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 - 分卷阅读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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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泪 作者:歌德斯尔摩

    分卷阅读106

    之间看破五人招式配合,单脚一点马鞍,不退反进,跃出五丈之余。

    纪信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正要举刀劈下,刀刃上却未有丝毫阻力,随即后心处被手肘一撞,当即眼前一黑,“哇”的吐出一口血。

    于此同时,项羽身形已是鬼魅一般错开另外两个合围者,顺手刀鞘一甩,撞上背后追来的彭越手腕,硬生生将彭越手中利刃压回剑鞘。

    彭越几次发力拔剑,却又被项羽有意无意的撞回去,手中之剑竟是未能再□□分毫。

    樊哙见势不妙,提刀便要向项羽砍去。谁知项羽面露嘲笑颜色,仿佛身后有眼睛一般,并不回首,却接连避开樊哙招式,竟是如同戏耍。

    灌婴赶上来救场,项羽却翻身踩上灌婴肩膀,两膝一曲卡住灌婴脖子身体往下一坠,将灌婴甩出丈余,自己回身面对樊哙。

    樊哙虎目圆瞪,大喝一声便使蛮力向项羽冲来,宛若一座小山丘!

    樊哙体貌魁梧,竟是比项羽还高上大半个头,简直就是一头熊。

    项羽却依旧不避不退,身形灵活,手腕翻转一招隔住樊哙刀势,随即借力打力,错身踹向樊哙下盘。樊哙力道集中在手腕,不及项羽突然撤力,又被一脚踹在膝盖上,整个人往前一扑。

    项羽负手持刀,转身往前走,由着身后樊哙摔个狗□□。

    “莫要这般小心谨慎,现在争斗,还未到时候……”项羽悠悠道,翻身上马,随即叹道:“往后,莫要怪兄弟不讲情面了。”

    吕雉站在庭院中一处高高的凉亭上,手中撑着一把艳红的油纸伞,看着后门小巷中上演的一出“全武行”,没劲儿的叹气:“也就是刘季和夏侯婴这两没出息的能想出来这混招数来……”

    红色的油纸伞微微挣动一下,吕雉面上露出一丝嘲讽:“怎么?还就说不得刘季了?啧啧,我真想不通,刘季这厮都抛弃你了,你曹氏倒是重情义!”

    油纸伞面上细细勾勒出的美人赏花图上,一个美人的笑脸僵硬,眼角泛出两行潮湿的印记,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

    吕雉微微动容,继而眼珠子一转,语调温柔道:“我这也是在给刘季夺江山,你既然这么爱他,出来帮个忙又如何?”

    图上美人却是再无动静,宛如真的就是一张伞面上的工笔画。

    吕雉白皙的手指紧紧绞住一方丝帕,只恨自己道行不够,纵然是这神秘家主所赠的“噬魂”,也不能完全听从自己的吩咐……

    项羽浑身湿透,泥水汗水沾满全身,看上去狼狈不堪,就像是战败而逃,然而刘季一身干爽,被侍从打着伞送出来的时候,却是脸色灰暗,笑脸僵硬。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项羽不问刘季是否派人暗杀,刘季也不问为何项羽会出现在正门口的街道上等着。

    两人依旧一副和气模样,同去拜谒怀王。

    及至大殿门口,刘季面上终于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情来。

    项羽却只是眉头紧皱,四维禁卫军数量颇多,本来是不解那一道军令是何意思——要他孤身进彭城见怀王,而刘季,手上的兵马却一丝未撤,尽数围在彭城之外。但是现在,项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拳渐而紧握。

    “大王有令,未经传召不得入内!”夏侯婴得意洋洋,拖长了音调,微微向刘季躬身,让他入内,却横刀拦在项羽面前。

    项羽漠然定住脚步,阴测测的目光盯着夏侯婴。

    两息之后,夏侯婴忍不住移开目光不敢与项羽对视,只觉得浑身发寒。那一瞬间,夏侯婴觉得这个浑身落魄、又刚失去了靠山的年轻男人宛如一匹孤狼。

    突然殿内传来侍卫的声音:“宣项羽进殿!”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内回荡。

    几丈之高的朱漆大门由内侧被两个高大的侍卫拉开。

    大殿之内朱色梁柱描金,织花地毯自门口延伸至尽头,气势恢宏的大殿尽头,王座高耸,犹如在睥睨殿堂上的任何一人。

    项羽入内,略过双膝跪地的刘季,双眼微微眯起,望向鎏金王座上端坐之人。

    “大胆!”一名侍卫大声呵斥:“见到大王胆敢不跪!”

    项羽偏过头,嘴角带着一丝嘲讽,遂单膝下跪,行武将礼。

    熊心双手汗湿,冷汗自双鬓淌下来,滑到他初显胡须的下巴上,最后细碎的“啪嗒”一声,落在他的衣襟上,熊心面无表情的望着项羽,内心复杂。

    项羽嘲弄的望着熊心:“王有何吩咐?”

    熊心咳嗽一声,望着项羽和刘季,最后道:“本王着意你们二人率军攻秦,眼下路径有二,只看二位将军如何选择……”

    刘季拱手道:“自以为无项将军率兵之能,恐负圣望……”

    项羽安静的听着,嘴角自始自终都带着一丝冷笑。

    虞楚昭只穿着一条单裤,赤脚站在泥泞之中躬身扎草人,秋雨浇在少年线条紧实漂亮的脊背上。虞楚昭一头乌发凌乱的扎在脑后,邋遢却依旧帅气。

    只有百人的小队被拆分开来,十人一队,或是扎草人或是制作火把。

    甘罗蹲在旁边帮着虞楚昭扎草人,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这又是做什么”

    虞楚昭停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手上的泥浆混着脸上的雨水,看上去如同一只花猫,只见着一口白牙。

    “草船借箭,草木皆兵,怎么着都行。”

    甘罗一头问号:“什么草船借箭”

    虞楚昭龇牙一笑,得意洋洋:“小爷说了你也不懂。”

    因为诸葛亮这会儿还没出生呢!

    甘罗闷闷不乐的,一会儿又问:“你给两条攻秦的路,你说项羽会选哪一条?”

    虞楚昭负着双手,一派高人模样:“自然是走东线。”

    甘罗翻白眼:“你怎知道?项羽不傻,明显是西线阻力小。”

    虞楚昭伸着食指在甘罗鼻子前头摇啊摇,嘴里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你也太小看项羽了,不过实话说,小爷倒是愿意他走西线……”

    甘罗追问:“那为何他要走东线”

    虞楚昭:“你觉得楚军还有谁能带军一路破章邯谁能拿得下东线的战役”

    甘罗也想不到第二个人选:“项羽。”

    虞楚昭点头:“所以他必然会选东线,一是因为灭秦使然,不然纵使一人胜利,那也是一人的,和整体大局无关,就是胜了,那也是输了。二么,项羽不是欺软怕硬的,估计早就想和章邯一战,大秦最后的军神,这个名号足以吸引项羽去会他一会,这是项羽性格使然……”

    虞楚昭心道,所以那西线也不过就是白画出来的,楚汉之争必然是免不了的。要是现在干掉了刘季,且不说盟军会不会乱,光说灭秦一事,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甘罗不由赞道:“各路义军都都是各怀鬼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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