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 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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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作者:舒仪

    分卷阅读38

    光。抬头仰望上方的耶稣受难图,心头竟涌起异样的感觉。

    仿佛脑海中所有的起伏波澜都已远去,只余宁静和安详,身心似找到休憩的港湾。渐渐胸口酸痛,有流泪的冲动。

    这是非常奇怪的感受,我有点不知所措,低声讲给妮娜听,她微笑,却没有说话,伸手搂一搂我的肩膀。

    等弥撒结束,孙嘉遇开车来接我们。出了教堂门,我一眼就找到他的车。

    车的主人正仰着头,专注凝望教堂顶部的钟楼,神情恍惚象飘在千里之外。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轮廓清俊,映着斜阳侧面看过去极美。

    我远远地欣赏地看着他,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妮娜回过头叫我:“玫……”

    我脸一热,追过去扶她下台阶。

    坐定以后我问孙嘉遇:“你怎么不进去?”

    他关上车门,却用中文回答我:“这种地方不适合我。”

    “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适合?弥撒挺有意思的,我听得都快流眼泪了。”

    他笑笑:“有信仰的人,会对世界生出敬畏之心,我不需要。”

    嗯,这话说得真有气质!我一时没有咂摸出其中真实的含意,正琢磨着,他又说:“你那点儿脑容量,别想了,想也想不明白,代沟,知道吧?”

    我最讨厌他用这种口气羞辱我,趁妮娜不注意,在他手臂上狠拧一把。

    当着妮娜,他不好意思出声,只把脸皱成一团。

    但妮娜还是看见了,不过没有揭穿我。她轻轻抚摸他的鬓角,心疼地说:“孩子,你瘦多了,是不是太累了?”

    孙嘉遇显然不习惯这样的温存,又不好做得太明显,略微侧身,他解释:“马上要到春夏换季的时候了,水路进口的货物上得太集中。”

    我插嘴:“你事事都要亲自动手,谁都不放心,不累才怪。为什么不找人帮你?”

    妮娜表示赞成:“玫说得对。”

    他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却不好朝着妮娜去,只能教育我:“你懂什么?大人说话甭多嘴!”

    妮娜无奈地对我笑,我吐吐舌头,冲着他的背影凌空做了几下扇耳光的动作。

    送妮娜回到郊外的别墅,又留下几箱食品和水果,孙嘉遇载着我回城。

    路上我依然纠缠刚才的话题:“你和老钱合作那么些年,干嘛不让他多干点儿?”

    “说你懂个屁你就是懂个屁!”妮娜不在,他说话也就不再顾忌,“能让他做我早让他做了,还用等到今天?”

    “我就是不懂才问你,到底为什么嘛?”我并不生气,依然低声下气地询问。

    他被我烦得不行,三言两语妄图蒙混过关:“清关这生意,有三条线是命根子,一是海关,二是运输,三是那什么……那个……嗨,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吧……把这三条线交出去,就等于把生意和盘送给别人,明白了吗?”

    “还是不懂。”我摇头,“为什么老钱不行?你们不是合作伙伴吗?你不信他为什么还和他混在一块儿?”

    他刷的扭过头,飞快地扫我一眼:“口口声声老钱,你得他什么好处了?”

    “胡说,我是心疼你。”

    他笑了笑,转身凝视着前方,明显迟疑,半天才慢吞吞地开口:“不是我不信他,而是他做过几件事儿,让人不敢信他。不然我傻呀,你以为我不愿意做甩手掌柜?”

    “哎,那你们为什么凑一块儿的?”

    “我刚来乌克兰的时候,是老钱最倒霉的时候。他辞了公职跟人来淘金,做了两单进口就赔了两单,把亲戚朋友凑起来的本儿赔得精光,赔得他几乎上吊。那时候我俄文不行,急需一个帮手,就找到他,这么着才凑到了一块儿。

    “这么回事呀,那就算了。”我把手伸进他的毛衣领口,仔仔细细摸着他的胸口和锁骨,“妮娜说你瘦了,我怎么不觉得呢?难道是因为天天在一起?”

    他被摸得上火,低头作势要咬我:“一边儿老实呆着去,别趁机占我便宜。”

    我不理他,索性再多摸两下,一边吃吃笑。

    他直叹气:“你学坏了小妞儿,以前多淳朴一姑娘!”

    “哼,还不是你教出来的,这会儿心里不定多乐呢,装什么纯情啊?忘了您老人家英勇神武鸟生鱼汤比韦小宝韦爵爷还生猛的时候了?”我嗤之以鼻。

    过几天就是孙嘉遇的二十九岁生日,外面大队人马要在奥德萨饭店给他做寿,他带我一起出去吃饭。

    饭桌上他显然变成攻击的目标,人人都责备他重色轻友。

    “你小子太过分了,自己上岸就不管兄弟们死活。”

    他被骂得几乎钻到桌子下面去,连连告饶:“兄弟这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吗?”

    众人大哗,纷纷上来灌他喝酒。他自觉理亏,也不推辞,一杯接一杯,很快进入临界状态。

    邱伟最后看不过去,上前解围,“得了吧你们,别口是心非了,你们那点儿小心眼儿谁不知道?有他在,小姑娘的眼睛都粘他身上了,还有你们什么戏?”

    孙嘉遇啼笑皆非,抱拳说:“哥哥,哥哥哎,求你了,您这是帮我呢还是毁我呢?”

    那帮人还是不肯放过他,我看他脸色已经发白,连眼圈都红了,依旧死命撑着来者不拒,忍不住一脸愠怒夺过酒杯:“不就因为他天天呆在家里吗?这酒我喝行不行?”

    满桌喧哗顿时安静下来,象电影中的定格镜头,众人的眼光,包括孙嘉遇,都落在我身上。

    他有些尴尬,伸手按住杯口:“别胡来,这儿没你什么事儿!”

    我赌气推开他,抢着把大半杯威士忌一口气喝下去,再将酒杯重重墩在桌子上:“还有没有?我陪着!”

    噗嗤一声,有人打破沉寂笑出来:“哎哟小孙,真看不出来,你这小女朋友挺豪横的,行,厉害!”他翘起大拇哥,“得,咱也别难为人小姑娘,来吧,哥几个自己喝!”

    孙嘉遇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在桌子下面把手按在我的膝盖上,低声问:“你没事吧?要不咱们先回去?”

    我酒量其实甚浅,一杯酒下去就头晕得厉害,但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不想扫兴,坚决地摇摇头。

    酒至半酣,遗下满桌狼藉,二十多人呼啸一声,直接杀去了卡奇诺。

    坐进车里我醒过味儿来,心虚地问:“是不是我做错事儿了?”

    “没有。”窗玻璃镜子一样映出他的脸,那是清晰的微笑,“就吓我一跳,平常看你墨墨叽叽的,想不到还有这血性。”

    我捧着滚烫的脸颊没有说话,亦为自己的勇气吃惊。

    时间已近十点,卡奇诺里热闹依旧,一层大厅里人声鼎沸。

    方才喝下的酒精,这时候开始彻底挥发,孙嘉遇怂恿我试试轮盘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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