    “黛玉谢王爷救命之恩。”

    黛玉有些疲软的半倚在床上,并不想多什么,一句话却再次撕扯的彼此之间的隔阂。

    “本王去唤紫鹃。”

    北静王正想起身,却被黛玉牵住了衣角,动作一怔,转过身去,黛玉也为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而感到窘迫,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似乎是在掩饰内心的慌乱,用帕子掩着嘴清咳了几声。

    “黛玉是想请王爷代为转告,让紫鹃去准备车马,家中老祖宗怕是要担心了,黛玉即刻便走。”

    此话说得通,也说不通,自然这些事情该是下人准备的,只是此间是在王府之中,此时有事自然不用说与紫鹃。想到这里,黛玉抬头望见北静王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忽然又想起了那日在宝玉面前说的话,不由得脸上飞起一片红霞,耳朵微微发热,霎时间有些慌乱。

    北静王转身出门,在没说什么,他是知道的,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只要她有心,他便可以等,哪怕是到天荒地老亦可以等。自那以后,一直到紫鹃领着黛玉离开这里,北静王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失落,从而阻挡了她前进的脚步,而他也相信,他的心她是明白的,就像他同样明白着她的心一般。自此安心放她离开,就恍若那次她的离开,只是少了绝望,平添了几多希冀。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看出了紫鹃心中的疑惑,更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覆上她的手,温言笑道。从来都是将他当作自己的姐姐一般,将脑袋靠在紫鹃的腿上,像是累着了,阖了眼不再说什么。一夜之间仿佛长大了许多,宝玉骑着马,跟在后方,已不再试图接近黛玉的车驾。

    “姑娘,姑娘······”

    不知过了多久,紫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黛玉撑起身子,却依旧有些摇晃地半靠着紫鹃。抬了抬眼,其中满是疲倦,不知道是因为正病着,还是因为命运的纠缠。紫鹃叹了口气,微微将黛玉搀起。

    “该下车了。”

    黛玉听后有些倦怠的点点头,一路上的沉睡并没有带给她什么轻松,反而那颠簸让她更加难受,紫鹃掀起了天鹅绒的帘子,一束阳光入,照在黛玉如碎瓷般苍白的脸上,让黛玉显得更加虚弱。脚步有些虚浮,一个趔趄身上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了紫鹃的身上。也许是她太过瘦弱了,竟然紫鹃感受不到这样的重量。

    “姑娘还能走吗?或是再坐一会儿?”

    紫鹃见黛玉这般,料定是烧还未退,热正慢慢的上来不免有些担忧。

    “不了,扶我下车吧。”

    伸出手,递给一手扶着帘子的紫鹃,紫鹃持着黛玉柔若无骨的柔荑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下车。此时,宝玉已经下了马,停在一边并未率先进门,仿佛是在等候黛玉。紫鹃见此不禁皱起了眉,难道他还没有死心吗?若是这样,那这不仅是他的不幸,更加是黛玉的不幸。

    黛玉下了车,对着贾宝玉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安慰他。告诉他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这让紫鹃心中更是一阵忧虑。

    “一起去老太太那里请个安,也好让她平下心去。”

    黛玉对着满脸愧怍的贾宝玉柔声道。又轻轻捏了捏正欲开口的紫鹃,她也看到了方才她神情中的变化,更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她有她的打算,自不必让人嘴。紫鹃懂了黛玉的意思,只得从命,甚没好气的对着侯在一旁听候吩咐的小厮道。

    “听见了没,还不快去准备轿子,还让主子们等你不成?”

    黛玉有些失笑的看着一脸愠怒的紫鹃,知是在心疼自己,也不好多做责怪,只等着那小厮找来两顶轿子,进了轿子去了贾母那里。贾母见了两人皆平安无事,自是喜极而泣,只抱着贾宝玉哭着心肝儿、儿。众人都围了上去,好容易才劝解住了。贾母又忙扶着黛玉坐了下来,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身子可好些了?”

