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从警察学院开始 - 229.第228章 疑案
第228章 疑案
翌日一早,沙河县局。
罗锐照例把车开到停车的位置,下车之后,路过的警员,纷纷向他行注目礼。
除此之外,这几天,嚼舌根的人也很多,对他不满的大有人在,特别是一些老棒菜,更是看不惯罗锐年纪轻轻。
几个月前,他还是五源派出所的实习警员,但在短短时间内,竟然晋升到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的职位。
想来也是,罗锐虽然看着黑不溜秋,身高体壮,他还尽量把自己打扮的成熟一些,但他的实际年龄也仅仅才21岁。
21岁的刑警副大队长,怎么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再加上何兵嫁女儿的心态,那个心酸哦,老帮菜都看在眼里,心有戚戚。
对于这样的事情,罗锐只用了一招,那就是钞能力。
今儿早上,罗锐叫方永辉和杨波,从自己宝马车后备箱搬了十箱华子,见人就给。
这不说,连警犬中队的小牧也分到了一条,虽然它不会抽,但罗锐不会把它忘了。
这方法行吗?
其实行的,至少在今儿早上刑警大队开会时,罗锐受到热烈的欢迎。
老帮菜表面上还是很配合,没怎么抵触。
正如李农昨天晚上说的,这些个老油条能有几个钱,都上交给老婆了,最多给点零钱,要是多给一百,那都算他家娘子大方了。
陆康明和杨云桥主持了这次会议,主要是宣布积案专班的成立,并由罗锐同志负责。
鉴于马上年底了,沙河县新发命案较少,所以,刑警大队要无条件配合积案专班的行动。
积案专班还是以罗锐的七中队为主,一中队的老棒菜们配合。
除此之外,痕检苗守强和法医韩金莉也参与了会议,两人都是新来的,所以对以前的案子不太熟悉,但如果侦破积案的话,证据的缺少和尸体的检验,都少不了要用到他们。
而且,县局也有意锻炼他们,积案都能破,以后侦破新发命案,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故此,除了七中队之外,就他俩最积极。
大会开完之后,又接着开小会,针对五年前,521绑架投毒杀人案的案件梳理。
主持会议的是李农,毕竟这是他的案子,也是他刚当上刑警大队长,接手的第一个案子。
大屏幕上投影着受害者的照片。
邰正刚,34岁,长途货运司机,2003年5月21日,他所驾驶的长途货运车,在沙河县的高速路段发生车祸,货车侧翻,撞击道路护栏。
高速上的几个司机,把他从驾驶席里救了出来,而后十分钟,货车油箱起火,发生爆炸。
交警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发现邰正刚死了之后,便直接打电话给了殡仪馆,并把尸体运走。
交警把这当做了一场意外事故,邰正刚的尸体快要被家属带走火化时,却被在殡仪馆的法医看见了。
邰正刚的脑袋虽然被压扁了,但老法医一眼就看出,车祸并不是直接致死的原因。
但家属强行要带走尸体,说是下葬的时间都定好了,亲朋好友也请了。
老法医无奈,只好打电话给当时刚上任的李农。
李农那个时候热情很高,赶紧前来,好说歹说,才让家属签字,同意尸体解剖。
虽然老法医稍微看看,就已经知道致死的原因,但本着尽职尽责的工作态度,他还是仔细的解剖了尸体,做了病理切片,最后得出结论,邰正刚致死的原因是四亚甲基二砜四胺。
这玩意就是俗称的毒鼠强,一种神经性毒素。
并且,老法医经过化验提取,发现邰正刚至少喝下了50毫升。
毒鼠强对神经系统的破坏是非常严重的,和百草枯被称为农村的两大杀器。
只要喝了这两样,最后的结果只能等死。
老法医见惯了这种死法,大多都是想不开,用这两样自杀。
毒鼠强的首发症状有头疼,头昏,无力,严重的更会出现神志模糊,躁动不安,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小便失禁等。
李农介绍到这里,顿了顿,在一旁做笔记的孙功立即举起手来。
这小子因为在七中队干后勤,算是白拿了一个集体三等功,而且还被帝城总部的宣传科采访、拍了制服照,以后用作内部宣传。
他沾沾自喜的同时,也明白,要是自己以后太拉胯,罗阎王要是把自己踢出队伍,那就糟了,所以这几天,他表现的特别上进。
除了打扫办公室的卫生之外,还积极参与到案件中来。
李农向他点点头,道:“你讲。”
孙功手里拿着笔记本,咳嗽了两声,道:“李大,明显是有人向邰正刚投毒,而且我刚也看了卷宗,当时车上就只有他一个人,那么是不是可以确定是他身边的人作的案?”
