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春风 - 分卷阅读197
最春风 作者:姚颖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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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免被人诟病。”一名叫应士纶的清客说道。
应士纶的话很是中肯,秦牧早就能让人垢病了,如果不是秦珏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他早就成了阁老们的替罪羊。
四皇子监国不利,而庄渊是辅佐他的,如果四皇子有过,庄渊的罪过更大,庄渊老谋深算,怕是早就准备让身为四皇子师傅的秦牧替他分担罪责了。
如今皇帝对秦家恩宠,这个时候把秦牧的事情抬出来,难免会有拉秦珏下水之意,皇帝绝不会答应。
但过上一阵子就说不准了,不论秦珏是与宗室还是勋贵联姻,秦家都是众矢之的,到时即使庄渊和他的门生不出手,皇帝也会亲自出面,压下秦家气焰。
秦牧即使没有罪名,也要自请致仕。
秦烨还是不放心,又让另一名清客王宝晟去打听罗家的底细。
罗家的事情太好打听了,不到半日,王宝晟就回来了。
“罗家是昌平大户,世代务农,只出过罗绍一个进士。罗家分宗几十年,罗绍一人托整房。妻子是扬州盐商李家的女儿,李家虽是商户,但也算是清白人家。罗家小姐幼时喑哑,但据说已经好了,罗绍曾为她请了获鹿陈家子弟做西席,想来这位罗小姐也是读过诗书的。”
说着,王宝晟将一张纸呈给秦烨,纸上是罗绍生平,哪年中的秀才,哪年中的举人,曾在哪里做官,每年的政绩考评,纸上一目了然。
秦烨看着纸上霍英的名字,蹙蹙眉头:“他是霍英的门生?”
“对,但霍阁老起复之后,罗绍便带着女儿四处游历去了,直到一年前,吏部的文书发下来了,他们父女这才回到京城,倒似是并不想做官,抹不开面子了才不得不为之。”
秦烨也是这样想的,他点点头,问王宝晟:“罗家小姐几岁?可曾和哪家议过亲事?”
王宝晟道:“罗绍是同德十三年成亲,罗小姐是同德十四年出生,今年芳龄十三。三年前罗绍带着女儿四出游历,去年腊月才回来,又因家里没有长辈女眷,想来因此才没有议亲。”
秦烨叹了口气:“难怪他想求娶罗家女儿,比起任翰林家的确是好。”
王宝晟暗道,何止是好啊,任翰林家的柳姑娘不但是拖油瓶,还是商户女,年龄老大也嫁不出去,和罗郎中的小姐相比,那就是破落户,说不定任翰林连嫁妆都舍不得。
罗家虽然根基太浅,又没有子嗣,但家境清白,人口简单,罗绍是两榜进士,他的嫡女嫁到秦家,既不会给秦珏助力,让他更加胡作非为,也不会像柳如意那般,有低娶之嫌。
秦烨越想越觉这是天作之合,心情大好,对小厮道:“去看看二老爷回来了吗?请他来一趟,我有事和他相谈。”
小厮刚走,秦烨又觉不妥,之所以急着给秦珏提亲,更主要是有秦牧的事,这件事还是不要和他商量了,也免得他难堪。
想到这里,他又让人把那小厮追了回来,自己则让人去给张谨递了拜帖。
第二天,秦烨便带了十二色礼物,亲自去张家登门拜访。
***
张谨的事,详见第六十八章。(未完待续。)
第一九一章 冰人至
这些日子,京城动荡,兵部尚书韩前楚亲自督战,于京城之外击退闽军,随皇帝归来征虏前将军马文涛
追敌两百余里,将闽军残兵败将围剿殆尽。继而兵部重新布署,补充各大卫所,大周军队从保定一路南下,收复失地。赵栎父子已死,闽军大势已去,残余军队苟且残喘,节节败退。
没有了破城之忧,女儿又不在京城,肖郎中的家眷也还在西安,于是罗绍这些日子下衙就和肖郎中出去吃酒。
但今天,他们没有再去离六部不远的天香楼,而是回了杨树胡同。
有人认出锦衣卫的人穿了便衣在天香楼出没。
天香楼是六部官员常去的地方,而现在大局初定,小道消息满天飞,据说京官之中很多人都和宁王暗中来往,尤其是王朝明,他曾任昌平知州,又曾在六部任职,故交亲朋众多,如今虽然还在打仗,但京城已定,到了要肃清奸佞的时候了。
谁知道下一个投进诏狱的会是哪位官员,这个时候还是相互之间少有来往,以免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宁王余党。
罗绍和肖郎中本就是同科,两人素有私交,相互信任,却也不敢再和别人来往。两人让各自的亲随买了酒菜,准备到杨树胡同小酌几杯。
刚刚坐下,已经回到京城的明岚便送上拜帖,罗绍接过一看,吓了一跳。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两眼发直一脸迷茫。
肖郎中是来做客的,自是不便探头去看,可看到罗绍一头雾水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罗大人?”
罗绍这才缓过神来,把那拜帖拿给肖郎中:“泰文兄,你看看。”
肖郎中接过拜帖,也怔了怔,兴奋地问道:“你和凤阳先生是认识?你怎么不早说?你也太谦虚了。”
罗绍苦笑:“我怎会认识凤阳先生?”
于是次日,张谨来杨树胡同拜访罗绍时,肖郎中厚着脸皮也来了。
凤阳先生啊,天底下的读书人有谁不想结识的,想当年,凤阳先生在南宁时,他曾从家乡赶过去,只求偶遇,可惜连偶遇的机会都没有。
罗绍的心情和肖郎中也差不多,那一年他听说凤阳先生在香山,便带着焦渭跑过去,可惜还是没有见到。
不过他还是想起了一件事,秦珏是认识凤阳先生的,谁都知道秦珏的表字就是凤阳先生给取的。
他认识秦珏,秦珏认识凤阳先生,可也不代表凤阳先生就要认识他啊。
所以他没有再想下去,见到凤阳先生,也就都知道了。
张承谟五十出头,花白胡须,身材高大魁梧,如果不是一身儒袍,倒像个习武之人。
待到张承谟说明来意,罗绍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肖郎中更是怔在那里。
天啊,凤阳先生是来做媒的。
做媒的......
当听到是给秦家公子做媒,肖郎中便忍不住越俎代庖地问了一句:“秦家的?该不会是秦玉章吧?”
张承谟笑眯眯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除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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