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 第62章 徐行的行 (7100)
第62章 徐行的行 (7100)
北宋年间,皇室倾颓,庙堂无能,江湖群雄并起,草莽龙蛇逐鹿。
如少林、武当,“老字号”温家,“太平门”梁家,“下三滥”何家,“封刀挂剑”雷家等势力,俨然已是割据一方,不听调也不听宣。
又有惊怖大将军率“大联盟”、“朝天门”,蔡京、童贯领“十六杀手奇派”等势力,受皇帝封赏,披上虎皮扯大旗,以朝廷鹰犬的身份,为祸江湖,作威作福,大肆收刮民脂民膏。
在这众多或自立门户、独据一方,或依附庙堂,趁势而起的霸主强豪中,又有四大势力屹立于绝颠,俯瞰众生。
是为:
灵鹫飘渺仙,君山庶者尊,蜀中依旧盛唐,京华寂寞神侯。
天山灵鹫宫,君山丐帮总舵,蜀中唐门,京师神侯府,这四大势力中,每一家都是高手如云,强者辈出,被江湖称为:
江山四绝,风闻万国。
虽然还有一些神秘莫测,底蕴深厚的组织和势力,被武林宿老们认为不比“江山四绝”逊色,但论名气、高手的数量和素质、以及综合实力,还是这四家最为出挑。
这便是徐行来到此处七天后,获得的江湖见闻。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石镜便彻底陷入沉寂中,仿佛在遨游大千世界的穿梭中,耗尽了神能,就连镜影都无法凝聚,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所以,徐行只能凭自己的本事,去收集情报,好在,对他这个几乎有天视地听之能的“无漏人仙”来说,收集情报并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在简单整合信息后,这个世界的奇特,也实在是让徐行大开眼界。
他刚到此界,便在一个村庄里见证了一场斗殴。
听村民说,这两个人,一个在村子里开狗肉店的屠户,一个则是耍杂技的戏子,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
徐行本来还不懂,一场普通斗殴,怎么会引得这么多人聚在村口观战?
可这两人真正出手后,就算是拳术境界高深如他,也有些惊讶了。
这一个屠户、一个戏子,打起架来,出手竟是极有章法,一看便是名门正宗的传承。
两人举手抬足间,还有一股极其凝实的生命力量散发出来,虽然无形却有质,更瞒不过徐行“打破虚空”的感知。
显然这个世界的武学,和大明王朝的炼身拳术,是截然不同的路数。
旁观那些村民们更是半点不惊讶,甚至津津有味地点评了起来,说这屠户施的是少林“百步神拳”,戏子运的是武当“阴柔绵掌”。
一场斗殴后,这两人不去找官府,反倒是请动了各自所属势力,“鹰盟”、“取暖帮”中的大佬出面,来解决纷争。
虽是管中窥豹,徐行却也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武学实在是已经繁盛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哪怕是寻常民众,都不只是会耍两手武艺那么简单。
整个大宋境内,练武练出名堂的武人,几如过江之鲫,总数或许已达百万之众,甚至更多。
随之而生的武林势力,更是将手伸向方方面面,既插手庙堂,也涉足江湖,盘根错节,甚至深入到民间,代行了一大部分官府的职能。
离开这个村庄后,徐行还从各种江湖中人的只言片语里,发现这个世界的奇怪之处,远不止自己看见的那一点。
首先,这个世界存在名为“内力”的力量,还有许多徐行所知武侠故事中的熟悉名字。
诸如乔峰、诸葛神侯、四大名捕、逍遥派、大理段氏……等等等。
不过他们的经历,都有或多或少的变化。
其中变化最大的,便是原本出自《天龙八部》世界的乔峰乔帮主。
这位乔帮主虽然仍是帮主,可在这个世界,其人的名声权势,还要远远胜过原书。
如今,他已是丐帮十大分支所共尊的总舵主,麾下精兵强将无数,更引天机组织龙头张三爸为臂助,以“狂僧”梁癫、“疯圣”蔡狂为左右手,组建义军,在北方战场抵御金国军队,并除暴绅贪官,实乃天下间的第一流豪杰人物。
不要说原著中的慕容复,就算是整个江南慕容世家合于一处,也难与这位名列“江山四绝”的乔总帮主比拟。
真要重现“北乔峰,南慕容”一语,怕是唯有慕容世家始祖慕容龙城翻生,或可比拟。
其次,徐行还发现,这个世界的历史走向极为奇怪,金国已建立数十年,却始终未能吞并北宋,辽国、西夏也同样存在。
这些在原本历史中,曾经入寇中原,搅得礼崩乐坏,山河破碎的塞外民族,在这个世界里竟然反被大宋各地的武林势力、义军、官军给压得只有喘息之力,不得不联手对敌。
也正因长期的对外战争,天下烽烟四起,朝廷已无余力维持最基本的统治,令诸多武林势力有了野蛮生长的机会。
在徐行看来,大宋境内的武林势力,都已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门派,这种太平年间用来传承道统的势力模式,已不适合当下这个乱世。
