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截胡华兰开始 - 第210章 选马 围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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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 选马 围猎
    三日后,贺老太太抵达汴京,随行的是她的孙儿贺弘文。
    今日盛家可是不一般的热闹。
    不光有贺老太太带着孙儿登门,吴大娘子也一大早应约而至。
    华兰同样也去了。
    不过杨文远没这闲工夫。
    杨文远今天要去城外的侯府马场,同时把王若弗那即将参加武科的侄儿,王野喊上了。
    他早就被杨文远安排在东城兵马司落脚,有个事做的同时,也在一直准备武科。
    至于原本一直嚷嚷着要去参加武科的盛长梧,则是被他的父亲盛维一顿教训后,灰溜溜地走关系去了五城兵马司。
    不过没找杨文远,而是盛家认识一个兵马司的教头,把长梧送到了他手下。
    现在是三月下旬初。
    不过十天,就是武科开考的日子。
    若是真要论说起来,其实武科的选拔早就已经开始了,而所谓的武科开考,其实是武举省试,与科举的会试相当。
    此次武科事出从急。
    本来应当是乡试、解试、省试、殿试的四级考核制度,前两场早已在大周各地,由各路、各道的官府酌情举行。
    但基于大周国情在此,所以响应者寥寥,水平更是参差不齐。
    所以后面又有了一条武举的“举孝廉”政策——若是有德高望重的人推举,受试者可以直接参加汴京省试。
    王野便是依靠平阳侯府的关系,由他的顶头上司东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推荐,直接报送汴京省试。
    其实王野凭自身水平也能直接一路考上来,但他这样一来又要回原属地参加武举,颇为浪费时间,所以就走了杨家的路子。
    王野这人虽然生的粗莽,但也很有眼力见,平日里没有仗着和华兰的关系蛮横行事、亦或是经常求上门,反而这快一年的时间里,除了正常走动,很少主动上门。
    今天他来平阳侯府,还是杨文远主动喊他过来。
    今岁武科省试考核三项,马射、步射和策论兵书。
    怎么也算是华兰的娘家亲戚,更何况杨文远还有让王野日后为自己效力的心思,所以这时候自然得提供些好处、便利。
    后面两项杨文远帮不了,但马射杨文远还是能帮一些的。
    武科省试时虽然也会为应试者提供马匹,但那些能拿出来供人随意骑乘的马匹,全都是群牧监挑出来的驽马,而骑射不光考验射术,同样也考验你的骑术,若是一不小心遇到了一匹品相不好,亦或是脾气比较倔的马匹,那结果就不可预测了……
    一旦发生堕马,那可是直接不得参加后面的考核。
    所以一匹合自己相性的马尤为重要,考试时也鼓励各位考生自带马匹。
    当然,王野家里富庶,肯定是不缺一匹马的钱,但很多事是光有钱解决不了的。
    外面用来交易的马匹,哪里比得上侯府珍藏。
    侯府马场。
    杨文远领着长梧在马场里一一查看马匹,马场的管事在旁边陪同,同时介绍马匹的情况。
    能入侯府的马槽,这些马匹无一例外,全都是外界难得一见的宝驹。
    练武之人就没有一个不爱马的。
    这一个个“美人”站在眼前任由挑选,顿时让王野看的目不暇接,嘴角流出羡慕的眼泪。
    “你自行上面去试试。”杨文远见王野久久没有试马,知道自己在这他可能有些不自在,当即很体贴的走开,让管事领着王衍去试马。
    杨文远朝旁边走去,那里正站着穿着一身劲装的顾廷烨。
    顾廷烨近日来也是闲着无聊。
    若是换做往常,顾廷烨肯定是要去广云台等地方潇洒快活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就等着自己会试成绩一出来,就去余家上门提亲呢,自然不好再去秦楼楚馆等地方。
    这不,一听杨文远要来马场,顾廷烨立马跟来了,想要和杨文远一起去旁边的皇家猎场打猎。
