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官 -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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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官 作者:缪娟

    分卷阅读33

    这么恶形恶状过,“男人能图女人些什么?”

    “飞飞啊,你怎么了,你从来脾气不是这么大的。”他下了车,跟我说话,“你跟谁生气了?说吧,怎么样,程二开的什么价?我上次就想跟你说,别跟他了,跟我吧,程二是我见过得最没有情趣的人。”

    我看着他,阳光下的这个人,跟我谈价钱的时候,很是一幅诚恳的样子。

    我有点发呆。

    他好像觉得我在思考,说得更诚恳了:“谈价钱没意思。你说原来我们没感情吗?哥哥哪次去‘倾城’,不是对你最好?我想把你带出来,你不是不出台吗?怎么后来就跟了那小子的?飞飞,说实话,你之后,我就从来没有听别人的笑话开心过。”

    我现在清楚一件事情。

    一个人的历史,跟一个国家的历史一样,总有人帮你记住。这么久,我跟程家阳在一起,玩得忘了形,终于有个人来提醒我,不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要忘了自己做过小姐。

    “飞飞,我不逼你,你自己仔细想想,好不好?”刘还是笑着说,他上了车,“这回不怕你不给我打电话了,我总会找得到你。”

    那天午饭,我自己吃了很多,大米饭,鸡丁,豆角,鸡蛋糕,下午上口语翻译课,我的表现很好,受到老师的表扬。

    我晚上边背单词边跳绳的时候,跟自己发誓,我要好好学习,好好生活。我自己。

    第二十七章

    程家阳

    我带了鲜花去医院看吴嘉仪,在门口跟他的经纪人通报,助理进去请示了她才请我进去,又嘱咐:“时间请不要太长,嘉仪还要休息。”

    吴嘉仪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见我进来,招呼我过去。

    “你这个大忙人,还来看我?”

    我笑一笑,看到她的报纸翻到娱乐版,醒目的标题是“吴嘉仪为情所困,自杀未遂”。

    我说:“咳,都是一些八卦消息。”

    她却说:“干我们这一行,职业就是为了给别人制造八卦话题。”

    我们并非熟识的朋友,那天我在医院的门口看见她被人从救护车里抬出来,回去告诉旭东,他发呆了好久,求我替他来看看她。我现在没有话说,看着吴嘉仪不施脂粉的脸,发现其实也是年轻弱质的女子,浮萍一样飘在尘世的话题上。

    “家阳,我知道他要结婚了。从朋友的朋友的口中。真是的,恋爱的时候那样,现在要分开了,跟我连个交待都没有,还要别人告诉我结果。

    那天下午,我就这样想,煎中药的时候,马虎了,烧干了,火还没有闭。所以出了这样的意外。

    你也是替他来看我吧。

    不用否认,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这样,是我自己愿意这样,不怪旭东。

    好像死过一回,我也看透了。

    过不去的,无非是自己的一道关罢了。

    请你告诉他,不必这样躲闪我,放轻松,以后做不成朋友,也不用像躲债一样。”

    旭东结婚的头一天,我将吴嘉仪的话说给他听。这个粗枝大叶的人听着听着,怔怔的就流下眼泪来。

    “家阳你在心里骂我吧?”

    “不至于。”

    “你不是看到了我对她什么样子吗?你觉得我不想跟她结婚吗?我玩了这么多年,也只对这一个上了心。可是,我也是,不得已……”

    旭东的事情,我哥哥家明也知道,他对吴嘉仪颇赞赏,我们说起这件事,在自己家的书房里。

    他在看克拉克盖博的老电影《一夜风流》,流落的富家女爱上插科打诨的记者,纯真无邪的年代,公主爱上青蛙的故事。

    家明看见我从旭东那里拿了做男傧相的礼服来。

    “那他到底还是就范了。”家明说。

    “……”

    “那个女人为他这么做,倒是勇气可嘉。她有多爱他,为他自杀,就可见一斑。可惜看错了人。”

    我坐在他旁边,口干舌燥的想替旭东辩解。

    “他也是不得已。”

    “借口罢了。”

    家明是这样的人,说起别人的事情,总是看笑话一样的语气。

    “你呢?你不也是一样?”

    我想起去年,他一直没有住在家里,当时在家里跟父亲闹革命,我母亲说,他有一个女人,为他怀孕,几乎要结婚了,可是事情结束的无声无息,他不久搬回家里来住。

    家明突然笑了:“你一直想知道我那个时候怎么回事吧?我今天告诉你,愿与君为戒。”

    “洗耳恭听。”

    “我很爱一个女人,同居在一起,她怀了我的小孩,那个孩子已经挺大了,我亲耳听过心跳。

    可是,你也知道的,父亲母亲不同意,因为她的家境。

    他们当然要不择手段的阻止我跟她结婚。

    从我这里行不通,于是找到她,给她一笔钱。她同意了,打掉了那个孩子。“

    他轻描淡写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不恨他们?你还搬回来住?”

    “恨他们?”他看看我,“这就是为什么,我挺佩服那个女明星,如果那个女人也有这般坚决,现在不就有小孩子管你叫叔叔了?”他说完还笑了一下,“所以周围的环境怎样,压力有多大,说是‘不得已’都是借口,当事人的态度才是关键。”

    我觉得家明说的有道理,第二天婚礼上,我看到旭东憔悴无望如将入地狱,又同情起此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

    可是每个人仿佛都有故事。

    仪式上,神父问女人愿不愿意嫁与旭东为妻,她过了好久终于说“愿意”,已然泪盈于睫。

    城市故事中的众人,都有怎样坚强的心,能够负担这种种的不如意,完成此生?

    五一假期,原本计划与乔菲出游星马泰的我躲在家里上网。

    我与“我就不信注册不上”聊天,他问我:“你状态可好些了?”

    “嗨凑活活着。”

    “那就是还没好。可见你是真的爱她。

    你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去看看她。“

    “不知道说些什么。”

    “也不用说些什么。看看她过得怎样。要是真的爱你,一定也跟你一样颓唐,折磨自己。”

    网友的话让我想起吴嘉仪。

    菲对我,有没有她对旭东那么多。

    不不不,我当然不想要她折磨自己,我从来希望她能过得比我好。

    可是,否则感情用什么衡量?

    我打电话给菲,她的手机关机;又拨到寝室,同屋的女孩过了好久才接电话,对我说:“哦,她没回家,她刚出去。

    不知道,是个朋友吧。您打她的手机。”

    我拿了车钥匙就走。

    到了外面发现突然下起雨来。

    车子在马路上开得飞快,一种莫名的担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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