这些门阀、帮派、世家、组织,比起大明王朝的武行势力,更像是割据地方的军阀,虽然还没有爆发一场真正席卷天下的大战,却也是摩擦频频,时常交火。
这是武人的幸事,却是百姓的灾祸。
这也是武学广传的一个坏处,早在大明王朝世界,徐行就意识到一个道理,身体里寄宿着暴力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被这暴力所改变。
有句话叫做“胸怀利器,杀心自起”,对武人来说,这实在是至理名言,很多心境修持不足者,便会变得暴躁而易怒。
极端点的甚至不能容许他人冒犯自己分毫,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乃至血溅五步都是常事。
在这个武学极其容易获得,几乎人人练武,却又缺少强力秩序的世界中,这种现象更是极为普遍。
徐行一路走来,所见为非作歹、奸淫掳掠的武人,已不止双十之数。
因为两世为人,徐行一向是极其珍惜生命的价值,而让他这第二次人生,真正变得精彩热烈,且有意思有意义的东西,正是武学。
当徐行截断明朝国运,彻底改变天下大势后,这种感觉就变得越发明显。他无比感激拳术,令自己培养出了改变的意志,更拥有了改变的力量。
所以,对待这些不将武学用于正途,反倒是拿来肆意践踏、残害他人性命,只为满足自身欲望的人。
徐行只有八个字:
——除恶务尽,斩草除根。
这一路杀过去,徐行几乎连着将三四个小型门派在江湖上除名,他也不由得感慨,这个世界武者的平均水平,实在是有些高得吓人了。
更因为有神秘莫测的“内力”,这些武者的手段之诡秘,连徐行也要为之赞叹。
徐行修成炼皮极境后,用汗水打出劲力变化,能够传劲的手段,在大明王朝世界中,已算得上神乎其技。
可这个世界的武者,只要是小有成就,便能轻易地做到这种事。
不过,对徐行这个炼身武道的集大成者,曾经真正一世独尊的无漏人仙来说,这些手段就算再多、再诡秘,都没有意义。
这一路杀将过去,徐行都还没有遇到过哪怕一个,能够扛住自己一拳的高手。
他也因此有些摸不清楚,自己的拳术境界,在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定位。
不过,徐行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经过跟这些武者的交手,他对内力的认识也更为加深。
至少徐行击杀的这些武者手中,内力虽然神奇,也要依附于体魄动作来运转。
至于那些武功更高的成名强者手中,内力是怎样运作,如何发挥杀伤性,徐行并不清楚。
但他却很有兴趣见识一番。
在修成无漏人仙之后,徐行可以说是已经站在了炼身拳术的最巅峰,肉身、精神都是圆满无缺。
正因如此,他想要再向前迈出一步,都是极其困难。
不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或许,这条内力武道,便是我突破桎梏,跻身全新境界的资粮。
徐行想见识更多高手、更多武学,自然要去天下风云最激荡处。
这个地方,正是东京汴梁。
哪怕宋室倾颓至此,京师仍然是天下中枢之所在,巍峨壮美,富丽堂皇,实乃英雄得意,大展宏图的名利场,也是消磨志气,颓废精神的落魄地。
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奇人异士,想要在此处一展身手,一朝成名,从而青云直上,光宗耀祖。
所以,这里也是大宋境内,最为卧虎藏龙之地。
一路上,徐行还发现一件事,此界的地理比之大明世界,也要古怪许多,不仅地界更为宽广,还有很多他从未见过的高山雄岳。
诸如“熟山”、“甜山”、“四房山”等只在温瑞安书本中出现过的“名山大岳”,就那么突兀地横亘在中原大地上,出现在徐行眼前。
徐行当初也是徒步走遍南北的人物,如今在此地孤身上路,竟然显得有些不辨方向,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更加明显。
他不禁由衷感慨一声:
“不愧是温巨侠设计的世界。”
这一切,当然没有办法给徐行什么造成困扰,却令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自己的确是来到了一片崭新天地。
可是这种陌生感,非但没有令徐行感到畏惧,反倒让他由衷生出兴奋感。
徐行本就是从骨子里就不安分的人,在他看来,冒险与挑战是生命中绝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像徐行这种人,可说是天生的行者,他本就该在前进的道路上,永不止步。
在大明世界时,徐行就曾想过,若是诸事皆毕、天下靖平,那他就干脆乘桴浮于海,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亲眼见证各地的风土人情。
纵横四海,走遍天下,本就是徐行一直以来的愿望,在昊天镜的帮助下,他的志向更能无止境地延展。
四海汪洋,又怎么比得上星辰大海,大千世界?!
