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 第717章 阴雷蔽日,蛊人出笼
高空之上,张之维死死捏着大蛊师的脖子。
大蛊师能随意操控原始蛊转换各种蛊术,一念之间,便可掌握滔天火焰,但在张之维的这双手里,却是掀不起半点风浪。
他双手抓着张之维的小臂,死命挣扎着,并操控悬浮在他周身的火焰蛊虫,对张之维发起自杀般的袭击,“轰隆隆”,一连串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却破不了张之维的金光。
“所谓的蛊神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张之维的手上一点点的用力,在火焰的映衬之下,他的面孔或明或暗,阴影满布,再加上一双闪烁着金光的眼睛,给人一种凶恶的感觉。
他的掌心冒出闪电,大蛊师的脖子就开始炭化。
即便大蛊师调动体内的原始蛊,在一瞬间施展了数个强化肉身的蛊术,甚至在身体的表面结成了一层坚硬的石壳,但依然无济于事。
之前大蛊师能挡住张之维的雷法,是因为距离远,再加上有大量的藤蔓作缓冲。
现在在如此近距离之下,他是挡不住的。
眼看在张之维掌心里的雷霆越来越炽烈,大蛊师眼神一狠,竟然扯断自己的脖子,来了一个断头逃生。
尸首分离的大蛊师,脖子以上的头颅,在爆发的雷霆中被碳化成齑粉,灰飞烟灭。
而脖子以下的部分,则是无力的往下坠落。
张之维注视着大蛊师的无头尸,眉头一皱,手掌对准下方,掌心一道粗大的雷霆扫过。
但就在这时,本来无力坠落的无头尸体,背后的翅膀竟然快速震动起来,往侧面横飞,躲过了那一道雷霆。
而无头尸体那焦黑的颈脖处,生出了密集的血线,血线相互交织,竟快速生成了一颗新的头颅。
这依然是陨生蛊的能力,陨生蛊寄居在体内之后,会与宿主性命相连,只要陨生蛊不死,宿主就是被大卸八块,都能凭借陨生蛊重生。
大蛊师恢复之后,扭头惊悚的看了张之维一眼,快速朝远方飞去。
同时,他也在边飞边施展蛊术,阻碍张之维的前进。
“和逆生第三重一样,脑袋没了都能恢复?待我把你挫骨扬灰,看你还能不能恢复。”
张之维催动九头狮子追过去,一边追,一边施展着掌心雷,即便大蛊师的躲闪速度很快,但依旧几次被掌心雷擦中,每次都被轰碎了部分身体,不过凭借着陨生蛊的能力,他都恢复了过来。
“不行,拉不开距离,摆脱不了这个牛鼻子!”
大蛊师心急如焚,蛊师并不擅长近战,即便是他这个蛊神也不例外。
对方一手金光作盾,一手雷法作矛,硬碰硬的战斗,他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
“必须摆脱才行!”
作为一个蛊师,他可以说是睚眦必报,但绝不是争强好胜,打得过,那自不必多说,但凡势均力敌,有点棘手,他就会躲起来玩蛊,来阴的。
弄不死你,我就弄你家人,弄你朋友,反正不会让你好过,这就是蛊师的一贯作风。
就譬如三十六贼之一的清河村蛊师魏淑芬,因为青梅竹马周全不和她相好。
她也不去找周全的麻烦,却花了数年的时间,悄悄炼制了血脉遗传的千日红蛊毒,哄骗周全的儿子服下,让周全这一脉,自他儿子开始,世世代代活不过三十岁。
这就是蛊师们的一贯作风,药仙会大蛊师这种能拿无数小孩炼蛊的人,手段要比魏淑芬之流更狠。
此刻,张之维难缠,大蛊师不想和硬碰硬,他要蛰伏起来,慢慢报复,在玩阴的方面,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
张之维并不了解蛊师的阴狠,但就冲这山谷里那些婴儿的亡魂,他就不可能饶了这药仙会的大蛊师。
大蛊师那双复眼眨动,注意到下方的曾家镇,心里顿生一计,那些蛊人都是他用子母蛊搞出来的,他们体内的蛊都是子蛊,而母蛊就在他的身上。
大蛊师通过操控体内的母蛊,让下方的那些子蛊狂暴,更加猛烈的冲击鸟笼。
同时,为了把这些蛊人放出来,他把体内的原始蛊转换成火焰蛊虫,让它们分散开来,从数个方向,朝曾家镇上方的鸟笼发起自杀性袭击。
“牛鼻子,你们正一教,不是要斩妖除魔,以正驱邪吗?今天我倒也看看,你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
大蛊师怒吼道:“你可想清楚了,他们逃出去的后果!”
