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弟弟 - 分卷阅读33
港岛弟弟 作者:红海Marilyn
分卷阅读33
大佬周接过虾条撕开包装袋。
周识心虚,钟鸣其实也心虚,两个人默默地听大佬周吃了一会虾条,大佬周把虾条放下,叹了口气。
周识说:“爸。”
大佬周想去摸烟,想想又缩回手,“其实那天,丑基在旺角看到老虎辉。”
周识眼里,大佬周白发又添几根,坐在病床前眉尾下垂,显然一副沮丧形容。
大佬周继续说:“丑基猜到有事,回来叫我派人。我说不要管,旺角那边小弟个个人高马大全是饭桶,结果转头你们两个就出事。”
周识说:“爸,那天是意——”
大佬周摇摇头,“有什么意外,没有意外,都是老天算好。我前半生斩人无数,到后半生你们两个被人斩,都是命数。”
周识不再说话,明知说什么都是多余。
钟鸣开口:“大佬伯,都是封建迷信啦,你想太多。”
大佬周转回身去指他,“还有你!不许没大没小。”沉默一会,又说:“你们后生仔不知轻重,以后做任何事,动手之前,替家人也好,朋友也好,兄弟也好,想三秒,想想值不值得。一,二,三,值得就去做。好,三秒数完,我走了。”
周识说:“爸——”
大佬周说:“少废话啦,我心脏病,你不要吓我。你玫瑰姐还在等我做检查。”
周识和钟鸣乖乖招呼,“拜拜。”
大佬周走到门口,似乎意犹未尽,又转回头来。他近来跟玫瑰姐在家读剧本,连带着学了不少新词,看着钟鸣贴纱布的脖子“啧”一声,“鸡脖。”
又看着周识裹绷带的手臂“啧”一声,“狗腿。”
又看着两个人摇摇手指,“鸡犬不宁。”
周识:……
钟鸣:……
大佬周见两人不说话,就又想起这两个扑街都没拍拖,长叹一声,“不知道谁家妹妹肯看上你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钟鸣低头嘀咕,“拍拖拍拖,同女仔拍拖有乜好?一夜惊喜一时爽,九月生出个叉烧包。看来看去,还是周sir最合意。”
周识立刻“啧”的一声,好在大佬周没听到,拿着包虾条离开病房,还没到门口先点支烟。
护士小姐恰巧走进来询问,进门就问:“刚才那个是谁,好凶。”
钟鸣一指周识,“他老豆。”
护士小姐看看周识,“啧”的一声,“血缘。”
钟鸣说:“小姐,这就是你不对了。人不可以貌相嘛,我哥这么温柔的男人找遍全香港都没有第二个……”
护士小姐回想了一下这位警官的英勇事迹,再想想钟鸣说的“温柔”,感觉钟鸣脑子坏掉,“钟先生,劳驾你少喝可乐,杀脑细胞啊。”
钟鸣又开一瓶,“脑细胞留那么多做什么,爱因斯坦脑细胞也才用掉百分之几,我地凡人杀脑细胞总好过杀精。是吧哥?”
周识扶额,接过药片吞下,“小姐,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护士小姐走去问医生,钟鸣跳起来把门一关,“哥,我们再来一次。”
周识头痛,立刻就要趴下睡觉,被钟鸣一把掐住脸,“不来就不来,干嘛一言不合就要杀精。来,我们猜拳。”
“猜拳?”
钟鸣点头,“猜拳。”
年轻人眼睛晶晶亮,又纯情,又无辜,又善良。
周识伸出手去,钟鸣“哈”的一声出剪刀:“你输!”
周识面不改色,“三局两胜。”
钟鸣不生气,“来!”
钟鸣继续出剪刀,结果周识出石头,一拳砸在钟鸣肋下,拽着衣服把人拉过来,“说,什么坏心?”
钟鸣感觉自己再次被砸出半片肺,把腰挂在周识肩上喘口气,“废话!当然是再来一次!”
周识差点破口大骂:“我就知道!精虫上脑!”
钟鸣说:“精虫上脑,人之常情!赢了在上面输了在下面!红磡之星,九龙之鹰,背水一战,买定离手!来,出招!”
周识不出手,眼睛又黑又深,“你确定?”
钟鸣撩了一把周识的下巴,说:“周sir国色天香,我上我下都不亏。”
周识挑眉,“不是说人人都想做下面?”
钟鸣想起周识的信息来源,顿时骂街,“放屁!你让他们上过一次周识试试!准保人人都想做上面!”
周识盯着他,手攥成拳,“三,二,一。”
话音刚落,钟鸣唰地甩出拳头,周识摊平右手,“三局两胜。”
钟鸣蹭地跳起来,“不玩了不玩了!”
结果被周识拉着病号服后腰轻轻巧巧拽上床,周识叼根温度计活像大佬叼烟,拍拍他后腰,“趴好。”
钟鸣撅着屁.股,满脸悲愤地转回头,“我瞎了心蒙了眼才跟你玩猜拳!”
周识平平淡淡地解裤腰,“愿赌服输,买定离手。”
作者有话要说:
啊,脑补了一下我识哥叼温度计……我□□焚身right now
第29章 冷感
钟鸣被周识一只手压得死死的,急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又死死咬住牙,生怕周识半路刹车。
周识隔着病号服贴上他后臀,轻轻拍了拍他,“喂,阿鸣。”
钟鸣头也不回,“废话少说,要上快上!”
“周识”热热地贴住钟鸣,钟鸣心口一紧,索性把头往枕头里一埋,咬紧牙关。
然而等待许久,周识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他甚至没有动钟鸣的衣服。
钟鸣诧异地回过头,“哥?数一二三秒呐?”
周识放开他,退后一点,“嗯。”
钟鸣急得大吼:“还真数上了?干嘛啊?!玩儿呐?!逗我呐?!”
周识不说话,静静看着他。
钟鸣跟他对视一会,慢慢沉默下去,因为周识眼里写着明明白白的字:钟鸣害怕。
钟鸣一夜之间从直变弯,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更害怕的应该是周识。
就像钟鸣可以一会“喂”一会“哥”一会“阿识”一会“周识”,对周识呼来喝去予取予求,而周识永远只叫“阿鸣”一样。周识不是没有着急上火过,但阿鸣永远是阿鸣,拖着鼻涕跑在自己身后狐假虎威的弟弟,捧着骨灰盒在长生店点不着线香的弟弟。周识对外人有多少强势,在钟鸣面前就有多少弱势。
周识早慧至极,一早就清楚自己对钟鸣的感情——但阿鸣永远是阿鸣。
又犹疑又退缩又近乡情怯,那就是钟鸣面前的周识。
钟鸣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但他不会允许自己一样。
钟鸣还在嘴硬,“我那是害怕吗?我那是、我那是旧伤未愈!本红磡之星年轻力壮胸靓腰稳,也不知道因为谁伤腰伤肾,男人伤肾那是闹着玩的吗?下半身啊不是下半生交代了怎么办?可不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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