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被谁暴了? - 第27部分
天!我被谁暴了? 作者:静海深蓝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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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前尘:欢情篇】第022章 话说当时
霞光投在水面,波光粼粼,耀眼夺目。
由于在皇里说话不方便,欧阳克带她来到离皇不远的西湖畔。这里的风很大,把衣服吹得啪啪响。
欧阳克没说话,静静地凝视她。
三年多前,她被四大名捕的‘冷’救走了,从此下落不明,接着‘冷’也消失在凤梧国。
他曾派很多手下找寻他们的下落,却音信全无,而‘冷’的身份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就连和他共事的同僚也不清楚他的来历。没想到三年后,他会在汶莱国的皇里遇到她,这么说,她已认祖归宗了?若是这样,他怎会不知道呢?于是,他不动声色问:“你怎会在皇出现?”
“你也不是一样?不是在当你的武林霸主么?”她装傻,假装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欧阳克在龙阳山一战后,就再也没有现身江湖,若不是司堂傲告知他的行踪,至今仍不知他当官了。
“人都往高处走。”欧阳克耸耸肩,避重就轻的回答。
这倒是,有谁能抵得住权力的诱惑呢?当个江湖霸主远不及在朝野上呼风唤雨来的刺激。
予欢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望向湖面,思忖着如何向他开口问当年在龙阳山一战的事,又不会让他怀疑自己的动机。欧阳克太聪明,弱她讨好他反而适得其反,目前,她只要降低他对自己的防备心,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人,没有任何力量能对付他。
两人沉默了一会,欧阳克讽刺的声音又传来。“原以为你被墨澈刺了一剑,必死无疑,没想到你是九命猫。”
凤,轻轻吹过,抬手拂平被风吹乱的长发,意有所指道:“那当然,不像某些人三番四次死不去,并不是因为他命好,而是恶报未到。”
“多年不见,你不只是外表漂亮了,嘴边也伶俐不少。”欧阳克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她细致的脸庞,冰补讶异她的反应,她纯真的外表下有一颗倔强的心,这是他早就领教过了。
“谢谢赞美!你也不甘落后。”也许是死过一次吧,面对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情杀手,她一丁点儿害怕也没有。
“这倒是。”欧阳克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不怕夜路走多了,会遇见鬼么?”对于他的从容,予欢皱眉,忍不住泼他冷水。好运不可能永远只降临一个人身上,欧阳克迟早都会遭到报应。
“看来你已知道本王的身份。”他笑意更深。
“以前不知,现在知道了。”本王?予欢嗤之以鼻,她最讨厌就是自大的男人。“皇上把最宠爱的懿德公主赐婚给明王欧阳克这消息在里传开来了,如此响当当的名人弱不知道,除非那人是聋子。”
“这么说,你是今天才知道本王在朝中的身份?”
“你又不是我的偶像,我干嘛要注意你的行踪。”予欢悄悄地握紧拳头,强忍着朝这张俊帅的脸挥下去的冲动。
“你不想报仇吗?”他靠近她,半眯眼眸问道。
“当然想,可我知道那只是**蛋碰石头,再加上现在知道你是明王爷,又即将是汶莱国的驸马爷,与你对抗等于跟整个汶莱国对抗。”她自嘲道。
“你很聪明!”他靠近她,伸手勾起她下颌,眸光炙热,专注地凝盯她的眼睛。“本王最欣赏的就是聪明又美丽的女人。”
予欢微侧头,拍掉他的手,退后一步,生气地瞪着他,冷冷道:“请王爷自重。”
“自重?”欧阳克带笑地瞅着她的娇颜,脸颊上因生气而染上两抹嫣红,宛如一朵待放的青莲,深邃炯亮的黑眸闪着兴味,原来他生气的时候是这么美的,这么以前没有发现呢?难怪墨澈会喜欢上她,这个女人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美,而她的个倔强不驯,有傲气的男人都想征服的。
“对。我跟你来这里,并不是给你轻薄的。”予欢告诉自己,别忘记了来此的目的,瞧见他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便自顾的说下去。“三年多钱,你和墨澈在龙阳山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被你打下悬崖么?”
“他不是休了你么?怎么对他还如此有兴趣?莫非你对他仍未忘情?”
“这些你先不要管,快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当年他们在龙阳山一战,除了当事人身边几位信任的朋友和亲信外,其他的一律不准到山上观战,所以,当时的情形欧阳克最清楚不过。
从他们口中叙述的情形看来,又经多年调查没结果,墨澈可能仍在世的几率非常小,但在她决定接受司堂傲前,想弄清楚当年的事并为墨澈讨回一个公道。
如果当时墨澈的毒没有发作,一定不会输给欧阳克,有着艳冰雁记忆的她对墨澈的功力非常有自信,反之,欧阳克自高自大,争强好胜,最后肯定会落得惨败收场。
“要本王说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本王一个问题。”欧阳克凝视她眸底动人、耀眼的光彩,在金色的霞光沐浴下,她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轻视的神圣和凛然。
予欢皱皱眉。“什么问题?”
欧阳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她道:“这玉佩是你的吗?”
接过玉佩一看,这不正是予欢和司堂傲订亲的玉佩吗?她记得三年多钱逃离欧阳克时遗失了,怎会在欧阳克手中,难道是他捡到了?
见她沉默,欧阳克自顾的说下去:“冰姬说曾见过你身上有一块这样的玉佩,所以,我帮你保管了三年多,现在物归原主了。”边说边观察她脸上的神色。
“那是我朋友送我的。”忆起进前司堂傲说的话,予欢本想否认这块玉佩的,可听到他连云冰姬都扯进来,只好说玉佩是朋友送的。
“朋友?是谁?她现在在哪?”他似乎很紧张,一连问了她三个问题。
“她死了,死在四年多前那场地震。”真正的予欢是死了,她只不过借用了她的身体而已。
死了?怎么可能呢?欧阳克本不相信她的话,再问道:“能否告诉本王她的尸骨安葬在哪里?”
