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从范闲老师做起 - 第11章 提前到来的刺客
第11章 提前到来的刺客
烈日当空,儋州的天气闷热毒辣,挥散着异味。
儋州港的唯一一处酒馆里,行人往来热闹非凡,唯有一处角落受人孤立,往来人看了看,皆会下意识避开。
角落里坐着一名刀客,一袭紧致黑衣傍身,戴着一顶宽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见他喝了口酒,用疑惑的眼神四处扫视,一头雾水:“奇怪,老子掩人耳目都低调到这种程度了,为何还会被人注意到?”
“这儋州的天真他娘的热!”刀客抱怨一句,擦了擦汗,喃喃自语道,“看来我的魅力还是太大,实在难以隐藏。”
刀客这样想着,但其实在周围人看来,这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儋州背靠大海,以海贸商业为主,来往商贾云集,繁荣稳定,近十几年来由于南方的港口拔地而起,渐显颓败,显得像个乡下地,很少有除了行商以外的身份往来。
所以一个刀客来此,意欲何为?
民风淳朴的儋州平静久了,似乎又要发生大命案了。
周围人有一句没一句嘀咕着,大热天下,穿得如此严实,怎么看也不像个能杀人的刀客,琢磨着会不会还未取人性命反先死于热瘟。
日头渐下,来去人一批一批,刀客依旧稳坐于角落里。
终于,他等来了心心念念的人。
周管家挥着袖子散热,亦步亦趋走入店内,一眼即瞥到角落那非同寻常的刀客,顿时心生鄙夷。
刀客也望到了这管家,拍了拍桌,同样露出不屑的神色。
待周管家入位,刀客终于忍不住动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是秘密会面,为何不寻求手段遮掩身份面孔,如此正大光明见面,让人作何想法,岂不极易暴露。”
周管家一愣,面色难绷:你看伱这身着打扮,不知吸引多少目光,简直凭空让人怀疑,为何就不能换身寻常衣物。”
刀客瞪了一眼:“行走江湖不都这样穿吗?懂不懂江湖规矩。”
周管家翻了个白眼,凑过面庞,小声道:“你是来干行刺的。”
刀客一听,嘘声:“正因如此,才要这样穿,方便掩夜杀人,你不懂别说话。”
“那你就不能入夜再穿?”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这是为了遮掩面孔,免得轻易让人识出。”
周管家脸上火辣辣的,终于没再说话。
两人各自退步,沉默了好一阵子。
“掌柜的,他俩干啥呢,交头接耳的。”不远处柜台边,小二擦拭帕布,不禁纳闷。
掌柜锊了锊胡须,猜道:“应是嫌吵,听不到对方说话。”
小二很不理解道:“嫌吵,为何不订雅间交流。”
掌柜摇头:“不知。”
“那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很明显,闹别扭了,冷静一下就好,可别把咱店掀了。”掌柜忧虑道,江湖客历来都喜欢玩这套。庆幸的是,那江湖客接下来并未有任何出格举动,只见其在怀里倒腾,扯出一封信件。
“二夫人有些疑惑需要你解答,当然,这些疑惑我也有。”
刀客取下信件,指划着里面的内容,问道:“首先,你说这私生子力如蛮牛,可他明明只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简直毫无事实根据。”
“你问我,我问谁,事实就是如此。”周管家表情异常激动,侧过脸庞,“你大可一看,这红印便是那私生子一巴掌扇的。”
刀客仔细瞧了瞧,甚至上手探去,收回手来,脸色霎时黑了几分:“你敢耍我,明明就是日头晒的。”
“荒唐,明明就是那私生子打的。”
刀客一怒,揭下斗笠,现出红扑扑的脸:“就你有是吧,我不也被晒得难受。”
“你这是晒的,可我这就是打的。”
刀客不予理会,似乎已经确定答案,指划起另外的内容:“还有这临摹字迹,你确定不到五岁的孩童能有这般深厚的写字水平?”
说着,刀客将那废字稿扔到周管家桌旁,咄咄逼人道:“这等字迹,没有十年以上功底绝然是写不出的,便是京中文书阁大书法家潘龄见了也要纳罕,如何会出自一个不到五岁的孩童之手。”
周管家喊冤叫屈道:“真是那私生子写的。”
刀客不做搭理,取出纸笔记录道:“以上皆属谎报,我会如实向二夫人禀告。”
周管家摸了摸头,晕乎乎的。
刀客饶旧喋喋不休,拿出那张帕纸,询问道:“解释一下,这又是作何的?”
周管家目光一亮:“上面有我挨打的痕印。”
刀客彻底暴怒:“荒唐至极,上面分明空无一物。”
周管家看去,这才发现上面的痕迹可有可无,若不是事先了解,得确很难判断作何的。
一时有口也很难说清。
刀客则是继续动笔记录道:“周管家私心作祟,影响夫人大局利益,严惩不贷。”
“好好好。”周管家怒极反笑,“粗鄙武夫,你定是妒忌我在二夫人心中地位之高,蓄意寻事。”
“荒谬。”刀客义正言辞,也不与争论,反手又记录起来,“周管家陷构同僚,罪不可赦。”
周管家狠狠视去,破罐子破摔,红眼道:“磨磨唧唧,人你到底杀不杀。”
“不杀。”刀客严绝道。
周管家嘴一张,懵逼至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刀客不慌不忙看着他:“这是二夫人的命令。”
“二夫人说了,杀人取命未免太过残忍,砍掉一条腿,使其无立足之地即可,一个残废之人,将来自也无法构成威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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