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被谁暴了? - 第十部分
天!我被谁暴了? 作者:静海深蓝
第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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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遭遇嫁祸
这个男人好敏锐的心思,这样也被她抓到话语。
“嗯?”
墨澈注视她闪烁的眸子,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隐瞒了。跟她相处的日子,他可发肯定,她绝对非调查上所报告的出自穷山区。若是一个穷山区出来的小孩,会懂得如何名茶?能将茶道知识说得头头是道?会懂得绘画?还会制造出所谓的原始烤炉?
况且,一般的女人都懂得如何为含蓄?何为矜持?但这个女人,嚣张、强悍,带点跋扈的张扬自我,从不为权而低头,明明小小的个子,体内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让人不知不觉的围着她转动。
这跟他派人调查的一点也不相符,她到底是谁?又从哪里来的?
予欢古灵怪的眸转了两圈,正想回答时,忽听一人道:“晋王爷跟王妃可真是夫妻情深啊,简直让本将军妒忌。”
她抬眼一看,说话之人浓眉大眼,一脸英气,但是眉宇间却隐泛着一股难言的险,邪之气。虽然他面带笑容,可望她的眼光却毫无笑意。
他是谁?不知为什么,予欢的身体本能地筑起一道防备心。
“让郝少将见笑了。”墨澈似乎感觉到她的惧意,请握了握她的手,然后举杯道:“本王敬郝少将一杯。”说着,两人举杯而饮。
予欢暗松了口气,以为这下子墨澈转移了注意力,岂料,他长臂一勾,将她揽入怀中,低头,温热的唇贴上她的,一股芳醇酒香注入她口中,而他的舌也趁势缠上轻柔间饱含占有的意味。
不会吧,这个男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吻她!他是不是嫌她命太长,想让老天爷收回去?他这么做,无疑是让她成为他侍妾的公敌。可想言之,宴会结束后,她一定多了几个敌人。
“往后,不许你有任何事情隐瞒本王。”吻落,他发缱绻地缠着她的唇低声警告,而深情的言语邓深嵌着他的霸道和强烈的占有欲。
他们旁若无人的拥吻,众人讶然,不过,他们是夫妻,而且,墨澈的桀骜不羁的格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因此,皆将这举动认为是两人深情恩爱。坐在旁边的两老各有心思,然而,左边却有数道盛满妒火的眼睛,那愤怒嫉妒的目光如利刃似的要把那粉色的身体刺穿……
予欢被他吻得又酥又麻,更多是怒愤,“放……放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锐眸噙着一抹深沉。
“我……”
正这时,“哐啷”几声,左右两边几名大臣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绞痛,举起的酒杯突然掉在地,然后捂着肚子,脸色发白。
凤阳公主大惊失色,急急问道:“你们怎么了?”
“肚子……痛……啊不行了……”其中两名大臣捂肚子急急离座,朝花园另一头方向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花总管……”墨将军紧皱起眉,正想说什么,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绞痛,脸刷地白了。
“玄之,你怎么了?”凤阳公主发现墨将军不对劲,挽着他的手臂焦急问道,然而,她的话才落下,跟大伙一眼,捂住腹部。“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肚子会……”
顿时,各人捂着肚子,兵荒马乱的。
“娘,你怎么了?”予欢跳出墨澈的怀抱,伸手想扶起凤阳公主,殊不知被她用力甩开。
“你在糕点里放了什么?”凤阳公主犀利的目光朝予欢来,严厉的质问。
“我做了什么?”她脸色一变,仓惶地退一步,撞入墨澈的怀里,抬头,立即否认道:“不关我的事。”
墨澈锐利的黑眸一扫,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即命令朱承恩和毕翼带众人找茅厕,他推开予欢,扶着凤阳公主就要离开。
予欢猛地扯着他衣袖,担忧地望着凤阳公主和墨将军,“抱歉,我真的不知怎回事,娘,我扶你回去。”
好好的一场宴会怎会弄成这样。老天啊,不会这样对我吧,刚刚还高高兴兴的喝茶吃点心,那知转眼间,他们个个抱着肚子往茅厕跑,这分明是吃坏东西腹泻的现象。一两个腹泻可能不关她的事,但是,若全吃过她的糕点都往茅厕跑,那么,这个罪名她背定了。
“不用!”凤阳公主猛地推开她,予欢脚步站不稳,退后几步,幸好容儿站在她身后,及时扶住她。
墨澈拢拢眉,扯回衣袖,对容儿道:“你扶王妃回去。”
“我想留在这儿。”予欢挣开容儿的手,在事情未清楚之前,她不想离开。
“你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吗?”墨澈炯炯有神的眸子喷出怒火,喝道。
“你不会怀疑我吧?”他冷漠的语言让予欢一阵心寒,试图解释道:“这些东西你也一起做的,不是吗?”
“这件事情本王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墨澈的脸始终紧绷着,将她推给春儿,然后扶起父母大步离开。
予欢微眯起眼眸,望着他背影,双手不觉紧握成拳。如果你认为这是我做的,那你一定会后悔!当她想拂袖离开时,视线不经意看到上官婉儿朝她走过来,而且其他几名侍妾早就不见踪影。
她顿住脚步,淡淡回眸瞅着上官婉儿。一张素颜,搭配一身翠绿的素衣,看上去清丽出尘,墨澈众多女人当中,唯有她清清淡淡的,即使不作任何装扮,依然最吸引人眼球,如此佳人,连她是女人也不禁想多看两眼,更何况是男人。她闷闷的想着,所有人都乱成一团,唯独她如此淡定,仿佛事不关已,难道她不怕被自己怀疑吗?