    说着,用那老人特有的有些枯槁的打着皱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发现仍滚烫着,忙命人去将太医请了来,只听这时一直沉默着的黛玉忽然开口,对着正要去请太医的小丫头叫道。黛玉只不过想着北静王太妃还需人照顾,不想因为自己而麻烦了她。

    “去太医院请吧,不必找那什么王太医来。”

    那丫头站住了,看着贾母,似乎是在做最后的请示。贾母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奇异,不过很快便平静了下来,点点头,让她快去。又让紫鹃鸳鸯扶着黛玉去了里屋自己的床上躺下。免得老坐在外边即受了累又着了凉。

    “老祖宗,不碍事的,只是发了热,平日里也是常有的,喝点水躺一躺,自然就退下来了。”

    黛玉轻扶着贾母的手,想让她平静下来,看着这个已经年近花甲的老人,一瞬间有些怆然,毕竟,她已经老了,就算是怎样锋利的宝剑终还是抵不过有锈钝的那一天。可是她却还要为这些不肖的儿孙们日夜担忧着。也许,这中间还包括着自己。

    贾母停下坐在,坐在黛玉的床边,将洗净的是不敷在黛玉的额上。语气中显露出一丝深重的愧疚,黛玉知道这不仅是对于自己的,也是对于那个她最最喜爱的,却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女儿——她的母亲。

    “是我这老太婆不好,老眼昏花了,一心只想着那没良心的孽胎祸,你还病着,我却这般狠心的让你去······”

    说到此处,贾母不免又落下泪来,黛玉忙安慰。她是他的外祖母,却真心待她,她不是看不出来的,虽然这泪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实的,否则那日她也不会这样急着让自己北静王府,在她的心中,外孙女终还是不如那个亲生的孙子来的亲。但是,她对她的爱却是真真实实让她感受得到的,因而她并不想让她伤心,也不想要让自己成为她的再一个担忧。所以一直隐忍着,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老太太,太医来了。”

    这是,鸳鸯走近贾母,轻声禀告道。一听太医来了,贾母连忙拭去眼角的泪水,整了整衣襟,吩咐鸳鸯请他进来。太医诊完了脉,写了药方,接着又吩咐了几句,贾母便吩咐鸳鸯带着下去领赏,又禀退了左右,看着黛玉,神情中有着的尽是严肃,似乎想从黛玉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老祖宗为何这样看着玉儿?”

    黛玉被贾母盯得有些不自在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贾母正色,语气中透着黛玉从未有见过的严正。

    “你和北静王爷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黛玉别过脸去,不敢正视贾母逼人的视线,她的眼中泛着光,似乎是只要有一眼就能够穿透人的心灵。而贾母的问题正是此时她最不想去思考的问题。

    “说实话,为何宝玉会冲进北静王府去,又为何你都病成这般了才刚刚醒转,他竟不开口留你?”

    听了贾母的话,黛玉更显得局促,颇为不安的用手绞着被子,只是不说一句话。并不是她不想说,只是有些话她不能说,而有些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说。

    “这又是怎么了?”

    贾母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叹了一口气,仿佛是为了无奈地现状而叹息,又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柔声对着黛玉问道。

    “可还有转寰的余地?毕竟你们那时那样的好。”

    见黛玉不言语,只是本身干涩的眼睛此时已经泛红,朦胧着一层淡淡的水汽。贾母用手绢抚过黛玉的眼角,听着像是在安慰,却更多的是在软软的责备黛玉那生在骨子里的刚硬,虽外表娇弱,但内心却有着对于某些事情丝毫不让的气质。

    “我也知道你平日里受的委屈多了,只想要找一个真正疼你的人,可是,为什么不让着他些?毕竟他是王爷,他有他的气。更何况,他待你······”

    “我并不求他的荣华,更不贪他的富贵,又何必低声下气去媚他的心神,讨他开颜?!”

    绝少见的,黛玉并没有让贾母说完,而是忽然抬起头,炯炯的目光逼仄这贾母,一席话如刀子一般,迫的她哑口无言,唯能摇摇头,再一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虽老了,平日里却是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遇过。当那年第一眼看见黛玉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孩子并不是这区区的贾府留得住的的人,终有一天,她会飞上枝头,成为人中龙凤。这个孩子有她从未见过的气,就好像她并不是这个世界所能创出的人儿。