    当今官家年事已高,不喜外出活动,所以皇家围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举办过了,使得猎场里的野兽逐渐增多。
    这么荒废下去也不是办法,再加上当今官家仁厚,因而每年春秋两季,皇家猎场都会短时开放,获得凭证可入。
    这种凭证对于顾廷烨来说自然不难,亮一下身份腰牌就可以轻松获取。
    看着王野那副见猎心喜的模样,杨文远估摸着他怕是得试很长时间。
    左右无事,杨文远也欣然应允。
    和王野简单交待一句,杨文远便领着顾廷烨往旁边另一处小马场走去,说是小马场,其实那里的面积和这处大马场相差不多,只不过里面的马匹数量不足这里的十分之一而已。
    良马和驽马有区别,那宝驹和普通良马自然也有优劣之分。
    刚才那处大马场的马匹虽然与外面驽马比起来优良许多,但对于勋贵子弟来说,也就不算什么,稍微点心思也能弄到。
    但现在杨文远领着顾廷烨去的那处小马场,则是杨家嫡系的专属马场,里面的马匹都是经过杨家世代培育出的真正宝驹,基本上每代都要从西域购置,亦或是其他各处手段得来大宛马、蒙古马来育种。
    其中培育出来的后代。
    品香优良的就留在小马场由一人一马、或是一人两马专心伺候,普通的就送去大马场,留给亲卫们使用。
    直到现在,小马场里能充当战马的宝驹才不过十匹左右,其中还有三匹是两三岁的马驹。
    杨文远虽然有心提携王野,看中他,但也舍不得现在就给他这么珍贵的马匹,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杨文远也是懂得。
    两人进入小马场。
    杨文远立马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马鸣。
    抬眼看去,当即便能看到是一匹苍白色的高头骏马正从远处奔袭而来。
    眼大眸明、耳小而灵巧、四肢强健、头颈高昂,黑色白蹄践踏泥土飞溅,青色马鬃在空中肆意飘扬。
    几乎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这匹马只是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杨文远近前。
    似乎是为了表现出自己许久未见主人的怒气,这匹马到了跟前才减缓脚步。
    “咴儿~!”
    这头长约一丈,高约八尺的马儿头颅上扬,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几乎在杨文远面前半立起来,悬空一刻后,这才后蹄轻挪,身子往旁边一侧,马蹄咚的一声落地,发出闷响。
    “好了,青骓,我知道我好长时间没来看你,但我这不是忙嘛!”杨文远能清楚从青骓那对铜铃大的马眼里,看到其中对自己的不满和委屈,因此连忙安抚道。
    “哼~!”青骓的鼻孔里重重喷出一口白气,随即转过身,把屁股对着杨文远,马尾对着杨文远盘着的发髻抽了个来回,立马把杨文远的头发弄乱了。“你这马有灵性啊!”顾廷烨当即面露惊奇道。
    他是宁远侯府的嫡子,从小到大各种宝驹骏马也是见过的,但是却都远没有杨文远这匹苍色青骓灵动。
    ‘莫非是因为中间相隔了几个月没见?’
    顾廷烨已经开始暗暗琢磨,自己是不是要和自己的坐骑保持些距离了。
    他之前就听杨文远说过“距离产生美”的话,不过之前嗤之以鼻,但现在一看青骓这灵性的表现,立马有些意动了。
    杨文远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了的发髻,又拂了拂自己被泥土溅到的裤腿,脸上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几分开心。
    ‘它生气是因为心里有我,在乎我。’
    杨文远第一次觉得舔狗语录是那么的切合时宜。
    “这应该是很长时间没见,有点生气了。”
    杨文远轻抚马头,朝给顾廷烨反问道:
    “再说你家又不是没有好马,这么羡慕干吗?”
