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权 - 第四百七十二章 跪着要饭？狂猎上线

    说实话，拜伦现在人都快麻了。
    前脚还在为莱茵金属公司坑了王党一笔军费而得意，后脚王党竟然就把战争经费给转嫁到了他的头上？
    你嘴里所谓殖民地的税，本质上不就是我的钱吗？！
    不光收税，还是一次性提前收取未来三年的税！
    拜伦脑子里随即蹦出一个画面：“鹅城的税都收到九十年以后，西历2010了，百姓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而且，这可不是什么“节操”之类的对海盗民族无关紧要的东西，这可都是沉甸甸的钱啊。
    “老大，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一年、两年内或许还不太好说，但三年后这地方大概率就不是你的了。
    你拿我的土地和人口收你的税，然后再拿这一笔未来属于我的钱，买我现在的军火。
    这笔本来美滋滋的战争财，最后到头来变成了我买我自己？
    即使隔着整个‘第一环流带’，你的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来了！”
    最郁闷的是，《大宪章》诞生的时候可还没有殖民地呢。
    国王加税的权力在本土受限制，在这里却是不受限制。
    再加上现在伯爵党退出王都，连议会都留给了王党，想正式通过一份《印花税法案》也轻而易举。
    但拜伦现在当忠臣当了这么久，就差最后那一哆嗦了，可不能为了这件事就跟爱德华四世撕破脸皮。
    只是稍微一怔，就立刻行礼道：
    “陛下，如您所愿。
    我一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凑齐军费，保证王党取得最终的胜利。”
    听到这句保证，爱德华四世冷肃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笑容：
    “非常好，都铎卿。
    我向来信任伱的忠诚，更信任你的能力，殖民地有你坐镇，就完全不需要我来操心了。”
    接着却又话锋一转，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理查公爵已经跟我说过了，你的标准鲸油公司需要大笔投资搞基础建设对吧。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给你拨付第一笔投资。”
    还没等拜伦开心，就又被狠狠泼了一盆凉水：
    “我允许你从这一笔税收中留存十分之一作为我对标准鲸油公司的投资，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知道重资产回款慢，等一年后再分红我也可以接受。”
    拜伦一听这话心情顿时更差了。
    ‘你意思是把那一成税收当成我的提成，激励我多劳多得吗？
    而且还不是直接给我的钱，而是用我的钱投资我的产业，再来给你自己钱生钱？
    咱俩到底谁是甲方？
    搁这儿跟我玩空手套白狼呢？
    好好好，你们跟我这么玩是吧？’
    拜伦其实知道这帮家伙不是没钱。
    他们趁着当初兰开斯特党的贵族们跌倒，一個个都吃的脑满肠肥。
    只不过格外贪心，又想打赢内战又不想花自己的钱而已。
    就是不知道爱德华四世现在清不清楚王后伊丽莎白的伍德维尔家族，正密谋要用联姻的方式吞掉激流堡伯爵领和格林维尔伯爵领的产业。
    恐怕这对夫妻也是各有各的小九九，再加上【魔鬼公爵】理查，这一家人都八百个心眼，咕嘟咕嘟都在冒坏水。
    好在拜伦肚子里的水比他们更坏！
    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
    “陛下，这也没有问题。”
    以大忠臣无可挑剔的态度送走了满意而归的爱德华四世。
    拜伦走出自己的书房，靠在总督府二楼的栏杆上，看着眼前自从自己接手后，人流熙熙攘攘越发繁荣的詹姆斯敦皇家港陷入沉思。
    现在殖民地的税收主要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是教会的十一税。
    拜伦为黑廷斯王国赢得豁免权之后，收税标准却没有变，跟原来一模一样。
    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爱德华就不怀好意。
    只要拜伦勤勤恳恳收税，就收服不了人心，即使在殖民地有大片封地，也不可能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
    一旦被入驻殖民地的修会教士查账，也免不了一个被当成替罪羊的下场，就跟当初的第一舰队元帅诺里奇·约克侯爵一样。
    钱都是爱德华四世的，恶名都是拜伦在背。