    她有元春的贵气大方,却有她做不到的远见卓识,否则也不会时至今日,元春还是怡亲王府中一个不受宠的侧妃;她有迎春的低调隐忍,可是就算一千一万个迎春也无法企及到她的原则与坚韧;她有探春的才智手段,只是可怜探春却缺了她的温婉娴静,身为女子若是太过锋芒毕露,最终吃亏的终归会是自己;她更有宝钗的圆滑沉静,也许在这些孩子中,能够与她比及的独独只有宝钗了吧,只可惜宝钗却少了那份悲天悯人,无形之中总觉多了一分狠辣,使人退却。

    黛玉仿佛就像是神创造出来的人儿,却意外落入了她贾家,她虽视如珍宝,却只能由她自生自灭。这是她的过失,亦是黛玉的不幸。这孩子就像是一块未经琢磨的玉胚,带着与生俱来野与流落人间的警惕。让她爱到不能释手。

    “老祖宗您也乏了,就让紫鹃扶我回去吧,您也好歇着。”

    黛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贾母的思绪,贾母回过神来端倪着黛玉白得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支离破碎的脸庞,着实不忍,想要挽留却又不知该怎样挽留,深知黛玉一但决定的事情便没有人能够改变,无论大小,只得默默地点点头,吩咐侍立一旁的鸳鸯和琥珀。

    “既然这样,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就陪着姑娘过去吧,只紫鹃一个人万一路上有个什么不舒服的也照顾不过来。”

    鸳鸯琥珀称是,贾母便唤着紫鹃进来伺候,好生吩咐了几句,让三人仔细扶着黛玉,自己还是不能放心,便跟了出去,见宝玉仍在便正好,忙命他道。

    “你在这里也好,你妹妹身子不爽,却仍旧执念着要回去,反正你也是要回去的,正好怡红院又在潇湘馆的边上,你就陪着她一起回去吧。”

    宝玉求之不得,忙答应着,有见着紫鹃等人都搀着黛玉,急急地上前去要搀她。有信誓旦旦地对着贾母保证。

    “老祖宗您尽管放心,宝玉一定将林妹妹安全送到。”

    紫鹃见宝玉要上来搀扶,并不想让他碰黛玉半分,她本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现在他又来强一脚那便是更乱了。可是,鸳鸯琥珀皆以让开,黛玉深知她心中所虑,微笑着示意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紫鹃怏怏地将黛玉交到宝玉的手中,心中仍有些许不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宝玉看在眼里,并不计较,只是憨憨一笑。

    温香暖玉在怀,宝玉将黛玉拦腰抱起,直径走出了贾母的住处,正在这时,王夫人听闻了黛玉和宝玉回来的消息,正好与宝钗、薛姨妈等人同在一处,便假意往贾母这里来请安,实则是趁机诘责黛玉,原本一路上早已憋了一肚子话的王夫人正好撞见宝玉抱着黛玉出来,登时气地脸色发青。

    宝钗站在最后,见众人都默默地停了下来,伸长脖子朝着前面望了一眼,自也是脸色煞白,中似是有一口气幽幽地憋在心中,提不上来更是咽不下去,难以形容她此时的表情。

    宝玉见了众人,因一心念着怀中的黛玉并不理会她们,只是绕过她们往前走,就连话也未说上一句。王夫人正要开口叫住宝玉,却被贾母先声夺人。

    “是我要宝玉去的,不必拦着他。”

    王夫人回头,见贾母正站在院子里,手中拄着赫头拐杖,定定地伫立着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严肃,就仿佛是在面对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一般。王夫人看着贾母这样的表情,有些惊恐,忽然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雨夜,不禁有些颤抖,就连请安也忘了。直听到宝钗等人给贾母问安的声音这才急急地施礼。

    “都起来吧,来我这老太婆这里不必如此拘礼,我可是要向着天伦之乐的,可不是来看你们把我当菩萨拜的。”

    贾母身边只剩下几个二等的丫头,也没个人上来搀扶,宝钗一听见贾母说笑,便知道贾母的心情已经缓和了,便走上前去,扶着贾母,娇笑道。

    “老祖宗这话怎么说的,您可是比那庙里的菩萨有福气,有神气多了,您瞧瞧啊,那庙里的菩萨整天端坐着受着那些善男信女的香火,哪有您这般自在,我听说园子里前儿正种了一片海棠一片牡丹还有一片玉兰,都种在一块儿了,正好这时候该开花了,您要去看看?”

