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词条修仙 - 第270章 “我，凌十七，即是天命所归！！！”

    浩瀚大陆，阴间，此时一座茶楼里，那说书人正在激情似火的口述着陈泅的故事。
    这里可没有什么州陆桎梏。
    而此时两个老者正面色复杂的坐在桌子，他们两人曾在浩瀚大陆也都有一番赫赫名声，曾几何时，他们也意气风发的以为自己的未来，会是齐天大陆的巅峰宝座。
    但谁知.
    却在巅峰时，自绝己命主动来到阴间，寻求庇护。
    代表人生的终点站，此时却成了他们的庇护场所，如若不来阴间，在「唯一王」争夺战开始之后，他们将会神魂寂灭，连一息尚存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去齐天大陆。”
    一个老者安静聆听着台上说书人口中的陈泅，面色复杂的沉默了许久后，才有些嘴硬道：“据说齐天大陆是一个被污染的大陆，所产出的大部分词条，都是关于肢体变异类的词条，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没一丝想去的欲望。”
    “谁说不是呢？”
    坐在一旁同病相怜的老者，此时也颇为认可的冷嘲道：“等那陈泅去了齐天大陆之后，便知晓何为被污染的大陆了，那突破境界后的词条是选还是不选，那些天地机缘要还是不要？”
    “选的话就都变成了不人不鬼的存在，如果不选，那战力可就一直处于停滞状态的。”
    所有品级大陆中，有部分大陆是属于被污染的存在。
    比如所产出词条大部分都是关于肢体变异类的、又比如天地全天处于极致漆黑状态的、比如所有生灵无法通过任何手段获得修炼，只能通过击杀同境界生灵来获得修为进度的、或者是灵气枯竭等等。
    而这部分不太正常的大陆，被统一称为被污染的大陆。
    一个下位大陆，比如浩瀚大陆的生灵，要想往上更进一步，就只能前往自己的上位大陆「齐天大陆」，并没有办法前往其他三品大陆，这个时候如果恰好自己的上位大陆是个被污染的大陆。
    要不就绝了从此以后再进一步的想法，要不就提前做好应对手段。
    而「齐天大陆」就是一个被污染有些严重的大陆。
    一时间——
    浩瀚大陆，其他州陆拥有王位的人基本上都做出了类似的选择，并且几乎都没有在浩瀚大陆继续停留太久，一是担心万一下一刻州陆桎梏就解除，他们甚至来不及自刎。
    二是也怕自己再耽误一会儿，有些下不定决心了。
    而在平溪州，太平府内，白发苍颜的太平府老祖此时正乐呵呵的坐在篝火旁，太平府今夜所有族人都赶了回来，聚在一起在开庆功宴。
    庆祝因为自己的英明决定，现在可以置身事外乐呵呵的吃瓜。
    那个说出求仙之人，何惧一死的现任平溪之王，已经刚才前来和他告别过了，现在说不定已经抵达阴间了，日后便会在阴间开始自己的新征程，去了阴间一切从头再来，希望这地位的落差不会带来什么太大的心理压力。
    就在这时——
    “嗯？”
    正满面笑容的太平府老祖，突然身子僵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就在刚才，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那股一直缠绕着的冥冥气运没有了，而「仙女初夜」这个红色词条也缓缓消失不见。
    这就意味着，这个给了他初夜的仙女，又死了。
    他的运气又回归到起点了！
    “奶奶的”
    太平府老祖一时有些欲哭无泪，面色难看的像是吃了屎，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个庆功宴还要不要继续开下去，这年头仙女的死亡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好歹也是仙女啊，听起来就实力不菲，仅仅只是初夜就能赐人一个如此强悍词条的存在，怎么说死就死，动不动就死啊。
    上次那个给他初夜的仙女就死了，结果没想到还能等到第二次这种机缘，只是现在这仙女又死了。