听见这个问题,李农白了他一眼。
孙功有意表现自己,但根本没有好好看卷宗,卷宗的最后有李农五年前的调查报告。
此时,罗锐在卷宗后面看见一个名字,邰正刚的妻子,李梅。
李梅和邰正刚是自由恋爱,两人育有一子,儿子的名字叫邰辉,案发当时,他只有八岁。
一家人,只有邰正刚有工作,而且因为货车是他自己的,所以收入上完全能保证一家人的生活开支。
李梅怀孕生子后,就没再上过班,算是正儿八经的家庭主妇。
警方首先调查的就是李梅,毕竟邰正刚每个月都在外奔波,李梅也是如龙似虎的年龄,独守空房,毕竟难耐寂寞。
当时,警方的调查便是以情杀为侦查方向,事实也确实如此,李梅还真给邰正刚戴上了绿帽子,并且还不止一个。
最让人毁三观的是,邰正刚的独子,邰辉也不是他亲生的,算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儿子,就连最后死,也不知道谁害了自己。
李梅有一个长期情人,名字叫边安。
邰辉就是李梅和边安所生,而这个人在县城里开了一家五金店。
邰正刚死后,两人就名正言顺的生活在了一起,并且还拿了结婚证。
当时,李农仔细的调查过这两个人,为此,还专门提审过两人。
他们虽然有杀害邰正刚的动机,但警方并没有直接的线索能够指明是他们所为。
李梅和边安的学历都不高,如果是第一次杀人,根本不可能经受的住刑警的考验。
这个案子,就此陷入了死胡同,案发半个月后,邰正刚的葬礼刚结束,李梅的独子,邰辉失踪。
失踪当天,李梅收到一封匿名信,绑匪是从她家门缝里塞进来的,说要五万赎金。
李梅当时就报了警,但之后,绑匪再也没联系过她,而五万赎金也没再提起。
而八岁的邰辉,也消失了整整五年,至今,生死未知。
罗锐仔细看了看法医报告,上面推测,邰正刚当时应该是在驾驶途中,喝下的毒鼠强,以至于他身体不适,造成了货车侧翻。
卷宗里有当时车祸的照片和介绍,邰正刚觉得身体异样,快坚持不住时,眼看要撞上前面的轿车,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强忍着不倒下,猛打方向盘,这才导致货车撞向了高速路上的防护栏。
路上的司机,第一时间把他的身体拖了出来,但因为货车油箱摩擦沥青路面,再加上天气炎热,货车起火,发生爆炸。
邰正刚的死亡现场,也已经毁于一旦,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据也都没了。
即使说,现在抓住当时投毒的嫌疑人,只要他不承认,警方也拿他没办法。
没有指向性的证据,就算找到嫌疑人,也只能根据疑罪从无,及无罪推定的原则。
李梅和边安便是如此。
卷宗里也附有邰正刚的照片,浓眉大眼,牙齿很白,他对着镜头微笑着。
这是一个老实人,而且还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倘若当时,他任由货车撞上前面的轿车,那后果不堪设想。
货车强大的冲击力,很有可能会导致重大事故发生。
但,最终死的只有他一个人。
罗锐放下卷宗,拿起警方当时给李梅和边安做的笔录,发现这两个人回答的滴水不漏。
审讯笔录,记录员是连嫌疑人的语气、停顿等,都记录的非常详细。
譬如,李梅在审讯时,多次掉眼泪,而且眼睛不敢正视警方等等细节,都一一记载了。
据她供述,邰正刚主要工作是往返沙河县和临江市,有时也跑跑省外,但因为不想回来走空,所以他会在目的地待几天,等着装上一车货,才能回家。
案发当时,他的车里装着水果和蔬菜,批发商供给沙河县菜市场的。
他是5月19号早上离开的家,5月21号凌晨返程,在临江市待了一天两夜。
当时,刑警大队的侦查方向有三条。
第一:毒鼠强的来源。
第二,李梅和边安在这几天的动向。
第三,邰正刚在临江市接触过什么人。
但调查结果不尽人意,毒鼠强这种毒药,到处都有卖的,根本找不到购买来源。
这两天时间里,李梅把孩子送去上学之后,就在家和边安厮混,两人的证据不可信。
但李农找到了李梅的街坊邻居,他们说确实看见过边安19号和20号的白天,来过李梅所住的小区,而且手里还提着礼物,就像走亲戚串门的。
至于邰正刚在临江市的落脚点,警方也排查了,发现他根本没有住宾馆,而是为了节约钱,几个晚上都睡在车里,饿了就在附近吃一碗面条。
停车的地方就在临江市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那里鱼龙混杂,想要找到他和什么人接触,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当时正是监控缺乏的年代。
于是,李农就把怀疑指向了绑架邰辉的绑匪,但也是无疾而终,绑匪除了在半夜时,向李梅家的门缝下面递了一张索要赎金的纸条,再也没后续动作。
这就像一个恶作剧,但不同的是,邰辉是真的失踪了。不过,这个案子有太多疑点,罗锐相信,只要找出疑点,案件可能会清晰起来。
李农等大家都看完卷宗后,说道:“我知道这个案子很难,侦破的希望很渺茫,所以就定时一周吧,要是一周内,查不到什么新线索,咱们就放弃。”
罗锐知道,他说的也是实话,积案就是积案,当时都没破获,现在重新拿出来,侦破的难度更是指数级的。
李农把这事儿全权交给了罗锐负责,他叹了一口气,离开了会议室。
此时,苗守强咂咂嘴,摊了摊手,道:“没现场,没指纹,没脚印,什么都没有,看来物证发挥不了作用。”
会议期间,韩金莉一直在看法医报告,她抬起头,分析道:“服下了五十毫升的毒鼠强,这剂量太大了!正常的投毒案,能喝这么多,不难推测,被害人可能当时把毒鼠强当做饮料来喝了。”
罗锐颔首:“没错,而且很可能是凶手把毒鼠强混在邰正刚的饮料里。李梅的笔录上说,邰正刚有喝浓茶的习惯,这是每个货车司机的标配……”
孙功拍手道:“那就是了!”
