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 第45章 除恶即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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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除恶即行善
    “哎呀”
    武松借月光也认出杨长,急忙丢下戒刀双手紧握,激动说道:“天幸三郎挡住,否则武二抱恨终身,对了,你领了什么公差?怎么没伴当同行,还在夜间赶路?”
    “嗨。”杨长苦涩一笑,答曰:“此事说来话长,哥哥在此作甚?”
    “我是.”
    “何人庵外喧哗?”
    武松正想解释,却被前方人声打断。
    声音来源坟庵门口,杨长听到下意识高声回应:“过路人,主人家休怪,这就走.”
    “你应他作甚?”
    武松弯腰捡起戒刀,言曰:“我看这庵内先生不似良人,正欲拿他试刀。”
    “管他良人歹人,与哥哥有甚仇怨,何故滥杀?世道险恶,我心光明,走吧,我们趁夜下岭,找个地方叙叙旧。”
    “我心光明.兄不如你,不过也罢.”
    武松经历鸳鸯楼事件,心态如同外貌起了变化,杨长不愿看到英雄成修罗,拉着武松就往林间走去。
    而武松刚才恶向胆边,突然被后来的杨长打断,现在听了兄弟劝说也散了杀心,于是收刀入鞘与杨长并肩同行。
    明月夜寂静岭,冷风摩擦松林。
    足踏枯叶残枝,似有野兽出行。
    “自孟州一别才数月,三郎刚看兄是否已不像人?这都是被逼出来的。”
    “当日到了牢城营,狱邻提醒我拿钱行贿,否则先要吃杀威棒,但武二岂是软骨头?不过那管营相公.”
    “张都监歹计加害,惹得哥哥性兴起,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一家老小,然后亡命出逃。”
    武松对外人不会这般絮叨,但他把杨长当着亲兄弟,便从头将‘堕落’经过备细道出,并在讲完后补了个问题。
    “若三郎如此,仍能心存光明否?”
    “这”
    不等杨长回答,武松又继续开口:“我后来又遇上张青夫妇,两人举荐我去二龙山落草,听说鲁智深与杨志两人本领高强,青州官军拿他们没有办法,也算个避难落脚的地方,对了,三郎来此是何公干?”
    “我并非公干,阳谷公差已辞.”
    “嗯?什么意思?”
    “夏天县里来了新知县,此人与哥哥杀的张都监有亲,伱犯事之后消息传到阳谷,他便拉拢小弟欲用计抓捕哥哥,我不愿同谋便被打压针对,于是弃了队头四处打猎为生,也是因缘际会走到此地”
    杨长不能说自己未卜先知,打算去二龙山守株待兔,临时编的理由也像模像样。
    “好兄弟,是哥哥连累了你,你吃罪那狗官,阳谷的确待不下去,不如.”
    武松正欲邀杨长同行,突然戛然而止、屏气凝神。
    “三郎当心!”
    “贼子休走!”
    两声喝叫忽起,惊起树上倦鸟。
    武松一把推开杨长,拔出戒刀迎上袭来双剑。
    偷袭者即为坟庵之主,当他听到道童与杨长对话,旋即提着双剑追了出来。
    道人凭着对松林的熟悉,以及自己那轻盈自信的步伐,很快就追上武松与杨长,而且还没被前人发现。
    若不生歹心,则没后来事。
    偏偏他看到杨长包裹鼓起,误以为里面装的都是财物,其实是杨长攒钱买的冬衣,想等到再冷些穿。
    两人结伴夜里出没,许是流窜各地的窃贼。
    所谓不怕贼偷怕贼惦记,两贼今日踩点被我道童发现,不就此除掉必定还要来。
    道人为自己找好理由,即恶向胆边出剑黑吃黑,打算先杀了背财物的杨长,再利用地利优势对付头陀。
    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头陀‘后背生眼’。
    他哪里晓得,武松一身江湖经验,在梁山众首领中无出其右,刚才与杨长林间交流,也时刻保持着警惕。
    道人出剑偷袭,被武松挥刀挡下,而后两人双刀对双剑,月色白练被刀剑反射,白色光影在林间晃动,好似雪纷飞。
    杨长迅速爬起来,手擎哨棍想帮武松。两人穿梭林间厮杀,走位一个比一个快,杨长几次想尝试堵截,都不幸把哨棍敲到树上,惊得鸟飞叶落,
    “三郎闪开,我不要你帮忙,不单杀这鸟先生,不是好汉。”
    “好个贼头陀,道爷来超度你!”
    锵锵锵.
    金铁交鸣,刀剑辉映。
    道人见武松实力不错,一直担心要以一敌二,但骑虎难下没法善了,只得硬着头皮与敌厮杀。
    当听到对方‘口吐狂言’,心里瞬间多了不少底气,手中双剑也凌厉了几分。
    此时两人已斗了十数回合,武松见道人剑法突然狠厉,当即卖了破绽佯装崴了脚,道人不知是计举剑来砍。
    寒剑落下之际,武松反手用戒刀格开,起身一记鸳鸯脚,正中那道人心窝。
    道人吃痛,娘跄急退。
    没等他站稳,武松已到眼前。
    把刀一抹,人头落地。
    尸身上闪耀金光,提醒杨长可以拾取,但他现在来不及。
    “看吧,你不害人,人要害你,庵内还有人在,索性都拿来试刀!”
    “哥哥不可。”
    武松言罢提刀疾走,惊得杨长慌忙去追。
    杨长追至庵前,看到庵门刚刚合上,定是刚才林中打斗,有庵内之人在偷窥。
    “区区柴门,拦得住我?”
    武松舍不得砍卷戒刀,抬腿奋力蹬在把门上。
    只听见咔嚓一响,门闩断裂、柴门大开。
    院内道童惊成木鸡,如鼠见猫不敢移动。
    “鸟道童,怎么不跑了?”
    “哥哥且慢!”
    武松举刀正要砍时,却被赶来的杨长拉住,只见他一脸严肃劝道:“哥哥,不要枉杀无辜,你要控制自己,不要成为愤怒的傀儡!”
    “嗯?”
    杨长的话就像夜里冷风,给武松燃起的杀意降了温。
    但他清醒后不认同杨长的善良,便指着吓傻的道童说道:“那鸟先生,在此坟庵与妇人作乐,刚才又偷袭我们,是个甚鸟出家人?此人必是个帮凶!”
    “不可主观臆断。”
    杨长言罢望向道童,肃然问道:“要死要活?还不老实交待!”
    “我我.是.”
    “啰啰嗦嗦,庵里婆娘出来,我不杀你,只问你个缘故。”
    武松等得不耐烦,遂大声向庵内呼唤。
    那妇人吓得出来便拜,武松问他道人与道童情况,结果证实那王道人确是恶人,而眼前道童则是被掳来的受害者,与庵内妇人都是对方的禁脔。
    听了妇人介绍,道童登时坐地大哭。
    武松见此情此景,看向杨长叹了口气。
    “你是对的,心存光明,是对的。”
    “哥哥醒悟就好。”
    杨长欣然点头,安慰曰:“不过你也不用自责,刚才哥哥杀了恶道人,也在行善积德。”
    “杀人也算行善?”
    “当然,除恶即行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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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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