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诡异女友 - 第五章 跳进硫酸池的女人
我苦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呢。对了刑警大叔,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女朋友?”
说着,我将手机摸了出来,给他看了看我拍的戚月的照片。这张照片当然不是戚月本人的,而是我从那电脑合成的图片上拍的。
童梁说道:“你发给我吧。”随即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
我发过去之后,童梁盯着照片看了半晌,若有所思。我端详着他皱紧眉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大叔,你这什么表情?”
童梁转头看着我,冷不丁喝道:“什么大叔,我有那么老么?!”
我愕然道:“您怎么也得快四十了吧?”说着,我打量了一眼他略显古铜色的脸,胡子拉碴的模样。熟男,绝对熟男。
“我才三十四。”童梁不满地说道:“周岁。”
我呵呵笑道:“好吧童大哥,您可帮忙记好了,一定得帮我找找这姑娘。”
路演笑道:“要不然你也过来,明天一起跟我当伴郎,还有好吃好喝的,散散心,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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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靠近了,我才看清他的样子。这看清之后也吓了一跳。这男人脸色煞白,唇角滴滴答答落下水口来,额前头发都湿透了,似乎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硫酸厂一定有工人宿舍,有人住在里面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我好像瞥见这个女人穿门而入了。
“那,可能我又出幻觉了。”我叹道。
“报警吧?”路演脸色凝重:“这一声惨叫,不会是有人出事了吧?”
我向里张望半晌,只能看到厂房里有昏暗的灯光,却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我正要说话,却见厂房的门一开,一个人从里面边尖叫边跑了出来。
于是我摸出手机,给路演打了个电话。路演接起来之后,还没等我问,他便说道:“你要找我的话不好意思,我在武清县呢,我表哥明天结婚,没空陪你啊。”
出事了?我心中忐忑。但是,等我俩跑到门前的时候,我彻底愣住了。
“我是,请问你是?”我问道。
“什么女人,我没看到。”路演一脸惊讶,不像是作假。
路演说,表哥要娶的表嫂就是这县城里的,沿着大街下去很快就到,只是她家住的地方偏僻一些,不过周围风景不错,有一片池塘,还有芦苇。晚上这边也不能上网,不如吃完饭去池塘边玩。
正瞎琢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座机。接通后,一个女孩子很不客气的声音传来:“李承铭是吧?”
我点了点头,正要将目光转回来的时候,却瞥见一个胖女人往硫酸厂里走去。
又是池塘?我听到这俩字就有点头疼。
“你不是今天预约来看心理医生吗?人呢?我们等你一上午好吧?!”女孩子语气中满是不满。
我琢磨半晌,横竖也没啥事,自己呆着更郁闷,于是便答应了。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路演追问道。
由于无处可去,本想将遇到的这件家庭妇女离奇被杀案写下来,但是想到戚月,又有些不想回家,怕一回去又沉浸到无边无际的回忆里。
我无奈,只好喊道:“喂喂,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我们报警?!”
就算一个人快步跑,也不可能进门后就没了影子。除非推门就进了门口的值班室。但是值班室里并未亮灯,值班人员似乎不在。
“硫酸厂。”路演看了一眼说道:“老早就在那儿了。”
“有,有人死了!!”男人惊叫道,身体筛糠般哆嗦个不停。正当我将目光移开的时候,突然地,我听到硫酸厂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没错,硫酸厂的大门是一座铁制的栅栏门,貌似是关闭着的。但是我似乎瞧见那女人并未推门就进去了。大门距离我们不远,那么沉重的大门,如果人去用力推的话,一定会发出声音,但是我却没听到。
由于四下寂静,这一声惨叫尤其清晰,我跟路演各自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立即不约而同地往硫酸厂的大门奔了过去。
等走到池塘跟前,我有点失望。这处池塘虽然大,但是远远没有河东区那片池塘漂亮。只是长着一片芦苇倒还有些看头。夏夜寂静无人,我听到蛙声一片响起在芦苇丛中,听得久了,倒也有几分惬意。
大门紧锁,我们根本进不去。值班室也没人,这更让我疑惑了。刚才看到的胖女人是谁?她怎么进去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多看了那门几眼。更让我诧异的是,那个胖女人的身影居然消失了。
等他跑近了些,我看到那是个年轻男人,穿着工人制服。但是他跑到院子里的时候,似乎情绪崩溃般抱着头叫个不停。
武清县也不远,当天走当天到。傍晚,路演在车站接我,带我回他表哥家里住。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确实没有。卧槽,又是幻觉?
但是吃完晚饭确实没啥事,婚礼又不用我们来筹备,于是我跟路演还是出了家门,往他说的那处池塘走去。
“你刚才看到一个胖女人进去没有?”我问道。
我愕然看着那断掉的电话,心想哪儿有这么对待客户的,这心理诊所想不想开下去了。得亏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严重的心理疾病,这要遇到个想不开的,几句话骂完人家直接自杀去了。
童梁点头道:“放心吧小黑子,我会留意。”
我不经意间侧过头,看到池塘不远处是一座工厂。于是我问路演道:“那座厂子是做什么的?”
童梁表示要继续在这儿勘察一下现场,让我没事儿先回去。我对这案子也很感兴趣,由于戚月失踪的原因,我一直没开始写新故事。没想到在找她的过程中,居然会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案子,这倒是好素材。加以演绎,一定可以写成灵异奇案。
“那算了!”啪地一声,对方挂了我电话。
一家人办喜事,家里喜气洋洋,看到那么多张笑脸,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那男人看到有人,立即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冲我们跑过来,一下撞到那铁门上。
我在一旁偷听了一会儿,见童梁将拍到的淤泥上的印痕发给了他们市局鉴定科的同事,等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童梁跟同事打电话,貌似说是淤泥上的印痕居然是青蛙的脚印。
我赫然想起昨晚确实预约过公孙医生,顿时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因为出点儿事情,今天暂时过不去了。改天吧。”
路演见我不住地往硫酸厂的方向看,便问道:“怎么了?”
我走在路上,一时间觉得没了目的地。以前很喜欢宅在家,因为那时候戚月也在。我码字的时候,她会安静地在一旁看美剧,或者审稿子。偶尔会从后背抱住我撒撒娇,打打闹,现在想来,却如镜水月一般,看似真实,却又有些虚幻。
青蛙?我突然想起那晚见到的墨绿色胖子人影。卧槽,总不至于青蛙成精了跑出来害人吧。
我啐道:“真不够意思啊,这正惆怅无聊呢。”
我忙安慰道:“这样,你给我们打开门,我们陪你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人被害,我们得报警。”
半晌后,那男的冷静下来,哆嗦着手摸出钥匙给我们开门,然后带着我们往厂房走。
进了大门,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那工人却踌躇不前了,指着前方颤声道:“有人,有个女的刚才就跳进硫酸池子了…”
我拿过他手中的手电筒,慢慢往前走过去。见前方是有一处硫酸池,但是却盖着厚重的盖子。
“你看错了吧,这不是盖着盖子么?那女人难道掀开盖子跳了下去?”我不以为然地说道:“跳完了还记得自己盖上?跳硫酸池,那就是自杀的节奏。自杀还这么有节操,我还真没见过。”
说完后,我见那男人半晌都没说话。回头拿手电一照,见他脸上惊恐之色更甚,眼睛大睁,手越发地抖:“不,不对,刚才盖子没盖上…我,我就是进来盖盖子,才看到那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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