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和大侠 -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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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和大侠 作者:少年宫

    分卷阅读1

    《大侠和大侠》少年宫的唇红齿白

    文案:

    寡言闷骚攻x温润受 年下

    闷骚攻大侠攻x温润大侠受 he 别别扭扭谈恋爱的故事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弈翰,段天辰 ┃ 配角: ┃ 其它:

    一、

    残阳如血。

    荒凉的戈壁风沙阵阵,偶有大鸟飞掠此地,亦是嘶鸣得凄惨。

    “好啊!真好啊!没想到今日竟要死在一个黄毛小儿手下!”声音粗哑,夹揉在飞沙走石声里,更显得嘶哑难听。

    这是一个老者,黑袍白眉,胸口被人一剑捅了个对穿,鲜血浸透黑袍,顺着流进了黄沙里。

    他大笑,手直接握上插在胸口的寒光剑刃上,浑浊双眼恶狠狠目视着眼前这个年轻‘凶手’。

    和满身狼狈的老者全然相反,这年轻‘凶手’却是衣冠整洁,连头发丝都分毫不乱,此刻剑下将要去了一条性命,更是无半点慌乱害怕的情态,唇角带笑,语气轻柔和煦得仿佛不曾伤过人。

    “是在下无礼,长辈确实教过我尊老的道理,在下立刻给您陪不是。”说着,手中的剑却刺得更深了几寸,那黑袍老者声声喊叫得声嘶力竭,语气都怨毒得要将面前这人活剐了般。

    “啊啊啊啊江弈翰!纵是你先杀了老夫你也不如那段天辰!你一辈子也比不过他!有本事你就给我个痛快!”

    锐物猛地刺穿皮肉声响起,伴随着腥臭鲜血溅起,江弈翰点点头,湛蓝发带随着风和发飞扬,他眼中含笑,手臂用力拔出长剑。

    “是,我不如他,我晓得,但也不用你这等腌臜东西多嘴。”

    黄沙扬起又落下,江弈翰抖抖袍袖里散入的泥尘黄沙,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转过身踩过血红残阳染红的沙地离去。

    “黑袍老怪死了!”

    一句话像是一场雨,又或是开满山的黄花苗,风一吹便散得四处都是。

    “快哉快哉!那老畜生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总算是死了!”

    背着大刀的粗莽汉子,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拍了桌大笑三声,爽快地点了三大坛酒送到好友手边。

    一向嗜酒的好友笑得看不见眼,仰头喝完一大坛后继续道:“我亲眼看见了黑袍老怪的尸体,就胸口这儿一直到背后,捅穿喽!真厉害啊!”他点头赞叹,对面的汉子听了他的话也是啧啧称赞。

    “黑袍老怪可是邪道榜上排第一的人物,也不知到底是谁,居然能杀的了他。”

    好友面上露出微妙的笑。

    “外头传来的风声,不是余杭段家便是姑苏江家,我看那伤口也像是这两家的手法,只是…你晓得的,若当真是这两家之一,那武林高手榜又要动一动喽!”

    那大汉也面露微妙,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哪里能不晓得?他二人都是高手榜上第二,若果真是其中一人杀了黑袍老怪,岂不是证明了那一人的实力更高?

    这事儿想起来,却不能不说另外一桩事了。

    余杭段家,姑苏江家,这两家虽是世交,却少不了比较,两家的家主是多年的老友,却总要较劲儿,连生个儿子都要比谁生的早,待两家两位公子出生之后更是都憋着一口气要比过自家老友。

    受父辈的影响,这两位公子也是素来都不对盘。

    江家大公子江弈翰先诞下,根骨虽是平平,但好在习武练功勤勉,天资也聪慧,十六那年便以一己之力剿灭流窜到西北边塞的流寇,那会儿的江家主会客,天天把这事儿挂在嘴上,一把胡须都要翘上天。

    段家公子段天辰则和江弈翰相反,一身的根骨经脉都要比一般习武之人要精妙得多,但是幼时贪玩成性,不思进取,武功内力都要落下许多,一直到十四那年才突然醒悟过来,自此以后武功内力皆是突飞猛进,到了如今更是和江弈翰一同跻身高手榜第二,好歹没让段老家主那张老脸丢尽了。

    两人不对盘是不对盘,却从来没有表现在明面上,可长了眼睛的武林人哪个拎不清?

    人人皆知天绝剑段天辰自诩天赋,瞧不上碧澜剑江弈翰,遇上江弈翰就没给过好脸色。

    碧澜剑江大公子自幼好涵养,温雅知礼,见人都客客气气,唯独碰见段天辰,正眼都不愿舍他一个,看见了就跟没看见似的。

    ‘来凤酒楼’的外头车马声杂沓,短衫小二忙碌地招呼着新进来的客人,背了刀的大汉对着坛子灌了口酒,对面的好友摇着扇子神神叨叨一笑。

    “想来武林盟这回宴请武林人也要将这件事说上一说的,到时候……”

    话不必说尽,大汉已知自己这好友想到了什么。

    无非是到时这二位汇聚一堂,两人眼对着眼面对着面。

    岂不是有好戏看了?

    二、

    澄清明亮的河水波澜涟涟,有鸟儿展翅从河上掠过,仿佛碰碎了一面干净透亮的镜子。

    “一根紫竹直苗苗,送也吾郎做管箫。箫儿对着口,口儿对着箫,箫中吹出鲜花调。问郎君呀,这管箫儿好不好?问郎君呀,这管箫儿好不好?”

    柔婉清亮的歌儿从田田荷叶之中溢出,有模样俏丽的渔女着薄衫,一双手儿摇着船桨,对着河对岸的一个高大男人娇笑。

    “郎君可是要渡河?奴家载你过去,不要你银两。”

    河的另一头哄笑一声,像是炸开了锅。

    有人笑嚷:“你这姑娘哇,瞧人家公子模样好就不要银两,那方才载我们的时候要了银两,岂不是嫌弃我们这帮粗莽汉子长得寒碜?”

    那渔女面上羞红一片,仍是笑,嘴上却是甜得很:“这是哪里的话,奴家只是瞧那公子久久立在那儿也不动,想着他想要过河却没银两嘞。”

    有满面胡须的大汉笑骂:“这小姑娘,诓人也不知挑句好的,你瞧那公子满身绫罗绸缎,面露贵气,哪里是没钱渡河的人,许是在等什么人,你待等一等,我们这些粗莽汉子先行走了去。”

    话说完,一群刚渡了河的人便散了去,渔女摇着船儿游去了河的另一头,两颊微红,一双杏眼黑亮,似羞似喜瞄着这宝蓝衫子的贵公子。

    当真是个模样不错的男人,身子高大,面貌俊朗,眼若寒星,飞眉入鬓,整个人往那儿一站,满身的冷峻气势逼人,就连这阅人许多的渔女也不敢离得近了,只敢立在船头远远地瞧。

    她不敢凑近去搭话,有人却敢。

    不多时,远远走来一个背了包袱的青衫公子,步子不疾不徐,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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