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雍正妹妹之后 - 第207章 傻问题
天色太晚,四阿哥也没去德妃跟前,派人说一声自己和妹妹回来了,顺便让人接四福晋和桂枝过来说话。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得到消息说四福晋已经回来了,却在隔壁六阿哥的院子里陪着六福晋说话。
四阿哥心里冷哼了一声,就等着桂枝,去接桂枝的太监回来说因为九格格回来了,十二格格要跟姐姐聊天,明儿再给四哥请安。
四阿哥也就没再多等,自己吃晚饭自己睡了。
第二天他没什么差事,在吏部设在行宫的班房里转了一圈就去了德妃跟前,德妃这里坐着两个儿媳妇,德妃只和四福晋说话,没搭理六福晋。
四阿哥在德妃跟前说了两句话就去桂枝的小书房把人给带了出来。
桂枝高兴极了,上午可以不用读书了,就是额娘问也有话说,蹦跶着跟着四阿哥溜达去了。
四阿哥招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让跟着的人散开,避免被人听见,就问桂枝:“你六哥和你六嫂子为什么吵架?”
桂枝就说:“我没能掐会算的本事,我就是事后根据蛛丝马迹推算,我……”
“少废话,直接说。”
“六哥院子里有人,六哥应该是察觉到了才闹这一出,可能还不确定是谁,不过能在他院子里放人,大概就那么几个人有这能力,我估摸着……是太子,我正想法子求证呢,就是没找到机会。”
四阿哥眉头紧皱:“你怎么有这样的推断?”
桂枝说:“还不是他那名字引来的,祚,一作福运解释,一作帝位解释,‘祚胤’出自诗经,说是传福于子孙。胤在《尔雅》里解释是继也,也有子孙、后嗣的意思。可是偏有人说六哥的名字是继帝位,他这名字不知道引来了多少祸事,可偏偏汗阿玛很疼爱他,那真是……”
四阿哥叹口气:“明明是前面的兄弟夭折的太多,汗阿玛盼着有儿子才用了‘胤’字,那些乱进谗言的人真的该死!”
桂枝问:“你怎么知道乱进谗言?”
四阿哥说:“小时候汗阿玛在我们面前说过是因为你六哥体弱,他甚是疼爱他才用了这个名字。太子是知道的,他要是计较早就计较了,何必等现在?”
桂枝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觉得是他,六哥园子里吃里扒外的人我圈了几个人,就是目前没确定是谁,等我查到这些奴才露出马脚了就跟你们说。”
四阿哥点点头,他心里五味杂陈,好好的父子兄弟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桂枝开始嘟嘟囔囔:“好奇怪啊,四哥,我有事儿问你,你一定要说实话,我是不是额娘生的?”
四阿哥站住,心里的感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气,看着桂枝的小脑袋,脸色不善的问:“你怎么这么问?谁在你耳朵边说话了?”哪个该死的奴才在挑拨额娘和桂枝的关系?
桂枝有点怕四哥黑脸,但是她还是问了:“都是额娘生的,你和九姐姐就不说了,汗阿玛对六哥和十四弟可好了,十四那么调皮他都喜欢,我亲眼看到他揉六哥的脑袋,还给他戴上帽子扶正了,六哥笑的傻乎乎的,就在前不久!
说起来,他对六哥可真好,每次说话都是笑眯眯的,都没板着脸说过他。昨天额娘还说六哥前天在书房顶撞了汗阿玛,汗阿玛气的想揍他,巴掌眼看着都落下了,到底没舍得打他。
我就不是,他就没和我说过话,我大早上睡懒觉没吃饭肚子饿的咕咕叫,我都说了肚子饿,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饿着吧’!这是阿玛会说的话吗!
你说我是不是外面抱来给额娘养的,要不然就解释不清楚为什么哥哥姐姐们那么受宠,我就是个小可怜。”
四阿哥的嘴角抽了一下:“你好意思说,你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别说他了,我都生气!”
“我到底是不是额娘生的?”
这妹妹有大病!
四阿哥恨恨的说:“我倒是希望你不是,可你是,为了你我和你六哥没少发愁,从你没生下来愁到现在!我都想问问,是不是我和你六哥上辈子欠你什么人情债没还,拖到这辈子连本带息的还给你!”
他想起当年在畅春园的时候他和六阿哥在西花园为了额娘肚子的那一胎担惊受怕,和桂枝说:“你没出生的时候,我和你六哥怕你是个男孩被别的娘娘抱去,我们俩愁的睡不着,直到你生了才松口气。你生下后身体不好,常常生病,额娘就常常哭,就怕你养不活,如今想想,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说来真的很感慨,养个孩子真的不容易啊!
桂枝还傻乎乎的问:“我真的是额娘和汗阿玛的孩子啊?”