齐磊瞥了他一眼:“如果真是这样,那凶手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如果李梅和其情夫是凶手的话,那应该是在邰正刚出发前下毒,但邰正刚这期间不可能不喝水,要死的话,不会死在返程途中。另外,李梅和边安那几天,也没出过沙河县。”
这就是两个人嫌疑被排除的主要原因,李农当时调查时,也主要把精力放在了临江市的菜市场附近,邰正刚是在凌晨两点,从临江市出发,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他和谁接触过?
这才是案子的关键点,但因为调查困难,便陷入了死胡同。
方永辉看了看邰辉的照片,他当时刚上二年级,长的和李梅很像,眉清目秀的。
他问道:“难道真是那个绑匪干的?”
杨波坐在他的旁边,道:“这里就有一个疑问,绑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想要赎金,但给李梅传递消息后,就没下文了。”
齐磊比较有经验,回答说:“这很正常,这人可能把孩子给弄死了,害怕了,所以就不敢再联系李梅了。”
齐磊说的很残忍,语气里没有一丝同情心,但并不是没道理,只有这个解释能说的过去。
罗锐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卷宗,道:“李大当时调查过邰正刚的家人,推测他们可能知道邰辉的身份信息,所以想要报复李梅和边安,所以把孩子绑票,实则把孩子给弄死了。”
齐磊点了一支中华,抽了一口。
“这也说的过去,毕竟给人戴绿帽子不说,孩子还不是邰正刚的,而且邰正刚还被毒死了,作为他的直属亲戚,肯定恨这两个人恨得牙痒痒。”
“边安是搂着邰正刚的女人睡觉,还要住邰正刚辛苦赚钱买来的房子,啧啧……”
韩金莉不满的瞥向齐磊:“能不能把烟掐了?”
齐磊耸了耸肩,走到角落里,猛吸了两口,把烟头丢在绿植盆栽里。
孙功幽怨的看了一眼,但敢怒不敢言。
罗锐站起身,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
他道:“从下午开始,咱们就着手调查这个案子,守强,我知道物证很少,对你来说很难,不过你再重新梳理下邰辉失踪时的现场痕迹,下午和我一起去走访。
韩法医,伱查查当时的法医报告,看看邰正刚胃里未消化的食物,最好是能找到他最后吃的是什么,这个卷宗里没有记录。”
两人点点头。
最后,罗锐看向齐磊,道:“老齐,你带几个人,去一趟临江市的菜市场,走访当时在菜市场工作过的搬运工和司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能行!”齐磊答应着。
因为是积案,所以大家并不着急,该吃吃,该喝喝。
罗锐并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从宝马车的后备箱里提起两个袋子,走出县局大门,左拐到街边的包子铺。
包子铺主要是做早餐和晚餐,所以这会儿没多少人。
罗锐掀起塑料门帘,走进去时,看见崔旺正在擀面皮,孟君包着饺子,她手法灵活,桌面上撒了一层面粉,一个个饺子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挺有观赏性的。
两人有说有笑,没有注意到罗锐进来。
罗锐咳嗽了两声,孟君抬起头来,看见他后,赶紧擦了擦手,站起身来。
“罗警官,您怎么来了?”
罗锐笑道:“没事儿过来看看。”
崔旺也是怔怔的看向他,眼神有些疑惑。
罗锐在他话还没出口前,白了他一眼,抢向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警官!”