    平日里这些油嘴滑舌的话都让凤姐给说尽了,正好这一阵子凤姐也不知在忙什么,总是整日整夜的不见人影,今个儿听说是带着一大批的人出了府去了,薛宝钗便趁机表现。贾母听了宝钗的话,自是喜欢,便拍拍宝钗的手对着站在一边的王夫人道。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不一块儿跟来。对了,你要彩霞去把二丫头也叫上,你刚认了她做女儿,也该好好陪陪她,总不能这样就将她冷落在那里,让你大哥家的人怎么想?!”

    王夫人忙点头称是,命彩霞快去将迎春一起叫来,贾母已经到了三春园,迎春已经候在那里多时,一见是贾母和王夫人大概还想着那日里王夫人对她的恶语相向,有些慌乱地对着两人施礼。

    “不必这样,我们这几个老婆子不过是来看看那些花儿朵儿的,沾沾喜气,你就跟在后面搀着你娘。宝玉这孩子三天两头的往外野,你娘寂寞,如今有了你,你要多陪陪她。免得到时你年纪到了,找着了好人家,她又该寂寞了。”

    贾母的话里有话,只可惜凭着王夫人这样的心力是怎么也猜不出各种的缘由的,至于宝钗并没有听见贾母所说的话,此时的她满脑子装着的都是宝玉抱着黛玉,小心翼翼地走出贾母院子的样子。

    她说不出此时心中的感觉,只是觉得酸酸的,又闷闷的,没来由的,似乎不止是在嫉妒黛玉,更是想在吃醋,只要是林黛玉所拥有的东西她都曾经梦想着拥有,聪明如她,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她梦想着能有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家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哥哥自不用说,向来是眼中只有色和利,只想着怎样能获得更多的金钱,买到更美的美女;而她的母亲,从小到大只想着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她长大之后非富即贵,一心想将她嫁入皇室,到时他们薛家便贵为皇亲国戚自然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样的家庭她还有何奢求。可是,林黛玉虽然父母早亡,却总还是得到过父母的宠爱的,现在住在这贾府里,虽说是外来的小姐,比不是自家生养的。可是又有外祖母宠着她,爱着她,倒也还是过得去的,更何况又有贾宝玉这样的痴情人爱着她。

    她总希望能有一个人能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自可惜,美人情深,公子薄幸,她又何德何能能找到这样的一个如意郎君。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爱着林黛玉,为什么林黛玉总是能这样的淡然,这样的轻易的拒绝着他们的爱。

    与其说是羡慕,更不如说是一种嫉妒。

    三春园的花,要数牡丹开得最旺,嫣红、姹紫、明黄、柔粉,是那样的娇艳欲滴,压尽了所有花的风头。白色的玉兰开得颓败,似乎是因为被牡丹夺尽了养分,而那海棠也显得稀疏了些,只闻得些许的芬芳,却只看见浅红色的话多了仿佛是是失血色一般,怏怏地蔫了,靠在枝头。

    贾母只见满目的各色牡丹,也不能尽兴,惊鸿一瞥,只见这牡丹从中不知那里冒出了一枝独秀,血红色的朱砂绽放的尽兴,丝毫未被周边的牡丹所压盖,反而更显绝丽,因这样的一束朱砂的搅局,嫣红不再鲜艳,姹紫不再神秘,明黄不再亮丽,柔粉不再婉约,一切的一切的牡丹都显得是红尘中的庸脂俗粉,只有那脱颖而出朱砂才是将落凡间的仙子。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纷纷猜测着这株朱砂怎会长在这里,又是怎样从这片牡丹的花海中汲取养分悄悄生长的。

    薛宝钗不知为何,总有些愤怒,看见这朱砂,总会让她想起一个人,一个她十分厌恶的却又不得不与她亲切相待的人。伸手,用锋利的指尖拧断了它纤弱的花,贾母还来不及出声阻止,那朵朱砂便到了宝钗的手上。

    “这又是何必呢?就让它好好地长着,何必这样作践这花,能长成这样也是不容易的。”

    贾母落寞的看了看宝钗手中的朱砂,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不忍,又好像是在责备一般。宝钗听了,随手将那花一扔,掷在地上,笑着对贾母道。

