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每个我有不同的金手指 - 第283章 刀尖上舔血
第283章 刀尖上舔血
夜色逐渐笼罩了新郑,紫兰轩的灯火映在街巷中。
白景端坐长案前,手捏茶盏,注视着茶水中浮沉的茶叶,对韩非的分析并无太多兴趣。
韩非却不以为意:“白兄,嬴政的试探绝非单纯的好奇。”
“他今日在朝堂之上虽未发作,却已将韩国压入绝境。”
“接下来,他会有两步棋。”
张良在一旁道:“若我所料不错,嬴政的第一步棋,是将天泽之死定性为韩国的不作为,再通过李斯施压,让韩王割地赔款。”
“第二步棋……便是以白兄为核心的布局,无论是招揽还是排除,都在嬴政的计划之中。”
韩非点头:“若秦国无法招揽白兄,便会将白兄视为大患。”
“届时,秦国在韩国的动作,不会仅限于割地赔款那么简单。”
“你太把嬴政当回事了。”
白景放下茶盏,手指轻敲桌面:“他想试探我,但又不敢直接挑衅。”
“你以为,这是强者的姿态?其实不过是忌惮罢了。”
“忌惮?”
韩非皱眉。
白景微微一笑:“嬴政虽贵为秦王,但他的权力并不稳,秦国的吕不韦、嫪毐两派,以及秦国内部的宗族与六国旧贵族,都在对他虎视眈眈。”
“他今日亲自入韩,看似威压凌人,实际上却是为了转移秦国内部矛盾。”
张良闻言,赞叹的点了点头:“白兄看得透彻,嬴政表面强势,但他确实无法承受大规模的战争,否则不仅秦国百姓承受不住,连他自身的王位也可能遭殃。”
白景嘴角微扬:“你们只需稳住韩国的局势,不让他找到借口,我会自己解决嬴政的试探。”
韩非道:“白兄的意思是……嬴政若亲自找上门,你会见他?”
白景笑而不语。
卫庄倚剑冷笑:“看来白景是想直接面对嬴政。”
焱妃站在窗边,声音清冷:“秦王嬴政,可不是寻常之辈。”
“白兄,若你一旦现身,便会被嬴政的棋局牵扯其中,甚至成为秦国针对韩国的理由。”
白景却毫不在意:“嬴政的棋局中,或许他以为我是棋子,但他迟早会明白,我才是执棋之人。”
王宫的客殿中,烛火幽幽。
嬴政站在窗前注视着新郑的街道。
李斯站在他身后,低声说道:“陛下,天宗道子白景依旧未曾现身,韩非以“闭关”为由推脱,分明是有意拖延。”
嬴政轻轻哼了一声:“韩非是个聪明人,但他的聪明也不过如此,拖延并不能改变韩国的结局。”
李斯微微低头:“陛下,白景此人若无法为秦国所用,是否该尽早除去?”
嬴政抬头看向夜空:“白景对我而言,是一把双刃剑。”
“若能为我所用,便是大秦的利器。”
“若不能为我所用,便是大秦的隐患。”
“但此人不动声色,连农家六贤都折戟于他手,足见他的深不可测。”
李斯点头:“陛下所言极是。”
“此人若能为我秦国效力,必能助您一统六国,但若他拒绝,臣以为,必须尽早除之,以绝后患。”
嬴政的手指轻轻敲打案几:“不急!他不见我是忌惮,但他不敢离开韩国便是弱点。”
“让人盯紧紫兰轩,如果白景继续拒绝,寡人倒要看看,他究竟能躲到几时。”
第二日,嬴政加大了对韩国朝堂的施压。
“韩国割地赔款一事,还未有定论。”
嬴政端坐在王宫大殿:“寡人不希望听到拖延的借口,若韩国心存不敬,寡人不介意用秦国的铁骑来扫平韩地。”
韩王战战兢兢,嘴唇不停的发抖。
张开地咬牙上前:“秦王稍安勿躁。”
“割地赔款之事,韩国已在商议之中,但此事事关重大,需与朝堂再三斟酌,还请秦王稍作宽限。”
姬无夜冷冷开口:“割地赔款事小,秦王登门事大。”
“韩国绝无冒犯之意,但若秦王一意孤行,恐怕会让天下诸侯误解秦国为霸道之国。”
嬴政有些火了:“霸道又如何?难道韩国还有拒绝的本事?”