    他知道这辈子自己最大的机缘彻底没了，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是不可能有第三个仙女前来找他，了断他祖上因果的。
    四品大陆，姜太平大陆。
    此时一处高峰上所坐落着的「凌阁」极其热闹，无数势力的实权掌控着，和无数天骄俊男靓女都在此时这里聚集着，今日是凌阁少主，凌十七的大婚之日！
    也是凌十七夺得天大机缘，一个从未有人获得过的天道词条组的大日子！
    无数人被邀请前来。
    其中包括「姜太平大陆」上的一流势力和其他下位大陆，有名有姓的存在，可以说，今日这里的人要是都死了，那么姜太平大陆包括其下位大陆，接下来的日子势力格局都要发生大变动。
    而此时。
    无数人都将视线投向站在高楼上，那个面色冰冷满眼傲气俯瞰着众人的凌十七，在其身边站着一个面带薄纱的少女，此女正是四品大陆某家顶级势力的二小姐，身世也非凡家。
    无论是背景还是容颜或是天资，两人都是顶级的，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齐天大陆白家家主此时也携自己亲信受邀而来，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里，有些不安的望向高台上的凌十七，陈泅已经夺得了三条无人获得过的天道词条组。
    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到四品大陆。
    如果和凌十七恰巧撞了，这就是死仇。
    如果没撞，凌十七刚出完风头，陈泅的消息就传了上去，风头不但顺便被压下去，还会显得他格外小丑，那就是死仇中的死仇。
    无论撞没撞，双方这死仇都结定了。
    白家家主缩了缩脖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希望事态发展的不要过于严重吧。
    就在这时——
    伴随着主持的声音，这场婚宴正式开始，不同寻常的婚宴，在婚宴开始时，站在高台上的凌十七也在主持的介绍下，俯瞰着众人。
    “今日，是凌阁少主的大婚之日，也是凌阁少主彻底奠定自己无上天骄名声之日！”
    “众所周知，天道词条组共有81个，每个天道词条组都拥有莫大威力，可以说但凡拥有任意一个天道词条足以，都能瞬间跻身于妖孽天骄，从此成为这世界无敌般的存在。”
    “而这天道词条组也有强弱之分，弱的有「大幺九」这般，有牵引词条获得起来并非太过于复杂的，强的则是由「千重施法」般这种，一经获得，战力暴增！”
    “这其中最强的便是，十二个从未有人获得过的天道词条组。”
    “要想获得这十二个天道词条组，所需的机缘，那几乎是难如登天，在这十二个最强的天道词条组，其中为首的便是——”
    主持拉了一个长音，站在高台上望向下方一众宾客笑着道。
    “天道词条组，「天命所归」！”
    “数万年以来，无一人能获得该天道词条组，正如其名，谁能获得该词条，谁便是天命所归，手持天道正统，有朝一日必定登临仙界巅峰，成为万年第一人！”
    “而如今.”
    “凌阁少主，凌十七，便夺得此机缘，成为天命所归之人！”
    “众所周知，当第一次夺得从未有人获得过的天道词条组时，便会有笼罩数个大陆的天道诏书出现，不但能获得无上奖励，「一缕天命」，还能彻底扬名！”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安静聆听凌少主名声响彻数个大陆的天道诏书响起！”
    而站在身旁的是的凌十七也嘴角微微上扬，意气风发的站在原地，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后，心念一动将丹田上空那个浮现的出来的机缘彻底选择后，才张开双臂，高吼道。
    “我，凌十七，即是天命所归！！！”
    下方一众宾客，也都屏住呼吸，耐心等待着天道诏书的响起，他们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们或许真的见证着一位绝世仙帝冉冉升起。
    天命所归，即为仙帝！
    然而.