“那时地震啊,埋葬在山区里,而且,我醒来时已被人救出来,山区里的人除了我和一名老伯外,都无人生还。”她半真半假的回答。
“是吗?”欧阳克掀唇微笑,这事不急,来日方长,她是不是这块玉佩的主人很快就会揭晓了。
“我已回答你不只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怕他再吻下去,予欢马上转移话题。
“刚才你问了我什么问题?”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可又不好跟他发火,论武功她不是他的对手,论智谋又没有他那么险,予欢唯有忍下这口怒气,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
“我要知道当时你和墨澈比武的情况,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是真的被你打下悬崖了。”
“当时的情况啊……老实说,他是我见过最好的对手,只可惜……”他陡然停顿下来,像想起什么遗憾的事似的,叹气地摇摇头。
“可惜什么?”予欢的心被提到喉咙里,紧张地问。
欧阳克故意吊他胃口似的,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邪魅而不羁的弧度,“这样吧,若你陪我三天,我把所有事情告诉你,如何?”
什么?他竟然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把她看作什么啊?予欢生气地瞪着他,双手握紧拳头,怒道:“你真太过分了,云姑娘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背着她对另一个女人示好?”
欧阳克笑了,一副果不其然的自负浅笑,“是你多想了,本王说的是‘陪伴’,至于其他的,那要看你是否有这个美丽咯。”
听他这一说,予欢才明白自己被他误导了,随即冷静下来,免得又中了他的圈套,然而,下一秒却听到他说:“至于云冰姬,看来你真的布置费,云家庄早就不存在了,而她也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你对她做了什么?”予欢皱起眉头,若这世上最爱欧阳克的人算是云冰姬了吧,对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他如何忍心伤害呢?
“本王从来不会把背叛的人留在身边,在背叛我那一刻起,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命运……”说着,他伸手欲抚他娇嫩的脸颊,却被她机灵的闪躲。“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常予欢,她是因为你而受到本王的惩罚。”
“与其说是我的关系,不如说你早就厌倦了她,以此借口把她甩掉?”她真的替云冰姬不值,这种负心的男人迟早会有报应的,而他左顾言他的不肯说出当时的情形,说明他心里有鬼。“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我还有事。”她也不想跟他在此纠缠浪费时间,话毕,转身往回走去。
“他并不是被我打落悬崖的,而是被人出卖了,如果你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后天到明王府来,我会将所有事情告诉你。”
闻言,走了几步的予欢倏地停下来,握着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再紧,终于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去。告诉自己,一定要克制住,这是欧阳克想让她调入他设的圈套罢了。他不会如他愿的。他不说出事情,难道她会找不到吗?
她会继续追查下去的,不管花多少时间,而对欧阳克,她绝不会心软,当年若不是他,墨澈也不会到龙阳山,然后蛊毒发作而掉下悬崖,反正这个男人该死,她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想定后,她没有回首,迈开步伐,大步离开。
真倔!不过,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
欧阳克盯着她直直的背影,唇边泛起诡异的笑。
“王爷。”
这是,一条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拱手单膝跪地。
“如何?”欧阳克冷声问。带予欢离开皇时,他用密语传音命贴身护卫无影去查探予欢现今的背景。
无影立即回报道:“禀王爷,属下已打探到了,常姑娘现今是琉璃阁的当家,她的丈夫正是残月楼楼主司堂傲。”
司堂傲?欧阳克森冷的黑眸微眯,他怎么也没想到,司堂傲会把常予欢送到汶莱国。
当他捡到玉佩后,马上拍人去调查司堂傲,可派出去的人却回报,司堂傲身边除了一个叫上官婉儿的女子外,并没有出现任何女人。
“今天进是因为皇太后十分喜欢她设计的珠宝首饰,特意任命她为后的珠宝匠,把后嫔妃所佩戴的饰物全交给琉璃阁负责,就连王爷和懿德公主婚礼所用的首饰业交由她设计。”无影把所查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女人真不简单,以前他真看小了她,失去了一个墨澈,现今又找来一个司堂傲,看来他这场仗有得打。
“很好!无影,你现在替本王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马上来禀报。”
“王爷,她只是一个平凡的珠宝匠,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你还记得皇上要我们到凤梧国的任务吗?”
无影点点头,“记得,皇上要我们寻找东方常青的下落,可最后我们一无所获。”
“谁说的,常予欢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她是东方常青的女儿,还记得三年多钱捡到的玉佩吗?如果这玉佩是她所有,那么,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而得到她,一谷二三门的首领之位和汶莱国百万大军的兵权就稳握其中。”
一谷二三门是指的绝命谷,二是指百花、紫冥,三门是夺命门、剑门、百乐门。
当年,东方常青因一双代表东方皇朝王者至尊的琥珀色眼睛,被选为皇位的继承人。只要得到他们的令牌,又拥有王者继承权,一谷二三门全听指挥。
二十多年前,凤梧国和汶莱国在最后那场生死战役中,一谷二三门的首领东方淳和杨逍被墨梓言和他二位结拜兄弟击败,并立据投降,把当时只有十岁的台子送到凤梧国作人质。为此,东方淳和杨逍引疚隐退山林,不过,在离开前,得到先皇的允许,他们把六门之首的令牌和拥有汶莱国百万大军的兵权交给了皇太后,言明他日若东方常青回来或他的后人出现,令牌和兵权都将交给他或拥有琥珀色眼眸的东方后人。这是他们对东方常青的一点补偿。
然而,自东方常青后,东方皇朝再也没有出现拥有琥珀色眼眸的幌子或公主,令牌和兵权一直都留在皇太后那里。现今汶莱国与凤梧国局势紧张,虽然凤梧国三年前内乱,损失了很多大将之才,若两国交战起来,汶莱国没有一谷二三门的协助和百万大军,必败无疑。
“原来王爷是这样打算的,那我们下步应怎样做?”经欧阳克这一说,无影终于明白了主子的心思。
“得到她之前,先除去司堂傲,这个人物和墨澈一样难缠。”
“连墨澈王爷都能摆平,区区一个残月楼主哪是王爷您的对手。”
“这倒是。”只要他想,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就算得不到,他宁愿毁了,也不会让给他人。欧阳克冷邪一笑,计上心头。
……
从西湖回琉璃阁,予欢走了一段路程,天色已暗下来。街道的两旁的门店和住户纷纷挂起灯笼,路上的行人扔络绎不绝,摆摊的小贩叫个不停,热闹极了!