    要不是拜伦身怀‘修女小姐，你也不想公款炒股的事情被人知道吧’之术，早就真的成了爱德华四世的背锅侠。
    拜伦还串通修女特蕾莎，用做假账的方式重新修改了分成比例。
    教会、爱德华四世、拜伦、特蕾莎，分别为六、二、一、一分账，顺手薅了一把羊毛。
    另外，当初为了支持拜伦的南大陆开拓事业，王室下半年的那“三成”十一税已经交给了拜伦（351章）。
    另一部分则是世俗税收。
    除了海事法庭收取的10％赃物税，可以让私掠所得合法外，还有财产税、人头税、关税、消费税等等，涉及民生方方面面。
    但【王权铁律】本来就被阉割过，到了海外又被阉割过一次力量极为薄弱，且殖民地民风格外彪悍，不知道哪个种地的平民在本土的时候就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重犯。
    要想足额征税，就只能由总督派遣军队进行武装征缴。
    跟先锋领航殖民贸易公司“武装税务稽查司”在东西航线上干的事情一样。
    但后者针对的主要还是外国商船，属于私掠活动的一部分，通过消费转移能让本方势力所有人都分润好处。
    前者却不一样，一次性收三年的税，那是把所有人都往死里得罪。
    哪怕过几十年时间都能被人记住的那种。
    不仅如此，殖民地上的许多产业背后都有国内的权贵们站台，要是连他们的税一块收，那就是既失去了群众基础，又被所有上层贵族孤立。
    到了那个时候。
    爱德华四世最多来一句，我不知情，这都是临时咳，激流堡伯爵背着我干的，就能像不粘锅一样，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对拜伦来说，怎么选都是输。
    本土虽然开始内战，爱德华四世却也在百忙之中，抽空帮他挖好了大坑，只等他跳下去。
    谁让他有人有钱有领地又声望极高呢？
    再怎么忠诚也没用，不给他使点绊子爱德华睡觉都不安稳。
    现在摆在拜伦面前的选择貌似只剩一条。
    ——自污！顺便跟大老爷们同流合污！
    拜伦摸了摸下巴，喃喃道：
    “总督上任，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
    他们交了，才能让普通平民跟着交钱，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平民的钱三七分账。
    哦不，是九一分账，一成还是投资，最终十成十都是人家的。
    比特么麻匪都狠。
    对这一套玩法我可是太熟了。可惜”
    他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却比铁还要硬。
    想让我跪着要饭？
    这膝盖太硬，跪不下去啊。
    “无代表不纳税”、“波士顿倾茶”、“强制法案”、“殖民地独立”、“左雷右火，鸢尾花助我”、“请大嘤赴死”、“白蔷薇已死，红蔷薇当立”
    一系列应对方案甚至现成的剧本从拜伦脑子里不断闪过。
    最终却都被他给一一否决。
    看向北方，目光灼灼：
    “现在约克党之所以肆无忌惮，是因为在爱德华四世的认知中，以【洞敌先机】伯雷塔尼亚和【不破要塞】山姆·利奥波德为首的兰开斯特党全灭。
    承载着兰开斯特亡灵的【蓝龙王号】也被彻底击杀。
    现在他们除了伯爵党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外敌。
    只要打赢了对方，区区殖民地还不是任由他搓扁揉圆？根本不会出什么乱子。”
    “但是不要忘了。
    其实还有一个可以威胁到他们地位的人——【恶魔之子】最后的兰开斯特，以及【狂猎】！
    如果单独出现可能分量都不太够，但如果这两个身份合二为一，兼具了大义和力量呢？
    是时候主动扒掉一层马甲，让‘【狂猎】拜伦·兰开斯特’重新给爱德华四世一点来自世仇的小小震撼了。
    要是唯一有资格跟你争王位的拜伦·兰开斯特攻打殖民地，抢夺税金，你是要准备顾头还是顾屁股呢？
    这钱我不但不给你，你还得再给我额外交一笔‘剿匪’的军费呢！”
    白头鹰产业工人最舒服的日子，就是北极熊还没有倒下的时候。
    人不能太闲，必须要有个敌人才行。
    没有敌人也要制造一个，这是“军工复合体”的无上生意经。
    拜伦拿定了主意就立刻雷厉风行，准备动手。
    “趁着这个机会让传说度27点的【狂猎】重新回归大众视线，倒也不能说完全是一件坏事。
    不过，除了布鲁赫这个同样处于通缉中的【守护骑士】充当狂猎的助臂之外，还得再找个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相的靠谱三阶当打手。
    不然等到借着黑帆港这块宝地王者归来的时候，还得自己去应付不开眼的喽啰，那就太掉价了。”
    正当他思考哪一位海盗军官更合适的时候。
    当啷！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件亮闪闪的东西忽然掉到了地上，就在他所立二楼的脚下。
