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青青 - 分卷阅读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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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舍青青 作者:蟋蟀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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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沉舟对陶百窗的对分青睐,他们要么根本不在乎立功,要么就跟互相关系融洽,只当李沉舟是个头顶着天的大哥,不如意了嘟囔几句,说两声俏皮话,反而能引得李沉舟展颜。

    柳随风不屑于这些勾当,觉得像小丑玩的把戏。他愿意以真才实干的功绩,来赢得李沉舟的笑容,一个只为他一个人绚然绽放的笑容。他始终觉得,李沉舟的笑,很有那么些邪魔,用温暖两个字,都不足以形那个笑容给他带来的感觉。像什么呢?就像是“家”,家庭的家,家人的家。

    柳随风是没有过“家”的,好像他一生下来,就是孤孑一身,终日流浪过活。他一个人,为自己的保暖而战,除了自己,眼里看不到别的活物和死物。及至后来遇见赵三小姐,平生第一次,被人宽容被人善待,对方又是那么一个仙女般的人物,柳五如沐春风之后,产生追求之心,以及对一个“家”的向往。他其实并不十分清楚“家”是个什么东西,是像街上见到的那些夫妻搀着一个幼童呢,还是一个舒适的空间,可以让他饱食,让他安眠。后来的那个师傅,乖戾而严苛,东西是教授给了他,对他却没有丝毫关怀之意。柳随风跟着他,帮他接生意搞暗杀,受了伤算自己的,拿了赏金算师傅的,师傅不过顺手给他碗饱饭而已。两年之后,柳随风提前出师,自己独自接自接生意,第一单的赏金全部给了那个所谓的恩师,然后就跟他再无任何瓜葛。加入权力帮,是为了尽快出人头地,好配得上赵三小姐,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却不想,遇上李沉舟,李沉舟一笑,他一下恍惚,恍惚中,他好像感觉到“家”的存在了。

    记得一次敌手偷袭他们的住处,大家猝不及防,徒手跟对方的砍刀肉搏。李沉舟掩护着陶百窗等先从后门退走,回头再看时,一个人从树上掉下,哗啦啦地响。李沉舟飞脚踢其喉结,下了脚才意识到,人已经死了,开枪人是——

    柳随风捂着一条胳膊立在远处,恰好跟他的目光对上。为了解决掉那个躲在树上的偷袭者,他硬拼着挨了一刀,伤到了动脉,血从指缝里忽忽地往外涌,一种被抽离感从脚底升起。

    李沉舟过来了,一路走,一路用拳头招呼着挡道的人。一拳,击倒一个,踏着地,挥着拳,李沉舟向他走来。

    “五弟。”李沉舟这么称呼他,臂膀揽着他,带他往屋里去。柳五脚步已经有些发软,李沉舟看出来,亲自拿药箱,取绷带,撒药粉。止血消毒缠绷带,动作非常娴熟。李沉舟按着柳五的胳膊,默不作声地替他打好一个结,手掌轻轻地放在上面,“五弟,今日多亏你了。”眼望着那道绷带,饱含感情的样子。

    柳随风没有开口。他不能告诉他,他本可以避过那个刀砍的。如果不是那时李沉舟恰巧看过来,他心里一动,主动将动脉送了上去,溅出鲜血一注,他如今大约无伤可负。本来李沉舟就很放心他,太放心他了,只顾着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陶百窗。因为知道他很难有事,所以干脆不闻不问。其实这是认可他实力的表示,但在当时的柳随风心里,却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由于很能干很好用很得力,所以永远都在冲锋在对敌在危险的中心地带。李沉舟对他的放心,在他看来就成了冷落,事后再多的封赏、再多的表扬,都敌不过心底那种不是滋味的滋味,带点儿酸,带点儿苦。酸苦吃多了,就成了隐隐的恨。

    然而恨意在李沉舟轻触着他胳膊上的绷带时,飞速地消散。李沉舟对上他的眼,关切的温暖便从一双眼传到了另一双眼中。柳随风像是从终年冰雪的山峰来到艳阳高照的热带,那种热度让他慵懒,让他迷眩。

    如果李沉舟能够多搭着他的胳膊一会儿,如果那时陶百窗可以晚进来一会儿,那么也许后来的很多事情都将改写,柳随风也不会终于坚定了将陶百窗除之而后快的念头。可是陶百窗就是那么来了,奔了李沉舟而来。他是眼里只有李沉舟的,对于别的人,不过礼貌而已。

    于是李沉舟的手就离开柳五的胳膊了,拂过之处尚有余温。动脉受伤,出血很吓人,但实际上并不严重。李沉舟见柳五没什么大碍,就转了向,招呼陶二去了,没有瞧见柳随风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和忿恨。

    他永远都不会瞧见的;他永远都不会瞧见了……

    柳五就着细瘦的瓶口,往嘴里一点点地啜酒。他从忿恨陶百窗永远挡在他面前,到忿恨李沉舟永远都对自己客气有加,到后来将两个人一起忿恨上,这其中有赵师容的原因,也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也许争取一件东西太久,久到失望,便产生了贬低毁损挑衅的心理——不是不青睐我麽,没关系,等我变得足够强,强到征服你打败你,便无须再祈求你的青睐了。

    柳随风如今,可算是征服且打败了李沉舟,并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同赵师容的婚姻,可是他并没有得到快活、幸福或诸如此类的东西。

    甚至连性/爱都不再拥有——他执意兑现对赵师容的忠贞,做一个从一而终的丈夫。婚前的风流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每晚根本得不到满足的自/慰。光是手与性/器的摩擦,脑中谁也不想;赵师容是不敢想,其他人是不能想。但是没有性幻想的助力,自/慰就成了机械的摩擦运动,性/器套在自己的掌中,固然是受到了委屈,而更加委屈的还有身上的其他部位——

    他的唇渴望着亲吻,他的舌渴望着舔吮,他的手渴望抚摸和揉搓,他的每一个毛孔都渴望着凌虐,在凌虐中一起抵达高/潮的巅峰。他急需另一具肉体,另一具肉体的屈服和缠绵。一具足够健壮、足够肉感、足够奔放、足够服从的身体,来取悦他、勾引他、挑逗他、满足他。那样一句肉体,曾经是有那样一具肉体的……

    无数个场景在柳随风脑中翻叠,那是在鼓楼、在估衣廊的房间里,李沉舟赤身裸体接纳他时的模样。一/丝不/挂的李沉舟,肌肉饱满的李沉舟、奶/头硬鼓的李沉舟、沉声大叫的李沉舟……他伏在李沉舟身上,永远不知疲累般地操干,将那个本不该用来做/爱的地方,操干地松软湿润。而李沉舟,曾经忽略他冷落他领导他高他一等的李沉舟,被他骑在胯/下,干得大声呻/吟,呻/吟声骚而淫/荡,在屋中起落,哪里还有半点权力帮帮主的派头?

    酒瓶搁在了桌上,柳随风腿间的性/器,已经翘然昂然,将内裤顶得紧绷濡湿。柳五盯住片刻,手按上内裤边缘,褪了一半,握住性/器,眼一闭,开始疯狂地自/慰。脑海里,是李沉舟的胸肌李沉舟的小腹李沉舟的性/器和李沉舟的屁股;耳朵里,李沉舟在喘息;画面一闪,是李沉舟在给他吹箫。胯部狠狠地撞向前去,阴/毛从李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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