她走在人多的街道并没有所觉,可当她抄近路回琉璃阁时,由于是小巷,所以她特别敏感,身后有些风吹草动,立即转身,可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想起自己前后两次的绑架,她不禁愈走愈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身后的压迫感似乎越来越接近,甚至响起脚步声,那并不属于她的脚步声。
心想,万一对方从背后袭击她,那么她连对方如何模样也看不到?如果她现在转身,或者会看到对方的样貌。
想着,在她正欲回头时,陡然撞到前面一道墙,她惊呼一声,抬眸,看见司堂傲担忧盯着她,并深受揉着撞痛的额头。
“怎么了?有没有撞痛?”
她没有回答,扭转头,发现身后的长街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奇怪了,刚才还有三两个从这里经过,怎么一下就不见了呢?
“你怎么啦?”司堂傲见她扭头东张西望,神色古古怪怪,好像身后有猛鬼追似的,扬眸,这街巷子并没有人。
“没什么,走吧。”予欢拉着司堂傲的手,走向回琉璃阁的直横大街。
琉璃阁生意很好,入夜了仍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进出,刚回到阁前,一道娇小的身影从里面奔出来。
“娘、娘……”
那是久违的娇柔稚嫩的童音,她神一震,接着,一具小小软软、嫩嫩香香的身体直扑入怀里。
“娘。娘,朵儿好想你哦!”
予欢激动地搂着她,紧紧地,仿佛要把她嵌入般。“我的朵儿,娘也好想你!”蓦然抬头,看到伫立在门前一道娉婷身影,她眨眨眼,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怎么这身影那么像莫嫣然?
消失多年,她终于肯出现了!
咦?站在她身旁,不,应该是牵着她手的小人儿不正是小睿吗?
【醉前尘:欢情篇】 第023章 久别重逢
“小欢,好久不见。”相对于予欢惊讶,莫嫣然却显得从容优雅,牵着小睿的手缓步走过来。
“嫣然?”予欢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放开怀中朵儿,激动得像个小孩似的,抱着莫嫣然开心地跳起。
“哇!你终于回来啦!”天啊,真是嫣然,不,应该是上官嫣儿,她以为这辈子她们再也不会见面了,这是她多年来,最兴奋的一天了。
“是啊,我终于回来了。”她们手拉手的转跳了一圈,相互打量起来,然后互问对方分开后的状况。
“这些年来你去哪里了?过得好不好?这么多年了,成亲了没有?你……”予欢迫不及待的问。
“这么多问题叫我如何回答?”
“啊。不好意思,那你先回答这些年来到哪里去了?”
被母亲推开的朵儿走到小睿身旁,与他相互对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眼神,然后很有默契地摇摇头。
朵儿拉着小睿挨近司堂傲身侧,看着两个浑然忘我的女人,道:“爹爹,娘和嫣姨似乎很激动耶,连我们也忘记了。”
“她们这叫久别重逢,他日若你与小睿她们这样分开几年,也会和她们一样激动。”司堂傲她的头,为她们的行为解释。
“不会的。”朵儿有成竹的回答。
小睿瞥了她一眼,沉静地说:“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司堂傲也好奇她为什么说的那么肯定。
朵儿紧握小睿的手,笑嘻嘻的回答:“因为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啊。”
“谁和谁不分开呀?”
予欢和上官嫣儿一番久别重逢后,两人手牵着手的走过来。
“娘,是我和小睿啦,我们不要分开。”
“傻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又不是黏附在一起,以后会各有各的人生。”予欢宠爱地抚着女儿的头发,见到小睿用那双琥珀色眼眸静静地瞅着自己,心头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小睿,很高兴又见到你,来,让阿姨抱抱。”说着,她情不自禁的弯腰抱住他小小的身躯。
小睿被她徒然的热情拥抱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可她的怀抱好香、好温暖哦,就像娘一样,让他舍不得推开她。
“娘,我也要抱抱。”朵儿也不甘落后,硬要挤进他们之间。
予欢像想起什么,倏地放开小睿,抓住朵儿的手臂,让她面对着自己,板起脸孔道:“朵儿,娘不是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单独外出,更不要到处乱跑,万一被坏人抓了又或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叫娘怎么办?说,这次你为什么要到五峰山去?”
朵儿被她脸上的神情吓得挣脱她的手,退缩到司堂傲怀里,知道他最疼自己了,可又怕娘生气,只好求助地瞅着父亲,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说情。
“做错事就要反省,上次的教训还没让你印象深刻,这次说什么也要惩罚一下你,不然以后又会犯错怎么办?”做母亲的谁不心疼着孩子,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状况,若再不给她一点教训,就会纵容地无法无天了。
上官嫣儿见状,语带歉意道:“小欢,对不起!都是我们家小睿的错。”
“怎么又关小睿的事呢?是我们的朵儿……等等……”说道这里,予欢倏然顿住,惊讶地瞪着她,又指了指小睿,脑里一片空白。“你……你家的小睿?他是你的……”
“他是我的孩儿。”上官嫣儿笑言。
他是上官嫣儿的孩子?怎么可能?!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反而小睿长得像墨澈……嗯,也许是她想多了,人有相同嘛,而且,上官嫣儿和墨澈在那个时候本没有交集过,他们不可能是那样的关系。
“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小睿跟朵儿说五峰山顶有个传说,山顶上有个道观,道观大门外有个钟,若在黎明第一道曙光出现的时候撞三下钟,心里祈求的愿望就会实现。朵儿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听说你出事了,她要小睿带她上山为你祈福,哪知两人在山上迷路了,幸好小野带我们找到他们了,啊,小野是小睿养的到小狼。”上官嫣儿把朵儿和小睿上山的原因解释了一遍。
闻言,予欢不只是生气还是感动,女儿小小年纪就懂得关心人为别人着想,这点使她感到骄傲,可她做事太冲动了,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能力,还差点连累他人。若她今天轻易的原谅了她,万一以后再犯呢?既然家里已有人扮了白脸,那么,这个黑脸就让她来吧。
“她的出发点是对的,但行为却导致他人担心害怕,不能就此原谅,回去面壁思过三天。”
朵儿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爹爹,阿姨……”她连忙想向两个疼爱她的长辈发出求救讯号。
“这次你想抵赖是不行了。”予欢伸手欲要抓住往司堂傲怀里钻的女儿,却被司堂傲按住。
“欢,算了吧,赵同说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害怕得哭了,你……”
“不能就算了,慈母多败儿,你过听过没有?她这样任下去,以后长大了还有谁管得住?”