    “不过是些在平常不过的花儿,大概是那个种花的不当心,将种子一起混了进来吧,这么好的牡丹可不能让一只野花儿給作践了。”

    说着,便拉着贾母继续赏花,贾母见满眼的牡丹,其余的花尽是一片颓败,兴致便也没了。只是在园子中的花淑里坐了与一会儿,喝了几口茶,便回去了。

    “老太太,二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说是二爷在外面去的,兴冲冲的往您那儿去说是要给您看看。”

    这时候,鸳鸯和琥珀早已经从潇湘馆出来,原本是要回屋里去的,谁想到半路上竟遇到了凤姐,于是,鸳鸯便陪着凤姐暂且先带着那个二姨四处看看,逛去贾母那里,琥珀则带着凤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再来一趟园子里去请贾母回去。

    贾母听了琥珀的回报,又看看那个跟来的小丫头,便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太太的话,我叫小红,是林之孝的女儿,前儿刚到二那里做事。”

    “原是这样,怪不得我怎么不认得你呢。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都不知道链儿在外面有什么二姨。”

    贾母听了刚才琥珀的话,双眉便不由得簇了起来,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女人,上次的事情还没有闹够,这次竟然让人抓了个现行,又不知道,这回要拿出什么乱子来了。

    “回老太太的话,具体的什么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二今个儿一早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女人,说是宁国府那里尤大***妹妹,叫做什么尤二姐,早在链二爷去宁国府练骑御的时候就对上眼了,几个月前竟然瞒着偷偷将她娶了,藏在一所别院里。”

    贾母听了不禁有些气愤,宁国府那里的事情她也是有所听说了的,听说那里有个叫尤三姐的在个把月前自刎死了,那个和她有婚约的男人也出家当和尚去了。还听说宁国府那里被家珍等人闹得乌烟瘴气的,哪里还有什么贾府大院的高贵气派样子。也因为她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懒的管了。

    没想到,这回竟然将这样的女人带了回来,看样子,似乎也是和那个什么尤三姐是同一路货色的。在这个世道上,妇德是超过了一切的一切的对于女人来说最最重要的东西。因此,只是听了这一点,贾母便对于这个并没有见过面的尤二姐没什么好印象。这也是凤姐挑了最说地清楚事情的小红跟来的原因。所有的后序,自从她去接尤二姐之前都已经计划好了。

    贾母和宝钗、琥珀一起回到了贾母的住所,此时凤姐已经带着尤二姐候在那里了,贾母看了一眼尤二姐的打扮,便更加不喜欢她了。尤二姐的眉眼妩媚,有些像黛玉的眉眼,却又有些不像。这更加让贾母觉得厌恶。

    尤二姐怯怯地请了安,凤姐有帮着她说了无数的好话,可是,贾母似乎都没什么心思听,到了最后,就连凤姐也已经词穷了,整个屋子里一派肃静。尤二姐被这样的静默所惊吓,有些坐不住了,凤姐偷偷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尤二姐心生感激。

    “你们都下去吧,我乏了。对了,凤丫头,你有空就让厨房去给宝玉送些好吃的,这些天在那里一直关着,怕是也没吃什么东西。还有黛玉那里,那丫头还病着,这些血燕过去。”

    说完,挥挥手,示意众人告退。众人见状,称诺,告退。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贾母和鸳鸯两个人了。

    “史姑娘那里怎么样了?”

    贾母忽然开口,坐在一旁描着花样子的鸳鸯头也不抬,依旧管自己描着花样子,一边回贾母的话。

    “快了,已经给她叔父写了信了,听说是很高兴能送到这里来,就要拖老太太您照顾了。只是,这几日姑娘微感风寒,怕是要再迟几天才能动身。”

    “那就好,那丫头呆在她叔父那里也是吃尽了苦头,我早就该像黛玉这样,将她接过来住了。”

    一想到史湘云,贾母便有说不出的愧疚,她虽然已经是嫁出来的人了,但是史湘云毕竟是娘家里的女儿,也还是要照顾照顾的,也怪她这一阵子事忙,不过,云丫头天天真浪漫,又能持家,想来日后也是个贤妻良母,若是她不计较,其实她是想要她嫁给宝玉的。