    数十息过后，寂静的场面变得更加寂静了起来，所有宾客一时间都无人呼吸，只是从一开始的紧张到渐渐面面相觑了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天道诏书响起啊，难道是今天天道没上班？
    站在高台上的凌十七，此时僵在空中的双臂也缓缓收了回来，双拳背负在身后隐隐紧握，望向下方宾客那一众狐疑的眼神，浑身青筋都在暴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了这一刻，他酝酿了好久，他早就想好了，在自己喊出，我，凌十七，即是天命所归的时候，天道诏书随之响起，这一刻，无论是名望还是气势，都会在瞬间来到巅峰。
    但，不知发生了，情况出了些意外，并没有天道诏书响起，他能明确感受到自己丹田上空的天道词条组「天命所归」已经就位，但却并没有天道诏书响起。
    难道难道是因为他并不是第一个获得该天道词条组的？
    这，这怎么可能！
    坐在角落里的白家家主，听见耳边的议论纷纷，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在自己额头上轻点了三下，还真撞上了，那陈泅也是「天命所归」天道词条组。
    天道诏书响了，响在齐天大陆了，出现在天道诏书上的名字也不是你凌十七，而是陈泅。
    天命所归的也不是你凌十七，而是陈泅。
    挺好。
    按理来讲，在他收到「凌阁」请帖的时候，陈泅的天道诏书还没响起，也就是说如果这时候凌十七别耽搁什么，直接先将这个机缘拿下，那天道诏书确实会即刻响起。
    可惜非要耽搁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陈泅便后来者居上了。
    就在这时——
    人群中一个势力的宗主突然面色古怪的小声道：“天道诏书响在白家家主所在的三品大陆了，一个叫陈泅的修士，夺得了「天命所归」这个天道词条组，于此同时，还顺便夺得了「大势所趋」和「天道酬勤」这两个天道词条组。”
    “好一个顺便.”
    “这两个天道词条组我没记错的话也是那十二个从未有人获得过的天道词条组的其中两个吧？”
    “以后是九个了。”
    “而且好像天道诏书就是不久前响起的，时间还在凌阁请帖之后。”
    “也就是说，如果凌阁不是第一时间发请帖.”
    一时间，无数宾客小声议论纷纷，大家还是很有节操的，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神识交谈，只是那无数道神识在空中不断碰撞，引起的动静着实不是很小。
    而宾客们在弄清楚事情缘由后，望向高台上那凌十七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各种意味。
    有怜悯、有幸灾乐祸、有无语、有恨其不争、有冷笑。
    宾客或许会带着贺礼，但不一定会全部带着善意，就连寻常人家的席面，前来宾客携带善意的也是十之无一二，更何况这种错综复杂的顶级势力。
    “.”
    站在高台上的凌十七，眼眶通红浑身青筋暴起，牙关紧咬望向下方一众宾客，感受着这些宾客幸灾乐祸的眼神，令他坐立难安，只想立刻逃离这里。
    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很久，在他计划中，今日应该是他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没人知道他为了这个「天命所归」的天道词条组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他花费了巨大代价，才获得了一个机缘，一个天道词条组三选一的机缘，是他去五品大陆拼杀无数日子才夺来的机缘。
    而他拥有一个灰色词条。
    -
    「词条名称」：无限重筛。
    「词条等级」：灰色。
    「词条效果」：在三选一词条时，可无限重筛，每重筛一次消耗十年寿命，会重筛到重复词条。
    -
    就是凭借着这个词条，他这一路走来所选的词条都是最适合他自己，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强，越来越强，而在这次机缘中，为了随机到一个足够强且非常适合他自己的天道词条组。
    他不知道自己重筛多少次。
    只知道自己如同一个赌红眼的赌徒般，在重筛了无数次之后，重复了无数次之后，甚至还为此消耗了两缕地骄之运，一缕天骄之云后，才终于重筛出一个从未有人选择过，且效果十分强力的天道词条组「天命所归」。
    他如今的寿命只有不到百余年了，如果不在这百余年内突破大境界，那便会还道于天。
    他其实计划的很完美，凭借着这个「天道词条组」，他战力将会大幅度增幅，这个天道词条组还自带一个七彩词条，更是那大幅度提升他的综合实力。
    本来也没什么问题。
    五品以上，即为仙界。
    除此之外，他还拥有一个词条。
    -
    「词条名称」：宕机思考。
    「词条等级」：白色。
    「词条效果」：你在三选一词条时，不再拥有十息、百息、千息等限制，将拥有无限制时间的思考时间。
    -
    于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天命所归」这个天道词条组，而是任凭其悬浮在自己丹田上空，准备在万众瞩目下，迎来自己的人生高光时刻。
    然而.
