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唐太宗 - 第484章 选了个最伤人滴解释
万历年间扬州府志记载:扬州饮食华侈,制度精巧,市肆百品,夸示江表……李元婴脑海里却闪过1566里为了改稻为桑沈一石分茶的情节,dang争之祸不得不防的同时,既想要长生久视,又想要大权在握的人间帝王,同样需要警之戒之。
古代帝王疯狂烧钱撒币的爱好:大兴土木,广选美人……两者通常相辅相成的爱好,玉树***花的陈后主和败家娘们儿代言人武大头,对此很有发言权。修仙问道……炼制各种仙丹,它不是烧不烧钱的问题,它是烧钱也没有结果的问题。大兴土木好歹还能在某种程度上推进,建筑界和园林界以及工艺品界的发展。不要说炼丹能推动的化学界和医学界发展,给皇帝炼丹的人,不是已经是骗子,就是在变成骗子的路上。
穷兵黩武不能算在爱好里,它到底是烧钱撒币的癫狂行为,还是开疆拓土封狼居胥的伟业,取决于皇帝的用人水准和将帅的领兵作战实力。堡宗对此很有想法,可以写出至少三万字的论文,比如论花钱的艺术,比如我与草原美人共同探讨的一百零八种姿势,比如论叫门的三十六种声调和七十二种站法,又比如如何丝滑地解决权臣的十大注意事项与三十六计中计,简而言之:外斗外行,内斗内行。
“唐傅,魏公,某准备于旬日之后,在柳浪闻莺宴请各家主事之人,你们怎么看?”李元婴没有问李靖和欧阳询、虞世南,他们歇息三五日便会离开府邸,游览江南各处,开启逛吃之旅,顺手带走晋阳小包子。
明万历年间,扬州知府郭光复舍直改弯,把古运河一百多米长的河道变成一千七百余米,成功抬高水位、驯服急流,留下三湾抵一坝的水工奇思的同时,也让扬州城又添了三分旖旎风光,更加坐实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谁都别想拦着改造工程,身为魔王,用再多的手段,别人的评价也只会是:不愧是大唐魔王之首,不当人子!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不当人子,政事堂诸位最有发言权,他们不弹劾,李二凤不追究,他就依然是逍遥自在的食俸万石滴大唐亲王。海内外咸称圣人的名头,留给李二凤去当就好,高处不胜寒,容易被派发伤风感冒外加发烧套餐。
唐俭沉吟片刻,温声说道:“既然王爷准备于旬日之后才宴请,蜀冈那里是否更合适些?登高望远,既能得见扬州城繁花似锦,也更容易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或湛乐饮酒,或惨惨畏咎;或出入风议,或靡事不为。”
“此计甚妙。”魏徵眼神微转,对付士族世家的最好办法,从来都是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剩下的那些家族,态度处于模棱两可之间便好,让他们自行揣测,他们会做出最适合家族发展的决定。不是陛下当年捶其余几路反王的时候,他们的结局只能是二选一,可他们手下那群幕僚和重臣,绝大多数选择的都是归顺大唐,其中便包括他自己。“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李元婴默默在心里接了后面那一句,当然,听魏徵他们说话绝对不能只理解表面意思,后面一章说的内容是: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所以,罢黜百家之后,举孝廉成为世家做大做强绵延几百甚至上千年的基石。隋唐时期的科举……说实话,若不是姓黄的私盐贩子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世家依然会在唐末宋初的动乱中,以执棋人的身份搅动风云。
“府城西北四里,冈阜连亘几数百里,淮之不能合于江也,又隔江与金陵相对,上更有蜀井,相传地脉通蜀也。”虞世南微微晃着头掉书袋,轻声感叹道。“仁寿元年,文帝下诏,于全国建塔三十座,以供养佛骨,扬州建栖灵塔,塔高九层,宏伟壮观,被誉为中国之尤峻特者。”
滕王作诗曰: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
中。确实没错,只是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不论是金陵还是扬州,寺庙的势力都不容小觑,那些六根清净之人,比士族世家更难沟通。
只因为,他们通常不说人话,不光不说人话,他们还手里有地心不慌;不光手里有地心不慌,还信众特别多;不光信众特别多,还涵盖了从士族到庶民,从耄耋之年到垂髫稚子,不光比炼丹画符的道门受欢迎,还比儒家更亲民。
萧皇后的高祖,居功至伟,先后四次舍身佛寺,以至于到受梁禅称帝的南陈,舍身佛寺为皇帝的必修之道……魏周两位武帝确实灭过佛,前者诏诸州坑沙门,毁诸佛像,后者说不过和尚又恨道士不争,干脆下诏,佛道两家一起灭。只是他们的手伸不到江南,就是北方也没有全部纳入舆图。
泽州青莲寺慧远和尚独挺出与帝辩驳,厉声谓:“陛下今恃王力自在,破灭三宝,是邪见人。阿鼻地狱不简贵贱,陛下何得不怖?”帝怒言道:“但令百姓得乐,朕亦不辞地狱诸苦!”
帝卒灭佛法。远乃潜隐汲郡西山,谙诵法华、维摩等经,以期遗法之不坠。至隋兴,远始出,于洛邑大开法门,远近望风来归,复为文帝所重,敕任洛州沙门都。
不知道滕王是否亦有,不辞地狱诸苦的魄力?
“哦哦,栖灵塔?”李元婴对另一个名字更熟悉,大明寺……陛下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咳咳咳,串台了,大明寺最有名的僧人名字叫鉴真,就是那个执著东渡六次的大和尚。“既然有佛骨在里面,不好改为道观,曾闻有僧人名慧昭,喜欢预言别人的祸福,而且每言必中,非常神异,当寻访他来坐镇栖灵寺。”
停顿片刻,补充道:“易乾曰: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终始,六位时成,当建言吾家二兄,改名为大明寺。”
虞世南和欧阳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大明的解释辣么多,滕王选了个最伤人滴解释!
魏徵和唐俭相对无言还有些凝噎……原来真的是错觉,滕王还是原来那个以雪埋人的滕王,只是他用的方式,比雪埋还狠还无情……我们聊了个寂寞呀!
李靖抬头望天,总比托塔天王好,暗戳戳地讽刺不叫讽刺,那叫留面。
萧锴的心情瞬间明媚了起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虾仁猪心哪家强?扬州府里找滕王!
晋阳公主左顾右盼:大家的表情有一点点……诡异?
沅孺人牡丹悄悄朝乐伎们打了个手势,欢快悠扬的曲调响起,歌伎歌喉婉转地唱到: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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