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文豪 - 分卷阅读57
盛世文豪 作者:木兰竹
分卷阅读57
早就没了。
皇帝若要国家安稳,只能将此事作为悬案,避而不谈。
但若连追封之事都被阻拦,皇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来,这只是一种妥协的讯号而已。
果不其然,很快封蔚携带的阴暗气息就没了,看来追封之事有结果了。
之后,光穆太子被追封为穆宗皇帝,先太子妃被追封为慈贞皇后的旨意果然昭示天下。
对余柏林而言,其影响不过是封蔚接连在宫里住了几日,回来后又独自醉过几次而已。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河边看柳。过了四九之后,天气渐渐转暖,余柏林接到的邀请又多了起来。
经过赵信和卫玉楠的牵线搭桥,余柏林和这两人的同窗好友有了解除,再加上敦郡王府上的“同仇敌忾”,关系也就亲近了一些。
不是所有人都和赵信一样擅长诗词,与余柏林一般,早早的写出了让读书人承认的经书集注的更少。因此各种读书人的聚会,自然是不能少的。
在封蔚的帮忙下,余柏林挑选了一些聚会参加,又结识了两三友人。比不得赵信和卫玉楠这种可以交心的挚友,但也聊的比较投契。
天气没暖几日,突然又来了倒春寒,飘起了比冬日更大的鹅毛大雪。
一向身体倍棒的封蔚,居然受了风寒病倒了。
或许是不常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更加难缠,封蔚折腾了好久才勉强好转,但仍旧咳个不听。
封庭心疼的不得了,几乎快要把御医院全搬到封蔚王府去了。封蔚病稍稍好些之后,封庭也不让封蔚上班,让他完全休养好再说工作的事。
封蔚终于有机会住进自己的温泉庄子,没事就去泡泡温泉逛逛山上的寺庙,特别惬意。
余柏林本来担心患了风寒的人不适宜泡温泉。不过御医说封蔚的风寒基本上已经好了,每天泡一会儿温泉,多补充点水分,反而对身体有益,余柏林才放心。
住到温泉庄子,自然没那么多应酬。碰巧余柏林读书遇到了瓶颈,偶尔翻开自己几月前所著《春秋浅谈》,觉得里面一些内容不够完善。
《春秋浅谈》热度道如今依旧未消,不但成为京城学子读春秋必备的参考书,也渐渐被人带到其他地方,传播开来。
经过许多人推荐之后,细品余柏林这本书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对余柏林注经的质疑渐渐消失,还有不少心胸开阔的大儒前辈对余柏林此书公开赞扬。余柏林若想写一本正统的注经,条件已经成熟。
他之前的“浅谈”,的确只是浅谈。许多心里明白的理论,只是给出一个“猜想”,一个“引导”,让其尽力符合自己“读书笔记”的套路。
现在这些“猜想”已经被很多人接受,甚至已经有人在文章中开始写这些“猜想”。再过一段时日,估计就会有人以他这本书为基础,来写书了。
在闭门读书的时候,很容易起懈怠之心,且也难以查缺补漏。
余柏林虽也做了许多之前的会试题,但作文水平高低虽能让老师判定,但会试题要撞中基本不可能,还是得加深自己对四书五经的理解才成。
著书过程,就是查缺补漏的过程。
下定决心之后,余柏林开始着手重新写书。
有了上一本书的阅读基础,这一次余柏林著书的进展就要稍稍快一些。
他现在主要补充的是,在自己这本书出来之后,看过这本书的读书人们所写的文章和书评。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会给他很大启发。
写浅谈的时候,关于春秋的著作已经看得差不多,现在余柏林开始看其余四书四经的著作。
若要注经,自然不能讲四书五经割裂开来。四书五经是一个完整的入学体系,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只会让其变得支离破碎。
余柏林著书虽为了在会试前扬名,但若写出自己会遗憾的书,他心底也难以接受。
就算不能做到最好,也要竭尽全力。
张岳得知余柏林在研读其他四经的时候,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
许多读书人选择本经之后,急功近利,对其余四经弃之如敝履。可真能在一经中得到大成就的人,基本上都是精通五经的人。
只有精通五经,才能看到其蕴含的精华所在。
余柏林年纪在那,张岳并不要求余柏林达到精通五经的程度,但粗通五经则是必须的。
若不能粗通五经,会试中文章必然不能进入上等之列。
张岳还想余柏林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提点,没想到余柏林自己开始钻研起来。
张岳虽然自己精通五经,但他为了给余柏林牵线,向余柏林推荐了自己治其他经书的好友,让余柏林可以写信向他们请教。
这让余柏林著书的准备更加如鱼得水。
余柏林请教的人之一,就是赵信的父亲赵卿。
本经想来师徒相传,父子相传。赵信能得到诗经魁,赵卿自然是治诗经的大家。
赵卿本来对余柏林就颇有好感,认为此子非常有灵气,且他和其他人看法不同,他认为余柏林不急不缓,有大智慧。
余柏林向他请教《诗经》,他自然欣然同意。
经过来来回回的书信之后,赵卿把自己关在书房许久,然后拿着余柏林的书信去找了赵老爷子。
两人谈论了许久,把赵信叫来。
赵信从书房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是飘忽着的,似乎受到挺大打击。
而后赵信读书更加勤奋,这是后话。
余柏林经历了几月的沉淀,在春季结束之前,再也未接受任何邀请。待立夏之时,他终于有底气动笔了。
按照余柏林后世的观点,注经共有三种层次。
第一种层次称“训诂”。用通俗的语言解释词义叫“训”,用当代的话解释古代的语言叫“诂”。这一层次是无限度的追求圣人本意,探寻圣人当时著书的真实用意;第二种层次为“托古言志”,为理学一派所有。根据圣人之意,根据当今实际情况,进行发散;第三种层次则是心学。即圣贤再有道理,那也只是圣贤的道理,不是我的道理。我只认同我的道理,用自己的想法注经,甚至与经书中圣人真意辩论。
即识之、用之、驳之。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余柏林所在时空,研究四书五经的学者已经在第三种层次发扬光大。不只是研究儒学,其他学问,也多用这三种方式。
但目前而言,余柏林只能进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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