    迎来的却是人生最大的低谷时刻，他感觉自己此时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般，其实仅仅只是没拔得头筹，没有天道诏书扬名而已，能获得「天命所归」这个天道词条组，已经是一个天大的机缘了，也是寻常人仰视所无法触及的存在了。
    只是，这和他心中所想的实在是不一样，这种巨大的落差，尤其是那种明明他就是第一，却因为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被人捷足先登，所带来的强烈挫败感和后悔不甘，让他此时情绪几乎失控。
    终于——
    凌十七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神情狰狞的望向那一众满脸幸灾乐祸的宾客，目眦欲裂道：“从今日起，陈泅便是「凌阁」的无限追杀目标，任何和陈泅有往来的人，都会迎接来自凌阁的怒火。”
    “还有.那个齐天大陆的白家，给老子滚过来！”
    紧接着也没有继续婚宴流程，完全无视了身旁有些慌乱的新婚妻子，面色阴沉的就朝高台下方走去。
    哦豁，完了。
    白家家主面无表情的起身朝高台后面走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他妈就知道.！
    草你妈的！
    这事关他屁事，啊，关他屁事啊？就因为天道诏书响彻在齐天大陆，就要找白家？白家什么时候成为齐天大陆的唯一话事人了，他怎么不知道？
    还不是你他妈要装逼？你但凡别先发请帖，有这档事吗？
    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在面对机缘时，就不会先发请帖。
    草了！
    心里虽然已经暗骂无数遍了，但脸色还是面无表情的朝高台后面走去，能咋办呢，接下来就只能由他承受怒火了，神经病啊，招惹你的明明是陈泅，关他屁事啊！
    很快——
    走到高台后面见到凌十七的白家家主，还没来得及讲话。
    “啪！”
    面色阴沉至冰点的凌十七当即一巴掌甩了过来，言语中充斥着浓郁杀气，一字一句道：“告诉我，你来参加宴会前，是不是就已经听见这则天道诏书了？”
    “我”
    才刚吐了一个字，就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所以你明明听见天道诏书了，还来参加宴会，是专门奔着看我笑话来的？”
    “我”
    再次一巴掌。
    “既然听见天道诏书，为何不提前通知我？别忘记了，你白家能有今天，是因为凌阁愿意扶持你们，没了你们白家，重新养一条狗要不了多麻烦。”
    “我”
    又是一巴掌。
    “将那陈泅所有信息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我”
    凌十七再次给了一巴掌，面色难看至机制的阴沉道：“滚，本少主现在不想听你再废话一句，你这个废物也指望不少，凌阁会自己去搜寻关于陈泅所有的信息。”
    “我”
    “滚！”
    凌十七望向白家家主离去的背影，面色阴沉的沉默良久后，突然冷笑起来，他刚才已经查看过了「虚空索敌」这个七彩词条的效果，只要知晓一个人的名字和面貌，便可无视距离和天道桎梏对那陈泅发动攻击。
    只要弄到有陈泅面貌的留影石，那陈泅便会迎接他的愤怒一击。
    以他的修为，一个小小的陈泅，还是不在话下的。
    三品大陆响起了天道诏书，也就是说现在的陈泅是身处二品大陆，他暂时没心思去关心一个区区二品大陆是如何能诞生出如此机缘的，他现在只想让陈泅感受下他的怒火。
    让陈泅知晓，随便窃取他人机缘，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一个二品大陆的小人物而已，在他凌十七面前，不堪一击！
    更何况.
