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 第518章 清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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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8章 清田问题
    朱厚烇看着桌上的辞表,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从他监国之后,这一批阁臣已经十一年没有变了。
    也是朱厚烇监国之后,政治稳定的象征之一。
    这一批阁臣在内阁如此之久,倒不是他们暗地里忠于朱厚烇,相反有几个阁臣还经常跟朱厚烇唱反调。
    朱厚烇之所以留他们这么久,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小人,都有谦谦君子之风,而且相处久了,互相都比较熟悉了,沟通起来成本很低,用起来也比较顺手。
    其实就算换一批阁臣,对朱厚烇来说也没太大的区别。
    内阁阁臣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秘书,如果皇帝比较懒政,那内阁阁臣确实是位高权重,但碰到朱厚烇这种肝帝,那内阁阁臣的权力空间就没那么大了。
    所以这一批阁臣就留用到了现在,到现在和朱厚烇合作的也算愉快。
    而现在这一批阁臣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有3人要离去了.
    为什么这些人在前面十几年都没有问题,而现在却接连出问题?
    答案很明显,是因为朱厚烇开始去动某些群体和阶层的利益了!
    面对朱厚烇的改革,那些群体和阶层自然是不肯坐以待毙,白白的让出自身的利益,所以就用各种手段发起了反击
    朱厚烇猜测那些反对势力肯定在认为是这些阁臣们没怎么去反对这些改革政策,就认为这些阁臣是支持改革的,所以就用这种手段把这些阁臣搞下去,妄图想阻止改革.
    梁储就最为明显,十几年前的事情都被翻出来了,告发梁储的还是在这次改革中受损很大的卫所官,但梁储在这件事上确实是错了,朱厚烇没有去追责已经是宽待他了.
    至于毛纪和蒋冕请辞之事,朱厚烇也隐隐觉着他们在承受不为人知的压力
    朱厚烇尝试挽留他们,结果他们却执意请辞。
    朱厚烇最后还是批准了他们的辞呈,放他们离去,因为他们太老了,一个个都是六七十多岁的老臣了,也经受不住朝堂上的风风雨雨了。
    朱厚烇自然不会被这些反击所吓到,为了这一天他已经谋划了很久,做了各种的准备,是一定要改革成功的。
    而且这些反击在朱厚烇眼里也不算什么,梁储他们走就走吧,反对势力以为他们离开内阁就能阻止或者破坏改革,根本破坏不了一点儿
    代掌皇权的朱厚烇可是拥有着无限的人事权的,所以他准备彻底放开手脚,打造出一个新的改革派!
    所以他直接下旨令时任吏部尚书的桂萼兼武英殿大学士,进入内阁,参预机务。
    桂萼其实在历史上最出名的事情是发明了一条鞭法,就是后来张居正改革用的那个一条鞭法。
    桂萼久任地方,熟知下情,他悉心研究基层政权下的赋役之法,看到了业已推行的均徭法和十段册法的局限性。他想革除现实社会中的不合理现象,积极主张均平赋役和清丈土地。
    桂萼在很久以前就进入了朱厚烇的视线,这几年在朱厚烇的关照下也算是官运亨通,正德六年的进士现在竟然都已经做到礼部尚书了.
    桂萼是一个改革派,他的政治主张和朱厚烇不谋而合,所以朱厚烇要让他入内阁,成为改革的旗手。
    然后朱厚烇还提拔了一大批倾向于改革的官员,比如盛应期、姚镆、常伦等等,这些改革派早已经在朱厚烇心中,这次全都提拔上来。盛应期这个人很有意思,此人的第一个职务,就是管理漕运闸口,铁面无私又杀伐果断。当时,太监李广的家人贩卖私盐,运到闸口过不去,怎么威逼利诱都没法,船只更是被堵在河中进退不得,只能将私盐全部倒入运河来脱罪。因为这件事,盛应期被太监构陷罪名,竟被贬去云南做驿丞。
    后来复官做到按察佥事,云南武定土知府病死,妻子违规治理武定府,儿子更是操控土匪劫掠州县。盛应期得知此事,独自驱车前往武定府,立即把这两人制服,又请朝廷安排新的土知府。
    后来历任江西巡抚,两广总督,在任上搞过清田,是支持改革之人。
    盛应期是支持改革之人,他一到京城便去求见了朱厚烇。
    “吾知吴王殿下欲变法,而变法首要清田。而清田一定要谨慎小心,不然良政就为贪官污吏所趁.”
    朱厚烇立即正色道:“盛侍郎请讲。”
    盛应期说道:“无论是督抚或布政司清田,终究要靠州县长官来执行,州县长官又必须派吏员丈量。清田能否成功,全看州县主官和吏员,而坏事的也往往是这些人。清田扰民,并非虚言且随处可见。
    朱厚烇说道:“详细讲来。”
    盛应期说道:
    “其一,州县主官,敷衍了事。不派人丈量土地,只照旧有鱼鳞册,随意誉抄涂改,只做少许变动。这种做法,危害最轻。”
    “其二,缩弓取盈。士绅豪右之田用大弓(尺),一亩丈量出来只有半亩。小民百姓之田用小弓,半亩丈量出来足有一亩。如此,良政变成暴政,清田变成扰民。”
    “其三,冒功请赏。一些官员为了讨好上司,全用小弓丈量土地,如此就能增加无数田亩,也能增加无数赋税,此亦变良政为暴政也。”
    “其四,吏员欺上瞒下,吃拿卡要。不给清田吏员送银子,就下田变上田;给清田吏员送银子,就上田变下田。小民之下田,往往成上田,按上田定额征收赋役,此亦残民暴政也!”
    这些问题,不止盛应期知道,桂萼、常伦等改革派,在地方清田时也遇到过。但为了加速清田,不打击官吏积极性,很多时候视而不见,只抓典型惩治一批做得太过分的。
    这些都是执行问题,州县主官再清廉,也得靠吏员丈量土地,吏员怎么可能不玩活?
    别说明朝,就是放在数百年后,基层官吏也别想个个老实,这是人性使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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