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 - 184.第184章 低估了他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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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低估了他的在乎
    “早不说晚不说,不吭声就把圣旨往我府上送……”
    温鹤绵冷笑一声:“陛下,你可真是出息了。”
    “嗯。”
    谢琅欣然接受来自她的阴阳怪气,他缓步上前,黝黑瞳仁中蕴藏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直到最后,抓住温鹤绵的指尖,才仿佛安心般,开口道:“含霜,你放心不下我,我亦然。”
    有一瞬间,他的声音好似哽了哽,却被强压下去,只剩下一片平静:“我真的,太怕了。”
    三年前,亲眼看着温鹤绵在他面前坠崖,几乎成了他的梦魇,这份深入骨髓的害怕,哪怕在她回来后,还是时不时会泛起。
    所以在考虑自己和温鹤绵之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温鹤绵。
    这是下意识做出的本能选择。
    “况且,时机合适,给了便给了,早晚的事。”谢琅义正词严,他定定看着温鹤绵,“本就是你答应了的。”
    究根到底,温鹤绵还是低估了他对自己的在乎程度。
    她干巴巴的:“是我答应的。”
    谈不上不高兴,但都是事先说好的,也没反悔的余地,她其实也正在接手这方面的事儿,缺个名头罢了。
    谢琅坦坦荡荡:“朝中本就有人对你我在一起不满,倘若我再不给出态度,只怕他们会闹到你面前来,为此纷扰,浪费精力。”
    最初本就是他一意孤行想拖着温鹤绵踏入这个深渊,因此不管前路如何坎坷,都理应由他去解决,怎么能再让温鹤绵操心呢?
    她已经为他,妥协太多了。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瞅到谢琅眼底小心翼翼的神情,温鹤绵哭笑不得,答应了,她就不会因此而计较。
    “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安心,倒也不错。”
    圣旨都公布出来了,温鹤绵不再纠结这事,她转而问:“火铳制作如何了?还有武将,没为难你吧?”
    前者是战需物资,后者则关系到谋略计策。
    “朕已下令赶工,目前火铳制作库存有千余把,后续还会更快。”
    这东西的威力他们试验过了,比传统的铜制火铳威力大上几倍不止,时间短任务重,不说给全部人都配备上,精锐手中能拿上一把,足以削弱敌人气势。
    至于杀伤力更大的火药,好用是好用,但到了混乱的战场上,就很容易敌我不分,波及到自己人,所以他们手上虽然有,不到特殊时候,是绝对不会用的。
    研究热武器,本质上并非为了侵略,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内,他们只是为了自保,防止心怀不轨的人觊觎上。
    很简单的道理。
    “武将那边……”
    谢琅的脸色变得有点怪异:“他们没有为难我。”
    “那你怎么这副表情?”
    温鹤绵一针见血。
    谢琅又上前一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垂头抵在她颈窝里,低声笑了:“他们说,看在太傅的面子上,不与朕为难。”
    文臣讲究礼仪伦理,许多私下里管不住嘴,这点在武将中反而不那么被在意。
    武将们心知肚明谁于他们有恩,撇开这些是是非非不论,对温鹤绵的评价颇高。
    比不上戍边的淮陵王,但怎么说都比皇室中人好,也就谢琅是温鹤绵的学生,不然他们未必会高看一眼。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啊?”
    得到这么个答案,让人哭笑不得,温鹤绵没想到,自己还能派上这种用场。
    “罢了。”
    目的达到就是,过程不重要。“太傅今晚回宫吗?”
    谢琅跟出来,可不单单是为了解释圣旨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想温鹤绵了。
    温鹤绵故意:“……不回。”
    “要。”
    谢琅冷不丁锢住了她的腰。
    力道稍大了些,惯性的缘故,温鹤绵就像往他怀中栽去似的。
    谢琅委屈地哼哼:“含霜,你晾了我两日。”
    卖惨的样子可怜兮兮,温鹤绵不忍卒看:“什么原因,陛下自己不清楚?”
    仗着温鹤绵看不到,谢琅眸光闪了闪:“太傅喝了酒,和平时,很不一样。”
    更容易动情,也更容易……纵容他。
    白日里站在百官之首,那样温和明净的人,喝了酒也会展现出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情态,她不允他喝酒,谢琅却偷摸摸的,趁着中秋哄骗她多喝了几杯。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总而言之,喝酒害人。
    对谁都一样。
    “我看呐,就算我今天不回去,陛下恐怕也要留下来。”
    温鹤绵提前料到了他要说的话,只能说皇帝陛下的性格,半点都不稀奇。
    “太傅。”
    谢琅心中隐约有了些许把握,他抬起头来,撞入温鹤绵含笑的目光,忽然反应过来:“含霜,你作弄我。”
    温鹤绵啼笑皆非:“这就算作弄了?”
    谢琅十分好脾气:“不算。”
    不过要是换做从前,温鹤绵绝对不会和他开这种玩笑,想到这些都是因自己而产生的变化,谢琅血液莫名沸腾起来,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温鹤绵抬手挡住了他想要亲过来的动作,看看天色,道:“先回宫。”
    宫门落锁对皇帝影响不大,就是总归不好。
    谢琅笑开:“太傅就是嘴硬心软。”
    没说在乎,处处都是在乎。
    温鹤绵睨他一眼:“我不如此,你又该装可怜了。”
    简称,大尾巴狼。
    谢琅并不否认这个说法,他无处辩驳,也不想辩驳。
    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亲昵举止,有损温鹤绵名声,谢琅实际上比谁都要在意这点,温鹤绵答应回宫,他就顺势松开手,假模假样地矜持了番。
    直到上马车才恢复常态,拉着温鹤绵絮絮叨叨说近几日折子上看到的趣事。
    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皇城都没有真正走出去过几次,也只能从各地来的折子中看看风景了。
    无奈又好笑。
    温鹤绵见多识广,时不时给上句点拨,谢琅开心得都像个囤粮的仓鼠。
    不发疯的时候,皇帝陛下总能和各种可可爱爱的小动物挂上边。
    他们提前商量好的,心头没太大波动。
    就是一道圣旨下来,京中又该有许多人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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