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改嫁旺新家,重生嫡女嘎嘎乱杀 - 第357章 陆奎今天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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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巡完营,都尉府来人了,请陆奎、苏未吟和杨毅一同过去一趟。
    杨毅回去换衣裳,苏未吟继续巡营,两人前后脚来到营地大门,刚碰上面,陆奎也来了。
    “陆將军。”杨毅主动打招呼。
    陆奎点点头算作回应,面色憔悴,腰背微弯,很明显身体不適。
    杨毅问道:“陆將军这是怎么了?”
    陆奎有气无力的摆手,“別提了,水土不服,又拉又吐。”
    说话时偶尔露出牙齿,还能看到牙缝里残留著一些黑色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吃过灶心土。
    苏未吟別过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陆奎唇线绷紧,压著火气。
    虽说水土不服是装的,但是一见她这个鬼样子,噌一下窜上脑门儿的无名火却是实实在在的烧得他难受。
    有她这么当人闺女的吗?亲爹身子不適,別说关心了,连问都不问一句。
    之前觉得她是白眼狼,现在觉得更像一条蛇,身上流的血都是冷的。
    还是条毒蛇,挨谁谁倒霉。
    三人来到都尉府,坐在议事厅主位的不是王烈,而是徐镇山。
    苏未吟和杨毅皆是早有预料,只有陆奎暗暗惊讶。
    边军主帅怎么这么清閒,身上就没点儿军务吗?
    成天往这城里跑,搞得他想做点什么,心都得悬到嗓子眼儿。
    两人落座,杨毅自觉站在中间,正身垂首,一副待审的模样。
    陆奎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打转。
    什么情况啊这?出什么事了?
    苏未吟也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疑惑,配合著將这齣戏好好唱下去,不能白费了杨参將的一番苦心。
    徐镇山开门见山,“今日请三位过来,是为了杨毅杨参將隱瞒沙团驛敌踪一事。”
    “隱瞒敌踪?”
    陆奎惊得眼睛瞪大一圈,看向杨毅,下意识开口,“这不可能。”
    要说苏未吟隱瞒敌踪他信,这孽障城府深心思重,叫人琢磨不透。
    杨毅?怎么可能呢!
    谁不知道杨家父子俩忠直不二,眼里除了忠君报国,就剩手底下那帮兵,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隱瞒敌踪?
    “陆主使稍安勿躁。”王烈接过话头,示意杨毅自己说。
    杨毅拂袍跪下,又將昨晚在王烈面前主动承认的事重复了一遍。
    陆奎听完,这会儿心思倒是转得快,视线略往回收,掠向一旁的苏未吟,脸上的惊愕很快转化成瞭然。
    人是从苏未吟手底下逃脱的,这是她的责任啊,杨毅这是替谁扛事,一目了然嘛。
    瞧瞧他怎么说的,冷血毒蛇,挨谁谁倒霉。
    陆奎看破不说破,意外又失望的说道:“杨参將,你糊涂啊!”
    徐镇山他们又不是傻子,自会看出端倪,用不著他来落井下石。
    而且这个徐镇山和他以前的老丈人苏擎天有些交情,苏擎天死后,徐镇山还用血作诗以表悲慟和惋惜。
    看在苏擎天的面上,就算把苏未吟扯进来,估计姓徐的也只会高拿轻放。
    他还有大事未成,先放那孽障一马,等回京后再把事情拿出来做文章。
    杨毅垂著头,“杨毅知罪,甘愿受罚!”
    在此期间,徐镇山的目光一直在使团三人之间来回,尤其关注苏未吟的反应。
    意外、惊讶、不解,再到琢磨明白后的瞭然,所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坦荡自然,瞧不出丝毫偽饰的痕跡。
    徐镇山心里很快有了决定。
    昨晚王烈该问的都找人问清楚了,没什么问题。
    拋开別的暂且不提,在这种原则性的大事上,徐镇山信得过杨毅,也信得过苏未吟。
    这两天,楚风带人混在厉城守军里,和使团的人接触频繁,对路途上的一些事也有所了解。
    苏未吟在北邙山奇袭剿匪,得了嘉奖,陆奎不高兴,撂挑子不干了,將一应事务都推到苏未吟这个护军身上。
    代入杨毅当时的处境,主使是个摆设,护军苏未吟虽有些本事,但归根究底只是个小姑娘。
    杨毅的年纪都能当她爹了,又领兵多年,骨子里难免有些傲气,不愿同她商议,於是就这么自作主张,將事情瞒了下来。
    这样一捋,完全说得通。
    等没人说话了,徐镇山看向陆奎,声音冷沉,面色也冷下来,“陆主使,你怎么看?”
    他昨天才知道,陆奎居然是苏未吟的生父,且已与苏婧和离。
    也不知道俩人当初成亲时苏擎天还在不在,若还在世,不管是苏婧少不更事自己中意,还是他替女儿挑选的夫婿,把闺女交到这种没担当的人手里,简直是毁了一世英名。
    陆奎被徐镇山盯得心虚,轻咳一声后回道:“杨参將身为护卫主官,知情不报,按律当以重处。只不过当时情况特殊,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稳定人心,情有可原。”
    想不到陆奎今天居然『当人』了,苏未吟微微挑眉,不禁有些意外。
    等徐镇山问到她的意见时,苏未吟站起身走到杨毅旁边,向徐镇山抱拳一礼。
    “陆將军所言有理。此外,贼人得以逃脱,归根结底是我追捕不力,有失察之责,苏未吟愿与杨参將共同承担。”
    苏未吟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偏移,神情坦荡得让人没办法怀疑她徇私,纯粹是就事论事的姿態。
    徐镇山听完,不动声色的朝王烈递去一记短暂而深沉的眼神。
    王烈立刻心领神会,嗓音洪亮的接下话茬。
    “苏护军这话重了。沙团驛后面那片山壁我知道,那么陡,谁能想到贼人能有那个本事,一下子窜到山壁上去?陆主使,你能想到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陆奎先看了眼徐镇山,表情略显僵硬的回答,“想、想不到。”
    “哎,对嘛!”王烈顺著话往下说:“又是晚上,黑咕隆咚的,往上也瞧不见,这才让贼人侥倖逃脱。要我说,怪就怪那些傢伙太过狡诈。”
    徐镇山淡淡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苏未吟身上,“倒是话糙理不糙。”
    只一句话,便算是表明了態度。
    陆奎在心头冷笑。
    看看,这不就维护上了。
    徐镇山继续说:“今日所议,乃是针对杨毅知情不报,旁的容后再说。各位还是先说说此事应当如何论处,得有个明確的说法。”
    苏未吟正色道:“虽说杨毅是为了大局考虑,后又主动交代,也並未造成不良后果,但此风断不可长,否则日后人人效仿,军纪何在?所以我觉得还是当予以重罚,以儆效尤。”
    “陆主使,你觉得呢?”徐镇山又把问题拋给陆奎。
    谁的部下谁主管,在谁的地盘谁协办,杨毅是使团参將,还是得以陆奎的意见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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