上官婉儿仿佛猜到她心思,笑道:“我从来不喜欢吃甜点,所以你做的东西我一点也没有碰过,也幸好,让我逃过这劫。”
予欢眼神一冷,假笑道:“这些糕有部分是澈做的,你没有尝试到,那真的可惜!”
上官婉儿脸色微变了变,随即笑道:“那真可惜,我只吃过他小时候烤的鱼,嗯,反正来日方长,终有机会,你说是不是,姐姐?”
予欢睥睨着她,冷笑道:“姐姐不敢当,论年龄,你比我大,论身份,我是风丞相的外孙女,又是独生女,还被皇上赐封为郡主,试问下,这声姐姐,你够资格吗?”
上官婉儿笑笑,不以为然道:“听你这么说,婉儿真的不够格,不过没关系,女人嘛,最重要就是嫁个疼爱自己的丈夫,若他不爱你,就算身份高贵如公主,他也会弃如敞履,王妃,你说是不是?”
好个上官婉儿,哪壶不提提这壶,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更加坚定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女人绝对是莫嫣红。在她来古代认识的女人当中,只有莫嫣红说话带骨,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字字含刺。
予欢眸光微冷,轻笑道:“话又不能说得太绝对,若对方没毛如仙,却心藏祸心,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当本暴露后,对方还会疼你如一马?”
上官婉儿楞了楞,似乎意外予欢非但没有被她的话激怒,还反她一将,眸光闪了一下,笑道:“嗯,王妃言之有理。那你就打醒十二分神,就你所言,这个王府内,美丽的外表下,内藏祸心的人可不少。”
两人看似平淡的常话,可言语间却隐含着无形的杀气。
予欢神色未变,斜睨着她,道:“谢谢提醒,本郡主会谨记。倒是你,莫嫣红,你的演技若在二十一世纪,一定会成为天后级人物,说不定我还会拜你为大神人物。”
“二十一世纪?”上官婉儿疑惑看着她,“天后级人物是什么?”
“这些你勿需知道。”予欢看着她,顿了顿,然后伸手入衣领内拿出玉佩,接着道:“昨晚我见到司堂傲,他说我原本是属于他的,答案在我玉佩里,你可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说着,将玉佩递给她。
“玉佩?他真这么说?”上官婉儿眉一皱,瞄了一眼玉佩,伸手要拿过玉佩,哪知予欢快手的收回,挂回颈项里。顿时,她明白自己上当了,但她仍保持冷静,轻笑道:“士别三日,果然让人刮目相看,不似我那个笨妹妹。”
予欢没听清楚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沉下脸,低问道:“你为什么要假扮上官婉儿?你有何目的?”
“我本来就是上官婉儿,何来扮演谁呢?”上官婉儿淡淡看了她一眼,眸中带悲怜,道:“与其在意我的身份,不如多想想一会如何脱身。这场赏花宴弄成这样,你绝对难逃责任。”
闻言,予欢眼眸一眯,“你知道是谁陷害我?”
上官婉儿一撇唇冷笑,极其嘲讽地道:“你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你我是情敌,我会告诉你是谁吗?”
予欢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暗讽道:“的确,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你的‘伟大’情。毕竟,除去我,正妃这位置非你莫属。”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她并没有证据,这全然是自己的猜测。再说,有谁这么笨,杀人了还跑到警局当目击证人,除非这个人是疯了,又或故意转移他人的注意力。
上官婉儿点点头,“嗯,事实上真的如此,你有这样的猜测是对的,但是……”她话锋一转,似笑非笑。“想你自动离开王府的,何止是我。我劝你,在自己还未受到更大伤害之前,离开这里吧,这儿并不是你的归宿。”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眸光闪了一下,继续道:“对了,不妨告诉你,眼前的恩爱只是澈哥做给外人看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吗?”
“他做什么我没兴趣知道。”墨澈的心思她从来不懂,他将自己的心藏得太深太沉,再加上他又有月圆之变,到现在,她还弄不清楚,到底是怎回事,而他们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的谈下。
“真的没兴趣?这攸关你终身幸福。”上官婉儿知道她嘴里说不在意,其实心里很想知道,于是接道:“我想你该知道他跟太子的关系吧?最近,朝上传言太子有余桃之癖(即断袖),而他余桃对象是澈哥,今天的宴会时婶婶特意安排的,她事前没有通知你,是想你在宴会上得不到众人的肯定,而我后来居上,让大家认同我。只是没想到,这计划被他人破坏了,真不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
闻言,予欢身体微微一颤,轻描淡写道:“那你比我更气吧,眼看到手的东西,瞬间又飘远了。至于我,没关系,只要没有丢失心就行了。”
“是吗?那你好自为之了。”说完,上官婉儿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她微隆起的腹部,然后带着丫鬟离开。
上官婉儿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临风居,予欢一直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又想到今天宴会上,他们无端的闹肚痛。这很明显,是有人不想她在宴会出风头,除了上官婉儿,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陷害她?
当然,墨澈几名侍妾当然是首要怀疑的对象,可是,她们跟大家一样,也急急跑去找茅厕?这次宴会上,除了她跟墨澈以及上官婉儿,每个人都吃了送上来的糕点,不过,想深一层,若那人聪明的话,为了涉嫌,一定会装作是受害者。
又或者这只是烟雾弹,他们的目标是晋王府?毕竟今天来参宴的可是朝中重量级的大臣们。
上官婉儿的态度她更不明白,到底她是忠是奸?抑或她故意这么说,让自己跟那些人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她坐享渔人之利?