张之维瞥了一眼,双手往外一推,周身的闪电如环荡开,那些四散飞出的火焰蛊虫和闪电甫一接触,就在空中发生一团团剧烈的爆炸。
大蛊师刚才释放的火焰蛊虫,大多被拦截在了空中,但还是有几只漏网之鱼,它们撞在了金光鸟笼上,轰然炸裂,火光冲天而起。
不过,张之维布下的金光实在太厚了,几只火焰蛊虫竟然没能炸毁鸟笼。
“这小牛鼻子的金光咒真是邪乎!”
大蛊师暗道一声,还想补刀,但张之维已经不给机会,他身形一动,在九头狮子的背上狠狠一踏,朝大蛊师飞掠而去。
掠至一半,张之维周身黑雾萦绕,变成了一只游隼,借着强大的加速度,他猛的朝着大蛊师俯冲过去。
普通游隼的俯冲速度最高接近四百公里每小时,张之维所化成的游隼,继承了他的性命修为,速度何止翻倍?
只一个瞬间,他就追上了大蛊师,并洞穿了他的身躯。
不过,这次洞穿对方,并没有刺入肉体的紧实感,反倒像是刺入了某种松散的结构。
扭头一看,却见大蛊师已经变成了一团互相纠缠在一起的虫子,这群蠕动的虫群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在见到张之维化身游隼突袭的那一刻,大蛊师便知道单凭速度,自己绝无可能逃跑,唯有破釜沉舟,方有一线生机。
他动用了类似天地同寿的蛊术,一口气献祭了自身的血肉,全部用来喂养原始蛊。
并把这些原始蛊转化成一只只可怕的传说中的蛊虫去对付张之维。
而他的陨生蛊就隐藏在这些蛊中之中,不管这些蛊虫下场如何,张之维的下场又如何,只要他的陨生蛊能逃出去,他就能凭借此虫重生。
但受损到这种程度,他不可能像先前一样,只靠陨生蛊吐出血线就能活过来,而是得像蚕虫结茧一般,耗费一个漫长的过程,才能重新凝聚躯体。
并且,他还会元气大伤,需要很久才能恢复过来,不过,只要能逃出生天,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量奇形怪状的蛊虫朝张之维袭击而来,但更多的,则是往四周溃逃。
张之维不明白大蛊师使用了什么手段,但直觉告诉他,不能放走哪怕一只蛊虫。
这种状况下,再使用阳五雷,那就真成高射炮打蚊子了。
张之维从游隼状态幻化成人,脚踩黑炁,心念一动,把体内阳五雷的炁,切换为阴五雷的炁,随后施展出阴五雷的拿手好戏,北境苍潭。
一股沥青般深邃粘稠阴雷从他身躯里涌出,直冲天际,这团阴雷,化作一张占据小半个天空的黑色大脸。
黑色大脸看向四周的蛊虫,张开嘴巴,如同传说中的海眼一样,吐出瀑布一般的黑色泥浆。
粘稠漆黑的泥浆骤然扩散,如领域扩张一样,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潭。
因为是在空中,无法像在陆地上那样全面覆盖,所以张之维此刻施展出来的北境苍潭,就好像是天上那张大脸,吐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泡泡一样,把大量的蛊虫都笼罩其中。
只有部分飞得快的蛊虫,逃过了一劫,不过,北境苍潭还在扩张,如海上的惊涛巨浪,朝它们吞噬而去。
而此刻,大蛊师心急如焚,刚才他害怕张之维枪打出头鸟,所以控制着陨生蛊随大众,没有飞得太快,结果直接被北境苍潭给笼罩了。
虽然那黑泥般的东西还没收缩,但他已是瓮中之鳖,若不赶快逃出去,十死无生。
想到这,他连忙操控着被北境苍潭笼罩的蛊虫们,对北境苍潭发起冲击,要杀出一条生路来。
“轰隆隆……”
几个火焰蛊虫发起自爆,气球般的北境苍潭被从内部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窟窿周边的阴雷滚动,想要重新合拢,但这需要一点时间。
“这点时间够了!”大蛊师眼睛一亮,指挥着数只强大蛊虫掩护自己,想要从那个窟窿里出去。
但这时,就见漂浮在北境苍潭上方的那张同张之维一般无二的大脸,突然吐出来一滩黑泥,直接把那个窟窿给堵住了。
大蛊师:“…………”
大蛊师愣愣的看着前方,那里铺天盖地都是实质性的黑色阴雷,粘稠而浑浊,上面有一圈圈细密的黑色电弧在跳跃,响起密集的“滋滋”声,那是阴雷的雷火。