    这样既可以了了黛玉和宝玉这一段孽缘,也可以成全宝玉和湘云,她看到出来的,这个云丫头从小就喜欢宝玉,只是碍于两个人的身份,不便说罢了。现在将她接过来,先要她和宝玉重新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到时机会到了,两个人自会私定终身的。

    对于贾母这样的想法,鸳鸯不置可否,毕竟,现在宝玉的一颗心还是悬在黛玉的身上,就算黛玉此时已经心有所属,但是只要她一天不出嫁,宝玉的心便一天不会死,贾宝玉便一天会重新活过来。更何况,以最近的消息来看她总觉得史湘云似乎变了很多。

    而此时,黛玉和北静王的事情现在有些悬,这让贾母很是担心,黛玉这样烈的子,自然是不会去道歉的,而北静王是王爷,又是皇上的侄子,蒙受圣恩,又怎么会轻易低头,若是长此以往,两相僵持不下,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为了宝玉和黛玉各自的婚事,贾母想得脑袋都疼了却还是不能想到办法。终于,在鸳鸯的劝言下草草地吃了晚膳,早早地睡下了,但是因为这件事情,还是不能够入睡,只是,睁着眼,看着天,满脑子都是北静王和黛玉的事情。

    忽然,想到再过不久便是黛玉及笄之日,到时候,就将北静王请来,两个人的误会自然可以化解,到时她就当一回媒人,若是成了,说不定当时是就可以将这门亲事定下来。一想到这里,贾母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便落了大半,睡意也渐渐地袭上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潇湘馆那里,紫鹃早早地把袭人请了来,将这个不肯走的魔星请劝了回去,让黛玉暂且好好歇息。黛玉后来又喝了两回药,只觉得头晕想睡,待到醒来大概已经是两更天了,只看见窗外有一个纤长的身影,静默的伫立着,并不进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黛玉的心中,闪过一阵狂喜,这个影子是那样的熟悉,是他,一定是他。原来他听懂了她的意思。她的心中泛过一阵酸酸甜甜的感觉,明明是高兴的事情,眼睛却酸涩地有些想哭。

    窗外的月光更加明亮了,将窗外人的身影照地更加的明显而透彻。黛玉走近窗边,隔着窗户,抚着那个影子的轮廓,一遍一遍,竟然不曾觉得厌倦。终于,窗外的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你的病,可否好些了?”

    黛玉还是不语,只是用手指一遍一遍地描着他的轮廓。窗外稀稀落落地想起几声早蛙的鸣叫,让人心中一阵不耐烦,但是,黛玉依旧歪着身子,半倚在窗边,动作是那样的温婉恬淡,可是诉说的确实无尽的相思。

    窗外的人影一闪,忽然间没了踪迹,黛玉停下手,站着不动,身子也直了起来,像是在寻找着窗外人的踪影。忽然,腰间一紧,一股温热的气息穿过脖颈轻抚在脸上,掠过一阵酥麻感。

    黛玉的手轻轻覆上北静王的手背,北静王的手稍稍一松,黛玉便转过身去借着皎洁的月光凝视着他满含着不舍与心疼的双眸。冰冷的指尖触及他紧皱的眉头,温润的犹如羊脂玉一般的呢喃轻声在北静王的耳边响起。

    “你皱眉,我会不喜。”

    感受到了黛玉指尖的冰冷,紧锁的眉头并未张开,而是拧得更紧。将黛玉拦腰抱起,稳稳地放在床上,温柔的为她盖上已经换厚了的锦被,这次北静王并没有上床,而是坐在床沿面对着黛玉,凭着月光洒下的盈盈流辉想将她的样子深深引进眸子里去。

    黛玉知道北静王的顾虑,他总是在害怕她还未完全的原谅他,毕竟那夜的事情并不是这样容易就能忘得掉的。因而谨慎的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就是今日,若不是太想相见,怕是他会就这样躲在窗外一夜。而然对于他的爱,她可以原谅第一次,但是这并不表示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上天也不会永远无止境的创造着两人可以和解的机会。

    “这些天你也该很累了,回去睡吧!”