说真的,她一直想不明白,墨澈为什么对自己忽冷忽热,上官婉儿临走时那番话,确实在她的心湖投下涟漪。
“小姐。”容儿和春儿急急忙忙忙的奔进来,受伤端着一只托盘。“听你的吩咐,拿这些糕点去试验过,是水晶钵子糕被渗进泻药了。”
水晶钵子糕?是她第一批成品。予欢沉思片刻,问道:“那她们几个当中,谁跑厕所的次数最多?”
春儿回答道:“陆碧瑶和其他两个,而曹紫凝只去了两次。”
微微眯起眼眸,沉着脸孔,予欢踱至前窗,凭窗望着外面。天渐黑下来,气温骤然下降,比前几天还要低几度,看来,未来的日子将会下场大雪。
“小姐,小心着凉了。”容儿将一件狐裘披风覆在她背上。
予欢拉了拉披风,转过头,秀眉蹙紧,“容儿,他们如何了?”
容儿答道:“大夫已看过替他们,也开了药,王爷已将部分人送回府。”
“他有没有什么表态?”予欢闭了闭眼睛,轻问道。
“王爷传来几名厨子和看守冰窖的人问话,似乎并没有问出什么,不过……”容儿咬咬唇,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予欢扬眸望着她,“你说话从来不会吞吞吐吐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怀疑对不对,在我送钵子糕到冰窖出来时,看到凝香院的丫鬟灵儿在门外经过,当时我并没有留意她在做什么。”
予欢眸光一闪,沉声道:“你确定是她?”
容儿道:“是。虽然来这里不久,跟婢女们也没有什么接触,但对凝香院的丫鬟我却知道得很清楚,灵儿是服侍紫凝夫人的丫头,而且,我曾跟她见过几次面,绝不会认错。”
予欢没说什么,她走到桌前,拿起一只绿豆水晶钵子糕,仔细端详着,然后用指甲挑出一颗状似绿豆的豆子,接着,又在其他的水晶糕里挑出类似乎的豆子。
春儿好奇上前问:“王妃,这是什么?”
予欢看着手上的东西,冷笑:“不知道,但很明显是导致众人腹泻的东西。”
“看似巴豆耶。”容儿道。
“嗯,的确像。”春儿附和点头。
“会是她吗?”予欢放下巴豆,闭了闭眼,那个女人看似乎温柔婉约,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吗?她是不是也用单纯的外表包藏内心的邪恶?
这时,室内的门被人用力霍地推开,陷入沉思的予欢乍然见到墨澈的身影步进来,盯着她的目光深邃,深沉难懂,只见他冷眼扫过屋内:“你们出去。”语气有点冷硬。
看见这样的他,予欢内心忽生惧意,幽幽问道:“你是来问罪的吗?”
容儿与春儿对望一眼,容儿鼓起勇气道:“王爷,这件事情本不关小……步,不关王妃的事,全都因……”
“出去!”墨澈语气极冷的打断她的话。
春儿见此,一手拽住容儿的手臂,将她拉出门去顺手关上门。“春儿,王爷他会不会伤害小姐的?”容儿急了,想拍门,却被春儿拉住。
“你什么时候见过王爷伤害过王妃?走吧,我们去找毕护卫去。”说着,春儿拖着容儿走。
第032章 动了心?
“你是来问罪的吗?”予欢再次问道,而他的靠近让她顿生压迫感,呼吸渐困难起来,她睁大双晶亮瞳眸,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拳头,指甲深陷入里的痛使自己保持镇定。
“为什么要这样做?”墨澈出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颚,狭长的眼眸眯起,似乎预兆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好痛……你放手!”予欢被他捏疼得眼眶溢出湿意,他果然误会自己了,抬手想扳开他的手,反而使他捏得更用力。
“怕痛?既然怕痛就不应该愚蠢到在食物里下药。”墨澈猛地使劲,黑眸闪过一抹杀意。
然而,纵使这杀意逝得快,但予欢看到了,上官婉儿的话在脑海一闪而过,背脊陡然升起一阵寒意。他会不会真的如上官婉儿所说的,只是利用自己?不然,若对她有感情,就不会贸然的误会她,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害她。
“我……我没有……”她咬着唇,努力不让泪水冒出眼眶。
“还在狡辩?昨天你回丞相府,风齐天交代你什么任务?今天这一切是不是他主使你这样做?”冷酷的话语从他牙缝中挤出来。
两府联婚昭然若揭,风齐天打什么注意,他岂会不清楚,只是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平时极少来晋王府的燕王,竟破例的参加这宴会,无非是想看晋王府的笑话。难怪没时间给她准备,可她却能在最短时间内将弄出各式各样的糕点,原来她早就有预谋。
该死的女人!想到这,墨澈忍不住地怒火中烧,倏然松开她的下颚,扯住她的领口,一使劲,予欢身上的袍子应声撕裂开来。
“我没有做,真的……啊,你这时干什么?放……”予欢试图解释,却被他暴的举动给吓住,使出全部的力气挣脱他,正想朝外跑开时,却被墨澈逮个正着。
他拽住她纤细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将她甩到床榻去。
予欢怕伤及孩子,双手护着腹部,身子往床的内侧退,抬起惊惶的眼眸看他,双唇忍不住打颤,“墨澈,你疯了是不是?宴会我早上才知道的,怎么会下药?”
