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卿入我怀 - 分卷阅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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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卿入我怀 作者:鹿一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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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起来说话。他没有先问平乱的事,而是问儿子,“在外这段日子,过得辛苦?”

    比起以往带兵出征,此次平叛乱实在不算什么。只是那时心无二事,一心扑在战况上,日子虽苦,心里却舒坦。如今心里有牵挂的人,没有一刻不对她牵肠挂肚,尤其是离开时间越久,他越是迫不及待的想往回赶。回京时路程赶得急了些,不免熬的有些脸色难看。

    回来后,他原想第一时间赶回府,见见言语再进宫,奈何嘉正帝急宣他进宫。他心里有点不大高兴,摸摸自己的脸,“过得不苦,只是去了后,略有些水土不服。”

    嘉正帝闻言,若有所思的笑了,他说:“还是咱们峪京的水土养人,罢了,你先回府吧,明日再来同朕细说平乱之事。”

    明日再来说,那今日急宣他入宫所谓何事?明日他哪也不想去,就想在府里陪言语,他想她想的心疼,好像快想疯了。就是他皇帝老子,也不能阻止他明日在家陪媳妇,他说:“儿子不累,府里无事,不急着回去,还是先同父皇说说此次之事为好。”

    知子莫若父,嘉正帝乐得成全儿子的小心思,他点点头,“长话短说。”

    陆予骞简言意概,有条不紊的对嘉正帝汇报。此次是西海部落的首领公然反抗朝廷,欺压当地民众,造成当地一片混乱。他到达后,先把率兵把西海部落首领抓了起来,又镇压了伺机作乱的不法分子,与此同时妥善安置受迫害的民众,整顿治理西海部落。事是没多大些事,只是比较琐碎,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听着陆予骞说完后,嘉正帝面露欣慰之色。虽未当面称赞他只言片语,但从嘉正帝的表情来看,他对陆予骞的表现很满意。

    陆予骞趁热打铁,又对嘉正帝说起他与言语的婚事。嘉正帝沉吟片刻,方才对他说:“娶亲是大事,想做咱们陆家的儿媳妇,哪有那么简单的道理,后日带她入宫来见朕。”

    不言而喻,这是答应了。嘉正帝一番话,陆予骞听的身心舒畅,欢喜雀跃,就差一蹦三丈高抱着他父皇感激涕零了。帝王家的孩子,再高兴也不会特别外露,尤其是在皇帝面前。即便心里高兴的不知该如何表达,那也是回府后的事。此刻他神色沉稳,双眸含着笑意,郑重其事的跪地谢恩。

    嘉正帝低头看看陆予骞,他那双像极了他母亲的眼睛里盛满了笑,笑意像流动的活水一样,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淌。看到儿子如此高兴,冷酷的帝王也不免跟着开心起来,他说:“行了,起来,回去吧!”

    陆予骞再次磕头谢恩,然后撩袍离开回府。当时阿笙随他一同前去平乱,回来后,他进宫面圣,命令阿笙先回府通知言语,告诉她,他平安归来的消息。

    天气寒冷,他虽不想言语巴巴的守在门口等着他,但他多想一到王府门口,便看到她从里面冲出来。他一定跃马而下,一把将她拥入怀。如今父皇已答应他们的婚事,他不想再等了,他想今夜就提前洞房花烛,他得让她知道,小霸气冲锋陷阵时到底有多勇猛威武。他一面纵马而驰,一面傻乎乎的憧憬着回府后的甜蜜时光。

    三里,两里,一里,丞王府近在眼前,府前站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他隔着老远便开始从人群中搜索那抹熟悉的身影。

    到达王府门前,他跃马而下,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他来得及开口说话,任震突然跪在了他面前,膝行几步,额头抵在他的脚背上,哭腔着声道:“老奴有罪,对不起殿下,有负殿下所所托。”

    第78章 泪目

    任震话音未落,站在王府门前的众人,齐刷刷的都跪在了他面前。一个个战战兢兢、抖如筛糠。

    陆予骞的视线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但是没看到言语,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垂眸看了任震一眼,沉声道:“废话少说,重点!”

    任震脑门磕在地上,砰砰作响,他颤抖着声音说:“言姑娘,走了。”

    果然好的不来,坏的灵验。陆予骞提着任震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凌厉如锋刃的目光直视任震,一字一句地问他,“走了?何时走的?她如何能逃脱府里无处不再的眼线?说!”

    说罢一松手,任震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飘落到地上。他跪趴在地,把所知道的一一交代,“言姑娘是半月前不见的。那日下大雪,她说想堆雪人,雪松雪杉两个丫头陪她堆了大大小小四五个雪人。后来她又说想打雪仗,丫鬟婆子一众人陪着她玩,谁知打着打着,混乱中她就不见了。”

    陆予骞暴跳如雷,目光狠戾的射向任震,他抬起右脚,在离任震脑门一拳之距时突然转了方向,一脚踹在府门旁的石狮子底座上,“半个月前的事,为何不急早向我禀报!”

    “老奴怕殿下在外担忧。”说罢,任震吓的瘫软在地。如果刚刚陆予骞那一脚踹到他身上,恐怕此刻他已一命呜呼。

    气急败坏无济于事,震怒过后,陆予骞冷静了下来。他想起之前唐晔和言语捕捉萤火虫那次,她就是毫无征兆,突然不见的。他冷声问:“不见了,什么意思?凭空消失?”

    任震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把眼泪,“老奴觉得言姑娘是有预谋离开的,并不是凭空消失。她之前从府里账房支走了一百两银子,事后老奴派人四处搜寻,五日前有探子回来报,在西南边境发现疑似言姑娘的一位公子,身边……”

    任震说的颤颤巍巍,但依陆予骞的脾气,他吞吞吐吐更糟糕,他说:“身边还随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这里还有她留给殿下的一封亲笔信。”话毕,任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颤抖着双手呈到了陆予骞面前。

    陆予骞猛地一下从任震手里抽走信封,三下五除二拿出信纸,展开,白纸黑字,潦潦草草两句话,“对不起,又一次食言了。不要试图找我,终究只是一场徒劳。生活总要继续,你我并非良缘,珍惜当下。勿念,珍重,言语留字。

    怒气填胸?火冒三丈?咬牙切齿?欲哭无泪?痛心疾首?陆予骞已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何感受。愤怒、痛苦和绝望纠缠不清,他的背脊是僵硬的,他原本欣喜若狂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来,寒彻心骨。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颗赤诚的心,被她无情踩入泥土里,冷血的踹入无望的深渊里。

    他怒极反笑,笑得撕心裂肺,满面苍凉,眼含热泪……从账房支走了一百两银子?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南境?他记得她一直说,要去大沅国都靖安。如果从峪京出发去往靖安,她该出现在大昱东南边境才对。为何她会出现在西南边境?那里是昱、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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