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流日(H)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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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H]流日(H) 作者:米需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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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的亚麻粗腿裤,腰间束着一条起黑色格子的深灰色方巾,长流苏会随着身体摆动。和围巾一色的奶白色手套今日是边缘撕开带着糖纸般褶皱的样式,松松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倒是由于姑娘们无可抵挡的热情被扯得颇有些紧。头发果真是有些长了,低下头的时候,前额的刘海可以挡住眼睛,而被捋到耳后的头发会蓬松地打一个卷,发梢时不时绕过耳朵轻轻地碰一下脸颊。

    其实本来王耀也没有怎么生气。情况是当王耀不畏艰险地拨开重重人群,拒人无数,终于挤入伊万的包围圈时,只见一小姑娘越过自己涌到伊万面前,拧麻花似的揪着手里的帕子说了句什么,声音有如蚊呐,反正王耀是没听清她说的话。关键是伊万听完后,思考了一下,俯下身亲了姑娘的手说:“好啊”最后的笑容倒是一如既往的有些孩子气的羞涩。但是王耀觉得情况很严重,分明上次见面会时,姑娘们要求伊万傻妈讲一句话,傻妈其人都只傻笑一声就离开了,这次却乖顺至此。而且王耀深知此傻妈笑得越羞涩,那越是在处在荷尔蒙全开的勾引人状态,刚才那笑容的危险程度用指数来形容至少到了level8。再看小姑娘果然是捧着脸喘不过气的样子,估计伊万再笑一下,她就晕了。

    等王耀还想往里挤的时候,小姑娘们突然发现最后一个傻妈也来了,于是掉转了方向就扑过来。接下来王耀就只能顾着如何仪态万千地护住自己的衣服,不让它被热情的女性朋友们扯下来。等到王耀傻妈再次有暇时,伊万早带着人家小姑娘不见了。

    “小耀,你今日弄得这么弱柳迎风的,又是想着哪一出?”

    王耀一头披发顺顺地垂在腰间,连一个发卡都没别,配着素色的连身长衣,确实是颇有些长风而立、乘风归去的清淡味儿。加上左肩系带的款式,通过开口大得离谱的领口可以清晰瞥见绑着三圈绷带,还真有些弱质迎风的气质。全靠伪装的病美人一看语出挑衅的是弗朗西斯,也懒得搭理,只往嘴里塞了口醉虾。

    倒是阿尔镜片一闪,“我刚见着伊万在外面,”拾掇起纸巾擦了擦手,“和一个小丫头在一起。”

    绝对是副美好的画面。色素浅淡的男子沉默地站在大树下安静地倾听。面前的女孩子个子小小的,大约只到胸口的样子,低着头费力又娇羞地说着什么,全力以赴的努力模样让人非常心动。六月的夏日树叶还来不及长成深重的绿色,全是清脆的叶掌,撑出一片片仿佛可以滴出水的青绿色阴影,确实是适合表白心意的地点。

    男子神色恬静,眉眼温柔,摇了摇头,又用手肘拖了下下巴,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是把手指插ru了荷包,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女孩。

    从王耀这边看不清女孩的表情,只看女孩子啃了会儿手指,有些颤抖地握住伊万露在荷包外的手腕,借力踮起脚尖,闭着眼睛亲了下伊万的脸颊。伊万漂亮而浅淡的紫色眼睛瞪大了几分,却也没有推拒。见状女孩子胆子也大了几分,却也没敢睁开眼睛,只小口小口地顺着脸颊啄,摸索着吻上了干燥的嘴唇,再一点点地把它濡湿。

    伊万放任着女孩子的行为,睫毛微垂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女孩子或许是觉得脚实在是撑不住了,动作虚虚地试探着伸手搂住了伊万的脖子。就在此刻,伊万终于闭上了眼睛,也伸出手搂住了女孩子的腰,是俯下身子迁就女孩子身高的深吻。再然后女孩子就抖得更加厉害了。

    王耀只觉得晴天里硬生生霹了道雷。原来不拒绝也不能代表什么,给了你的一样可以给别人,还可以给得更多。自己现在是不是和那些不知名的甲乙丙一样,或许还不如他们。自己去吻他时,他还没有现在体贴。

    也不知这一吻是多长时间,结束时,小姑娘整个脸都充血了,头发有些微的乱,只鞠了一躬,跑开时,面上的表情似乎是激动得要哭了。

    王耀只倚在墙边,看伊万什么时候可以看过来,发现自己看了全程。果不然,女孩子跑过了拐角,伊万整了整围巾,调了个眼神就看见王耀倚在墙边似笑非笑的样子。

    王耀也不急,一步步走过来,把滑到身前的头发拨到身后,“我回来了。”

    “嗯,你回来了。”浅金色的头发在初夏的阳光下近乎银色,“恭喜你平安归来。”

    你倒是会用找话,我要是回一句“同喜”,你是不是就得和我拜堂跟我回家?心里怨着,面上到底没显露出来,只挑尖了眼角,逼着对方注视自己,“这几日有没有担心我?”

    “”

    “你说了等我回来的。”

    “我们都会等你回来。”一个“们”字把自己划入了众人的行列。

    这样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是不是说我们也走到了尽头?

    “您伤口未愈,还是不要再喝了,酒精对身体不好。”

    只听着耳边女孩的声音柔柔软软的,扶着自己的身体也是柔柔软软的,所谓女孩子的身娇腰软自己是不是也无限怀念?

    “您先躺下休息,我出去问服务生要条湿毛巾。”

    紧接着是女孩子哒哒哒跑出去的声音,门似乎是被她匆忙中阖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子还是没有回来,房间里太安静了,喧嚣都被远远地隔在楼下,脑子似乎就越来越沉,像跌入了黑夜里的丝绒棉被,爬也爬不出来,只想翻个身沉沉睡去。

    模模糊糊中有人推开了房门,仿佛是僵了一下,便又走了出去,在外面的走廊停了片刻,重又推开门走了进来。

    再来又是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倒也不吵人。这是往茶壶里添加热水的声音,这是花茶泡开的香味,仿佛还带着湿热的蒸气这似乎是解开什么东西的声音,再然后带着花香的湿热气息接近自己,柔软的布料沾着清新的花香软热地湿run着自己干热的脸颊,浮躁难受的感觉像被那一方软软的帕子破开一个缺口,舒缓飘摇间闻到一股葵花的香味。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湿热的布料偏偏正好轻柔地擦过眼周,布料周围的穗子还是什么撩得面部轻微的发痒,舒服得眼皮沉重的不想睁开。只想着估计是刚才的姑娘找到毛巾回来了,而她恰巧又是用葵花茶浸湿的毛巾

    沉沉浮浮间只觉得大约是又换了一次毛巾,葵花的香味更重了几分,茶水仿佛更深地沁浸了布料里,就像条条纱线都是泡在向日葵的香料里织出来的。

    原来是葵花啊,真好闻好闻得好像某些个特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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