    顾廷烨看了眼近在眼前的青骓,又看了看远处好几匹欢快四处蹦跶的小马驹,眼里的羡慕不止:
    “我家可没有你家这么豪横,只有正常用的千里驹而已,哪像你家,还有闲出来四处跑的。”
    杨文远轻抚马头的动作微微一顿,旋即点头。
    顾廷烨这话说的也对。
    养马可是一个耗资巨大的活计,培育宝马更是重中之重,不是勋贵人家一般都负担不起。
    宁远侯府虽然和平阳侯府一样,都是从大周开国一直兴盛至今的勋贵人家。
    但平阳侯府每代嫡系都不多,使得财产难以外流,分家、陪嫁也分不出去多少钱货。
    但宁远侯府就不同了。
    他们家每一代都人丁不少。
    就顾偃开那一代,光论嫡系男丁就有四个,其他偏房更是不少。
    而顾廷烨这代呢,虽说稍微好点,但也有三位嫡系公子,虽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又有前些年的亏空,虽然有顾廷烨母亲的嫁妆补上,但宁远侯府也估计够呛。
    还有四房五房赖在身上吸血……
    那宁远侯府是真没什么钱了。
    顾廷烨倒是挺富裕,但让他平日里给些小钱打发还行,别的事那是根本不可能。
    当然,顾偃开肯定也拉不下脸再用白家的钱就是了。
    “行了行了,快点去挑一匹,我们早点打猎去。”
    说起来杨文远也是快一年没打猎了,心里也有些痒痒。
    “行行行,催什么呀,我可得好好看看!”
    顾廷烨说完又是好一阵逛,最后才艰难选定了一匹毛色黄里透白的黄骠。
    选定坐骑,杨文远又让自家和顾廷烨的亲卫各自去大马场选上坐骑,旋即翻身骑上马,往旁边的皇家猎场疾驰而去。
    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皇家猎场门口。
    这里有专门的看守看护猎场,防止百姓私底下盗猎,亦或是砍伐树木以做柴火,
    而面对一路尘土飞扬的十余骑直冲而来,那领头的看守只简单瞟了一眼顾廷烨拿出的凭证,就大开门禁,让杨文远等人直接径直入内。
    此时依旧有春意余韵留存,皇家猎场内一片绿草如茵,树木葱茏。
    杨文远和顾廷烨先去了猎场中心的猎台那儿。
    猎台是猎场的最中心处,往往都是充作皇帝游猎时大本营,为了达官贵人们狩猎方便,猎场的管理人员都是有意将猎物们控制在猎台周边。
    猎台处在一片山泉水潺潺的小溪侧畔。
    原本安营扎寨的立柱多被青苔侵蚀,草地上没有一片被踩踏过的痕迹。
    显然,这里已经许久来打猎过了。
    杨文远和顾廷烨对此都没有表露出惊讶。
    毕竟大周国情在此,弓马娴熟的人少之又少,就连勋贵人家的子弟也大多是为了打马球而学的骑术,哪里还有人再费苦功夫学箭术。
    武备废弛,自然也少有人打猎了。
    “看来我们还是今天第一批来打猎的。”随从们四散出去寻找猎物的踪迹,杨文远原地一遍调试弓箭,一边调笑道。
    顾廷烨也很诙谐地回了一句:
    “说不定也是今年最后一批。”
    杨文远耸了耸肩:
    “也许吧。”
    想来猎场看守们平日里尽职尽责,亦或是许久没有举行过大型围猎,使得兽类数量多了,很快随从们便确定了一头麋鹿和猎豹的踪迹。
    杨文远和顾廷烨相互对视一眼,当即起身,跟随亲卫们一起往密林里走去。
    才不过百步的功夫,杨文远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小水洼前,有一头麋鹿正垂首饮水,时不时还抬头警戒,戒备心十足。
    而就在它的侧边,有一头猎豹正处在下风口,悄无声息间低头潜行。
    杨文远和顾廷烨所处的地方同样是下风口。
    眼见着就要上演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杨文远也开始兴奋起来,低声朝顾廷烨问了一句:
    “等那头豹子一扑食,我们就猎?”
    顾廷烨默默点头。
    两人都跑围猎,肯定是不满足于就一头豹子和麋鹿就收手的,所以要想不把附近精神敏感的野兽们吓跑,那就要争取把动静降到最小,而只有豹子扑食的那一刻,才是它最全神贯注,对周围事物不再敏感的时刻。
    “那谁射豹子?”杨文远又问了一句。
    按常理来说肯定是射杀豹子更有成就感,但此时情况却是不同,因为他们和豹子都是处于下风口,若是豹子开始扑食,那么必定会大范围掩盖住麋鹿的身体,若想一击毙命,很是考验弓手的技艺。
    “我来吧。”
    顾廷烨觉得今天用了杨文远的马,自己应当谦让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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