“赏花宴风齐天在三天前就知道。”他一把捉住缩在角落的予欢,并将她按到,单手擒住她的双手压向头顶,“而你迟不出门早不出门,偏在这个时候出门?这叫人不怀疑也不行。”
“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墨澈愤怒的举动令予欢心生惧意,拼命地扭动身体挣扎着。
为什么事情会转变成这样?可恨的是她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惧和惶恐不安袭击而来,然而,以她薄弱的力量,又怎抵得住练武的墨澈?更何况,此时的他有如一只发狂的野兽,本无视她的挣扎和痛苦。
“看来这些日子本王宠坏了你,给你三分染料,你还真开染房了,你只不过是风齐天送给本王的一名妓女。”墨澈用森冷冽的眼神盯着她,残酷的语言有如一把利器,深深的刺痛了她。
妓女?原来在他心中,她竟然是风齐天送给他的妓女。痛!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的痛?是因为他无情的话,还是以为内自己在他心中如此低贱?
“说。”他眯起眼眸,冷冷凝睇这她,沉声道:“风齐天还交给你什么任务?”
任务?予欢震惊地睁大眼睛,他知道?而且还因为这样而误会她?可是,她能信任他吗?这个世界上,连亲情都可以利用,何况他们除了拜过堂,什么也不是,再说,她只是一个妓女,在他心中一点份量也没有,这么薄弱的关系,她又怎可以拿沈爷爷一家大小的命去赌。
“我不懂你说什么?他为什么要交给我任务?”她疾口否认,对他,真的很失望。为什么?她不是对他没有期望吗?
“你还装傻!”他犀利狭长的眼刹间被寒冰覆盖。“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会说真话。”
话音落下,他更无情地扯破她的亵裤,予欢只感身下一凉,一只略微暴的手揉弄覆上她的禁地……
“住手!墨澈!住手!”予欢惊骇地尖叫,想伸手推开他抚触她的手,却因为两手都被擒住而动弹不得,只好抬脚踢开他,却被他壮的躯体压制住她的双脚。“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她用力地对着他大吼。
“是吗?”他挑起眉,眼神深不可测,嘴角浮起冷酷的笑容:“说到后悔,本王真的有点后悔昨晚没有上你,让‘他’再次涉足登先。”
“你想做什么?”予欢看到他眼里闪烁着欲火,心底的骇意蓦然加深。“不!你不能……唔……”她话还没说完,墨澈低头吻住她,乘机将火热的舌探进她口中,掠夺她口中的气息,一点一滴……
该死的!为什么他一碰到她便会失控?甚至吻她的滋味也该死的好,可她是孕妇,而且长相又平凡,跟凝香院的侍妾简直不能媲美,然而,他的身体碰上她,仿佛着了魔般,只想把她压在体下,然后把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
予欢觉得自己软弱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这样蹂躏自己?她的手没办法使力将他推开,明知知道他不安好心,她的心却拒绝不了他的唇。这样的她好糟糕,是不是?
她的强悍不屈,她的骄横跋扈,为什么遇上他总如一只丧家狗毫无反击的能力?他到底是自己的克星还是自己的宿命?
不!她不甘心这样认命!难道女人遇上爱情就会变得懦弱吗?
等等,爱情?她为什么会联想到爱情?难道她对墨澈……动了心?
这个想法令她震住了,全身仿佛被冰雪冻结了一样无法弹动,他的吻沿着唇角,滑落脸颊,锁骨……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是,一直僵凝着,直到眼角滑出一滴泪水……
尝到咸味,那是她的泪,他硬下心肠,甩去心底的怜惜,吻沿着她的锁骨往下……
然而,当墨澈的手触碰到她微隆起的腹部,被她挑起的情欲瞬间冷却,他赶紧抽回身,眯眼望着她像没有生命的娃娃般瘫软在床的样,一颗心居然隐隐一痛!
该死!他暗咒骂一声。
予欢的唇被他蹂躏过变得红艳肿胀,一得到自由,她微张着嘴,用力呼吸着混杂他男子气息的空气。突然,她坐起来,抡起拳头用力捶打他厚实的膛。
“我讨厌你!讨厌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
她拼命地打他,拼命地控制自己拒绝他,她告诉自己,要讨厌他,讨厌他……因为这样,以后他再想伤害自己,她的心就不会痛,她不想爱上他啊,可她的命运却一直一直在脱轨。
当他的手环住她,搂她入怀时,她却只能趴在他温暖的膛哭泣……
听着她一声声的抽噎,墨澈的心扭成一团,该死的!为什么见她如此伤心,他竟会心痛?
明知道她嫁给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娶她也因为利用她探出风齐天的谋。面对她时,很想摆出冷漠面孔,忽视她的存在,但当看到她眼眸中的倔强和不驯已经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脑里便浮现一张娇艳丽容,他们明明不一样,为什么总是能引动他侧忍之心?
他的心早在三年前楞了,不是吗?冷了的心不是应该没有感觉吗?为什么还会因她而痛?难道他……
不!不可能的!这辈子他不可能再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
腾地,他推开她,狼狈地奔出房,大声吼道:“春儿、春儿……”
“王爷,春儿她……”花总管匆匆赶到,脸带着焦急,似乎有什么事发生。
“派人好好的看着她,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这里。”丢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儿。
深夜,万籁俱寂。
月儿一动不动地悬挂在空中,如水的清辉瀑布般倾泻在晋王府上,像铺上一层银白雪霜,璀璨而耀眼。
墨澈处理了下午被下药事件,缓步回到书房,推开,透过黄昏的烛光,瞧见负手伫立窗前一抹熟悉身影,他似乎不意外这个人出现这里。面无表情的将外套卸下,挂在按桌旁的衣架上,然后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瞧着眼前的男人。
“还有事吗?”声音冷淡而疏远。
窗前的身影缓缓转过来,暗黄的烛光,映出一张气质温雅,俊美脸庞,他的笑容亲切和善。“看来你已走出影,澈,恭喜你!”
