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安格尔·黎明篇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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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爱安格尔·黎明篇 作者:耳雅

    分卷阅读20

    ,这世上只有已经去过的地方,和以后要去的地方!”

    莫飞看了看林思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因为他还小吧,竟然有人会喜欢这种漂泊不定、永远流浪的感觉。

    莫飞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那段流浪的日子。

    在这样的大雪天里,他也曾经因为种种原因而露宿街头。他见过很多人——乞丐、流浪者、拾荒者、吸毒者、受伤的人、垂死的人。当然,还有流浪的小动物们……

    他记得曾经有一次,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吸毒者,似乎病得很重。在一条巷子的角落里躺着,看到莫飞进来避雨,她笑了,对他招手。

    当时莫飞还挺小,走到她身边问她要干嘛?

    那女人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了他,让莫飞陪着自己坐一会儿。

    莫飞接了钱,坐在她身边,天亮的时候,那个女人死了。

    莫飞离开的时候这样想,也许自己应该去养一条狗或者养一只猫,至少是一只活的东西,这样一旦有一天突然死了,身边还有一个活着的家伙可以陪伴自己一下。

    因为这种想法,让莫飞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很多流浪汉临死倒在路边的时候,路过的野狗或夜猫都会过来静静地陪他们一会儿。当时莫飞就想,大概在很久以前,那些无家可归、没人关心的人或者动物们之间就有一个约定——无论是谁,都不该孤独地离开。

    “莫飞。”

    安格尔的声音让莫飞猛地回过神来,他脸上的笑意,还有屋内被暖炉烤得热烘烘的空气,让莫飞觉得脸上很烫。安格尔伸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脖颈,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身后的林思远蹲在椅子上,视线早已从伊莉莎身上移开,睁大了眼睛看着窗边的两个人出神。

    九逸靠在房间的角落里闭目养神。

    不久,对讲机响了起来,奥斯问,“安格尔,还要多久啊?冻死爹了!”

    安格尔有些茫然地看莫飞,“奥斯的爹也来了么?”

    莫飞失笑,“大概是某种网络用语吧……奥斯最近在追求和年轻人有共同语言。”

    安格尔挑起一边嘴角,回话,“奥斯,给爹再等等。”

    就听到对讲机那头好多其他警员憋着笑的声音,还有奥斯的磨牙声。

    莫飞有些无奈地看安格尔,“安格尔,你真坏。”

    安格尔坏笑。

    “安格尔。”

    这时候,林思远开口说话了,“你们两个人好有趣哦,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流浪?”

    安格尔回头看了看他,摇头,“不想。倒是你,想不想去接受正统的美术教育?”

    林思远摸着下巴仰起脸摇头,“嗯……我不喜欢呆在一个地方。”

    安格尔微笑,回头继续看窗外。

    莫飞却有些在意,“那你还要继续去流浪?”

    “嗯!”林思远点头,“过阵子,准备离开这个城市,走远一点。”

    “你这个年纪,应该在念书才是吧。”九逸插嘴,伊莉莎见他醒了,三蹦两窜跳到了他腿上,妩媚状滚进他怀中,边甩尾巴。

    “念书的话,就要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了。”林思远耸耸肩,“总觉得会错过很多东西。”

    “安格尔认识很好的大学校长,他非常器重你。”莫飞却想要说服林思远,“流浪的话,能等你长大一些更好。”

    林思远皱了皱眉头望别处,似乎有些为难。

    安格尔则是意外地看莫飞,见他对林思远带着点关心,心中明了——这是属于过来人的忠告吧?可莫飞是莫飞,林思远是林思远。

    以安格尔的性格,一定是会劝莫飞不要管,随他去。

    可当他抬起头,就看见莫飞的眼中有一丝担忧,担忧什么?

    安格尔忽然联想到了这次的案子,灵光一闪——莫飞是怕这个孩子会哪一天遭遇了不测,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死去么?

    沉默了一会儿,安格尔转脸望向窗外,突然说了一声,“来了!”

    众人都到了窗边往下望。

    就见从长长巷子的那一头,走来了两个人。

    那两人衣着并不破烂,但行为有些轻浮,手里拿着酒瓶放肆地唱着歌,似乎很高兴。

    奥斯扒开一点点塑料纸望出去,忍不住“啧”一声,小声对那头安格尔说,“普通醉汉。”

    却听到那耳机那头安格尔的声音传来,“等着。”

    奥斯只好继续等。

    那两个流浪汉拐进了巷子里,踩过雪地,到了最里边角落里一处避风雪的地方坐下。

    其中一个人喝得不少,边喊,“想当年……我真的是很坏也很惨啊,这种巷子我经常住的!”

    另一个人则说,“我也住过,我还在这种地方画过画。”

    “画画?这种地方怎么画?墙上涂鸦的那种么?”

    “当然不是啦。”那人笑着拿下了肩上的背包,里头好几大涨塑料纸。他将大塑料纸把两边的墙壁都遮盖了起来……

    “他在干吗?”九逸站在窗边问安格尔。

    “画画钱的准备工作。”安格尔说,“画画的时候经常要用到泼和甩的动作,为了避免将颜料溅出来弄脏墙壁和地板,很多人会这样垫一张报纸塑料纸什么的,只是这张特别大。”

    “他就是用这个方法让周围没有血迹的啊!”莫飞明白了,难怪安格尔会说艺术家作画什么的。

    “真小心呀。”林思远忍不住说,“一定是经常借别人的地方画画吧?”

    安格尔点了点头,“这种小心翼翼的行为,表示他已经对血滴会飞溅起来高度有准确把握,可见他是个老手。

    “安格尔,可你从来都不用。”莫飞说着,忽然明白过来,“哦……因为画室是你自己的,而那个人的画室不是他的。”

    “大概没有自己的画室吧。”安格尔道,“这个人太注重一些和艺术无关的小节,说明他是个生活化的人,太生活化……是无法成为画家的。”

    “这个是!”莫飞和九逸异口同声点头,看看安格尔就知道了。

    “那他要怎样杀了那个人?”莫飞不解,“那人看起来很强壮。”

    “很简单!”安格尔笑了笑,“骗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知道么?”

    “什么?”莫飞和九逸再一次异口同声。

    “感同身受。”安格尔淡淡说,“流浪汉和流浪汉聊得来,只要找到共同点,就能对话……如果有共同的苦难就会产生亲切感。能感同身受的人都能得到彼此的信任,有了一点点信任的萌芽,骗人就真的只是个技术活了。熟练掌握技巧的人,通常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安格尔说这话的时候,是开着对讲机的,楼下埋伏的所有警员都通过耳机听到了这一段话,设身处地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时候,那画家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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