小睿突然扯住予欢另一只手,跪在地上道:“阿姨,若要惩罚,就连我也一起惩罚吧,是我带朵儿去的。”
“小睿,你……”予欢一时语结,不知说什么好,干脆丢下他们,走入阁内,从后门经过花园,往住所走。
其实她不想这样发脾气就走的,因为看到小睿的脸孔,她内心就涌起一股莫名情感,看着他,自然想起墨澈,想到他,自然想到自己至今仍不能为他的死做些什么,心中的疼痛排山倒海的向她涌来,强烈的自责把她的五脏六腑都要绞痛了。
所以,她不能在多看一眼小睿,即使她很想很想拥他入怀,如果……如果当年她没有怀朵儿,也会怀上一个像小睿一样的孩子吧。
予欢回到房里,一声不响地趴伏在桌面,心里责怪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思想,她怎能嫌弃朵儿呢,她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快乐的源泉,是她生活下去的勇气,只是她的心里始终有一种遗憾,没有为墨澈留下一点血脉。
后天去不去明王府呢?去了,欧阳克会守诺告诉她真相吗?假如墨澈没有死的话,她怎么办?司堂傲又怎么办?如果他死了,她真的可以抛开过去,跟司堂傲在一起吗?
“在想什么?还在生朵儿的气?”司堂傲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双手放在她肩上揉了揉,“她知道自己错了,现在和小睿到石室里面壁思过,你应该高兴才是,朵儿小小年纪就懂得关心别人又有孝心。”予欢拍掉他的手,侧身给他一个白眼。“只是愚孝,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有多少能力,万一发生意外我们怎么办?”
“她年纪还小……”
“就因为她年纪小,才要管教,我可不想以后她真的出事了才后悔。”
“欢……”
“别说了。”予欢站起来,“嫣然回来了,我去好好的款待她。”她们好友很多贴心话要说,若司堂傲在就很不方便。
“你还没跟我说今天进如何?”在予欢走了两步,他突然拽住她的手臂问道,虽然他派去保护她的人告诉他,她出皇后遇到了什么事,但皇内发生的事却不知道。
他知道她很想为墨澈报仇,他何尝不想呢?为情为义,他都有理由要帮助她的。墨澈是他自幼的结拜兄弟,虽然有一度他们因误会成了仇人,可惺惺相识之情仍在。再说,若墨澈的仇一天未报,予欢都不会接受自己,虽然目前他们相处的还算不错,但总让他感觉不到她的心。她似乎把心藏的很深很深,深到连自己也不知道,她常常在睡梦中唤着墨澈的名字。
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就像他现在这样子吗?看到她如此折磨自己,他心疼怜惜,好想抱在怀中呵护,为她挡风遮雨,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也没什么,皇太后喜欢我设计的珠宝首饰,以后让我负责后嫔妃所需要的食物设计,还有懿德公主在婚礼上所需要的首饰。”予欢把皇里的是没保留的告诉他,并道:“你知道懿德公主是谁吗?她原来是东方柔,东方柔记得吗?是上次和东方烈救了我们的女孩啊,原来她是公主耶,可惜啊,皇上把她赐婚给欧阳克,真糟蹋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闻到予欢这么说,司堂傲不动声色地问:“那你离开后呢?遇到谁啦?”
予欢想了想,两人在一起最重要就是坦诚,于是,她把欧阳克的意图告诉他,并问道:“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司堂傲沉默。
这些年来,他一直注意夺命门和汶莱国的动向,派去调查的人回来报告,夺命门一直想在一谷二三门里把二拉下来,所以,他明里与二示好,暗里却拉拢隐居在绝命谷的东方淳和杨逍。现今听予欢这么一说,明白欧阳克已知道予欢的身份,接下来他打的如意算盘难道是因为予欢手中的兵权和令牌吗?如果真如自己想额那样,那他得想办法别让予欢扯进他们的争夺当中。
“怎么啦?”见他迟迟不说话,予欢急了。
“去吧,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再三思考,还是先顺着欧阳克的意,别打草惊蛇。
“真的要去吗?”
“难道你想查清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墨澈又被谁出卖了?”以墨澈的聪明才智,有谁会算计到他呢?“无论欧阳克说的是真还是假,如果你想尽快知道真相,得先听我的,配合他做出场戏。”
“做戏?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予欢亮起眼眸。
“没错。”司堂傲沉稳的点点头,也许这都是天意吧。如果不是曾经答应常大哥,在予欢长大后,一定要带她回家乡,他是不会带她来汶莱国的;如果他没哟允许予欢从事珠宝匠生意,就不会被请进皇,欧阳克也不会这么快发现她。
虽然她一直强调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可她的身体确确实实是属于常予欢的,这铁一般的事实是跑不掉的。
……
夜,月明星稀。
予欢捧着酒菜来到上官嫣儿的厢房外,刚抬手敲门扉,门却这时打开上官嫣儿见她,意外地闪了一下,立即笑道:“小欢,你来了,我正想去找看看小睿和朵儿。”
“我刚让傲去看他们了,来,我们多年没见,今晚不醉无归。”说着,她率先走进房里,把酒菜从托盘上取出来,一一摆好,然后为各自倒了杯酒。
上官嫣儿过来坐下,笑道:“小欢还是这么爱喝酒。”
“那是你回来了,我高兴嘛,平时傲不让我喝的,说我喝醉了很难伺候。”
予欢无心一句话,让上官嫣儿嘴角的笑容凝住,神情一黯,酸涩道:“是吗?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是傲的爱管闲事还是我醉后的难伺候?”予欢低头把椅子拉近,错过了上官嫣儿脸上闪过的黯然。
“两者都有吧。”她苦涩一笑,拿起酒杯昂头就喝,一滴不剩。
“哇!嫣然,你喝酒什么时候这么潇洒?”予欢为她再倒满酒,然后举杯道:“来,为我们今天的重逢干杯!”