这雷火很怪异,虽然行进跳跃间给人一种柔腻的感觉,但威力却是不小,被它撞上的蛊虫们,体内的炁,乃至身躯,都会在一瞬间被抽干,变成齑粉。
他的这条陨生蛊,在这北境苍潭里,就好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必须要冲出去,那么多年的努力,怎可以葬送于此?”
他心里狂吼,旋即,操控着蛊虫,换一个方向,继续开始冲击。
大海般接天连地的无尽黑色之中,大蛊师的蛊虫撞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窟窿,可马上又被漂浮在空中的黑色大脸补上。
张之维察觉到了北境沧潭里的蛊虫的移动,不过,他没去管。
他一边吸收着天地能量,一边抽调着信仰之力来补充自身,然后继续吐出大量浓郁的黑色阴雷,朝着远处的那些蛊虫涌去。
与此同时。
下方,张怀义从山谷里跑了出来,来到了曾家镇前。
先前他钻入地底躲避火焰袭击的时候,和张之维打了一个照面,张之维简短的说了一下大蛊师的身份,随后让他来曾家镇这边。
他在地底又待了一会儿,确定安全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来了这里。
此刻,张大佛爷带着九门的人,以及手下的士兵,也齐聚在曾家镇前,与陆瑾和吕慈一起汇合了。
他们距离张之维太远了,从这个位置仰望天空,大多数人看不清天上的战斗场景,只能看到那片浩浩荡荡的黑色云海。
九门里有几个当家的看清楚了,只觉得面皮发麻,特别是黑背老六,拿长刀的手都在颤抖,心里更是茫然。
来之时,他想着要和传说中的小天师并肩作战,心里不禁还有几分激动,但现在一看,这等规模的战斗,哪是他这种小小的土夫子能掺和的?
一时间,他竟生出来几分荒谬与羞耻感。
至于其他的士兵们,相比较天边那黑云滚滚的异象,他们更担心面前的场景。
前方,金光浮焰,明灭不断,一群眼冒红光,口流涎水,面容狰狞的怪人,正不断的往外挤着。
因为冲不出去,他们人挤着人,像僵尸世界大战里的僵尸一样,层层叠叠的堆起来十来米高的人堆,上面的蛊人张牙舞爪,下面的蛊人已经被踩成了肉泥,浓郁的血腥味飘的老远。
只可惜,张之维的鸟笼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他们叠的再高也冲不出去。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再加上先前大蛊师轰了这鸟笼几下,在数千蛊人的冲击之下,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剩一点金光还维持着,已然摇摇欲熄,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
张怀义飞掠过来,见到这一幕,面色凝重似铁,“这金光真要坚持不住了,要不要用自己的金光去修补师兄的金光鸟笼?”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就被张怀义给否了。
相比较耗费真炁去修补金光鸟笼,他更愿意保存自身的强大实力,应对蛊人们的冲击。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前者对他的损耗会很大,如果有突发事件,他可能会难以应对。
而后者,就相当于把风险分担了出去,他有足够的实力应对一切状况,无论是留下战斗,还是抽身走人。
“这些蛊人要出笼了!”
张怀义看向张大佛爷:“佛爷,如过蛊人出笼,这浩浩荡荡的数量,只怕我们也难挡的住,还请你的部队阻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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