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俯首 - 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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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臣俯首 作者:山人道闲

    分卷阅读97

    沉重,不自觉地抓紧男人。

    谢临泽自然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不安地退了退,可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根本无处可退。

    许延拆开对方的玉簪,男人一头青丝散落,他的手向下移动,腰封一松落在胯间,整个衣袍都向两边松散开。

    这种绛红色罗袍乃是贡缎所制,裁剪得宜,敞开时腰际线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诱惑。

    裸露的凉意让谢临泽想卷缩起来,却他反剪住双臂,完全动弹不得,整个微微起伏的胸膛呈现在许延面前。

    许延的手一点点划过柔软的皮肤,向下伸去。

    谢临泽耳畔满是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颤抖,隐隐带着些啜泣。

    他完全无力动弹,浑身像浸泡在软水之中,任由许延动作,看着对面九枝青铜烛台,眼前的一切越来模糊,烛火越来越暗,最终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中。

    满床都是狼藉的液体,许延松开他,他便直接软倒在一边,连根手指也抬不起来,空茫茫的脑海满是高潮后的余韵。

    半晌才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放入池中被温水包裹着,“许延……”

    “怎么不叫延儿了?”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气息涌现在他的耳后。

    待两个人清洗完后,许延才察觉出异样,“眼睛是不是又看不见了?”

    “只是药效不起作用而已了,别担心。”谢临泽侧身躺着,长发散落在光滑的绸缎上。

    许延起身,拉过袍子,“我去找周垣让他过来看看。”

    “这都什么时辰了,等明早再说吧。”谢临泽拉住他的手,让他在旁边躺下,“况且周垣昨天才对我说过,一旦药效过去,不能再用药来压制蛊毒了,否则再度发作会让五感严重减弱。”

    许延躺回去,用被子盖住两人,把他抱在怀里,声音低沉,“我会尽早从青辞手里拿回母蛊,你看不见的时候我会照顾好你。”

    黑暗中,谢临泽露出一点微笑,很快那笑容又消失在他的嘴角,“你做好回到季家的准备了?你没必要为了我这种地步,我知道你因为季家你和你娘受了多少罪。”

    许延摸了摸对方的面庞,“我心甘情愿。”

    谢临泽心头涌上百般滋味,酸涩地让他发不出来一声。

    他在离城知道了许延的过往,短短几句解释,道尽他满是伤痕的幼年,离家之后带着病重的母亲,历练过种种的磨难,连滚带爬的担起责任,成长到了今日的模样。

    身边一片安静,许延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凑近了他,和男人的额头互相抵着,“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让我卷入朝堂纷争,可是时至今日,我已经无法抽身泥潭,何况我有把握能赢过青辞。所以临泽,别想了,早些睡吧。”

    谢临泽点了点头,满腹心思在许延温暖的怀抱里消散,意识渐渐模糊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皇宫已焕然一新,进入宫门的官员惊疑不定地看着巡守的三大营,满朝都听说了陛下回宫的消息,加之昨天城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牵扯到了国师,众人在大殿等候时议论纷纷。

    到了钟鸣响时,礼官站在台阶上清了清嗓子,拉长了音宣告上朝。

    与往日的是,当谢临泽从左边金屏后走出,群臣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一袭鹤氅、腰系白玉的青辞也迈入殿门,身后满是熙攘晨光,两个人隔了百官对望。

    谢临泽脚步不停,看过去的目光冷锐无情,青辞则回以浅笑。

    谢临泽收回视线,在龙椅坐下,对礼官比了个手势。

    礼官扬声道:“起——”

    众臣乌压压地起身,才发现国师竟然到了朝殿,又是一阵低声细语,看起来昨天的案情闹得够大连这位都亲自出面了。

    季函瞧了一眼在旁边站定的青辞,目露讥诮。

    殿上百官便见皇帝像是没有见到下面这位国师般,直接淡声道:“朕前几日在灵鹤台险遭不测,为野心不死的北娆探子劫持,百余名禁军无一人顶事,幸有忠心赤胆之辈所救,这会儿才能跟众卿相见。”

    底下户部侍郎出列道:“皇上乃是九五至尊,冥冥之中自有我大昭先皇英魂护佑平安,只是不知这位赤胆忠心之辈是为何人?立下如此大功当加以褒奖才是。”

    此言一出响起一片应和声,“见陛下平安,大昭国祚得以延续,臣等甚是心安。”

    又有武将愤懑不平:“那北娆宵小嚣张至极,大逆不道至此,请陛下降令让末将去剿灭这帮蛮人!”

    青辞不动声色地静静听着,他抬起目光,便见谢临泽一抬手,底下嘈杂的声音便逐渐静了下去,男人开口:“传人进殿领赏。”

    一道道传话声发下去,有条不紊的脚步自后方传来,有几个朝臣忍不住好奇地回头去瞧,见是怀远将军穆河身披盔甲,抱着头盔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甚是眼生。

    许延面对众人各色的视线,面色岿然不动,他还是那一身绣着金丝方孔钱的黑袍,和穆河两人一左一右单膝跪下,拱手施礼:“草民季延参见皇上。”

    谢临泽垂眼看着他,额前冕珠轻摇,“季延忠心救驾,穆河领兵后援,两位护驾有功。”

    他对立在一边的御史道:“宣旨。”

    御史展开出黑犀牛角轴,绣着祥云瑞鹤的圣旨,高声道:“怀远将军斩杀北娆孽党,率领三大营援救及时,擢升为定远将军。”

    他接着道:“季大学士之孙季延丹心赤忱居功至重,封为内阁辅臣,文渊阁大学士。”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的众臣掉入了油锅般沸腾起来,七嘴八舌众说纷纭,简直不可开交。

    要知道内阁可是但凡为官者挤破头皮也想进的地儿,大学士更是身担重任,可替皇上起草诏令,商承政务。

    凭救驾之功一步青天,这可是大昭百余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陛下这不合法礼法——”大臣们争执最多的话,还有少数的人认出了许延,“这不是出身自南镇府司御前侍卫?”

    “季大学士之孙?那不是季家六公子?”

    “照这么说,岂不是战死沙场的显武将军季弘鹭的独子?还有可世袭的爵位?按理也该是册封为武官才对,这怎么……”

    “季家怎么会塞两个公子进内阁?”

    嘈杂不断中只听谢临泽拍了拍案几,才让议论慢慢消失不见。

    “朕意已决,多说无益。”他对下方的许延和穆河道,“平身吧。”

    还有朝臣有异议,却是碍着这位的脾气止了声,毕竟实打实的功劳摆着,不少大臣把话咽了回去。

    许延双手接过御史奉来的圣旨,与穆河一齐叩首领旨谢恩,“谢陛下。”

    他抬起叩在白玉地面上的头,看向高居龙椅的男人,对方也正看着他,两人对视,男人不复肃穆,十分戏谑地朝他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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