韩王满头大汗,张开地与姬无夜对视一眼,皆感到无力。
正在此时,韩非忽然走出:“秦王威压七国,韩国自然不敢不敬,但秦王若以此相逼,未免失了礼数。”
嬴政眯起眼:“礼数?你是在教寡人如何行事吗?你想死吗?”
韩非淡然道:“秦王乃天下雄主,自当有容人之量。”
“若秦王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只会让天下人看轻。”
嬴政闻言气的咬牙切齿。
一个小小的韩国,一个不值一提的无名小卒也敢顶撞我?
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
韩非微微一笑:“正如秦王所言,韩国无力与秦国抗衡。”
“但秦王若一步步相逼,韩国即便灭亡,也会让秦国付出代价。”
“天下六国,皆会因此联合。”
嬴政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
“你倒是巧舌如簧。”
“不过,寡人想见的人若再不现身,你韩非再多的舌灿莲也救不了韩国。”
说罢,嬴政拂袖而去。
大殿散后,韩非独自站在宫门外。
张良从身后走来,低声说道:“公子,嬴政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若白兄继续不现身,只怕嬴政会直接动手。”
韩非叹了口气:“我知道!但白兄的决定,我们不能干涉,他若出面,必然自有算计。”
张良点头:“公子,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嬴政?”
韩非沉声道:“嬴政的试探无法避免,但他若要动韩国,必然要先稳住国内。”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拖延时间,争取主动。”
“另外,流沙的人手必须动起来。”
张良拱手:“属下明白。”
夜晚的紫兰轩,灯火如豆。
焱妃站在窗边,看着白景:“嬴政已经逼得韩非无路可退,你还不打算出面吗?”
白景睁开眼:“嬴政的棋局还未完全展开,我为何要着急?”
焱妃冷笑:“可你并非局外人,若韩国被逼入绝境,你也无法独善其身。”
白景微微一笑:“嬴政的棋局里,棋子从来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焱妃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白景看向窗外:“你们只需等着,嬴政所谋,我自会给他答案。”新郑的清晨,宫廷的钟声回荡在天际。
韩非早早地站在宫门外。
“公子,该进去了。”张良低声提醒。
韩非点了点头,整理好宽袖长袍,迈步走向大殿。
今日秦王嬴政亲临朝堂,继续施压韩国,而他依旧是孤身一人面对整个朝堂的冷漠。
韩王端坐于高台,脸色苍白。
嬴政稳坐在客座上。
“寡人今日,只问一件事……天泽之死,韩国如何交代?”
满朝文武一片死寂,无人敢答。
“再给你们一天时间,给我个交代,否则你们就等死吧!”秦王很是不耐烦,大步走了出去。
完全不想跟这些废物多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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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喉咙微微滚动,最终将目光移向张开地:“张相,你怎么看?”
张开地缓缓走出,拱手道:“陛下,臣以为,秦使天泽之死,确实发生在我国境内。”
“但韩国从未与秦国为敌,臣建议以割地赔款为代价,向秦国表达诚意。”
此言一出,嬴政嘴角裂开一丝冷笑。
“割地赔款?”
“韩国每次遭难,便以割地为代价,如此反复,割到最后,韩国还剩下什么?只剩下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吗?”
姬无夜冷冷一笑,站出一步:“秦王所言极是。”
“但韩国如今国力微弱,若不割地,难以服秦国之怒,臣以为,张相的建议是目前最稳妥的选择。”
两人一唱一和,将割地赔款的策略推到了台面上。
韩非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此等下策,竟也能堂而皇之地拿到朝堂之上讨论?真是可笑至极。”语气虽轻,却如惊雷般炸响。
张开地和姬无夜同时转头,森冷地盯向韩非。
“韩公子此言何意?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韩非不慌不忙地拱手:“张相所提之策,无非是让韩国以割地为代价,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
“但您可曾想过,秦国会因此满意吗?每一次割地,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最终将韩国逼入死地!”