“我亲爱的表哥,你留在此,不该只会说声恭喜吧?”墨澈微抿的唇纹,鹰般利眼闪过一抹锐光。
“见到你跟我那个外甥女如此恩爱,那我就放心了。”祈焌没有回答,俊美的脸孔掩上扬起微笑,让人有不着底细的感觉。“若燕冰雁回来,你应该不会跟我争吧。”
燕冰雁……简简单单三个字,墨澈的心房却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那些曾经美好的,曾经心痛的,被他遗忘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澈,这三年来你从没有找过她,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她是跟淢离开,所以,为了成全他们,你才忍痛放手的么?”
祈焌的话,令他如被雷击。是这样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燕冰雁爱上的是谁?
多久了?三年了,原以为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但当再从提起来这个名字,依然带给他如此震撼,难道他永远摆脱不了这三个字吗?
“你想太多了。”墨澈神情冷了冷,声音平静没有起伏。
“确是,看到你跟妻子相处如此融合,突然间心有感触,当年若不是雁儿,我们也不会反目成仇,而淢也不会因此而失踪。”
是吗?淢是因为这样而失踪吗?
祈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解,认为淢的失踪与我有关,没错,我承认当时我嫉妒,而且非常嫉妒,但淢也是我的表弟,女人没有了可以再找,但兄弟没有了,下辈子也未必能遇上。”
“若这个女人是你唯一动心动情的,错过了,下辈子也未必能遇上呢?”墨澈挑起剑眉,冷酷的目光直向他,冰冷的语气带着无法隐匿的寒意。
祈焌轻弹衣袖,冷然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若想成事,有些事情必要牺牲。”
“所以,为了皇位而不惜牺牲淢,是吗?”墨澈眯起狭长的眼,幽暗的眼底隐匿着某种异样的光芒。
“澈,我没有伤害淢。”他仍然十分坚定地回答。
闻言,墨澈嗤之以鼻。
“前些日子,探子回报,欧阳克隐藏城外五百里的朱家寨,而前天,我的近身侍卫在大街见到一名女子,她长得像极雁儿……”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轰!
最后的一句话如同魔咒一样,原本慵懒靠在椅背的墨澈,好像突然被点异样僵直着。
她出现了?她回来了?
祈焌似没有瞧见着他怪异的神情,继续说道:“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看清楚,是真还是假,还待查证。”
“那你查出什么没有?”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仍是平静无波,听起来却带着一点沙哑和颤抖。
“还没有。”
“王爷,王爷……”门外传来了轻喊声。
“我先告辞!”祈焌话落,随即动作利落的跃窗而出。
“谁?”墨澈眼神一紧。
“毕翼。”
“进来。”说着,他拿起案桌的奏折打开翻看。
毕翼于是推门而入,来到案前,恭谨道:“王爷,您要属下调查下药的事,我已调查清楚了。”
“哦,说吧。”他放下奏折,身子往后靠。
“下药之人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容儿。”毕翼缓缓说着。
“是她?”墨澈霍然站起来,脸上的颜色已变得沉危险。
第033章 酷刑
予欢再次被禁足了,除了临风居,她哪里也不能去,甚至,连服侍她的丫环也只有春儿,而容儿两天未见踪影,据春儿说,容儿家里有事,暂时请假回去了。予欢没有再问什么,因为,容儿一向是个孝女,如果家里有事,必会第一时间赶回去的。
墨澈自那晚后,再也没有出现,关于下药的事,不了了之。她以为自己应该不会在意,他不来,自己不必去面对他的感情,也落得逍遥自在。可是,自发现自己的心后,她居然満脑想的都是他。她很生气,不过,多半是生自己的气,那么多人不喜欢,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她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时的迷恋,就像当时自己对祁煜一样。
可是,她发现对两者的迷恋本不一样。对祁煜的迷恋她不会徬惶,更不会为他心疼,也对墨澈......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爱,对她来说,太沉重了。而有了爱,就是一种负担,他们之间本不能发生这种感情啊。若知道自己会爱上他,她一定不会选择嫁给他,以他们现在的身份,这无疑是逼自己走上绝路。
再过一个多月,会再纳两侧妃进门,必定会有一番争斗,而首先被解决的是她这个正王妃。她受苦受难不要紧,但她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跟着受苦。以前,她不懂得作为一个母亲要做的是什么,但现在,她懂了,作为一个母亲 的,最重要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让他快乐健康成长。
她该怎么办呢?
被关禁在这里几天,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又不用到暖香阁请安,时间也空出许多来。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索在房里看书画画,修心养。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安逸少伟男。她越来越清楚 地知道,若想让自己坚强的面对未来不知的变数,就是让自己的心沉淀下来。
这天午后,天空濛濛的,阳光隐在云层底下,风,寒冷得有点刺骨。房里摆了个暖炉,而她则伏在案上画画,当她在画里划下最后一笔,放拿到敞开的窗前吹干时,突然听到窗台下传来一阵抽抽噎噎的哽泣声。
予欢稍挪了一下身子,看到窗下蹲着哭的竟然是春儿。她立即问道:“春儿,你哭什么?”