    不舍得让他这样整夜的坐在自己的床边,黛玉伸手扯扯他的衣袖温言道。目光流转间是深深的爱恋。北静王微微颔首,忽而俯下身,冰冷的双唇轻轻掠过黛玉的滚烫额头,黛玉清声笑道。

    “没事了,白天里你不是已经派太医看望过了,吃了药,歇息了一会儿,好多了。”

    北静王沉默着,又伸手将黛玉的一双藕臂放回被子里去,为黛玉掖了掖被子,这才恋恋不舍得起身。放眼看着偌大的屋子里,安静的只听得见屋外滴漏的声音,“滴答滴答”响个不停,就好像是将那无形的最难以把握的时间量化。黛玉闭了闭眼,忽而又睁大了看着坐在床边的人。

    “等你睡了,我在走。”

    那人还未等黛玉说话,便先抢过话去,淡淡地,似乎好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但是黛玉却知道其中暗含着怎么样的情愫。他想来便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内心的人,自那夜的事情之后,他已不再想再给自己任何的压力,亦或是犹疑。黛玉点点头,虽然因为高烧身上忽冷忽热,然而心中却依旧是一股暖暖的温情。

    次日醒转,不远处的炕上紫鹃正拿着笔在描花样子,抬头间见到黛玉醒转,笑盈盈的。黛玉便知道这丫头定是知道了昨夜北静王来过的事情了。不由得嗔怒道。

    “臭丫头,主子的事情也要你多管,看哪天我不会了老太太去,把你送出府配小子去!”

    “这是好心没好报,我可是一晚上担心着姑娘的身子,却不想姑娘自有良人照看,哪里还顾得上我们这些小丫头片子。”

    紫鹃啐了一口,斜睨了黛玉一眼,转而又佯装生气道。黛玉知道她没动真自然也不理会,便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紫鹃将黛玉还未睡醒,经过这几日的劳累也想她能多歇息着。却又不放心的走上前,用手在额前一探,转而才放了心的坐了回去。

    日上三竿头,转眼就过了晌午,想来真是太累了,黛玉还未睡醒,饭菜已经送来,却就听见屋外吵吵闹闹的,似乎是雪雁的声音。紫鹃忙赶了出去,只看见王夫人带了人站在院子里,正在训斥着雪雁。

    雪雁似乎是害怕给黛玉惹上什么麻烦从而加重她的病情因而刻意的隐忍着。然而面对这王夫人的步步紧逼黛玉知道雪雁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这王夫人真的不让人安生半日。由紫鹃扶着疾步走上前去,还未到让王夫人跟前便早已开口。

    “舅母这是做什么,大中午的,您不去午歇怎么反倒到我潇湘馆来教训丫头来了。若真的是我潇湘馆的人碍了舅母的眼,舅母大可随便派个人前来知会玉儿一声,玉儿自然好好管教她们,怎敢劳舅妈母亲自动手!”

    王夫人冷冷地瞟了一眼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黛玉,肚子里便燃起一阵无名之火,冷笑着道。

    “我哪里敢来你这潇湘馆教训你屋里的丫头,万一让老太太知道了,又要该是我的不是了。今个儿一大早来不过是来给你送些个燕窝人参,免得你再这样病下去又是我的宝玉的不是了。”

    王夫人的话中句句带刺,想来是因为这次黛玉自己好好的回来了却没有将赵嬷嬷安然带回的缘故。毕竟这赵嬷嬷在王夫人的身边呆了也快要有三十几年了,从王夫人还是王家小姐并未出嫁的时候便一直跟在王夫人的身边,自然与其的情谊是最最深的。但是黛玉又何尝不知道,既然是她的心腹,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少干了去,更何况在王府中受到的惩罚本就是她应得的。也因为这样,黛玉一直没有跟北静王提及这件事,更没有要为她说半句情的意思。

    黛玉看着王夫人今日的样子,便知道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只是现今为止黛玉都没有要与王夫人正面冲突的意思,一来是因为老太太还在,毕竟王夫人和凤姐两个人在她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了,另一则是因为王夫人终究是宝玉的娘亲,于情于理她都不愿意这么快的便和她争锋相对。有道是,谁能忍得越久,好日子便是谁的。

    “原来是这样,那黛玉这厢有礼了。紫鹃,将这些东西都拿进去,好好用着,万万别糟蹋了舅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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