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卿唯一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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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卿唯一 作者:丁宛

    分卷阅读20

    气,柳亦凡只觉掌心正淌着温热、粘稠的液体,不用想也知道什么。她再也坐不住,连忙侧了侧身子,小心地坐了起,想去查看慕皑的伤势。

    慕皑忍痛翻了身,按着左腰的伤口,唇色苍白,因着失血过多而泛出了紫色,薄唇轻启:“有止血药,在我怀里,无碍。”

    顷刻,慕皑服下了药,只觉左腰剧痛非常,明明累极,因着这痛强牵出几分的清醒,只得咬了咬牙:“我们走吧。”

    “可是你的伤,怎么可以。。。。”柳亦凡梨花带雨,急切的不行。

    慕皑只是摆了摆手,捂着自己随意包扎好的腰部,摆了摆手。柳亦凡内疚心更起,也无法,只得跟上。

    感受到地面渐渐离去的脚步声,唐渊挣扎着起了身,那一剑极深,已割破了动脉,大腿快没了知觉,而刚才他那一踉跄,已是头破血流,发丝散乱的垂落,让他原本偏白的脸色此刻看来犹如修罗。

    唐渊一拐一拐的出了院,狼狈非常。抵着两指吹了哨,想派人追去,谁知哨声只响一半,尽下还在喉咙里时,有幽冷质感抵着他的脖子,缓缓而上。唐三瞬间毛骨悚然,冷汗涔涔冒下,却不敢转身,只颤抖着吐出:“饶命啊,饶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

    一声冷笑响起,唐三莫名心惊,随即那刀滑下,贴着唐渊的胳臂转了个弯。

    静默一瞬后,响起的嘶叫声寒心彻骨,断臂在地上骨碌碌滚了远,而唐渊的身上已是血流如注,痛得他整个人抽搐了起来,口中血沫涌出。身后人慢慢踱至眼前,唐渊只见一双黑靴走进,扬起微微尘土,呛得他咳得更甚。

    然后,黑衣人蹲下了身,带着低沉的男声响起:“她,也是你能碰的?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唐渊脑中混沌一片,有什么在飞快的流逝,隐约听见他的声音,唐渊身子一颤,缓缓睁了眼:“是你!你。。。”口中涌出的鲜血让他暂停了下,然后,重又昏了过去。

    黑衣人冷笑一声,也不多看一眼,丢了刀飞身掠起,眨眼消失在了夜色中。

    柳亦凡扶着踉跄的慕皑,走得并不很快。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声响起,两人的步伐随之又慢了些。

    因着走前门势必会被发觉,她们是从后门走的。加之唐家堡在一带势力很广,到街上也不是个万全之策。两相计较,慕皑还是决定去偏僻的径路逃走。

    血迹逐渐干涸,黏着布料贴在肌肤上,走一步便是撕痛,慕皑却不吭声,兀自咬牙忍着。两人默默走了半晌,除了柳亦凡不时地询问,一时寂静无声。

    痛感阵阵袭来,慕皑心知再此下去,伤口结痂时混着衣料,到时难办得多。于是出了声,微弱道:“我来时见前处有小溪,待会我去那上药。”

    “嗯。”

    溪水微凉,此时正值春夏之交,晚风徐徐吹来,将柳亦凡的心抚平了些。

    慕皑席地而坐,柳亦凡便去一旁捧了拳清水,细细将脸冲了遍。溪水清幽,不时有花瓣洒落,混着落叶一起往前飘去,倒显得清幽了些。

    慕皑背着身,想将衣带解开上药,无奈还是没气力。踌躇间,一方丝帕送到了眼前,夹着悠悠女儿香,沁了人心脾。

    “擦个脸吧,血迹干了,粘在上面一定不好受。”柳亦凡眼波纯净,被溪水洗净后的她一尘不染,温柔可人。

    慕皑不动,只微咳了声。

    柳亦凡明白过来,就着溪水将帕子浸湿,又拧了干,倾身上前揩着慕皑的脸。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柳亦凡屏着呼吸,轻柔的反复了好几次,眼底含着笑意:“好了。”

    “谢谢。”慕皑并不习惯别人的触碰,也只得无奈接受。想起曾经也有这样的一个人,每次等着自己,在满头大汗的自己回来后,佯装骂几句,最后还是牵着自己去洗洗。

    往事美好,却也是过去的事,慕皑无奈牵出了丝苦笑。

    柳亦凡折回原地,想起方才自己擦拭时,慕皑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呵的人直痒痒,可她不敢动。低着头擦完后,耳根渐渐泛红了起来。

    呼吸混着丝丝冷香,却暖暖的直达人心,女儿家幽幽冷香环绕,想起这些,让柳亦凡更羞赧的低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相处

    腰部剧痛未减,随着自己手上动作,慕皑还是皱紧了眉。

    在另一旁正洗着帕子的柳亦凡见慕皑一直背对着自己僵在那儿,动作虽轻,可还是看出了什么来。压下对慕皑的担心,柳亦凡缓缓挪了过去。

    甫一走近,又看清了慕皑正在作甚的动作后,柳亦凡这下担忧更甚,刚想出口询问要不要帮忙,又觉得那是多余。于是难得的,柳亦凡生疏的撩了袖子,露出两节雪白的耦臂来。

    柳亦凡细细看着慕皑的表情,轻轻问道:“慕皑,要不我来吧,你一个人不方便。”柳亦凡心中内疚,感激多数。此刻慕皑受了伤,她更该义无反顾才对。

    慕皑见柳亦凡倾身过来,将眉头松了松,抬起头来,作着镇定:“嗯。”

    衣带一端交至柳亦凡手中,她不觉吸了口气,一面打量着慕皑的神色,一面手上动作起来。

    要轻轻的,尽量不弄疼她。柳亦凡这般想着。

    丝质衣衫吸饱了血,握在手中有些重量,干涸的血渍在里还有些微的湿润,冰冰凉的贴着手心。慕皑顺从地躺了好,外衫首先被剥了下来,然后一件件的跟着。

    随着只剩下一件亵衣时,柳亦凡有些不忍了。白色上好的绸缎被斜斜割开了大口子,红色的血渍已开始暗红,伤口处却是鲜红如初,明显是方才赶路途中不断渗出来的。

    柳亦凡咬紧了下唇。

    慕皑见她如此,别无他法。将手上的金疮药,还有从内衫上撕下来未被血迹染脏的布条递与她。

    这时候若是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不过让眼前女子更慌张罢了。

    柳亦凡再不迟疑,平复了心情后,解开下摆的扣子。衣料与伤口粘结,不出所料。她这时特地将速度放缓了些,缓缓拉起了衣服的下摆,剥离瞬间,伤口处立时有鲜血涌出,大片大片,染红了身旁的芳草地。

    柳亦凡眼疾手快,再不迟疑,拿锦帕先挡了下,阻缓趋势,接着立马将药粉撒至布条上,俯身包了住,随即缓缓吐出口气,一手扶起慕皑纤细的腰肢,还好,并不很重,能隐隐感到有些硌手的骨骼。另一只手探入腰下,将布条两端送了出去,如此反复缠了几圈,最后打个结。

    做完这些,柳亦凡紧绷的神经才缓和了些,再去看慕皑,仍旧是咬紧牙关,换药时,没有一丝哼哼。。

    看见这样隐忍的她,不知为何,柳亦凡又心疼了起来。

    “疼吗?”柳亦凡脸色苍白,轻轻呼吸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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