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羽歇 - 分卷阅读69
萧萧羽歇 作者:陆肆一
分卷阅读69
眼前这人,不是羽然,只是有着羽然的皮囊而已。
亦歌睁开眼,发现秦以萧站在床边看她,她的心里响起了警钟。
秦以萧的双眼通红,那眼神灼灼,亦歌被看得心里发慌。
亦歌强打精神起身,走过去,伸出手,“怎么了?”
秦以萧一偏头,躲开亦歌的碰触,她紧盯亦歌,“你是谁?”
“你在说什么胡话?”亦歌努力扯起一个微笑。
秦以萧退了一步,“你不是羽然,你究竟是谁?”
亦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伪装不下去了,都说风池山庄易容术冠绝天下,却连续败在这夫妻二人之下,亦歌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此学艺不精。
“我叫亦歌。”亦歌不打算继续隐瞒,再掩饰也没有用了,只会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拙劣的跳梁小丑。
“羽然呢?”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羽然……呢!”秦以萧加重了语气。
“她不会回来了。”
“是那些人找到她,所以她不得不走对不对?”秦以萧几近疯狂,“亦歌姑娘,你一定知道羽然在哪里的,我求你告诉我!”
“秦以萧,何必这么固执,有些事,你根本无能为力,不如去接受。”
“接受……”秦以萧打断她的话,冷笑起来,“你要我接受什么?要我忘记这些事情,安安心心的过起安稳的生活么?那羽然呢!这几个月我真是太蠢钝了,为什么会没有发现……”
秦以萧觉得自己真该死,她不知道这些日子羽然正在遭受些什么,可她竟然生活如昔。
“你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时间会治愈一切,如果你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我也可以……”代替羽然。
秦以萧打断她的话,“如果你不是想告诉我羽然去了哪里,请你消失。”
她只想知道羽然在哪里,除此之外,她不想听任何话。
亦歌动了动唇,最终依旧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去。
秦以萧自己站在屋内,身心俱疲。
她甚至来不及和羽然告别,就已经分道扬镳。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前一天你还和心爱的人在畅想未来,结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独自一人在一叶孤舟上,四周是漫漫无尽的大海。
你大喊,却只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得不到任何回应。
你甚至不知道陆地在哪个方向。
那种孤独和无助,很快就能把你逼疯。
*************
亦歌褪去了她的伪装,恢复成自己的样貌。
真实的亦歌看起来约莫十七岁,眼睛里充满朝气。
已经三天了,她每日会回到这里。
每次来,秦以萧总抱着自己蜷缩在床角,桌上的饭菜没有动过一口,她不吃也不喝,唯一会和她说的一句话就是问她,羽然去哪里了?
像是个被抽去灵魂的人。
时间越久,亦歌越认识到,羽然说的那句,等到时间久了,她渐渐忘了我,也许就没有那么苦痛了,根本是最不可信的话。
她根本没有机会等到秦以萧忘记羽然那一天,因为再这样下去,秦以萧会死的。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亦歌爆发了出来,她将碗筷重重地顿在桌子上,怒道,“秦以萧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不吃不喝又能如何,你要把自己折磨死么!”
秦以萧一言不发。
亦歌叹口气,走到秦以萧身边,“吃饭,吃完,我告诉你羽然是谁,去了哪里。”
亦歌曾经还想,秦以萧会不会恨她,现在她发现自己想的太多,秦以萧的悲伤比她想的还要多,多到没有力气来恨她。
秦以萧将饭菜吃下,亦歌开始讲述羽然的过去,和这些事的来龙去脉。
秦以萧坐在那里默默地听着。
“好了,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亦歌说完,她看不出秦以萧是什么情绪。
过了一会,秦以萧起身,走到院子里。
亦歌也跟着她走到院子。
栽种在院角的灵星草重新开了花。
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夏天,灵星草开满院角,羽然坐在院子里缝缝补补,玄嚣缠住秦以萧,在她脚边乐此不疲绕着圈子。
偶然间默契的抬头,两人的视线相对,会互相报以微笑。
已经不需言语表达的情意会静悄悄的溢满属于两人一兽的院落。
那时候的幸福就像在画卷上被定格记载般美好。
而今,种在院子里的灵星草已经开了第二次花,花瓣在微风里轻轻摇曳,而种花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亦歌姑娘,我要回胤国去。”秦以萧突然说。
“你回去了又能如何,你面对的,是一整个胤国。”
“羽然不喜欢那里,我要去带她走。”
亦歌以为,知道真相的秦以萧会哭泣,会崩溃,可她面前的这个人,只是带着坚定的神情,说着这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哎,笔力不够。
其实故事在我心里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可是写出来只能写到这种程度。
布局,大纲,人设都有种乱乱的感觉。
还是会坚持写完的,只是这么不成器的作品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让花时间看书的各位。
希望到下一篇文开坑时,会有所进步。
第45章 南浔
胤国帝都,南浔城。
雨云堆积在空中,黑压压的一片,浓重得像是一团晕不开的黑墨。
南浔每到夏末,就是多雨的天气,有时是连绵数日的细雨,有时是铺天盖地的暴雨,全看老天爷的心情。
陆仁甲站在皇宫城墙上,看着南浔城层层叠叠的房子延伸到天边去。
他今年三十二岁,守了这座宫殿十年,每天的工作就是站在这里,无聊起来他就数房子玩,或者看城楼下的百姓来来往往。
天空里惊起一道闪电,雷声接踵而至,在众人没来得及准备时,急风骤雨已经降临。
街道上的人们奔走疾驰,陆仁甲从高处看下去,人群就像一群又一群蝼蚁在急流中流窜。
雨水被狂风卷进屋檐,打在陆仁甲脸上,顺着脖子流进玄铁的盔甲里。夏日本就闷热,进了雨水黏黏腻腻更是令人不舒服。
陆仁甲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身体,暴雨如注,正好打在他脚尖前一掌宽的地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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