    他好像也不用虚空索敌。
    凌十七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望向自己丹田内部嵌刻着的「天王」字迹，在昔日的王位争夺战中，他夺得过「唯一王」之称，而在所有品级大陆以最快速度夺得「唯一王」之称的，便会是「天王」之称。
    天王之称的效果，比唯一王强出不少。
    这个「天王之称」可以让他任意穿梭不同大陆间，因此他才能前往五品大陆并搞来如此机缘，他准备借着「天王之称」亲自去找陈泅一趟，让其见识下何为君子一怒。
    他这一路走来，所拥有的机缘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天道词条组，虽然这确实是他最大的机缘，但他其他机缘也并不弱，这些机缘都组成了他的底蕴。
    一个二品大陆的小家伙而已，虽然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有如此机缘，但在底蕴这方面，肯定远远不如他。
    凌十七情绪渐渐冷静下来，眼睛微微眯起开始思索着，他倒不会完全轻视这个陈泅，既然能获得如此机缘，身上想必肯定有什么独特之处，或许可以将其囚禁起来，将其身上的机缘全都掠夺过来。
    大部分修行大能，这辈子自己所遇到的机缘，基本上是寥寥无几。
    几乎绝大部分机缘都是靠掠夺而来的。
    他也不例外。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件事对他来讲或许也不完全是一个坏事，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他还从不知晓这天地间还有陈泅这一号人物，如果能再从陈泅手里掠夺来其他机缘，那就是因祸得福了。
    毕竟如果不考虑面子的损失，他其实也就损失了一缕「天命」而已，属于可以所接受的代价，虽然不知道天命是干什么用的，但想必肯定不算是什么特别好的宝物。
    “.”
    脸颊泛红的白家家主，面无表情的重新回到自己座位上，他没催动护体灵气，那五巴掌是结结实实的全都落在他脸上的，那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他本来还想解释一下的。
    但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说了五个‘我’字，结结实实的挨了五巴掌之后，就被赶了出来。
    挺好。
    沉默许久后的白家家主，突然偏头远眺天边平静着没有讲话，养狗的人都知道，狗不听话了是得打，这很正常，但也不能打太狠了，打太狠了还是容易急眼的。
    是，白家确实是在凌阁扶持下，才成为齐天大陆上最顶级的势力。
    但.
    他毕竟也是齐天大陆的最强者，无论是身份还实力都是最顶峰的存在，如此不给他面子，甚至都不愿做一些表面功夫，这意味着，完全不在乎他的反咬。
    白家家主虽然面色平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讲话，但心中却早已泛起杀气，而身后的亲信也是极其识趣的低着脑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般，这个时候他们最该做的，就是保持安静。
    而此时。
    在玄天州的陈泅，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他目前的重心还是在浩瀚大陆上，庆功宴此时已经结束，重新回到天宫的陈泅，并没有耽误太久，便准备继续开始修炼了。
    可惜没受伤。
    如果受点伤就好了，他就可以开始心安理得的养伤了，躺在摇椅上什么也不做，和大自然融为一体，嘲天宗后山的风景这些年来在棕熊族的打理下很是不错，他很喜欢。
    但没受伤的情况下，他如果这样偷懒的话，就会有一丝丝的愧疚感。
    就算真的去偷懒，也躺的不是很舒心。
    等州陆桎梏解除后，在前往齐天大陆前，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再受点伤什么的，人生不能一直紧绷着，总得时不时松一松才行。
    陈泅摇了摇头没再多想，而是盘膝坐在玄天王位上，望向在丹田上空飘荡着几缕红光。
    这次的三则「天道诏书」共奖励了他三缕「天命」，在绿色词条「诏书常客」下，变成了六缕，品级并不一定完全决定着词条的强弱，就如他这个绿色词条，哪怕给他一个红色词条，他也不愿换。
    就算是七彩词条，就算
    如果是七彩词条的话，那还是得认真思考一下。
    -
    「宝物名称」：一缕天命。
    「获取来源」：获取惊人成就后天道诏书奖赐等。
    「使用效果」：
    1：仙界所用之物，四品及以下品级的大陆，并不展现其效果。
    -
    “嗯？”
    陈泅面色古怪的望向面前这个宝物面板，他是用了「无所不知」这个词条查看了一缕天命的效果，之后便弹出来一个这般被云雾所包裹着的面板。