带着这种新奇和兴奋,徐行徒步走过了千余里,终于来到了东京汴梁。
进了城,徐行第一个印象就是这里的大街极其宽阔,路面还铺着一层极厚实、极坚硬的砖瓦。
他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为武人交手所设计。
因为武道广布之故,此界建筑的巍峨壮丽,还要胜过大明王朝的紫禁城不止一筹,道路两旁高楼林立,鳞次栉比,典雅华美。
可即便如此,人潮仍是挤得摩肩接踵,相互裹挟着朝城内涌去,街道两旁挤满百姓,无不兴致勃勃,满眼期待,望向长街北段。
徐行问起方知,原来今天是大理使节团来访京师的日子。
在这个世界,自诸葛神侯与元十三限深入大理,刺杀了曾经据地称王,手握八州,建立“大南国”的仁惠皇帝侬智高后,大理段氏就一直是宋室的坚定盟友,所谓睦邻友好,亲如兄弟是也。
不过对徐行来说,一提起大理段氏,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位风流满天下的镇南王段正淳,以及呆呆愣愣的世子段誉。
乔峰在此界已是丐帮总舵主,这位大理段氏的世子殿下,又会生出些什么不同?
左右暂时也找不到去处,徐行也干脆驻足原地,饶有兴趣地等待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忽地鼓乐齐鸣,自北端而来,人群立时静了下来,虽未至针落可闻,却也算是鸦雀无声。
片刻后,见数十锦衣男子打马而至,口中呼喝,手中鞭扬,将道路清开后并不向前,而是束马路侧,垂首静侯。又见御林军马过千,皆重盔亮甲,刀锋耀眼,默不作声的驱马缓行。
后又有青衣宫人数十,各提大篮,扬扬而过,面目如画,自篮中抄出鲜,抛向道路两边,瓣娇艳,色丽香浓,露珠犹带。
大道尽头,黄伞仪盖夹道而来,宫车轳轳声中,终有大车缓缓驶至。
那车遍漆金色,壮大华贵,上立硕大伞盖,下方端坐两人,正在面带笑意地攀谈。
其中一人长须黄袍,相貌清俊,满身通透禅意,赫然便是当今大理国天子、保定帝段正明。
另一个方面虬髯的汉子,虽然只穿素净白袍,却是目光炯炯,顾盼自雄,论气势,竟然比段正明这个货真价实的大理皇帝还要更高一筹。
后随宫车五架,也极壮美,分坐数人,皆华服高冠,气度非凡。
隔着颇远,徐行已感到有一股凝若实质,充满好奇和打量意味的目光,从那后面那一架宫车中投来,落到自己身上。
车驾中,大理镇南王段正淳,见自己的独子正怔怔出神,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却见一个身姿颀长挺拔,面容俊美异常的青衣男子,哪怕是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像是居于群峰之巅,遗世而独立,令人见之忘俗。
此人只用一根红绳束发,鼻梁高挺,双目晶莹剔透,灿然若有光,肌肤光洁如瓷,身蕴氤氲玉色,轩眉似刀裁,更添一份英武锐气。
段正淳虽是一向以相貌堂堂而自矜,如乍见此人,却也不禁升起些自惭形秽之感。
另一边,镇南王世子段誉却从那人身上,看到了更多若隐若现,却极为可怖的身影,更嗅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清香。
他眼中露出一抹讶然。
这是……阿难刀的气息?!
