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顺的不行 - 人在古代,顺的不行 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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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连夜奋战,孙亚也是面色倦怠,而且他手臂还负伤了。是昨晚跟他对阵的凉州大将,领走之前朝他扔出了飞戟,要不是他避让得快,怕是要当场身死。
    下马跪拜后,孙亚才面有愧色道:“主公,大营各处多数被烧毁,战死者约有四千,重伤轻伤者无数,是我有愧主公,还请主公责罚。”
    郭傕抬眼看去。
    三万多兵马带出来,如今折损了一半之多,众人更是流露出惶惶不安之色。
    他竟然大败至此!?
    郭傕觉得昨晚胸闷之处愈发憋闷,他走了几步,竟然发现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
    “主公?”奉稷发现了他的不对,当即要去扶。
    郭傕用七星龙渊撑住身体,勉强道:“我无事,快快,收拢兵马跟可用之物,先退兵至略阳。不过小败,有何惧之。”
    众人听郭傕如此说,这才松了口气,当即往略阳而去。
    第168章 马义来辖制这些兵马
    郭傕带兵着急忙慌跑回略阳,谁知道只是进入到略阳范围,都没来得及休整就受到了埋伏。领兵者打的是吴字旗与李字旗,直接把郭傕一行人给打蒙了。
    吴期早就等许久了。
    雍州兵马想要从天水府攻入武威郡,难道凉州就没有准备吗?
    早在李昀带兵与郭傕在谷水泽两岸对峙之时,吴期就带领八千兵马悄悄摸进了广魏郡。
    刚好宋继之前在广魏郡搞叛乱,这段时间广魏郡乱得很,境地之内叛乱众多。吴期让士兵脱下铠甲以免引人注目,再将人数分开一些,另找了向导转走一些偏僻小路过,竟然也没多少人怀疑他们是凉州而来的兵马。
    吴期耐着性子等了有好几日了,早就有些迫不及待。
    虽然郭傕人马比吴期多,可郭傕的兵马这几日都是赶路,加上是败军之兵,大多战心不足。
    受到埋伏之后,即使有孙亚等将领竭力组织人手回击,骤然之下还是节节败退。比之邓羌,吴期在战场之上往往更疯。
    他喜欢领头冲击,武力值又极其高。
    人太多倒是看不到郭傕,可混乱之中只要认准郭字旗就好了。主将旗帜所在,重重护卫簇拥之处总归就没错了。
    吴期认准了方向,带人如同封魔一般杀了过去。
    要说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跟在吴期身边久了,他身侧的亲卫也多了几分疯魔。近千人竟然不顾首尾呼应,直接从雍州兵那儿凿开一个口子就冲了过去。
    郭傕被人簇拥着,他远远看,那吴期所带的千人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直接向着他所在劈砍而来。
    身侧的奉稷等人骤然慌神,急道:“快快,带着主公先走,那尊杀神!!快带主公走。”
    别看吴期身侧只带了千人,可那模样是真的叫人胆寒。
    郭傕连日来精神不好,恍惚间被人扶上战马。很快数千人就护送郭傕暂且离开,剩下的人则留下来阻挡吴期。
    等跑出去一些距离,郭傕不知怎么回了下头。只看到不远处的雍州兵马已经有些被打散,战场麓战的惨叫声一直不断传来。
    “我何至于此?”郭傕只觉得一大口闷气涌上心头,骤然之下竟然稳不住身形,直接坠马了。
    这下好了,郭傕亲兵直接慌神,赶紧下马去护持郭傕。
    眼看郭傕气急攻心之下陷入半昏迷,奉稷再没了恋战之心。索性直接让孙亚带兵断后,他带人直奔安定郡而去,这是要逃了。
    随后就是几日奔波,其间郭傕一直昏昏沉沉,奉稷无法只能派兵去宣黎錞。如今这种情况,必须要最近的黎錞所在部队回援。不过这么一来,也意味着这次图谋凉州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可主公不能出事,凉州只能日后再说了。
    等逃入定安郡稍作安定,冷静下来的奉稷越想越不对。怎么就这么巧,谷水泽一战,主公刚让士兵好好休息就遇到凉州兵马攻打。他们退回略阳,怎么又能精准无误的跟吴期撞上?
    太过巧合,奉稷又想到了他偷听到的那场谈话。这必然是有人一直在充作内应,从而将他们的行军机密之事透露给对方!
    如果主公精力不好,奉稷只能暗中自行先调查起来。
    而此刻黎錞处。
    他们一行兵马其实已经摸进了天水府一处山脉之中,这几日行军颇为艰难。可还不等他们跟凉州兵马对上,他们就收到了主公传来的信息。
    主公大败,广魏郡被凉州占据,如今主公的兵马退入到安定郡,他们不能再孤军深入,着他们立即带兵回援。
    黎錞得知消息,当时就招来马义、奉唬等人,众人商议回转安定郡一事。
    马义面上不显,内心却打算好了。
    郭傕这是一败涂地了啊,由此可见雍州是混不来了。这回他不用蛇鼠两端了,马义心中确定,他只等找个天衣无缝的机会,直接带人弃暗投明。
    主公,你忠心耿耿的马义来了。
    打定了主意,马义就想拖延回援。
    开玩笑,马上回援万一跟凉州兵马对上呢,他又不想打。而且现在拖延越久,那对凉州就越有利,这都是他回归凉州之后的功绩啊。
    看此刻黎錞跟奉唬等人赞同即可回转,他就故意露出沉思之色。
    黎錞一向看重且信任马义,见他一直不说话便道:“道之,你可有什么高见?”