崔旺傲娇的翻了翻眼皮,冷哼一声:“切!黑警。”
孟君听见这话,微微皱眉。
崔旺看见她神色不虞,赶紧改口:“黑色皮肤的警官,就是黑警,长的跟刘青云似的!”
罗锐掰扯道:“你眼神也太差了,人都说,我像古古古古古天乐!”
崔旺想要驳斥,但孟君赶紧开口:“罗警官,听说您升职了?”
罗锐换上一副笑脸,道:“你怎么知道的?”
崔旺接茬:“这几天早上,来我这吃包子的民警都在说这事儿,说那个黑不溜秋的家伙,运气好,破获了两件大案,还把何队长撵走了,接替了他的职务,都说你用钱疏通的关系。”
罗锐当即黑了脸,道:“老崔,你信不信,李大调走后,我把你这包子铺给关了!”
崔旺嘿嘿一乐,赶紧换上笑脸:“吃饺子不?刚剁的肉馅,你君姐包的,皮薄肉多,好吃的很呢。”
罗锐横了他一眼:“那就来一碗。”
说完,他看向孟君,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对方:“给两个孩子买了两件羽绒服,冬天快来了,天气转冷。你看合不合身。”
孟君吓了一跳,摆手拒绝:“不行,哪能要您的东西。”
“没关系的,她们上学,我又没送什么礼物。你看看,要是不合身,你给我说,我拿去换。”
罗锐把两个袋子递在她手上,然后对崔旺道:“饺子好了,给我端到县局食堂,账记在你表侄头上。”
说完,罗锐头也不回的走了。
孟君手里提着东西,望着他的背影。
不多时,崔旺把袋子里的衣服打开一瞧,赞叹道:“好家伙,这羽绒服也太贵了,一件儿都上千块,咱们沙河县根本没得卖的。”
孟君抹了抹眼泪,问道:“老崔,你说,罗警官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崔旺叹了口气,道:“他可能是见过太多恶事了,心里难受,总想对人好。我听表侄说过,罗警官绰号活阎王,栽在他手上的人不少,更是直接弄死了好些个罪犯。
你是他唯一救下的人,也许他想保持这份善良?哎……我也说不准,我猜应该是这样。”
孟君郑重的点点头:“要不是罗警官,我早就死了!我会好好活下去,我会带着孩子们好好活下去!”
崔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把话讲出口。
……
李梅的家在县城的一个老小区,小区里都是散步的老人,看见外来人,都得盯上你好几眼,恨不得把你的皮剥下来,看看你是谁家亲戚。
罗锐一行人走上楼,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脸狐疑的盯着罗锐他们。
“你是边安?”
“你们是谁?”
罗锐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县局刑侦大队的,找你妻子,了解一下她前夫的案子,也希望你配合。”
边安皱了皱眉,问道:“都过去五年了,怎么还来调查?”
罗锐直接道:“难道你不希望我们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边安解释:“邰正刚明显是自杀的,我不知道你们还能调查出什么来!”
“是吗?你儿子呢,难道你不想找回你儿子了?”
闻言,边安咽下一口唾液,不说话了。
罗锐懒得和他费口舌,直接推门而入,苗守强和方永辉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卧室里传来一阵吹风机的声音,并有女人的问话:“老公,谁啊?”
边安大声回答:“县刑警大队的!”
卧室里吹风机的声音立即停止了,随后静默了很长时间,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她的表情恰到好处,迷茫、疑惑,还有些惧怕,还有假装的伤心。
李梅,这个女人已经快接近四十岁了,但风韵犹存,身材管理也很好,还没到松弛的地步。
罗锐来之前,对这两人的现状稍微调查过,边安依旧经营着自己的五金店,生意还算不错。
李梅照样没上班,两人也没再要孩子。
至于边安,五年前和李梅偷情时,就已经离婚,他还有一个前妻和女儿,妻子也早已嫁人,女儿也长大成人了。
正如齐磊所说,边安占有了邰正刚的一切,老婆儿子房子,统统都是别人的。
至今,警方都无法得知,邰正刚死前知不知道这个事儿,如果他知道,那将是多大的打击?
生活欺骗了这个男人!
这个屋子,已经看不出邰正刚生活的痕迹,没有他的照片,没有他的衣服,有关他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梅坐在沙发里,看向罗锐,有些惧怕的问道:“警官,我前夫死了五年,你们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罗锐紧盯着她:“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调查你儿子失踪的事情,我想问问你,这五年来,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来警局询问过他的下落?”
李梅脸色一滞,看向边安。
罗锐也没放过他,问道:“邰辉是你儿子吧?你做父亲的,怎么也不关心他?”
这几天回老家了,我尽量争取更新及时。拜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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