“好,为我们的重逢干杯!”上官嫣儿举杯与她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尽。
两人喝完,再斟满,予欢豪迈地用衣袖抹去嘴角上的酒渍,再喝了一杯,然后道:“今晚我们不说男人,就说说你在门口时没说完的话,你离开后去了哪里?小睿说有四岁了,记得那时你来找我,在离开时吐得很厉害耶,是不是那时就怀孕了?怕我担心才骗我吃坏了肚子?他的父亲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太心急想知道上官嫣儿的一切情况,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而且,她忘记了,上官嫣儿的出现并不是回来,而是来了。
上官嫣然放下杯子,漫不经心地拿起筷子挟了一块放到嘴里,笑道:“欢,你一口气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都回答不上来了,呵呵!”
“那简单,你回答离开后,去了哪里?小睿是不是那时离开就怀有的?”其实她好想问小睿的父亲是谁?为什么长得和墨澈如此相似?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咽下去,心急吃不了热粥,怕因此吓跑了嫣儿,只好暂且忍一忍,慢慢来,一步一步攻向目标。
【醉前尘:欢情篇】 第024章 逼供
上官嫣儿突然沉默下来,为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娓娓道出:“没错,那时离开我是怀孕了,原本打算跟朋友到天龙国的,可我那个朋友因为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没有去成,之后我到过其他的城镇,最后辗转又回到京城,后来因为京城太杂了,就搬到城外一个小镇上,然后孩子出生。由于那时我差点难产,昏迷了十多天,幸好那时隔壁有个老婆婆在照顾我和孩子,不知是不是因为早产还是因为孩子发高烧的缘故,成长后的孩子满头银发。”
听到此,子欢的心隐隐作痛,原来小睿的银发是这样来的,可怜的孩子!
“我怕镇上的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所以带着他离开小镇,准备隐居山林,谁不知在半路上救了满身是血的韩荨。韩荨了解我的情况后,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建议我到他家去住,那里他一年都不回去几次,又没有人打理,怕我会拒绝,他干脆请我为管家,我再三衡量过后,决定跟他到汶莱国。只是没想到我们的孩子这么有缘分,竟然会在那种情况下相遇了,而且还成为好朋友。”
“原来你的经历有这么多波折,嫣儿,真的辛苦你了!”这世上不只自己一个有的命运如此坎坷,眼前的上官嫣儿的经历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光是听到她差点难产,就让人听到心酸。同为女人,又是做了妈妈的人,知道生孩子等于到地府走了一趟回来,而让她独自一个人去面对这事的男人该死!“小睿的父亲呢?他为什么不负责任,让你一个人顶着肚子流落异乡?”
“他……他……”上官嫣儿神色闪了闪,眼眸垂下,不敢与子欢的接触,“这不能怪他的,因为……因为他原先并不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
“听你这么说,他现在知道了是不是?那他呢?”
上官嫣儿吱唔道:“他……他有事没有来,我是瞒着他出来的,过几天就回去了。”
子欢似乎终于发现了问题,小心问道:“你很怕他?他有虐待倾向?”
“怎……怎会呢?他对小睿很好,对我也很好,只是他很忙,常常不在堡里。”上官嫣儿紧紧地握着酒杯,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等等,嫣儿啊,你刚才不是说他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吗?他是怎么找到你的?还有,傲都不知道你怀了孩子,到底你跟他是怎么认识到相恋的?”上官嫣儿前言不对后语,子欢不禁猜想,她的话里的真实,可她又没有理由骗自己呀。
上官嫣儿突然啪地一声,双掌拍到桌面,半站起来,盯着子欢道:“欢,你到底怀疑什么?难道你认为我编故事骗你不成?”
子欢被她吓了一跳,疾口否认:“嫣儿,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是啊,她怎么会怀疑嫣儿呢?她和上官婉儿不一样,她单纯热情,而且,她也没有必要骗自己,不是吗?
上官嫣儿再度坐下来,把话题突然转到子欢身上:“你只管问我,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为什么你会嫁给傲哥哥?你不是嫁给了墨澈吗?如果你爱着墨澈却嫁给傲哥哥,这对他很不公平!”
“嫣儿,实不相瞒,嫁给傲是巧合,他原本是我的未婚夫,他也找了我十多年,那时我听到墨澈被害掉下悬崖,我心仿佛死了过去一样,对周遭没有感觉,是傲带我去冰雪山求医,可那位高人又非夫妇来求医不治,他一眼就看穿了我们是假扮夫妻,傲怕他不救我,在茅屋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高人要我们当晚成亲,他才肯答应救治我的病。这些年来,傲对我和朵儿都很好,他说他爱我,面对他这份深情,我真的被感动了,可是,墨澈在我心里生了,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但傲我又不忍辜负他……”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子欢把内心的话一咕噜地全吐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我只好把这个选择交给老天爷了,如果我能为墨澈报到仇,我就和傲做真正的夫妻,为他生儿育女,如果有下辈子,我仍是会去找墨澈。”
“真正的夫妻?难道你和傲哥哥没有同……呃,同房吗?”听到她这样说,上官嫣儿心底一阵狂喜。
“有同房,不过……不过我们没有坐到最后一步而已,他是我见过最有定力的男人,以前墨澈只要一碰到我,他就有冲动,虽然他不说,但我感觉到的。”不说墨澈还好,一说到他,她的心又忍不住疼痛,说过要忘记的,可她还是做不到。
子欢捂住隐隐作痛的心,拿起酒菜杯一饮而尽,然后再倒满,饮完再倒……
“小欢,你喝多了,会醉的。”嫣儿按住她的手。
“都说了今晚不醉不归,来,嫣儿,我们来干杯!”子欢甩开嫣儿的手,举杯饮干,酒意开始攻上心,笑嘻嘻道:“嫣儿,你知道吗?小睿长得好像墨澈哦,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还以为是墨澈的孩子……呃……这下子可好了,他是你的孩子,能不能……能不能让他认我做干妈?”