该死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这个做主子的,也真太疏忽了。
春儿站起来,抹去眼中的泪水,笑道:“没事,只是沙子不小心掉到眼眶里。”
“你还想骗谁?说!是什么事情?”
“王妃,真的没事,我去端补品来。”说着,她准备离开。
“站住,若你不说,那就别再服侍我了,你到别的院吧”予欢板起脸孔,寒声道。
“不!”春儿转回身,眼中仍含着泪水,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容儿......”
“容儿怎啦?”予欢闻言,担忧地急问。
“容儿她......”春儿咬咬唇,仿佛下定决心似的,仰起小脸道:“她被怀疑是下药的疑凶......”
“什么?”予欢一惊,转身绕到正门跑到酒廊,用力抓着春儿肩摇晃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快告诉我!”
天啊,她竟然现在才知道。容儿怎么可能会是下药的对象呢?自春儿跟她说,容儿回家乡去了,她便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只是那时她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没有特别的留意。再回想起来,春儿每回临风居都眼红红的,甚至身上还有股药油味,她曾问春儿,是不是身上哪里受伤了?而春儿闪闪躲躲,欲言又止,有时做事还心不在焉。
“容儿现在被关在牢房里,那里的狱卒为了从她口中得到更多消息,将她打得遍体鳞伤,那边的人又
不准我去看她,她......她......”
“走,带我去,”越听予欢的心越惊,容儿,千万别有事,不然,她怎对得起容儿的家人,还有风潇然。
“小姐,王爷说过不能让你离开临风居半步。”春儿扯住她的脚步,胆怯道。王爷素来冷酷无情,从不允许他人抗拒他的命令,虽然王爷对王妃有点特别,但像王爷这样的男人会允许女人来挑衅他的权威吗?
“这是人命啊,我理得那么多吗?”听到遍体鳞伤,予欢无法想像将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
“别管了,走!”春儿还想说什么,却被予欢拽走了。
地牢的烛光昏暗,潮湿冷,甚至还嗅到一阵阵血腥味。予欢现在才知道,自己上次蹲的地牢跟眼前这个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她捂着嘴巴,强忍下想吐的冲动,狱卒带着她来到一间行刑室。进门抬眼一看,只见容儿双手被铐绑在刑架上,硬的铁圈紧紧的铐住她的细嫩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她头发披散,两脸苍白无血色,一名狱卒打扮的男子拿着鞭子站在她前面;狱卒左边放着一架烧红的炭炉,另一名狱卒,手里拿着一块被烧得通红的烙铁。
“说!幕后主使是谁?”伴随着野的声音,一道令人心悸的鞭子眼看就在破空划出。
“住手!”予欢冷声喝斥,冲上前,一手抓住行刑者的手,“你们想对她怎样?屈打成招吗?”
“你是谁?”行刑者扭头,瞧见是一位衣着素雅的女子,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怒气横生。“死丫头,打哪来的?竟敢挡本大爷?”
由于予欢嫁进王府后,深居简出,见过她的人并不多,因此,这两名狱卒以为她只是一般的丫头而己。
见到容儿被打昏过去,予欢既心疼又气愤,凛冽的眼神向眼前这个満脸横的狱卒,大声叱道:“放她下来!”
室内的两名狱卒被她不怒而威的气势而震慑住了,犹豫道:“这......”
“她不能放。”
闻言,予欢扭头一看,却见门口站着护卫毕冀。
予欢不顾自己的身份,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臂,质问道:“为什么?容儿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对她用如此的酷刑?”
“她犯了杀人案。”毕冀淡淡瞥了她一眼。
“什么?”予欢心一震,放开他仓退一步,随即怒吼:“一派胡言!”
春儿扑地跪下,泪声道:“王妃,容儿绝对不会杀人,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到底是怎回事?”予欢微眯起眼眸,凌厉地在毕冀与春儿之间扫,衣袖内的两手紧握拳头。
第034章 我是他的爹
原来,他们是怀疑容儿是杀害小圆子的凶手,他们在调查谁下药时,在小圆子房里搜出一包巴豆已经一把匕首。听后,予欢气得咬牙切齿的,他们怎能这样草率断案呢?
“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吗?”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冲动救不了别人,也救不了自己。“墨澈呢?他也是这样认为吗?”
“王爷已将她交给老夫人处理,而老夫人要属下不论用何种方法,一定要问出幕后的主谋。”毕翼低垂眼睑,避开她审视的目光。
“幕后的主谋?”予欢冷哼,盯着他,讽刺的扬唇道:“我是她的主子,你们为什么不干脆说我就是指示她这么做的主谋?”