“大师兄!”
念及此处,段誉目光发亮,发了痴性,也不顾如今是什么场合,当即振衣而起,掀开帘子,跃下车去。
段正淳刚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忽地一阵清风拂过,车帘晃动,人已渺然无踪。
车队最前方,正在攀谈的两人也察觉到此处动静,白衣人没有回头,只是笑道:
“正明兄,你这个侄儿的身法,倒是练得颇有火候,放眼整个江湖,能比拟者,只怕不多矣。”
这话若是旁人说来,多多少少都会带点夸大其词的逢迎意味,可这白衣人说出来时,却给人一种莫名的真诚,足以令人信服。
仿佛哪怕段正明要刨根问底,他也一定说得出来,“能比拟者”到底有几位,具体有哪些。
段正明却没有他那么轻松的心态,而是转头望了一眼后,便转过身来,致歉道:
“烈兄,对不住,我这个侄儿就是这般,痴性一发便万事不管。
他这次多半又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唉,待我回去后,一定好生管教。”
白衣人,也即是当朝皇帝的堂兄,曾以军功受封左武王的赵烈,不由得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
“小儿辈胡闹,正明兄何必当真,只是京师风雨多,唯恐有些蠢贼不长眼,冲撞了世子,令友邦惊诧,那便不美了。
要不要我派些人去,略作护卫?”
京师的水有多深,段正明自然是深有感触,但他却没有丝毫忧心,只是略带骄傲地自矜道:
“我这小侄曾求学于懒残大师,年纪虽轻,功力之深,已超越了我和他父亲,想来出不了什么事。”
“懒残大师……”
听到这个名字,左武王眯起眼,露出令人琢磨不定的光芒,微笑道:
“既是自在门弟子,当然不必担心,那便先往住处下榻吧,明日咱们再一同上朝,拜见陛下。”
段正明也露出笑容,伸手前引:
“多谢烈兄,请。”
等到这队车驾远去后很久,人群才缓缓散去,徐行此际已抽身而走,来到一处巷弄旁,才停驻脚步,慢悠悠地问道:
“这位朋友,跟了我这么久,既无恶意,何不现身来,道明所求?”
一个头戴方帽,身穿长衫的年轻书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一般而言,身负惊人业艺的江湖武人,向来是不能容许他人冒犯自己分毫——而肆无忌惮的打量,自然也在这“冒犯”的范畴里。
可这年轻书生仿佛丝毫没有这种常识,只直勾勾地盯着徐行,目光奇异,却是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他才露出恍然神色,像是对徐行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不,跟大师兄不一样,但很相像……”
言毕,书生抬起头,朝徐行咧嘴一笑,欢快道:
“这位兄台,你身上的气息,很像我大师兄,我叫段誉,想跟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这话说得浅显直白,又无比真诚。
徐行见他这副如天真孩童的模样,只觉得十分有趣,也笑起来。
“段兄,你平日里出门在外,就是这么交朋友的吗?”
段誉竟然真沉思了会儿,才认真道:
“这样交朋友,不行吗?”
说罢,他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皙圆润的牙齿,笑容里有种呆呆愣愣的痴气,更有纯粹至极的真诚。
徐行哈哈大笑,抱拳一礼:
“够了,怎么不够?徐行徐踏法,见过段兄,你这人,实在是直爽得很,也有趣得紧。
徐行进入这个世界的时日虽然不长,可所见所闻的烂人烂事,却已颇多,如今乍见段誉这般真诚且纯粹的人,便不觉开怀。
他又好奇问道:
“却不知你口中的大师兄,又是何等豪杰?”
光是观察段誉整个人的气质、神态,以及那股潜藏于他体内的力量,徐行就知道,这位大理世子的人生比起金大师原著,已有了极大变化。
正如那位名列“江山四绝”的乔总舵主一般。
对此,徐行自然感到好奇。
提起自家大师兄,段誉一下严肃了起来,敛容正色道:
“他叫沈虎禅。”
说到这三个字时,段誉脸上仿佛都亮起光芒,那是一种最纯粹的憧憬、崇拜。
听到这个名字,徐行也吃了一惊。
七大寇之首的鼎鼎大名,他前世就已熟知,却没想到,在这个世界,沈虎禅竟然成了段誉的师兄?
