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夫人又去传您谣言了 - 44.第44章 弃子还是妻子
第44章 弃子还是妻子
明礼能看出来,卫氏是因为昨夜她将明器平安救出一事而示好。
人家一张热脸贴上来,她不能打一巴掌上去。毕竟,往后想要杀死明仲远还需要和卫氏母子二人打交道。
明礼想了片刻,最后伸出了手:“那就,多谢大哥”
就在明礼的手要搭上明器的那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她的动作。
“明二姑娘来了?今日也算是我镇北侯府做东,迎客这样的事,还是该由我亲自来。”
在场众人皆是一头黑线,那方才别家女眷下车的时候,也没见您出来露个面啊。
张止今日一身玄色祥云窄袖袍,黑发以鎏金冠束之,袖口处镶绣麒麟瑞纹,腰间系朱红白玉带,挂青玉佩,手里摇着黑金折扇。
俨然一副世家纨绔子弟模样。
他直接上前,完全没给人拒绝的机会,他抓住明礼的手将她拉下,笑着道:“明二姑娘,又见面了。”
另一边端坐于上位的孟氏忽然眼孔放大,张止?那是张止?怪道二丫头如今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原是搭上了镇北侯世子,不仅腰杆子硬了,连说话都霸气了许多。
明礼奇怪的看向张止,“瞳瞳说你今日不来的。”
“我想着我若不来,你定会有遗憾。思来想去,这一趟,必须来。”张止笑着说道。
明礼:“.”
为了缓解明器的尴尬,江瞳勉为其难的搭了他的手臂跳下马车,走到二人边上,“走吧,我看见臧缨都在那边试马了。”
卫氏若有所思地在明礼和张止二人的身上流转目光,她觉得昨晚突发奇想去向明礼求救的这一做法,简直就是卫氏先人在天有灵,给她的福报!
各家来的贵眷都是人精,话题讨论点早就从明礼和臧缨的输赢,转移到了明礼和张止的关系之上。
“二姑娘。”
三人一道转身望过去,便见席墨穿着昨晚在聚财楼的那一身袍子走来,他躬身低头:“见过明姑娘,见过江姑娘,见过张世子。”
张止一眼就认出了席墨的身份,他曾细查过莫家,便是曾经养在莫家的一条狗他都能认出来。
席墨还是带着半张面具,他道:“在下预祝明二姑娘百步穿杨,一箭夺魁。”
明礼点头:“多谢席公子。”
说罢,席墨并未多留,朝着一旁离开。张止朝着席墨的背影一抬下巴,故意问道:“那是谁?”
“席墨。”明礼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莫照的私生子。”
张止见她不再往下说,便也就没有追问。
“张止。”明礼忽然出声唤他。
张止偏头,他笑:“怎么了?”
明礼盯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的问他:“你,会不会有一日毁了我们的盟约,将我当作弃子?”
“弃子永无可能。”张止忽而笑了,语气亦轻佻了起来:“妻子倒是可以。”
明礼:“.”
这人真是好生奇怪,他们成婚不过就是盟约的一部分而已,有必要日日夜夜挂在嘴边吗?
江瞳听的头皮发麻,她现在不该在这儿,她该去地底下!一刻钟之后,锣鼓敲了三声,比试即将正式开始——
臧缨那边围着一堆小厮和婢女在伺候,又是喂马,又是擦汗,又是按摩,又是试弓。
臧缨正在不停地做深呼吸,耳边回响着今早父亲对她的警告,“你今日若是输给了明家那个贱种,往后,便也不用姓臧了!”
今日就是豁出性命去,她也要赢下这一局。
反观明礼这边还挺萧条的,她推搡着张止、江瞳还有明器和卫氏回去坐着,又拒绝了山茶和六六要来给她鼓劲呐喊的请求。
她就一个人去马房把狂彪给牵了出来,喂了它一兜子精饲料,之后她便拿了弓箭抱在怀里,自己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咚——”
一声锣响后,明礼立马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清明之色,不见半点嗜睡。
她将弓箭往身后一背,踩蹬上马,夹腹嘶鸣,灰土扬起。但见一道飒爽背影疾驰而去,动作之凌厉迅速,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臧缨这边才刚刚坐到了马背上,她瞪大了眼睛,不是说不会骑马吗?谁练十日能练成这样子啊!
明礼又在骗人!
她扬鞭挥下,将怒气全部撒在了马儿的身上,一道重鞭下去,马儿痛得厉害当即撒开双蹄往前赶去。
马背颠簸,但明礼仍坐的端稳。没日没夜的磨合,十几次的狠狠摔下,明礼和狂彪之间早就产生了一种异常的默契。狂彪知道自己怎么跑才能让明礼坐的稳当,明礼也知道自己该怎么用力才能让狂彪减轻些重量。
少女从箭筒之中抽出一根羽箭,搭弓,拉满,钉死,射出,中靶!
她与风合舞,其色灼灼,其形如凰。
“好!二姑娘好样的!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
姬遇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一面锣鼓,他今日特意穿了那日赏宴的衣衫,他觉得这件衣服再配上明礼,能够给他带来不一样的好运。
这时,臧缨赶上了明礼,她也不搭弓射箭,一个劲儿的扬马鞭逼着马儿去撞狂彪。狂彪被用力一撞,明礼手里还拿着弓箭,若非一把拉住缰绳,恐怕她就要摔下去了。
她们都没戴护具,马又正在疾驰,这样摔下去足够要了半条命。
臧缨见状大笑:“明礼!你怎么连坐都坐不稳啊?”
江瞳在观席上看得一清二楚,她怒拍桌子,指着臧夫人就骂:“臧大娘子,你家女儿是个什么意思?比骑射就比骑射,撞马算个什么章程!我呸!下作手段!”
“江大姑娘可要慎言啊。”臧夫人一脸的无辜,“若有违规,那么判者自会叫停,如今判者没有发话,便是没有违规。江大娘子,你说是吗?”
江夫人也是气得脸色通红,她拉下江瞳,低声道:“咱们都疏忽了,今日骑射的判者,是臧家的人。”
这时,有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夫人说得对。连判者都未曾言语,江大姑娘这是主持的哪门子正义?”
来人,竟是城门司指挥使臧北。
这本是女儿家的宴席,小辈未成婚的儿郎们过来也就算了,如今当家主君亲临,只怕是故意冲着明礼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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