“欢,你醉了。”唉!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看来子欢真的醉了。
子欢像没有听到嫣儿的话似的,打了一个酒嗝,继续道:“嫣儿,我……我真的很喜欢他……不如我拿朵儿跟你交换好不好?不!不好……呃……还是……不如……让他们……做夫妻好不好?朵儿长得像我……小……小睿长得很像墨澈……正好弥补我和……和墨澈的遗憾……”
“欢,你真的醉了。”听到她语无伦次的话,嫣儿无奈地夺下她的酒杯。
“嫣儿,你说好不好?让朵儿嫁给小睿,你说好不好?”被夺下酒杯的子欢,像个小孩似的扯着嫣儿的衣袖追问。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吧。”嫣儿真怕了子欢,只好顺着她意。难怪傲哥哥不准她喝酒了,原来喝醉了的她是这么烦人。
“呵呵……真的被朵儿说中了,他们是不会分开了。”子欢推开椅子站起来,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口。
“小欢,你去哪里?”嫣儿拉住她。
“去告诉朵儿,告诉她……她可以永远跟小睿在……在一起啦……我想她……”谁不知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整个人向前扑去,幸好嫣儿及时拉住她。
“你哪里也别去。”嫣儿用力把她往内室里拖,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
“我……我去找朵儿……我要跟她说……”子欢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嫣儿压了下去。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去找她,好好睡一觉,明天去吧。”见她仍想起来,嫣儿干脆点了她的道,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脱去她的鞋子和外套。
“嫣儿,我……我们再喝……喝……好高兴……真的好高兴……朵儿和……和小睿……他们……他们可……”动弹不得的子欢嘴里咕哝着,愈说声音愈小,最后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上官嫣儿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低声呢喃道:“小欢,对不起!为了我最爱的人,我迫不得已骗了你,作为一位母亲,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若不是为了她的孩子,她绝对不会现身的,特别是知道傲哥哥娶了子欢,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能痴心妄想了。
她为子欢盖上被子,放下帐幔,把桌上剩余的酒水残菜收拾好放回托盘,然后端着托盘退了出去,刚打开门,看到门庭外站着一抹高大背影,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而那个背影有说不出的寂寞和冷清。
上官嫣儿定眼一看,这不是傲哥哥会是谁?
老天啊,他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她们在房内说的话呢?忐忑不安地叫了声:“傲哥哥。”
司堂傲缓缓转过身,四目相会,上官嫣儿心头一颤。
皎洁莹亮的月光下,司堂傲一身白色锦袍,那冷傲不羁的眼神让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更增添几分凌然和贵气。
上官嫣儿心跳的速度无法控制地加快,内心因为与他独处而悄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欣喜。
中午时与他见面时,犹豫他身边围绕着太多人,而朵儿和小睿一直缠着他,她本无法和他单独相处,现今子欢喝醉了,朵儿和小睿又在石室,应该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吧。
司堂傲静静地注视她,柔和的月光下,漩涡纹纱绣裙,雪白窄罗衫子,衬出她水透无暇的肌肤,挽得松散的发髻上着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衬托出她娇艳的姿容。
看来这些年,她过得很好,而且也成熟了不少,现在她这个样子,很难想象出四年前是一个野的丫头。
“傲哥哥,你来了多久?朵儿和小睿都好吗?”上官嫣儿问道。
“嗯。”司堂傲轻应了声,扬眸望了一眼屋内,“她睡了?”
“是的。”想起子欢说他爱她,心一阵酸楚。
从小她就喜欢跟在傲哥哥身后跑,在她眼中,大上她八岁的他是无所不能、英挺伟岸的大哥哥。
可他其实一直只把自己当妹妹一样看待,而她知道姐姐一直爱着他。当她长大后,才明白自己已超出喜欢的范围。她明白,就算傲哥哥找不到未婚妻,傲哥哥也不会成为她的男人,美丽的姐姐跟傲哥哥是一对情侣,所以,她忍痛退出,远离他们的生活。
哪料到傲哥哥娶的女人却不是姐姐,是他那个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的未婚妻,而这个未婚妻竟会是常子欢。
听到这个消信,她震惊了好久,看来,姐姐注定与子欢成为敌人。不是吗?为了报仇,姐姐硬挤入子欢与墨澈的婚姻,成为他们的第三者,虽然姐姐小时候与墨澈订婚了,可毕竟最后墨澈要娶的不是姐姐。她从来就不赞成姐姐为报仇拿自己终生幸福去冒险,现在可好了,子欢和墨澈分开后,子欢却嫁给了姐姐最爱的男人,以姐姐的报复心那么强的人,她会就此罢休吗?
不!姐姐不会。事实上,姐姐已行动了。听朵儿说,姐姐曾绑架过子欢,后来被傲哥哥逐出残月楼,现今下落不明。
思及此,嫣儿红了眼眶,“对不起!傲哥哥,我姐姐她……她并不是故意的,她可能连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清楚,傲哥哥,可不可以原谅她?”
“嫣儿,这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自责。”司堂傲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倒是你,傲哥哥真令你如此讨厌,躲我躲得如此彻底,让我们找了四年也找不到?”
“不是这样的,傲哥哥,我不是躲你,我是因为……因为……”上官嫣儿不愿司堂傲误会,忙着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因为什么?”司堂傲目光深沉地盯着她,见她久久没有回答,眼神闪烁,知道里面必定有大内情,但也没有逼她坦白,换了个方式道:“小睿真的是你的孩子吗?他除了头发和眼睛的眸色,长得跟墨澈小时候如出一辙。”
闻言,上官嫣儿的口狠狠一震,声音颤抖道:“他……他当然是我的孩子,他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她就知道,在傲哥哥面前她别想有秘密,她一举一动从来没有脱离过他的法眼。
“是吗?”司堂傲莫测高深地勾唇一笑,“你什么时候与墨澈认识?你又怎样偷得他的种?”
上官嫣儿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了,他难道知道了他他怎……可能知道……
“谁……谁说我偷……透了他的种,小睿他……他真是我和……”上官嫣儿抖颤着唇说,面对司堂傲的逼问,她全身发凉。
司堂傲攫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你和什么?”
“我……”嫣儿嘴唇蠕动两下,却说不出口,只能摇摇头,无助地让眼泪从洁白的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急速叫声,“爹爹,娘,不好啦,小睿晕倒了……”
司堂傲放开她。
嫣儿吁了口气,随即惊慌失措地奔向前面跑过来的小小身影,“朵儿,小睿他怎么啦?”心里暗暗祈祷,小睿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的!