    仙界所用之物，他可以理解。
    但不在仙界，竟然连什么效果都看不出来，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也就是说。
    五品及以上的大陆，便是仙界，便可成仙。
    求仙之人，求仙之人，所有修行之人最大的目标便是成仙，对于几乎绝大多数人来讲，五品大陆是一个极其值得期待的地方，因为这意味着已经成仙，成为了那真正遨游天地间，寿命天地齐的仙人。
    总共六缕天命，他能隐隐感觉这六缕天命可以三合一，但和天骄之运不同的是，天骄之运是自动融合，而这六缕天命，则是可以由他意志来决定是否融合。
    他自然不会选择融合，他连是什么效果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贸然融合，等以后去了仙界再说。
    他也挺好奇仙界是一副怎样的存在。
    那些所谓的仙人，又有怎样的手段。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效果，但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这缕「天命」并非凡物，先不说获取手段如此艰难，光说这两字，就注定并非凡物。
    如果非要在汉字中挑选出一个最有魅力的词语，那「天命」这两字不说魁首，也能位居前列，这两字仅仅只是摆在那里，就有着一种充斥着文化魅力的强吸引。
    等以后去了仙界，再看看是何种宝物。
    “呼”
    陈泅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运转心法并缓缓陷入修炼状态。
    而站在一旁的熊高则是第一时间，检查了一番聚灵阵里所剩灵石后，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守候着，望向空荡如也的天宫，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今日庆功宴上他是爽到了，人人都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但没人会不喜欢奉承。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就是一个狗腿子。
    正如人人都不喜欢狗腿子，但没人会不喜欢一个事事想着自己的狗腿子，他对自己做事就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事事都以老爷为核心，这种情况下，他就永远不会犯错。
    哪怕做了一些错事，在老爷那里也不是错事，因为他的态度是端正的，只要态度端正就没有错事，而那些所谓的错事，老爷有自己的手段去解决。
    就在这时——
    一则天道诏书突然响彻整个浩瀚大陆。
    -
    「天道诏书」：天道感应，浩瀚大陆十二尊王位均以正式决出！
    即刻起，州陆桎梏即解除，唯一王争夺战正式开启！-
    “.”
    刚刚闭上双眼开始修炼的陈泅，在听见这则天道诏书突然又猛地睁开双眼，眼里满是精光，有些隐隐期待的咧嘴笑了起来。
    终于
    终于要开始争夺唯一王了，也该让其他州陆的‘王’感受下九十品合体杀招的魅力所在了。
    站在一旁的熊高也面色恭敬的高声祝贺道：“提前恭祝老爷凯旋而归，大杀四方！”
    然而，紧接着，又是一则天道诏书猛地响起。
    -
    「天道诏书」：天道感应，人族修士嘲天宗宗主、天道圣人、天道恶人、人族庇护神、绝世天骄陈泅、玄天之王，已成功夺得‘唯一王’！
    成为所有品级大陆王位争夺战中，用时最快夺得‘唯一王’之称的绝世天骄！
    用时最快夺得的‘唯一王’，为天王，且实时变动。
    特赐其‘天王’之称，及一缕杀招之运和一缕天骄之运，苍生不必以此为则，静观即可！-
    “.”
    刚起身站在原地，满脸期待准备大杀四方，让自己合体杀招见见血的陈泅，听见耳边再次响起的声音，笑容渐渐僵硬在脸上，并且沉默良久。
    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突然成唯一王了？
    说好的惨烈竞争呢？
    说好的血腥残暴呢？
    他现在很想找人打一架啊，他真的很想立刻试试自己九十品合体杀招的威力，能不能来个不长眼的冒昧家伙，让他练练手啊！
    可惜。
    片刻后，陈泅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架估计只能去齐天大陆再打了，毕竟没有了「唯一王」争夺战这个强制打斗事件，整个浩瀚大陆应该暂时没有哪个人会不长眼前来挑衅他才对。
    看来只能等去了齐天大陆，才能试试九十品合体杀招的具体威力了，在此之前应该也没受伤的机会了。
    得，真是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