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 - 分卷阅读174
山河泪 作者:歌德斯尔摩
分卷阅读174
们是被压的,来这地儿怎么了?能找女人还是怎么的?爷要是来,这才用得着担心。
话没说完,英布不见了,想也知道是给章邯拖走收拾去了。
虞楚昭张狂大笑两声,这英布怎么这般蠢,居然这么容易就上套了!虞楚昭笑着一拍衣摆,转身进楼。
烟雨楼大白天还算清净,只是沿途一溜儿姐儿哥儿的,均是一副没睡醒、没上妆的模样着实吓人——跟游魂似的。
三楼雅座掩着门,珠帘挂着,席间三五个姑娘弹琴跳舞,就是没一个姐儿往人身上粘的——一看这三爷们也不是玩女人的,一会儿觉得无趣,干脆转身出去了,也没引起商谈的三人的注意。
虞楚昭酌了杯淡酒润润嗓子,接着道:“不过就是找个由头给义帝撵出彭城去,顺便给他软禁起来,长安侯必定是要定都彭城的;不然也在外黄——靠彭城太近。”
英布咬着酒杯摇头,哂笑:“瞧你这样子,龙且说的还当真不假了。”
虞楚昭头一歪,视线从章邯身上转一圈,只见章邯笑的暧昧。
虞楚昭没看出什么来,于是往后一仰,脚架起来了,对英布道:“我说九江王,咱有话直说成不?”
英布咬着杯子一仰脑袋将酒喝了:“这话爷可不能说,说了,你那长安侯不知道怎么整爷呢!”
章邯对虞楚昭笑得狐狸眼全眯起来,悠哉悠哉开口:“刚进了长安侯军中的时候,便听闻——”章邯声音压的低拖的长,直叫虞楚昭急的挠桌子。
虞楚昭沉不住气:“说!”
章邯将酒杯在手中转了一遭,方继续:“这长安侯麾下唯一的军师中郎将,可是和楚怀王熊心有一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薛县出征送别三十里,函谷关下人家千里迢迢赶来和军师幽会一场。”
虞楚昭抓狂:“龙且胡说八道!小爷没有!”
章邯却摸下巴继续:“当日谁折杨柳来着?编花冠,哦?啧啧……爷就看不出了,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对了,还有楚军军中离开的那蒲将军……就是那总戴半张面具的那个,我瞅着倒是和当初戍边军的李信将军有些像。”
虞楚昭哭笑不得:“莫乱说,小爷找你两是商量给义帝软禁起来的事儿!实在不成就——”
虞楚昭单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英布这下可不乐了,一口酒差点给自个儿呛死:“原来你不是怕长安侯定都了给那小子干掉啊?”
虞楚昭白眼一翻:“准他算计埋伏长安侯,就不准小爷算计他了?函谷关下的事情还没跟他算账呢!”
章邯倒是一点也不意外,食指一点虞楚昭方向:“我那日说什么了?你开始怀旧了,就是下定决心了。”
英布一脚蹬着桌子腿儿,椅子平移出去,离两个坏笑的家伙远着点:“得!你两这一个比一个狠啊这是!自己的男人说杀就杀!”
虞楚昭怒,一砸桌子:“都说了爷和义帝没关系!”
半晌自己又幽幽叹口气:“要有,那也是和当年的那个替我挨拳头的熊心的兄弟情义,不是和后来的楚怀王,也不是和现在的义帝。”
当年的两个少年郎已经在永远回不去的时光中渐行渐远,留下的短暂相处的回忆,更多的却是多年分割的疏离,以及现在的王不见王。
桌上三人各自沉默,想的皆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杯子一碰,仰头又干一杯,谁没有当年的好兄弟?
一会儿,几个眉眼秀丽穿着甚少的男孩儿推门进来,拿眼在喝酒的三人身上一转,旋即黏上来劝酒。
章邯一身儒雅气度,却因为常年带兵,几经征战带出了一股煞气,更渗人的是那骨子里头的妖邪。
英布不用说,煞气犹甚,对外人的时候冷着一张脸,看着吓人。
就剩下一个虞楚昭,眉眼锋利俊挺,但带着一种包容万象的柔和;身量修长挺拔,却不是肌肉纠结的健壮,自然瞬间就变成了一众小美男中的抢手货。
只见进来的小倌儿大半都冲虞楚昭去了,剩下的一小半那是不能冷了客人,才小心翼翼往章邯英布那头挪过去的,就是两眼睛仍旧是不住朝虞楚昭那头溜。
英布翘着脚嘲弄的大笑:“都给爷过来,那头那位和你们一样,不用你们陪。”
众小倌儿具是一愣,旋即看向虞楚昭的目光便和方才不一样了。
虞楚昭大怒,望着九江王的视线跟要吞人似的,单手就将一欲离席的小倌儿扣下来,旋即手指一挑那小倌儿的下巴:“莫听那人胡说,他才是个被压的货!”
英布望着虞楚昭笑的奸猾:“是么?有种你亲一个上去?”
虞楚昭头脑发热,不过幸好还有点理智,便在那小男孩儿侧脸上吻了一下。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窗户口儿传进来:“小弟,你!”
虞楚昭顿时浑身僵硬。
夜凉如水,停了半日的雨又哗哗而下,虞楚昭伞早上就给了那书生,于是落水狗一般半醉半醒的扶着巷子墙壁往回走。英布能搁烟雨楼里睡一宿,他虞楚昭可不成,回头就得给项羽四了。
上午那会儿,虞子期是被章邯叫来的共同商议的,对义帝的事儿一说完,自然就和章邯一同走了,由着英布和虞楚昭在一起拼酒互掐。
一只信鸽冒雨“扑棱棱”的往虞楚昭肩上落下来。
虞楚昭傻笑在脸上缓缓收拢,最后抖着手摸了下鸽子羽毛,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扶着墙弓着身子趴下去就吐了。
虞楚昭踉跄的爬起来,又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一小段,最后一下跪倒在地上的水洼里,脸上冰冷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
“熊心……”虞楚昭没有意识的低声呢喃,搂住惊愕不已的信鸽,牙龈咬的渗血,血腥的意味遍布了整个口腔。
虞楚昭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鼻子里顿时淌下血水。
当初要是自己不去出那“奉天子以令诸侯”的计谋,是不是现在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要是他不将熊心找回来,不立他做傀儡王,是不是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计谋历来要够狠心的人才能用得,这话虞楚昭本是不信的,但是如今他却是相信了,可惜,已经晚了。
人难免都是感情动物,相处了便会有感情、便会舍不得。
☆、隔阂难解
三更天,雨势渐小,夜来风雨,满地残红。
虞楚昭踩着一路水塘浑身湿漉漉的转身钻回巷子里,打算回烟雨楼猫一宿——叫他现在回去南院去面对项羽,这会儿他还真的是做不到——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项羽。
就算是夜夜笙歌的烟雨楼,这个点也早就歇下了。
“死鬼!你兄弟是个什么德行你还能不知道!?借出去的银钱还指望能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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