姬无夜再也受不了这个家伙了:“韩非,你不过是个闲散公子,有何资格置喙朝堂大事?”
“割地赔款虽非长久之计,却能保全韩国的安危,若你有更高明的对策,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韩非清了清嗓子:“韩国的安危,不在割地赔款,而在于自强!”
“秦国未必想开战,他们如今不过是以天泽之死为借口,试探我们的底线。“
“如果我们连自己的气节都守不住,又如何让秦国忌惮?”
张开满是不屑:“公子莫非认为,韩国还能让秦国忌惮?我韩国军弱地小,纵使守住气节,又能如何?”
韩非声音陡然提高:“我韩国军弱,并非无路可走!秦国虽强,但他们如今内忧外患,嬴政的权力尚未完全稳固。”
“我们若以秦国的矛盾为突破口,未必不能拖延局势,争取时间。”
“胡言乱语!”姬无夜厉声打断。
“秦国强势,韩国若不割地赔款,只会迎来灭国之祸。韩非,你有资格承担这样的后果吗?”
韩非不怒反笑:“若我没有资格,那姬将军你便有了吗?你以割地赔款为策,若秦国得寸进尺,韩国最终还是亡国,到时候,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姬无夜面色一沉:“韩非,你这是在狡辩!”
韩非步步向前:“割地赔款的策略,说到底不过是懦弱的表现!”
“你们不敢抗争,只会将自己的恐惧包装成所谓的稳妥之策。”
“如此软弱,岂能保国?”
这番话掷地有声,大殿内一片死寂。
文武百官低头不语,韩王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张开的眉头紧锁,姬无夜则怒不可遏:“韩非,你不过是个闲散公子,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你既然如此自信,不妨亲自去见秦王,看看他是否会听你这些虚无缥缈的自强之策!”
韩非冷笑一声,拱手向韩王行礼:“既然姬将军和张相如此不信任韩非,臣愿以一己之力,去会秦王嬴政!”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韩王面露惊色:“韩非,此话当真?”
韩非昂首挺胸:“臣虽不才,但愿为韩国尽绵薄之力,若能说服秦王,便是我韩国之幸。若不能,韩非愿以一命谢罪!”
次日。
韩非孤身一人,来到秦国使团驻地。
嬴政坐于案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韩公子,孤闻你愿亲自前来见寡人,说服我秦国退兵。”
韩非微微一笑:“秦王威震天下,韩非虽才疏学浅,却愿一试。”
嬴政嘴角微扬:“好一个愿一试,孤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大道理。”
韩非不慌不忙地坐下,与嬴政对视:“秦王亲至韩国,虽为天泽之事,但韩非以为,此事不过是秦国试探韩国的借口。”
“秦国真正的目的,不是杀天泽的凶手,而是韩国的态度。”
嬴政闻言微微一凝。
韩非继续说道:“秦王以强势姿态入韩,逼迫韩王割地赔款,实则是想通过韩国的退让,向天下宣告秦国的霸道。”
“但秦王可曾想过,韩国若真的割地,六国必看清秦国的意图,最终联合起来,共同对抗秦国。”
嬴政冷哼一声:“六国合纵?就凭他们?”
韩非不动声色,语气淡然:“六国合纵虽难,但并非不可能。”
“秦国若咄咄逼人,逼得韩国无路可退,便是为合纵之势埋下种子。”
“到那时,秦国想一统天下,便会举步维艰。”
嬴政冷冷一笑:“韩非,你的这些话,孤听得太多了。”
“六国合纵之策,早已被孤粉碎。你以为韩国有资格威胁秦国?”
韩非摇头一笑:“韩非从未想过威胁秦国。”
“但秦王若能退一步,不仅能收买人心,还能以退为进,最终吞并六国。”
嬴政微微眯起眼。
韩非趁势而上:“秦王若继续施压韩国,六国将联合。”
“但若秦王展现宽容之姿,韩国反而会因感恩而主动依附,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
韩非话音刚落,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他微微皱眉,察觉到一股寒意。
嬴政也是楞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嬴政的喉咙上!
“别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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