四阿哥对她说:“你今儿的话我跟额娘说,让额娘修理你!”
桂枝赶紧上去拉他袖子撒娇:“别啊四哥,都是额娘生的,我不受宠有疑问很正常啊,我这不是不招汗阿玛喜欢才问你的,你别碎嘴子跟额娘说啊!”
海棠在康熙跟前打下手,今儿一早父女两个吃了早饭就开始处理事务,年底来京城述职的各地官员有很多,在腊月喜庆的氛围中,这些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在他们的嘴里都是一副盛世祥和的太平模样。
然而在君臣其乐融融的时候,一封折子送来,海棠翻开查看,立即皱眉。
这是一封很重要的折子,折子里说了八旗如今贫富分化严重,有的兵丁生计成了大问题,陷入了驴打滚印子钱的罗网,每个月一半以上的俸禄用来还利息。八旗没房屋的旗丁达到万余,没钱娶妻的更多,许多人死后无处可葬,这些人在京中各处游荡,以至于斗殴伤人之事频发,步军统领衙门奏请御前和议政王们关注。
海棠把折子塞进自己的袖子里,打算等会和康熙聊聊。
隔壁那些大臣们歌功颂德的声音源源不断,海棠没在太子的偏殿办公,而是在康熙书房隔壁的小屋子,这里以前是茶房,如今炉子搬出去,架子上还有不少装茶叶的罐子。
除了刚才的折子,送来的这些都是要继续处理的,海棠麻利的写了处理办法和意见,身边的太监把海棠写的条子贴在折子上,等会送去给康熙预览。
海棠一上午把今儿送来的处理了,打算下午处理挤压的,看着人把自己批过的折子分成轻重缓急不同种类放进了盒子里给隔壁送去才算是松口气。
坐的腰都会疼的,需要走走活动一下筋骨。
康熙中午留大臣吃饭,让海棠也去。
饭桌上又是一片奉承,因为今年大胜,对着海棠的吹捧也如潮水一样滚滚来,吹的海棠俨然和卫霍并列,比冠军侯都冠军侯,都说皇上会教孩子,康熙对自己教养孩子很是自得,看的出来这马屁让他非常舒服。
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吃完后康熙还要和他们聊聊,一群人出去逛园子去了,海棠只能回去接着干活。
到了下午,康熙和这些人依依不舍的分开,临走还给了大量的赏赐。海棠这才抓住机会跟他汇报今天的事儿。
海棠并没有一上来就把关于八旗生计的折子给康熙看,而是把今天这些日常需要处理的折子先让康熙过目一遍。
因为海棠都已经给了解决办法或者是解决意见,康熙看了之后不断的点头,时不时的指点海棠一下。
看完之后不断点头,要换成太子处理这些,就没有这么顺利,太子不是不会处理,而是要留下来一些破绽求指点,父子两个以此多交流。
太子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官场规矩,不能显得下属太能干了,康熙很懂。对临时工海棠也很满意,毕竟今儿过了轻松的一天,海棠的锐意进取雷厉风行让他忙里偷闲。
他想趁着这个时候心情好也有时间指点一下海棠人情往来,他能看得出来海棠对今天这些官员都极不耐烦,想跟女儿说,年底各地总督进京述职要给他们点好脸色,大声呵斥,吹毛求疵,甚至是对他们有诸多苛求,只会造成遍地酷吏。就是民间到了年底也不能对家里的管事连削带打。
然而他还没开口,海棠就把袖子里面的折子拿出来。
“汗阿玛,这一件事您一定要重视,事关根基,不重视不行。”
说的这么严重,康熙接过来看了看,看完之后所有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想了一会儿,问海棠。
“你有什么想法吗?”
“儿臣有是有,因为儿臣年纪轻,见识的少,又不懂事儿,说出来您别笑话。”
“你尽管说。”
“有两个办法,一个治标,一个治本。”
“都说说。”
“治标很简单。
第一,朝廷命令禁止放印子钱,自古到如今,放印子钱的人杀都杀不尽!有些人胆大包天,别说八旗了,他们周朝的时候能放贷到周天子头上!对这些人不能手软,就要让顺天府治一治他们,先把这些人的账给销了。
第二,把一些愿意回关外的人送回关外去,在关外分地,令其守关外,京旗回屯是必然的。但是也要有人拱卫京城,在城外给他们建房,不能买卖,同时增加各处差事,令他们披甲,好歹有一份差事不至于寻衅滋事。
这个办法能用三十年,三十年之内安然无事,三十年后人口滋生,到时候哪怕京城各处衙门叠床架屋,户部也承担不起大量俸禄,还是要想法子解决。”
康熙叹口气,跟海棠说:“这下你知道治理朝廷的困难了吧!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想治本比跟准噶尔再打一场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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