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洗白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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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洗白 作者:余景

    分卷阅读12

    不及待地拆开荷包,展开里面的纸条,仔细读起来。

    读到最后一条的时候,涟亭忽然捂住了嘴,两颗硕大的泪珠猝不及防地冲出眼眶,一时倚着窗子痛哭流涕不能自已,哭自己输得彻底,哭凉子低到尘土里般卑微的爱,哭这乱世天下专爱作弄飘零的命运。

    车夫听得断断续续地抽噎声,咂咂嘴怒骂:"嫁到好人家了还哭,作妖。"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即将用完,然而,论文,并没有动笔【摊手】

    ☆、第 7 章

    第七章

    问:夏翊的爱情观?

    答:我做饭,他不爱吃也得吃;他做饭,我爱吃也可以发脾气不吃。

    ——卑微的爱情,你的名字叫做乞求——to凉子

    *

    朔言回家的时候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却也无大碍了。

    凉子见到他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走的时候还是翩翩少年,归来时不见当年温柔,透过那双眼,便可知晓沙场征战,已将他的心打磨得坚硬无比。

    凉子照例替朔言熏衣,只是那一身血腥味太过浓重,她想了不少方法,甚至往香粉里掺了浓郁的檀香,才堪堪压住。

    "这味道我不喜欢。"

    "啊、啊?"正忙着替朔言系腰带的凉子听他开口,有些怔忪。

    "换回从前的香味。"朔言认真地端详着她,几年未见,越发亭亭玉立,前两日看着面色还止不住的憔悴,他才回来几日,就换了个人似的神采奕奕。

    "可、可是…"

    "嫌弃我身上的味道?"朔言徉怒。

    "不敢不敢。"凉子吓得几乎要跪下。

    "不用担心,我的伤还没有全好,等痊愈了,你不喜欢的味道自然会慢慢没有的。"

    "少爷,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凉子感觉自己被调戏了,顿时满脸委屈,反击道:"哦,现在可不是少爷了,要叫少将军了。"

    "我做了少将军就不是你少爷了?"

    "不、不是。"

    "我做了少将军你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

    "没、没有。"

    "我做了少将军你就不要我带你去看烟花了?"

    "…"凉子呆呆地望着朔言,对方眼中笑意渐浓,隐约间还藏着几分狡黠。

    "要、要的!"

    言朔还是那个善良的言朔,没有变,真好。

    才刚入秋,凉子便已经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入年关。

    她甚至想着要给自己攒钱做一件新衣,一定要选个好花色,万万不可太过艳丽,最好再挑两支漂亮的簪子,配一对珊瑚耳环。

    老天爷说,如你所愿。

    隔天,满城都知道了,少将军许朔言将要迎娶郡公主吕如锦。

    又隔一日,满城都见证了从宫里抬出的绵延数里的嫁妆,将许府的大院堆得满满当当的,府里的每一个丫鬟婆子都得到了丰厚的赏赐。

    上等成色的翡翠镯子,颗粒饱满的珍珠耳环,镶嵌了蓝宝石的雕花簪子,还有四季的各式衣裙,凉子数着这些她攒一辈子的钱也买不来的珍宝,觉得什么都有了,又觉得什么都没有了。

    死在朔言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对于那些被他开肠破肚死不瞑目的人,他只觉得怜悯,最多也不过是无奈。而此刻,他却没有勇气与凉子对视,他觉得,跟前这个小丫头的心一定是稀碎了,才会神色如常地替他掸去浮香,系上腰带,又将玉佩小心的挂好,恭恭敬敬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老姑姑时刻提防着凉子发作,甚至暗中命人做好了取她性命的准备。

    可凉子却乖得可怕,每日认真清点嫁妆,一件件入库安置。一面监督着朔言喜服的赶制,一面又亲自操办着新房的布置。

    大婚前半个月,言朔终于在花园里拦下这几日见他就跑的凉子。

    "少爷不日就要成婚了,此刻还是不要出来乱跑为好。"凉子往后退了一步,规规矩矩行礼。

    "乱跑的是谁?"朔言觉得凉子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声音也不禁染上一丝笑意。

    凉子从脖子红到耳根,恨恨地说:"马上郡公主就要过门成为少夫人了,我若是再这般没大没小的,岂不是给少爷丢脸?"

    "你也知道你没大没小?"

    凉子憋的脑门冒烟,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最后干脆回头就跑。

    朔言看着凉子穿梭在花丛中的模样,忽然就想起了许多年前,她就躲在桃树后,看他早起练剑。桃花纷纷扬扬洒了她满头满脸毫无知觉,自己的眼神刚要扫过去却像受了惊的兔子般四处乱藏,那大概是他刻板的生活中,最有趣也最温存的回忆了吧。

    即便是作为感谢,宠她最后一次,也是要宠的,那场年关烟花之约,他定不负她。

    温仁老远就看到凉子过来了,眼圈红红的,走到医馆门口时,还故意背过身擦了擦眼泪,方才进门。

    "温爷爷,我来了,你快给我把把脉,我还有几天能活?"凉子大剌剌地拖过椅子在温仁面前坐下,将手伸给他。

    "死丫头,只要你按时服药,两三年总是没问题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抓药。"

    "等等,温爷爷,我就问问你,若是我只想活半个月,还要吃几服药啊?"

    温仁就是普通的老中医,不懂读心术这些歪门邪道,但他透过凉子明亮的笑容,却看到一颗仙丹也无力回天的灰死的心。

    "一服。"

    "温爷爷你可别诓我啊,要是我吃了药一两个月还不死,那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凉子从衣袖里取出吕如锦赏的玉镯耳环和簪子,系数摊在桌子上,说道:"温爷爷,吃你的药这么多年,无以回报,这些你去当了全当药钱,更何况这些我也用不到。"

    温仁急得几乎想把自己的胡子薅下来,却只能慢吞吞地踱去抓最后一服药。

    转念又想,他一个老头子,本就活不长,又怕什么,便背对着凉子说道:"丫头啊,这么多年,你的药钱,其实是有人替你付的。"

    "我知道,是少爷替我付的,少爷一定还叮嘱你让你不要告诉我对不对?"

    "那你…"

    "温爷爷,我的药。"

    走在回府的路上,天空飘起细小的雨丝,肺中吸入不少凉气,凉子开始不停地咳嗽。衣裳也被沾湿,寒意由心口向四肢百骸蔓延,此时若再来一阵风,只怕就要倒在此处。

    好不容易捱回了府,匆匆赶去厨房煎好药喝下,才觉得缓了过来。

    接下来,只要看着朔言顺利成婚,她便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半个月后,许朔言与吕如锦顺利成婚,从此乘龙快婿,保佑许家繁荣昌盛。

    大婚当晚,朔言喝得微醺,进到婚房里,满眼的红让他有些许躁意,但房中的香味倒还是与平日一样,清浅的花香,余韵悠长,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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