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清忠不可言 - 第203章 第二次太子寺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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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第二次太子寺战役
    士兵们都知道林统制被禁止冲锋的原因,看胳膊上缠着纱布的波仔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一个个憋着笑,端着枪冲锋。
    跟着林波仔混得大大咧咧的猛士们面对枪林弹雨一个个谈笑自若,“统制大人,你的那一刺刀我们就替你捅了,安心后边呆着吧。嗯——刀刀到肉的感觉真爽。”
    听到林波仔在后面跳脚大骂,士兵们一个个哈哈大笑。
    波仔的兵已经练出来了,真的不需要他带头了。
    这边淮军最勇猛的士兵们生死看淡,不服就干,那边防守的乱匪气氛可是凝重紧张。
    要是被敌人冲进豁口城破,士气可立马一落千丈。
    马占鳌亲自指挥,组织敢死队,盯着淮军的速度,准备反冲锋。
    波仔这边士兵看着态度马虎,冲锋全是猫着腰的散兵线。
    林波仔的部下都冲锋勇猛,可是真算起来,每次战斗,阵亡率并不比别的部队高。
    战场上越怕死越容易死,气势如虹的部队,压着敌人打,很快结束战斗,比小刀慢割的部队,总体损失反而会小些。
    而且淮军行营武备学堂可一直是开着的。邵全忠知道的那点有限玩意,早就讲完了。
    队伍不断扩编,新的中下层军官越来越多,武备学堂已经出了二期、三期、四期……
    邵全忠很忙,作为校长,只在开课的时候讲一堂,平时有时间高兴了来讲一节,大部分时间是高级将领们当教员了。
    新的军官在当士兵的时候,就已经被培训出了新战法的习惯,上课不过是补充下理论,学得比第一期快多了。他们学会了后,自然会影响新的士兵,这方面淮军已经形成了良性循环。
    邵全忠本人的理论素养很一般,所以培训出的军官也很一般,也就达到一战后军官素养的中等偏上一点水平。
    咳咳,当然战略战术意识比现在的旧军官们要强一个档次。
    但淮军的士兵是最优秀的,邵全忠虽然不是理论素养型军官,但见过新军高手培养出的好兵是啥样的啊,虽然那个高手后来反了他……
    我不懂太多的理论,但我知道啥样的兵是好的。
    经过四年多的传帮带,淮军士兵们已经越来越接近邵全忠心中的完美形象——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期新军士兵的完美形象。
    你不能要求邵全忠带出真正的最牛士兵,他没见过。而且,那首先得有一批最牛军官……
    林波仔的兵这边从山间小路往控制隘口的营垒冲锋,理论上其实很吃亏。
    作战面狭窄,只能有一个加强连二百人左右往上冲,还要顶着五百米线后敌军的快枪齐射。
    眼看淮军冲进五百米来复枪有效射程线了,三个堡垒里,两千拿着快枪的乱匪冒头,还没等开枪,忽然发现目标没了。
    额,乱匪知道自己的快枪火力线,淮军当然更清楚,冲锋到距离堡垒五百步,忽然集体卧倒。
    冒头的敌人正在找敌人,对面忽然响起了威廉姆斯速射炮的巨大响声,营垒被打得砂石乱匪,冒头的乱匪纷纷中炮。
    一磅重的铁球打在人身上,立马筋断骨折。
    淮军隐藏的两个连十六门速射炮突然发威,乱匪一下子吃了大亏。
    这还不算完,乱匪们惊异地发现,距离自己营垒三百米的地方,忽然冒出了一个营的淮军士兵,一千多杆快枪打响。
    这下冒头的乱匪吃了大亏,这一个营的淮军可都是卧倒射击的,瞄得相当准,不断有冒头的乱匪被爆头。乱匪们亡魂大冒,纷纷又躲回了营垒后面。
    这一个营的士兵哪儿来的呢?
    咳咳,你马占鳌能连夜搞出三个堡垒,林波仔也能。他被严令不许亲自冲锋,还是戴罪立功的身份,不得已,只好开始开动脑筋了。
    事实证明淮军武备学堂一期毕业生、兼后面几期的教官之一的林波仔是有脑筋的,就是平时不爱用。
    他手下的工程兵营业连夜在距堡垒三百米的地方挖了一条战壕,并伪装了起来。
    一个营的士兵在里面从半夜两三点钟开始,在里面都猫了三个多小时了,就等着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呢。
    勇猛的林波仔不冲锋,开始用计,研究兵法了,可怕不?
    营垒里的乱匪快枪手死了一大批,剩下的躲回去不敢冒头,卧倒的淮军士兵从容地重新站起来,快速前进,补充进了战壕。
    这一个连冲锋的士兵其实是诱饵,他们进战壕只是顺便,更可怕的东西来了。
    随着敌人快枪手被压制,十六挺加特林手动机关枪推进到了距营垒三百米的战壕里。要不是这玩意太大不好隐蔽,早就连夜进战壕了。
    这下营垒里的敌人彻底不敢冒头了。
    马占鳌手下的渠帅们看见淮军把战线推进到了危险距离,叱骂着躲回营垒的乱匪们开枪。
    身边就是被速射炮打得筋断骨折的同伙,乱匪们胆战心惊,偏偏临时修的营垒还没有射击孔,冒头乱打一枪赶紧躲了回去。
    有的干脆就不冒头,双手举着枪朝对面扣动扳机盲打,这叫“阿非利加式射击”。
    马占鳌的快枪手没经过正规训练,设计射速一分钟三发的前装快枪,能打出一分钟一两发就不错了,而且精确度跟子弹喂出来的淮军差远了。
    本来就打得不准,又是仓促开枪,甚至有三分之一是盲打,对手还都趴在战壕里,这效果就呵呵了。
    敌军的土炮开始攻击战壕。乱匪的炮手哪里会懂几何学,根本就是蒙着打,打大片的敌军还差不多,精确打进战壕一条线你是难为人家。
    这边诱敌、消灭敌军快枪手,战壕跟敌军营垒对峙,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淮军的臼炮连调整了黑火药量,开始打霰弹了。
    增加些许黑火药,霰弹就能射进营垒里爆炸。
    打进营垒可比定点攻击城墙容易多了,都不用精确延伸射击,每次放火药的时候手一哆嗦,就能随机换着距离打霰弹。
    无数的小铁球在营垒里天女散,营垒里到处血腥,一塌糊涂。
    臼炮连持续轰击了三个小时,战壕和营垒的对射也持续了三个小时。
    只有一发土炮碰巧打进了战壕,还是实心弹,打死了三个淮军,营垒里面则已经是伤亡惨重。
    看时机差不多了,林波仔一声令下,随着冲锋号响,士兵们跃出战壕,开始了真正的冲锋。
    营垒里士气已沮,但依旧组织了敢死队反冲锋。马占鳌亲自督战,眼看双方要在营垒前的开阔地肉搏。
    “轰!”
    一声巨响,马占鳌回头一看,背后的营垒东面城墙被炸塌了。
    两个营的淮军步兵从东面冲进了营垒,一杆大旗打出,“甘军独立混成旅——董。”
    他们哪儿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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