毕翼抬眸,拱手道:“王妃,属下只听命主子的吩咐。”
“他呢?墨澈在哪里?”她要当面问清楚,她绝不相信容儿是杀小圆子和下药的人,这其中必定有诈。
“王爷前几天交待这事后,便出门了。”毕翼迟疑道。
“所以你们私自用刑?”予欢握紧拳头,指甲已深陷入里,因为愤怒而我那忘记痛了,见他静默不语,“该死的!”说着,她突然一脚踹饭炭炉,炉中的炭火瞬间打翻,一旁没有防备的狱卒被誉为炭烫到了,大叫一声,退后几步,‘啪’的坐在地上。
“王妃……”毕翼想说什么,却被予欢抬手打断了。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带人离开这鬼地方。”予欢掀起衣摆,走动刑架前,准备解下容儿。
毕翼朝另一名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迟疑了一下,上前阻止她。春儿见状,也上去帮助,三人拉扯间,予欢不小心被狱卒推倒,当毕翼发现想上前救时已迟了一步。
只见予欢退后一步,脚步站不稳往后倒,若不是春儿踢开了炭炉,她会整个人摔在上面,可她的左手却难免于幸,被掉在地上的烙铁烙伤,而毕翼只来得及时把她扶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其来的声音,让这场混乱骤然停止,众人转头一看,只见墨澈脸色铁青,像尊佛像般站在刑牢门口,低沉的声音蕴含的浓烈的怒意,令人不寒而栗,而他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朱承恩和紧拧眉头的花总管。
毕翼见他出现,绷紧的俊脸似乎松了下来。
予欢忘了手上的灼痛,借着毕翼的力量站起来,目光定定的注视墨澈。“墨澈,你凭什么认为容儿是杀人凶手?她连平时一只蚂蚁也不敢踩,单凭一包巴豆已经一把匕首就认定她是嫌疑犯,你这样判案别人会服吗?还有,难保不会有人嫁祸给她吗?”她好气!好气!容儿一定是被冤枉的。
墨澈的视线冷冷扫过众人,犀利得有如镜刀一般,接着,他跨步进入刑室,走到予欢面前,盯着她的眼神深沉得难以让人洞悉,冷峻道:“刺杀小圆子的利器不是一柄普通的利器,那是一把刀身含有剧毒,要刺破人体皮肤伤口很快就会溃烂。当时没有公布小圆子中毒的事,是想引出凶手,让他自投落网。因为上次下药事件,全府各院都要搜查,结果在容儿房中找到这两种证物。”
“不可能的!”予欢立即反驳,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圈,道:“一个人犯罪要看有没有动机、物证、人证等等,容儿为什么要杀小圆子?物证可以使贼赃嫁祸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这两种物件是她所有,又怎么能判定是她的呢?还有,人证呢?有谁证明她杀人了?”
“王……王爷……我……我是冤枉的……”昏过去的容儿醒过来,气若游丝的为自己喊冤。
“容儿。”予欢转身上前,抱着容儿娇小的身躯,心痛如绞的审视着那张沾染着血渍与瘀痕累累的脸庞,“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为你平反冤屈。”容儿就像她的妹妹一样,现今看到她这样,自己却无能为力,她好气自己无用。
予欢猛地抬头,直望着墨澈,目光带着冷冽,深呼口气道:“容儿一定被人陷害的,我要为她上诉,还她清白,再说,她现在只是一个嫌疑犯,证据不足,你们没有权利对她施刑。就是算是招了,也只是屈打成招,这里是晋王府,不是暴行府,若在判一个罪犯,就要拿出真凭实据,而不是这两件可以贼赃的证物。”
“小姐……”容儿含着泪水望着她,感动的泪水不断往下流,咽喉也被什么塞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欢安慰地拍拍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澈,道:“现在,我要带走我的丫鬟,可以吗?”
“王爷……”毕翼也望向墨澈,嘴唇蠕动两下,道:“老夫人说一定要审出背后的主谋。”
幸好王爷及时赶回来,不然,他都不知如何收拾这场面,两个都是他的主子,两边都不能得罪。现在,他将这烫手山芋转交给王爷,让他去处理了。
墨澈盯着予欢脸上望了半晌,当视线移到她放在容儿身上的左手,瞧见那片暗红的烙痕,瞳孔倏地收缩成直线。“你的手是怎回事?”他怒火几乎要迸而出。
予欢被他吼得心惊,吓得瑟缩了一下,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手背有一块红肿的烙印,方才没留意,现在一看,一阵灼痛骤然传来。
“嘶——”她慌忙将手收回,房子啊背后。老天!她怎么现在才发觉,自己手背被烙下个红印。
该死!墨澈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来,引起她一阵惊呼。
“你……你想做什么?放我下来,”予欢挣扎着,并大声嚷道:“我要带容儿离开,放我下来!”
“翼,带她去疗伤,晚些本王要知道全部经过。”说着,墨澈不顾予欢的挣扎,抱着她大跨步的离开这湿黑暗的牢房。
墨澈绷着俊脸,一脚踢开房门,走至内室,甩开罗纱帐,将予欢放在床上,然后转身走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只玉瓶,在床沿坐下。
“容儿绝不会是杀人凶手,更不会下药害那些人。”予欢趁只剩下两人相处时,准备豁出去了,决定跟他谈清楚。“墨澈,这件事情本就很多漏洞,你一定在明察秋毫,免得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这件事情你不必手。”墨澈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瓶子放在腿上,伸手将她的手拉了过来,仔细的查看着伤处。
“不用你假好心。”她赌气地想抽回手,却不小心被扯到伤处,痛得嘶了声。
“别动!”他皱起眉,低喝了声,将她的手小心的放置大掌内,以微带责备却饱含心痛的语气道:“看,皮肤差一点就烙焦了,难道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别再惹事。”说着,他拧开玉瓶盖塞,把透明的玉露涂到她的伤处。
随着他手势移动,肌肤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原本的灼痛感降到近无。
望着墨澈专注的帮自己处理伤口的神情,她心里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既甜蜜又有点酸楚,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原本以为经过那晚的事,他不会再理她了。原以为他们自己调整心态,再见到他时,可以做回原来的自己。可一见到他,那些原因全部化为乌有。
“谢谢王爷,其实这点小伤不必劳烦你为我上药的。”予欢觉得还是将两耳你的距离拉开点好,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爷?莫测换调睇了她一眼,没吭声,低头继续涂药,完毕后,他将她别开的脸扳向自己,让琥珀色深眸对着墨黑的幽眸,“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让我动怒?”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总喜欢折磨我?”予欢坦然地望进他深邃似海的黑眸里,眼底有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闻言,墨澈伸手勾起她的下颌,唇边扬起一抹邪魅摄魂的笑容,“折磨你?我有吗?”