看着她如此紧张的背影,司堂傲原就漆黑的眸子更加暗沉似墨,毫无表情的脸庞看不出任何心情的起伏。
【醉前尘:欢情篇】 第025章 与虎谋皮
阳光从窗缝钻入照在子欢的脸上,她先只皱了皱眉,随即惊醒过来,看到四周是自己熟悉的摆设,原来是她的房间,可昨晚她不是在上官嫣儿的房间喝酒吗?
想到酒,她的头仍有点疼痛,她打开窗子,看见外头刺目的太阳,知道已经接近正午了。
该死!她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现在才醒过来。
她掀开被子下床更衣,此时紫雪端着洗脸水进来伺候。
“昨晚是谁带我回来的?”子欢疑惑地问,是嫣儿吗?昨晚她有没有乱说话呢?
“是楼主,他抱你回来的。”紫雪边为子欢梳头边说道。
“哦!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司堂傲从来都不赞成她喝酒,特别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昨晚她竟然喝得不省人事,不知他有没有生气呢?
“楼主没说什么,抱你回来后就去看小睿少爷,他……”
“小睿他怎么啦?”未待紫雪说完,子欢蹙眉问。
“小睿少爷昨晚因肚子痛痛得晕过去了,楼主已找来大夫看过,可现在还躺……”再一次,子欢没等紫雪说完,人已往门口跑去。“呃……夫人……”这是怎回事?夫人从没像现在这样慌张过,难道是因为小睿少爷的事吗?
……
子欢冲出房间,穿过一条长廊和雕花拱门,来到朵儿居住的蔷薇园,推开半掩的木门走进内室。只见司堂傲、上官嫣儿和朵儿都在,还有为小睿把脉的大夫。
“小睿!小睿怎么啦?”子欢上前,目光望着躺在床上的苍白小人儿,心如刀割,昨晚他们还好好的,怎么她一觉醒来却完全变了样呢?
“小睿的身体除了小时候生过几次病后,他一直都很健康,怎么会突然肚子痛,甚至昏迷不醒?”上官嫣儿簌簌泪清满面流,坐在床榻上紧紧地握着小睿的左手。
“娘!”原本坐在床边的朵儿扑进她怀里,嘤嘤低泣起来。
子欢轻抚着女儿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别怕,小睿不会有事的。”对!小睿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可搂着女儿的手却不断地颤抖着。
司堂傲伸手轻揽着她的纤肩,“昨晚请来的大夫看不出病情,只能开了一些止痛的药给他服了,可早上又发作了,找来几个大夫都无办法诊出症状,最后通过关系,找到刚从城外回来的严大夫,现在他正为小睿把脉。”
听此,子欢仍担忧不已,老天爷!请你不要这么残忍把小睿带走,她已失去了墨澈,若小睿有什么不测,她绝对很痛心很痛心的。
“娘,朵儿疼痛……”朵儿在母亲怀中轻声道。
“痛?哪里痛?”子欢蹲下身子,焦急地要检查她的状况。
朵儿捂住自己的右口,“这里疼痛……”
“怎么会痛?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睿疼痛,朵儿也疼痛……”其实自小睿昏迷后,她这里一直痛,但大人都在担心小睿的状况,她也是,所以一直一直地忍着,直到见到母亲,她才钻到母亲的怀中喊痛。
“傲,大夫,朵儿她也痛!”子欢惊惶。
司堂傲把朵儿抱在怀,安慰道:“忍一忍,一会给大夫伯伯看看。”
朵儿咬着唇点点头,因为她知道,只要小睿病好了,她的痛也会好的。虽然没有据,但她就是知道。
“严大夫,他怎么啦?”见大夫把脉和扎针后,子欢和嫣儿异口同声急问。
“这位小公子生的并不是病,而是中毒了。”严大夫回道:“这种叫‘麻花’的毒,它不是一般的毒,虽然毒不会令人致命,但会让中毒者全身麻痹,出现呕吐,手脚时而发冷时而发热等症状。”
是谁这么狠心伤害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
“那如何帮他助他解毒?”子欢急急问,而嫣儿则脸色惨白,似乎知道些什么,不敢置信地退后两步。
司堂傲朝嫣儿睨了一眼,把她此刻的表情收纳眸中,不过,他并没说什么,不动声息地听严大夫解说。
“不用急,也许是不幸中的大幸,小公子体质十分特殊,可能跟他自娘胎带来的残毒有关,现今两者相冲,小公子才会感觉到肚子痛,只须三、五七天的时间,毒素自会在小公子体内排出,不过,这过程也许会很痛苦,而他只是一个小孩,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了!”
“大夫……我……我……”小睿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也许是在扎针的时候,他的唇好苍白,张开口欲说话。
“大夫伯伯,小睿说他可以的。”朵儿声音微小,却清楚地钻入众人的耳膜。这段日子以来不用开口,朵儿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许这是大人们说的心意相通吧。
“你真的可以吗?”子换过去,轻柔地抚着小睿的头发,看着这张熟悉的小脸,是如此地苍白和脆弱,冰锐的疼痛划过她的心尖。
小睿眨眨长长的睫毛算为回答,因为此刻他肚里似乎有东西在乱窜乱撞的,他好怕,不知自己会不会死?可韩叔叔说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流泪,更不能说怕痛,特别是在女生面前。他说过要保护朵儿的,若他都说痛了,朵儿一定会很担心。
接着,严大夫为朵儿把脉,不一会,他摇摇头,道:“令千金身体并没大碍。”
“那为什么她会说口痛?”
“有些人因为过于担心对方,当看到对方痛苦的模样,自己也会感觉到痛,医学上说的是心灵相通,所以,若小公子不同了,令千金自然不会痛。”严大夫写了几贴药方交给司堂傲。“这些药只暂时缓解一下痛楚,能不能在发作时撑下去,就要看他的意志力。”
嫣儿在大夫收拾好医箱,动身欲要离开时,突然扯住大夫的衣摆,跪地哀求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小睿,他自小就受了很多苦,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帮他减轻痛苦。”
子欢也加入哀求道:“是啊,大夫,求你想想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的。”大夫放下医箱,叹了口气道:“如果能找到一种叫‘七星雪花’的草药给小公子泡茶喝,因为雪花茶具有清热解毒,消肿,而且药非常温和,再配合我开的药引,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甚至会减轻不少痛楚。但前提是,‘七星雪花’生长在大漠,花蕾只在落雪那时盛开,而大漠降雪是比较罕见的事,所以,得到此花是可遇不可求的。”
原本以为能有办法救小睿,可现在一听大夫这样说,子欢不悦地白了严大夫一眼,“那不是白讲了吗?”