“没想到,段兄竟然是懒残大师的弟子,失敬,失敬。”
懒残大师叶哀禅,乃是自在门二代弟子之首,他和“六五神侯”诸葛正我,“疯豪”元十三限,“天衣居士”许笑一,曾并称为“老四大名捕”。
其人曾在朝中任职,杀敌无数,却因一段伤心事挂冠而去,云游四海,不知所终。
提起自在门,徐行当即便来了兴致。
毕竟他这次上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想要见那位坐镇神侯府,名列“江山四绝”之一的诸葛神侯一面。
对徐行这个只见过一面的朋友,段誉竟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此处毕竟不是谈话的地方,两人便并肩而行,来到一处酒楼。
酒楼前竖着一杆大旗,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笔墨恣意纵横的大字,是为“孔雀楼”。
这时候,孔雀楼中坐满了天南海北的食客,堂中香气氤氲,人声鼎沸,各据一桌,徐行注意到,其中至少有半数人都是挎刀负剑,做武人装束。
两人才进门,便有眼尖的店伙计见他们气度不凡,特意上前招呼,引着两人上了二楼包间。
刚一落座,段誉便迫不及待地继续起刚刚的话题,徐行这才知道,他这次随使节团进京,也是跟自己一样,想前往神侯府,拜访诸葛神侯这位师门长辈。
“江山四绝”,各有各的绝处。
如天山灵鹫宫之奇功绝艺,君山丐帮之人多势众,蜀中唐门之诡秘暗器,而京华神侯府真正能够跻身其中的原因,有且只有一个。
——那便是“六五神侯”诸葛正我本人!
诸葛正我还在“自在门祖师”韦青青青门下学艺时,就曾被这位武林奇人评为“门中天性、根基、遇合、才干最为翘楚”。
日后,他以武功在江湖上服众,以力革弊政、裁抑时弊而立功名,用实打实的行动,证明了韦青青青的评价的确不虚。
如今国势日艰,君王侈靡无道,宰相贪婪喜功,若非这位当朝太傅、大内第一人、十八万御林军总教头力挽狂澜,拼死斡旋,只怕宋室江山分崩离析,只在旦夕之间。
如此人物,叫段誉如何能够不高山仰止,如何能够不心神往之。
说完,段誉望向徐行,好奇道:
“徐兄此来京师,莫非也是想拜访神侯?”
徐行端起酒杯,朝着神侯府的方向,遥遥一敬,肃然起敬道:
“天下虽大,英雄却少,诸葛神侯便是其中一个,我自然要来见识一番。”
段誉想了想,又诚心发问道:
“我来之前,总听人说一句话,京师武林有‘六成雷,四成苏’的说法。
这两大势力的总堂主、大楼主,在徐兄眼中,还算不上英雄吗?”
徐行不以为意道:
“金风细雨楼还能说道说道,雷损嘛,不过蔡京脚下一条狗,也配英雄二字?”
“嗯?!”
就在这时,一道如滚滚沉雷的闷响,从两人头顶炸开,天板剧烈震动,落下一蓬蓬灰尘。
好像整个房间都因这一声闷哼而要摇晃、颤抖起来,足见这发声者的神功之强、力量之大!
这炸雷般的嗓音响彻整座酒楼,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食客站起来,怒斥道:
“什么人,竟敢在孔雀楼闹事!”
众酒客也被挑起了怒气,接连喝骂道:
“有能耐的站出来,跟老子过两招!”
“滚出去,莫要扰了老子的酒兴!”
喧闹声中,那个嗓音再次响起。
“六分半堂办事,不想死的,滚!”
这一次不是宛如炸雷,而是真的有雷声爆发开来,朝四面八方滚滚荡去,将满楼喧哗都给彻底吞没,甚至是抹去。
一时间,万籁俱寂,针落可闻。
屠户和戏子的村口斗殴,详情可见温巨侠短篇《爱上她的和尚》,充分展露了温巨侠的世界观下,整个大宋到底有多少武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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