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伴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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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伴 作者:足履金靴

    分卷阅读8

    急哭了。

    “这话我听过,可是一时慌张给忘了。”玉姐很自责,一点办法都没有地看着林琅。

    林琅脸色严肃,摸了摸颜沉冰冷的脸,说:“少主现在千万不能着凉,我们快送他去屋里。”

    二人唯唯,顺从照做,等把精壮的颜沉弄上床后,三人已是满头大汗。

    林琅坐在床边,看着眉眼紧绷的颜沉,伸手盖住额头,还是冰冰凉凉,不禁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把寄生吓得半死,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林琅的手臂不停地摇。

    “少主没事吧,只不过是洗个澡,不会有事的吧!”

    没想到这跋扈小子还有吓到六神无主的时候。

    林琅本想逗弄他,忽然改变主意,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应该没有大碍了,但最好有人守在身边。”

    “我,我留下守着少主!”寄生说。

    玉姐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什么都不懂留下来能做什么?少主若是再有异样你能应付吗?我看还是林琅留下好。”

    “我一个姑娘家,留下来不大方便。”林琅立刻从床榻边站起来,连连摆手。

    “你前两天不都留下了?”

    玉姐的眼神有些调皮,随后把手一招,说:“就这么定了,寄生,我们走。你还有脸哭,都是你闯下的祸。”

    林琅呆立在床边,看着那两人走出屋门,忍不住叹道:“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占上风,怎么最后被玉姐抢了风头?玉姐绝非等闲,以后仍要小心行事。”

    她慢慢坐下,扭头去看颜沉,登时气就不打一处出,一把揪住他耳朵,忿然道:

    “其实我可以早点进去救你,但我故意延迟了,就是要让你受受罪。”

    松开耳朵,掐住脸颊用力一拧。

    “你总强迫我做那羞羞事,这跟城外那群流民有什么区别?你说,有什么区别!”

    林琅越说越恨,跪上榻,对颜沉又是刮鼻子又是弹脑门。

    “告诉你,我只把你当靠山,以后遇到更高更大的就把你一脚踹开!所以你给我——呀!”

    女子忽然栽到床上,腰上不知何时冒出条手臂,把她牢牢搂进颜沉怀里。

    林琅以为颜沉醒了,吓得全身绷住,眼睛瞪了老圆,可等了半天,这男人再没半点动静,跟刚才比只是五官舒展了些,隐约透着笑意。

    林琅长长地松了口气,捂住噗通乱跳的小心脏气了笑,笑了气,报复似地捏住颜沉的鼻子。

    “真是个笨男人,不知哪个笨女人会看上你。”

    第7章 冠玉

    “阿嚏!”

    林琅又打了个喷嚏。

    坐在对面的颜沉,脸上又多了分内疚,立刻把自己的绢帕提过去,这回不管林琅怎么客气都硬塞到手里。

    林琅文雅地用绢帕挡住口鼻,轻声道谢。

    颜沉把热茶推倒她近前,说:“要是知道你染了风寒,我就不拉你出门了。”

    昨夜晚归,酩酊大醉,害得林琅又被偷袭又被水泼,可她不仅救了自己一命,还守了整整一夜。

    “少主不要自责,都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再说这是小毛病,过几日就能好。”

    “怎么会是你不小心,明明是我做出歹事把你害了!”

    林琅越温柔颜沉就越愧疚。

    今天就是想好好弥补才带她出门走走,顺便尝尝家外头的美味,然后买几套新衣裳。谁知走到半路林琅打起了喷嚏,这好事又变成了歹事。

    “我们还是回去吧,你在家休息比较好,我让寄生去抓些药。”颜沉担心地说。

    林琅没说话,只将眼神微微露出沮丧,咬着唇偷偷往楼下看。这间酒肆是城中最好的,午饭时间未到一层大厅就坐满了人,不断有香气飘上二层的雅座。

    馋嘴的林琅颜沉还是第一次见,比那寄生不知可爱多少。

    他心情瞬间好起来,宠爱道:“我们吃了再回。这家酒肆的庖夫是楚人,做得一手好菜,山肤冒狗羹就是一绝,还有炙薄耆和紫苏鲤片,我都点了,今天我们吃个饱。”

    林琅见颜沉不走了,心中好不欢喜,装模作样地说了声:“让少主破费了。”

    “这算不了什么,只要你开心我花点钱又有何妨?”

    林琅受宠若惊,含情脉脉地看着颜沉,末了问道:“少主不用去沃公府吗?”

    “沃公晓得我昨夜喝多了些,所以下午再招我过去。”

    “少主昨夜是喝的有些多……”林琅轻轻冒出一句,目光有些闪烁。

    颜沉浑身一抖,消失的愧疚心又涌了上来。林琅瞅准时机,说:“少主能得到沃公的赏识,奴婢真替少主高兴。”

    “这其实是你的功劳。”颜沉瞬间有了精神,想起昨夜未达成的心意,“多亏你的那个怪梦。”

    “怪梦?呀,少主干嘛要跟沃公讲奴婢的梦,羞死奴婢了。”林琅脸一红,用绢帕挡住脸忸怩起来。

    颜沉就喜欢看她腼腆羞涩的模样,心情更好了,笑着说:“当然不是直说,我变了个法子讲给沃公听的。”

    “少主是怎么讲给沃公听的?”

    “这……男人之间的话,你可能听不懂。”

    “奴婢知道了……”林琅把脸微微一扭,目光又开始闪烁。

    颜沉见了,猛又想起昨晚的莽撞和愧疚之情,改口道:“其实这也不是秘密,再说也有你的功劳,而且不用不久沃公就会按我的提议做,所以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林琅立刻看过来,两手支在下巴,又是感激又是好奇又是崇拜地盯着颜沉。

    颜沉来了劲,端出沃公府里的正经派头,娓娓说道:“你梦中的那枚宝玉就嵌在魏王冠冕上,而这块宝玉也如梦中所说,混在赏赐的一匣白玉中从大梁运到了沃城。”

    东阳公赐宝那天,寄生说大梁上卿戴叔的家臣也在出使队伍里,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总算明白过来。

    戴叔和沃公早年认识,互为挚友,分隔两地,戴叔不忘旧情,在朝中总是力挺沃公。这次赐宝难题,很可能是戴叔迫于君威谋划的,但他留了道口子让沃公解开。派家臣跟来就是想暗示挚友,可惜种种原因导致没有见上。

    “而这道口子现在被我发现了,就是从冠冕上取下来的宝玉。当然这些话都是因你的梦得到的验证,接下来便是我的计策。”

    颜沉洋洋得意地往后一靠,满脸的自负。

    林琅凝视的眼神不变,时而眨巴表示懵懂,但心里早就走了神。

    接下来就是按照我给的办法把那枚宝玉找出来,做顶一模一样的魏王冠冕送给篡位的东阳公,以示沃公的臣服之心。

    再把余下的赏赐为被弑的先王立个衣冠冢,一则告予天下沃公心怀先王之恩,一则暗示东阳公我做的魏王冠冕一日不到,这些金银珠宝就一日不是你东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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