“也不是,今年大漠萨克族就进贡了一批中药材到皇,其中有一味是‘七星雪花’,不过,在年初的时候,皇上奖赏给明王爷。”
闻言,司堂傲和子欢交换一眼。司堂傲道:“谢谢大夫,‘七星雪花’我会想办法得到的。”
司堂傲吩咐赵同跟随大夫去抓药,留嫣儿和朵儿守着小睿,他则拉着子欢离开。
“你带我去哪里?”在经过人造假山后,子欢挣开他的手问道。
司堂傲沉吟道:“听朵儿说,昨晚他们去石室前,有一个丫鬟端来一碗玉米羹给她,说是你让她送过来的,朵儿却把这碗玉米羹给了小睿吃,而这过程中,朵儿和小睿再也没有吃过任何食物。”
子欢怔了一下,拧眉道:“你的意思是我害自己的女儿?”
司堂傲摇头,“不!你爱她如生命,怎么会舍得伤害她呢,但不排除有些人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他人?你指谁?”谁字刚脱口,子欢立即联想到谁才有可能害她女儿的人了,“是他!欧阳克?难道他是为了逼我去找他?”握住双手,十指握得紧紧的。
“他的嫌疑最大。”司堂傲神情严肃,再三考良后,决定告诉她真相:“欢,我想是时候让你知道常欢的真正身份。”
……
夜更深,月色特别暗淡,夜空漆黑如墨。
子欢弯腰抱起朵儿,对坐在床头的嫣儿点点头,然后悄然退出房里。
嫣儿伸出手抚上小睿熟睡的小脸,细细的眉毛,紧闭的眼睛。只要认识墨澈的人,见到小睿的模样,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是墨澈的孩子。她不应该出现的,因为傲哥哥已开始怀疑自己了,傲哥哥那么聪明,只须一个眼神,她所有的伪装不攻而破。
这时,敞开的窗外忽然有微风吹入,灯影一晃,片刻又恢复了宁静。
嫣儿抬头,眼前出现一个黑衣人。
“你……”她惊讶地看着对方。“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提醒你,见到心上人别忘了正事。”黑衣人冷冷道。
嫣儿神情一冷,道:“我说过会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但前提下不准伤害我的孩子,而你这样贸然出现,还会给我带来困扰。”
“放心,暂时我是不会动你的孩子,至于这个小子……”黑衣人没有说下去,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儿。
“你想做什么?”嫣儿挡在小睿床前,双手张开,一副你若过来我跟你拼命的模样。“我不管你们的恩怨如何,但请不要伤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别拿他作为报复的对象。”
“真是笨女人!”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只瓶子,然后丢给她。“拿去,这效果不错,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黑衣人笑了笑,“一条胳膊换一次失望,如何?”
“……好好,我做我做!”嫣儿接过瓶子,怕对方会伤害自己在乎的人,赶紧答应。
“只要你不耍花样,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光,讥两声,然后转身从窗口跃出,没入暗沉夜色中。
嫣儿目光沉的自窗外转回来,还来不及收起情绪,小睿那双琥珀色大眼倏地睁开,抿着唇,语气平静道:“那个人来过是不是?有没有伤害小阳?”
“小睿,对不起!是我和小阳连累了你。”嫣儿抱着他小小的身躯,涓涓而泣。
“那个人下步指示我们做什么?”冷静的神情却展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稳。
“小睿,为了小阳,我们只有做一次坏人了。”而且,傲哥哥可能一辈子不会原谅她了。
……
明王府
子欢来到明王府,冷冷地扫了一眼,金铺玉户,华榬璧珰,阙楼、殿堂,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果然非同凡响。
侍从请她和柯真在正厅落坐,奉上茶水同时,赶紧去禀报明王欧阳克。
子欢坐着慢慢品着茶,努力压抑住惶惶不安的心。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常欢的真正身份会是前太子东方常青的女儿,而欧阳克会对她有兴趣是因为她手中握着百万大军的兵权和一谷二三门的令牌。拥有燕冰雁记忆的她,当然知道一谷二三门的令牌有何作用。
欧阳克,她愈来愈卑鄙这个人,云冰姬对他一往情深,他却弃如敝屐;可恨的是,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连一个四岁小孩也要伤害。
而她出现在这里,等于与虎谋皮,到底会如何,她心底实在没个谱。
“你来啦。”在子欢沉思时,一道低沉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子欢蓦然抬头,见到身着锦缎长袍的欧阳克大步而至,神情愉悦,看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民妇见过王爷。”即使现在她恨不得拆他皮喝他血,但为了从他口中知道当年的情况和小睿需要的‘七星雪花’,她只能忍,忍着对他装出一副敬畏的神情。
“见外了,小欢。”欧阳克一副仿似是她有事求他的落落大方模样,笑道:“怎么了?来找我有事吗?”
“那天在湖畔不是叫我来找你么?我现在来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子欢也不和他客气,直入主题。
欧阳克的目光直直盯着她,“除了这,你没有其他的事吗?”
“难道你认为我还有其他的事么?”子欢挑眉反问。
“既然没有其他事,那好办,今天本王心情很好,外面阳光灿烂,这样吧,陪我到外面走走。”
“你……”子欢正想发作,脑里突然闪过司堂傲的话:无论他要求你什么,只要不过分,都可以虚应着他,其他的事就让我来处理。思及此,嘴角微弯,爽快答道:“好啊!”她倒要看看欧阳克想玩什么花样。
欧阳克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对门外喊道:“备轿!”
两人走到大门外,一顶华丽的轿子已停在那,子欢心里虽然狐疑,但还是坐进轿子里。
欧阳克紧跟着上轿,然后命令交付起轿。
在一段的摇晃中,轿子突然停下来。
子欢跨住轿,抬头一看眼前的建筑物,不禁愕然,“你……你竟然带我来这里?” 溜达☆冰雨蓝蓝☆手打 字数(4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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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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