    “咦？看起来有点眼熟。”
    那是一枚匕首长短的蓝色金属碎片，好像是某件武器的一部分。
    航海日志上当即显示出了它的信息。
    【零级圣遗物·海王三叉戟】（残片）：
    “代表气体的戟刃：可以让持有者千变万化，可以变成不同海洋生物，并支配其他的海洋生物。
    天命：必须当一位各种意义上的博爱‘海王’，热爱整个海洋生物圈，同时还会提升持有者生育能力、偶然引发身边一定范围内的魔怪躁动。”
    拜伦刚刚才在母亲手里看到过象征着固态的三叉戟，怪不得会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应该是小老弟萨兰特身上的那一件零级圣遗物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能随随便便掉在地上？
    按照这个角度，不会想趁我捡肥皂呸呸呸，捡三叉戟的时候偷袭我吧？”
    等他调动【神见】发现确实有个人影正鬼鬼祟祟躲在墙角向着这边偷看的时候。
    立刻就搞明白了萨兰特这位表弟的意图。
    显然是已经听到了自己“拜伦·都铎”的名字。
    想要借助【海王三叉戟】只有海王血脉才能使用的特性，验证这个“都铎”跟他们那个“都铎”之间有没有关系。
    拜伦也正想跟萨兰特摊牌，经历过王都金斯敦的“死亡搁浅”事件，至少确定了萨兰特的人品还是很可靠的。
    跳下二楼，若无其事地把三叉戟碎片捡了起来。
    不出意料，就跟先前接触母亲海瑟薇的那一根一样，同样没有受到任何抗拒。
    刚刚直起腰，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隐含激动情绪的声音：
    “船长！”
    回过头来，满脸激动的萨兰特果然就站在他的身后。
    眼圈微微有些发红，显然是在遭逢大难之后，又能在远离家乡的万里之外能遇到亲人显然让他分外激动。
    不过嘴唇嗫喏了两下，最终还是把激动的情绪强行压抑了下去，没有再继续挑明身份。
    因为东方大陆的两条核心生存禁忌：“凡有言必被知；不是人逐知识，而是知识逐人。”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任何泄露出来的情报，都有可能成为污染传播的桥梁。
    而且美人鱼王国遭遇的厄难也根本不是区区一个四阶神话生物能够抵御的，多一个人知情，也不过是多一个牺牲者而已。
    与其挑明身份，不如维持现状，说不定什么都不知道的拜伦，反而能安安稳稳在旧大陆继续过上百八十年。
    萨兰特这次确定拜伦的身份，只是为了准备自己的后事而已。
    他的脑子里实在是装了太多禁忌的秘密，甚至曾经直接看到过大海最深处的那个不可名状之物。
    如果物质世界继续向着“潮间带”滑落，他早晚都会被那些活过来的知识追上。
    到时候就将家族代代传承的零级圣遗物碎片【海王三叉戟】托付给拜伦，提升几分他在螺湮纪元的生存率。
    终于什么也没说，只在心头叹了口气：
    “原谅我，拜伦，就让哥哥我来背负这一切吧。
    我死之前一定会拼命保护好你的。”
    拜伦看到萨兰特脸上纠结的表情，还有两人之间蓦然增粗的锚链，立刻就把他现在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但是，就跟从不主动去问老爹关于母亲的过去一样，他也不会辜负萨兰特的好意，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那种完全拎不清状况，只会唱反调“我不，我不，我就不”，最终把事情搞砸的人最让人讨厌。
    等自己有了实力，能打翻小船的浪头，在巨舰大炮面前也只是个笑话而已。
    于是拜伦也只是毫不留恋地把手中的戟刃还给了自家表弟，随口叮嘱道：
    “萨兰特先生，这是你丢的东西吗？
    收起来吧，下次别再弄丢了。”
    说实话，他本来对【海王三叉戟】这件螺湮纪元最强圣遗物之一确实还有点兴趣，但看到“海王”的天命后立刻连连摇头。
    一个根源于此的“触手癖”就已经遗毒到现在。
    要是再来个“腔肠动物癖”、“圆口鱼七鳃鳗癖”、“海胆癖”等等还不得要人老命？
    这福分还是让萨兰特自己去慢慢享吧。
    接着拜伦又笑眯眯地拍了拍表弟的肩膀：
    “萨兰特先生，你来的正是时候。
    今天带你出去玩，咱们到海盗城黑帆港去，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海盗。”
    顺便接通了自己的王后薇尔莉特：
    “大小姐，科学家就不要老是做工程师的事情了，要学会抓大放小，给其他人一点机会。
    把栓动步枪产业化的工作交接给那些枪械工程师，跟我出趟门。
    已经消失太久的湾民公主和【狂猎】是时候该重新上线了。”
    晚些时候。
    魔鬼三角海域边缘，拥有足足700多个海岛和2400多个岛礁的巴哈马群岛中，海盗城黑帆港。