    马义长叹一口气,忧虑道:“凉州卑鄙无耻,害主公至此我忧心难安。”
    也是奇怪,若是别人这么说,难免有拍马屁的嫌疑。可马义本来就是那种帅气又正气的长相,从他嘴里说出这话,而且语调配上情绪,真的有种发自肺腑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感叹他是真的忠心啊。
    “道之不必太过挂怀,主公是有大运之人,绝不会轻易被凉州坑害倒下。”黎錞宽慰道。
    马义点点头,收敛了神情后忽道:“回援一事,其实我不是很赞同。”
    “你什么意思!?”奉唬下意识怒道。
    他跟马义不对付,上次奉稷被抓,马义就建议不去营救。虽然事后果然如马义所说,奉稷没有被杀,而且那群贼人还真派人去索要好处换奉稷了。
    自那之后,黎錞跟其他将领愈发信任马义。
    奉唬还是对他不喜。
    这马义在雍州几年,除了嘴上本事,其他都是稀松平常,绝不可能是算无遗策之人。
    这次说对了,要么是瞎猫遇到了死耗子…要么就是这马义跟凉州有染!
    这马义的行为处事,奉唬总觉得有几分别扭。
    黎錞一皱眉,示意奉唬坐下,转而和颜悦色看向马义,“道之兄不妨且说。”
    马义装腔作势了一番才道:“上次我就说过,咱们此番行事如此机密,可凉州却能次次看破,其中必然有内应。这次主公退兵安定,一路所遇之事再次证明了我所言不虚。
    诸位,此番主公命我等回转,我等自然要听从主公命令。可是诸位想过没有,要是凉州兵马知晓了我等回援的行军路线,也在路上埋伏我们呢?若是我等所带兵马再有折损,凉州能战之兵就不多了,到时候才是真正危险了。”
    真正的精锐战兵,雍州也就六万左右。主公带去三万,他们手头如今有一万多人,剩下的要防备雍州各处。他们手中的兵马,实在是不能再有折损了。
    众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黎錞忍不住道:“那道之可有什么办法?主公不能出事啊。”
    马义沉思了会儿,忽然起身朝黎錞行礼。
    这次出来,马义跟黎錞同为副将,地位都相差不大。不过马义是降将,也没有跟随郭傕一起起家,所以现在之人虽然敬佩他,但多多少少还是更加听从黎錞。
    可即使如此,马义也不用给黎錞行这样的大礼。
    黎錞一下起来扶住马义,立即道:“何须如此?”
    马义叹道:“将军刚才问我计将安出,我所思虑的计谋就是将军带千人兵马率先领头回援,我再带人秘密从另外的山路回转安定。
    咱们这次分兵,需要严格看管好所有飞奴、士兵,不允许任何一人脱离队伍,也不允许任何一人放飞飞奴传信,便是借口送信于主公也不允许,以免有心之人趁机给凉州兵马送去信息。
    将军按原路返回,若是能看管好众人,倒也不担心凉州埋伏,否则……只是这样一来,将军就是吸引凉州的火力,若是有个万一,自然要打上一场。
    我知晓如此是危险之事,只是将军,我等众人之中最可信之人便是你了。我则是空有论说之才,无有领兵之能,否则我也决不让将军出头吸引凉州兵马。”
    众人听了,一时无话。
    马义这计谋是老成之言,可是这样的话,黎錞就危险了。奉唬人小,坐在末尾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确实马义的安排更妥当。
    黎錞比众人豪气得多,甚至还觉得马义不愧是真正的忠义坦荡之人。他说得清清楚楚,做得坦坦荡荡,全是为了主公着想。
    当下黎錞就道:“为报主公知遇之恩,区区危险又算什么?再说,哪个将军会畏战?正好,若有埋伏,倒是让我会一会凉州兵马。
    这些年,凉州兵马说的倒是厉害,什么百战精锐,自凝煞气,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他说得豪迈,一时中帐之中的气氛好了不少。
    众人商议,事情不能耽误,当天就分好了兵马。
    黎錞带一千人,从原路走。剩下兵马全交给马义辖制,听从他的命令,另走小路避开凉州兵马。
    有意思的是黎錞特意点了奉唬,让奉唬随他一路。
    他也看出来了,奉唬跟马义不对付。这次回援必须要小心谨慎,奉唬年轻气盛,加上有奉家作为依靠,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别害了马义。
    再说,马义几次说了内应之事。
    黎錞隐约怀疑奉唬,自然更加要小心将人带在身边。只等见到主公,再将奉唬疑点禀告,让主公调查一番。
    琐事解决,众人当日就开始分道而走。
    第169章 天无时地失利人缺和的雍州
    几日赶路,黎錞一行部队深感疲惫,不过黎錞也不敢放松戒备,尤其是还派了亲卫着重盯梢奉唬。
    这一日天气稍稍有些昏暗。
    最热的夏季正在慢慢过去,开始入秋之后,这天就没那么好的太阳。
    “怕是要下雨。”但黎錞不想耽误时间,再说,下雨也会冲刷干净他们一路的行军痕迹,对他们反而有利。
    当下黎錞就嘱咐下去,不准休息,要是下雨就趁着雨势赶路。
    黎錞吩咐下去后,奉唬就来求见。
    “将军,我读过《相雨书》,能观几分地气判断雨势,我恐怕今日会有一场大雨,还是找地方避一避的好。咱们一行人多日赶路,多吃生冷食物,本就疲倦困乏力有不逮,若是淋雨,士兵怕要得寒疾。”
    黎錞这个人吧,他看谁顺眼他就一直看他顺眼,对谁有意见他就一直有意见。之前他觉得奉唬不对劲,他哪哪都看他有问题。
    所以这会儿奉唬的提议,黎錞压根不听。
    奉唬第一次随军,威望不够加之人言轻微,当下也不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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