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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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往事 作者:夏隙

    分卷阅读77

    好请您搓一顿。还有今儿刚到的西装三件套,已经给您送家去了。本来我家老板只订了一套,可过年的时候特地跑了一趟萨维尔,追加了一套订单,所以拖到这时候才一块儿送了来。追加的那套儿是送您的,不过裁缝没给您亲自量身,便只按照我家老板提供的数据,大约摸给做了,若是有什么不合身的,再送回来,让我们的裁缝改改。”

    我皱眉道:“订西装干嘛?”

    “这您要当面问问老板了,”李四仍是一脸笑呵呵,“老板嘱咐的,咱就传个话。”

    邹绳祖越发的莫名其妙。晚上回了家,还没脱下外套,下人就慌慌张张跑进来道:“老爷!小姐在学校挨留了,大少爷也陪着呢,教员一定让您亲自去一趟!”

    小兔崽子,又他妈给老子惹事!

    太太也听到了,柳眉倒竖,怒道:“把话说清楚了,因着什么事儿留的?”

    下人一咽口水,回道:“教员没说,但说了一定要老爷去一趟。”

    太太叫翠珠给她拿来披肩,跟我道:“我和你一块儿去。”

    太太去了不比我去,她知我宠着依宁,不忍心下得去手教训。她却不同,依宁一直是她管教的。

    但我觉着不妥,不一定就是依宁的不是。不过若真是依宁惹的事,让她受受教训也好。如此想着,便没有阻止太太。

    到了学校,学校一早就有人候着。下了车被引到了教室。

    教室里好些个老师,连校长都在。他们围在一起,堵着门,对面是依诚依宁,倒像是对峙一般。

    进去一看,桌椅倒的倒,翻的翻,七扭八歪。再一看,没背过气去。

    翻倒的桌子腿儿上,缠着的正是合该半夜离去的小黄!

    作者有话要说:  嘎巴:就是痂~

    求留言哦~^^(敲碗)

    ☆、第七十三章

    我面色铁青,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是不会发作俩兔崽子的,自家的孩儿关起门来可以随便打,在外头却要给他们留足颜面。

    校长在,自然要首先给校长见礼。校长是中国人,带着圆框眼睛,垂垂老矣。一般来说,副职皆由日本人担任,反倒架空了正职的权利,索幸这次副校长不在,不然事情更加难办。

    老校长在风雨飘摇的年代里风云飘摇了大半辈子,念过书,不是顶好的,但也一定不差,主要是他这个年纪,多半是不会过于为难中国学生的,这一点从上次和福山那次冲突中便可看出。上一次,老校长并没有追究,只是罚了依宁依诚两周的劳动。

    太太随我见礼,见了小黄也有些变脸色,但仗着人多,没有过于失态。我轻轻握住她的手,示意没事,也要她不要说话。她是不认得小黄的,万一指责校方监管不力,让蛇吓到了学生,可就坏事了。

    太太准是这般想的,看向依宁依诚的眼睛急得都要哭了。

    校长说起话来,长及胸部的白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依署长,你看这……”

    依宁见了我就心虚害怕地往哥哥后头躲着,倒是小黄缺根筋,兴奋地扭着游向我。

    依宁急得大喊:“你回来!他们要打死你的!”

    小黄往这边游,教员们齐齐向后退,唯有太太和校长没有动作。

    听到依宁的声音,我沉下气呵斥道:“住口!你俩给老子滚过来!”

    小黄停在了中间,没再前行。

    依宁扁扁嘴没动,倒是依诚摸摸她的头顶,轻声哄着让她一起过来。

    小黄吐着信子,没有露牙。我抬手让小黄缠上来,却被太太一把拉下,反握住,握得紧紧的。

    我只好道:“校长,犬子和小女顽皮,是我教导不严。这条蛇本是我一朋友的宠物,他有事外出,就把这条蛇托付给我照看几天,本想着明日就送进山里养着,谁知却被两个孩子带到了学校。若有冒犯,还请您和各位教员海涵则个。”

    俩崽子这才别别扭扭地过来,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期期艾艾地道出了原委。

    敢情昨天依宁趁着家人都睡了,跑进我屋里偷了书房的钥匙,怕我第二天真把蛇丢出去,便将小黄藏在了书包里,今天带到学校来了。

    依宁眼泪八叉:“爸爸你不要送小蛇走好不好……”

    依宁是不喜欢上学堂的,回想今早比她哥还要积极的表现,以为是学好了,原来却是书包里多了一条蛇的缘故。

    当即冷下脸,手心直刺挠,真想扇她个大耳刮子,让她长长记性!哪有这般胡闹的?

    只是为了留她颜面,也是下不去手,手掌攥了几下都没抬起来。

    倒是太太恼了,却被我一拽,硬压下了火气。

    依诚道:“校长,我妹妹还小,不懂事,但心地是好的。而且她也不是故意带蛇来学校显摆,吓唬同学。”

    这么一说,依宁哭得更可怜了,只掉眼泪儿,也不吭声,心下再气,也不由心疼起来。

    依诚掏出帕子递给妹妹,抬头接着道:“松本同学丢了一支笔,算数老师仅凭着日本同学和我妹妹之间发生过矛盾,便断定是我妹妹拿了笔,强迫翻依宁的书包,才致使小蛇跑出来吓到人。试问这位老师,我堂堂依家,父亲不论官职大小,每个月也有足够的工资领,难道还需要偷一根笔来念书不成?”

    这一番条理明晰的话说下来,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也不禁对依诚刮目相看。

    不过面上的事还是要做足的,因此训斥了他:“你怎么跟老师讲话?老师即使有错,也是老师,”边说着,边瞥向一旁面色不佳的算数老师,“依诚,道歉!”

    依诚一垂首,鞠个躬:“老师,对不起。”

    那算数老师脸色发绿,却又不好置喙。

    我直接略过他,不过一明火执仗狗仗人势的狗腿子罢了。

    遂向校长赔了不是,再三保证小黄不会再出现后,让小黄缠上了我的手腕,然后带着俩小兔崽子回去了。至于翻倒的桌椅,不是还有长了手脚的教员、打更的老头么。

    回去的路上太太拧着俩孩子的耳朵,责骂声仿佛拧成了一股麻绳,套在脑仁上可劲儿拽,疼死了都。

    把太太孩子送回家,我又吩咐汽车夫开到东陵,亲自把小黄送了回去。把他放在山下便完,他自己能找回去,而我又实在没气力去见彭答瑞,目送小黄扭着消失在草丛里,方回过神来。

    一路上昏昏沉沉,也顾不得别的,进了屋子倒头就睡。第二日一早被太太叫醒,直觉身上发沉,跟压了座山似的,肚子也隐隐作痛。

    张口要水喝,却说不出话来。舔了舔嘴唇,唇上破皮干裂,嘴角还起了个火疖子,一张嘴就裂开。

    肚子一咕噜,身上再沉也坚持不住了,坐在马桶上一泻千里,往来多次,腿脚都发着虚。

    太太也急了,叫了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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