是她折磨他居多吧?他在心里苦笑,前几天,皇上派他调查贡品被劫一事,可他身在城外,心在城内,脑里全都是她那张抽噎的小脸,他发现,比起这张带泪的小脸,他宁愿看到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以往他从未在意过任何女人的泪水,可是她的泪水却让他心痛与无措。
予欢咬咬唇,倔强撇开脸道:“没有吗?先是怀疑我是下药的嫌凶,再将我关在这里不闻不问,然后把我的丫鬟关起来,严打拷问,她为什么要杀小圆子?她们没仇没怨的,还有,她为什么要下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你还不明白吗?”墨澈将她再次扳正过来,面对着自己,漆黑如墨般深沉的眼眸里闪着异样光芒。“不是她想这样做,而是有人想她这样做。你跟她认识多久?知道她是何来历吗?”
她撇撇唇,倔强道:“我跟你也认识不久,也不了解你,凭什么要我相信 你而不是跟我朝夕相处几个月的姐妹。”听他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风齐天能抓沈爷爷威胁她,一样也能抓住容儿的家人,只是,她才不会轻易低头承认他的话是对的。
“我是你的丈夫!”墨澈脸色一沉。
“是协议的丈夫,又不是真的。”无可否认,他愿意承认她这样一个不洁的女子为妻子,她真的很感动,可是,她不能因为这样就抛弃自己的原则,跟着他这样过一辈子。
“谁说的……”说着,他蓦地低头,不经任何准备地封住她的小嘴。
予欢一愣,想不到他的吻会来得如此突然,当回过神想推开他时,他已放开她,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暗哑着嗓音道:“协议无效了,反正那是口说的,有没有立字为证,以后,你是我们墨澈的妻子,本王的王妃。”
“王爷,你的妻子何只是我一个。”予欢推开他,撇过头道。
人是贪心的动物,欲望永远填不满的。她要做唯一,才不要做其中一个,所以,他们注定是彼此的过客。就算现在她的心偏向了他又怎样?只要她不说,不承认,永远也没有人知道她对他的感情。
她的回答让墨澈愣了下,旋即缓缓的扯起唇,“你是在吃醋?”他发现她的回答竟然让他感到愉悦。
“少臭美!”予欢白了他一眼,故意摆出不屑的设你去哪个,道:“虽然喝醋有助美容,但我习惯了用保养品。”
“是吗?”又来了,她又开始冒出他听不懂的词句?保养品?那是甚么啊?但他没有问,再次伸出坚硬的双臂圈住她,额头抵着她的,深深的凝视着她,墨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欢,能告诉我你是打哪来的吗?”
欢?予欢的心只感一阵悸动,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感觉两人很亲密。可惜怎么再亲密,他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以后他也会这样亲密唤别的女人。
人生苦短,今日不知明日事,他们真的很难得有这样的平心静气相处,没有针锋相对,只有温馨的拥抱。
如果他不是王爷该有多好!他们可以像一般的夫妇一样,相亲相爱,不必面对他就要纳侧妃的事。如果他是自己肚里孩子的爸爸多好!但是,这些都是如果,永远不可能实现的。
突然,一个念头从她脑里闪过,于是她温顺地偎在他的膛,轻轻点头,道:“好,但我们能不能做个交易?”
“交易?”
她微微将身子自他的怀中移开,面对他,深呼了口气,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没错,容儿的事能不能再调查清楚才作判断?还有,这几天可以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容儿的事已交由王府的刑惩堂去处理,不过你放心,不会再对她用刑。”他拥拥她,侧头闻闻她的发香。“你想去什么地方?”
予欢撇撇嘴,道:“什么地方以后再告诉你,但你现在必须回答我,之前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容儿?”
“我不想推卸责任,但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处理不当,不应该没有交待就离开,以致让我娘手了这件事情……”
予欢未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是你娘下命令的?”
他眸光微暗,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中,一手在她发间抚着,低柔道:“她是我娘,王府所有大小事务都由她管,而当时我没有及时将容儿交由刑惩堂,她便当作王府的家仆犯罪事件来处理,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私下对容儿行刑。”
“她是不是针对我?因为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她垂下眼睑,咬着下唇,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小孩子到来,只怕没有几个人喜欢。但没所谓,就算全世界的人不爱他,她会加倍加倍地爱这个孩子。
她忧郁的神情总正可以轻易的撼动他本该冷漠的心,墨澈伸手覆了她的手背,冷峻的脸上缓缓涌起一抹柔情,冰冷的心似乎因为腹中的孩子而融化了一些。“虽然他不是我骨,但是,我是他的爹,不是吗?”
予欢抓住他手臂,低头喜悦道:“你是说真的吗?真的原意做他的爹?”琥珀色的眸子散发着璀璨奇异的光芒。
“对。”墨澈凝视她这双美丽的眸子,暗音道:“希望他有一双像你一样美丽的眸子。”她水晶般璀璨的眸子总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在开心的时候,那双眸子总是闪着璀璨的光芒,唯一不同的是,那个人的眼睛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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