    空气中充满了自由和堕落的味道。
    不像是湾民海盗或者巴巴里海盗这种种群和职业结合的海盗族群那么单一。
    这座臭名昭著的海盗港口是大多数班塔安海盗的栖身之地，海盗来源极为复杂。
    有来自各国的自由海盗、有手持私掠许可证只为某国服务的私掠者、有各路或黑或灰的走私商人
    有自称海上罗宾汉的赏金猎人、有家破人亡的土著超凡者、更有数不清的黑巫师结社、堕落者和各国暗谍
    单单按人口和占地面积来算，这里称得上班塔安群岛内有数的大城市。
    但众所周知，只要主体民族数量不占优，各方势力争权夺利之下治安就肯定好不了。
    从黑帆港“大海上最堕落的地方之一”这个外号上就可见一般。
    这时，港口中正有许多海盗船如众星拱月般，团团簇拥着一艘奇物战舰【苦难教堂号】。
    这艘战舰是标准的大型盖伦，船楼高耸，还将船艉楼改造成了一座小教堂的模样。
    但其中供奉的既不是十字架也不是圣人像，而是一个独眼龙的等身铜像，造型整得跟邪教如出一辙。
    船上还挂着招募条幅，貌似是要趁着南大陆航线开辟，要继续招募人手干一番大事。
    外表跟铜像一模一样的四阶海盗督军【食粪者】独眼鸮，也是这条海盗船的主人，正站在突出的尾游廊上，对自己麾下的船员和大群自由海盗激情演讲：
    “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只要你准备好了足够的钱，就能见到许多的智者学习他的智慧，然后用这一份智慧赚到更多的钱，再用这笔钱见更有智慧的人。
    这样反复循环下去，就可以左脚踩右脚螺旋升天，到最后你将比最有智慧人更有智慧，比最有钱的人更有钱。
    听懂掌声！”
    啪！啪！啪！
    在狂热的船员带动下，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大群海盗们一起鼓掌。
    “现在一个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
    加入我的海盗团，每个人只需要上交九十九枚金币入伙费，我就会将我的智慧传授给你们。
    老船员们都知道，曾经有很多船员背叛我。
    但我怎么样？直接一千镑就送给他了。
    背叛我的人我都送他一千镑，将来忠诚于我的人赚几万镑都是轻轻松松，听懂掌声！”
    “大家记住，花过多少冤枉钱，就决定你有多大的气度。
    冤枉钱都花个几万镑，那办实事的时候拿个几十万镑，那不是谈笑之间吗？听懂掌声！”
    啪！啪！啪！
    掌声雷动之间，许多自由海盗都慷慨解囊，用九十九枚金币把自己卖给了【苦难教堂号】。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他们选择投入这位“智者”的怀抱后，心中的各种苦闷和烦恼顿时不翼而飞，心中渐渐充斥了高昂的狂热意志。
    只剩下一个词语在脑海里反复回荡：“成功！成功！成功！”
    这正是食粪者的称号能力【大不净】：
    “他可以吃掉别人的负面情绪和各种灵魂上的污浊，嚼一嚼之后，再通过语言的形式喂给其他人或其他事物。
    最终能产生模因一样的污染效果，制造出人工堕落者或者诅咒之物，而他自己却能毫发无伤。
    那些被污染的倒霉鬼大多都会成为独眼鸮的狂热信徒，即使是倾家荡产，不惜性命也要完成他的命令。”
    【食粪者】独眼鸮看着这次演讲的效果，满意地点点头：
    “先前在破碎群岛探索新航路的时候，浪费掉了太多信徒，现在终于可以回一回血了。
    现在南大陆开辟，选择回到黑帆港发展的四阶海盗督军加上我一共有四个：【山羊船长】亚力士、【盗贼男爵】瓦利兰、【糖果女巫】伊万卡。
    这份实力加起来，就连卡斯蒂利亚王国的珍宝大舰队也不是不能碰一碰。
    可惜，虽然每年财宝起运的时候我们都会不甘心地尾随在对方身后，却从来都没能抓住它的尾巴。
    称号特效【运宝船的锁钥】实在是没有任何漏洞，完全无解。
    我们暂时也还不清楚卡斯蒂利亚人安排的三个守密人到底是谁，有没有机会下手。
    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实在是不想放过那个全世界最大的宝藏从我眼前溜走啊。
    一旦有谁可以做到不可能的事情，成功劫掠从来没有人成功劫掠过的珍宝大舰队，班塔安群岛和蓝宝石海的海盗王就会因此诞生了吧？”
    独眼鸮正在憧憬那位美好场景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忽然听到周围一片惊呼声，下意识扭头看向港口外的海面。
    赫然发现一艘形制为标准五十门火炮的四级“名义战列舰”缓缓驶来。
    船头还立着一座十分有标志性的，手捧火红玫瑰的少女船首像。
    不由眯了眯眼睛：
    “这是海盗王【猎鲸者】之女，湾民公主薇尔莉特的【烈焰玫瑰号】？！
    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