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玩弄的家伙是个杀人如麻的疯批 - 05.掐硬
也许真是那手串的幸运之石起作用了,戚盼檀没想到还能玩上这种男人。
这张脸,这个眼神,这个脾气,她越看越觉得兴奋,不是见色起意的亢奋,而是挤压在心底报复的快感,全身的血脉都在随着沸腾,她忍不住咬紧后槽牙,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笑出声来。
“你觉得我有兴趣看你下面那两坨肉吗?”
周嗣宗表情异常清冷:“那不妨说说,你想看什么。”
戚盼檀伸出手,细长的食指点着他的锁骨中间,往后往下滑动,顺着胸口的沟壑,卡到那颗没解开的纽扣里。
“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你之前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如果我回答了,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戚盼檀连正眼都没看他,坚硬的指甲继续往他的胸口滑动,隔着布料,勾勒着里面沟壑的纹路:
“难不成真是做鸭子的?你这么熟练,应该赚了不少钱吧。”
明知是羞辱,他还以笑脸相对:“我可以认为你是在认可我,看来我的第一次“业务”做得很完美。”
戚盼檀发现这男人真能忍,那张脸她可不认为里面藏了多少笑意,无论从他的身体强壮程度,还是说话方式,都看得出来他不是什么普通人,放在平时,也绝不会容忍别人这么羞辱他。
可他既然选择隐藏自己,那就证明,他当下暂时没有翻身的机会。
戚盼檀拿出恶劣的报复欲来满足自己的快感。
“装什么,肌肉故意撑得这么硬,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吗?你现在也就这具身体值点钱了。”
“不过很遗憾,我的眼光比较高,就你这种样子的货色,也只能摆出来当个花瓶玩玩了。”
周嗣宗眯起眸子审视着她,戚盼檀冷嘲热讽直视着他的眼,深藏在其中的恨意,让周嗣宗紧了眉头。
他不记得自己有哪点惹怒了她,可以让她用这种眼神去看他。
戚盼檀手指准确无误找到了他的乳头,隔着布料狠狠一扭。
“嘶!”
男人瞬变冷冽眼神一闪而过的危险,似乎是没想到她敢这么做,他下意识地弯腰闪躲,却被她揪得更用力地拉回去。
“一个花瓶就该有花瓶的样子,下次勾引我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能入我的眼,记住了,我能勾勾手指让你过来,也能扔块骨头让你去捡!”
周嗣宗掐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严肃地低声质问她:
“这句话真是跟我说的?在你看来,我好像是对你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敢问戚小姐,我到底哪一点看起来像你任人摆布的狗了?”
戚盼檀的脑海里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她凝视着他的脸,去观察每一个细微的肌肉。
真正伤害过她的那人,不长这样,只是有点相像罢了,所以她才借着他泄愤,把那人曾经对她说过的侮辱言论,对着他重复了一遍。
“不好意思,我玩过头了。”
戚盼檀摸了摸被她掐硬的乳头,作势安慰一下,没想到他反应激烈地扯开她的手,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有多出格。
“实在……不好意思。”
戚盼檀收回手,露出愧疚地笑,摸了摸手腕上那条幸运之石的手串,周嗣宗强忍下这突如其来的屈辱。
“如果觉得不好意思,就请借我一部手机。”
“当然!你既然开口求我了,我肯定会借给你嘛,下次不要再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举动了,害得我都玩爽了。”
“……”
周嗣宗有种被人闷头一棒后塞进水里的憋屈。
戚盼檀将一部闲置的旧手机给了他,连同充电线一起,也不问他用多久,出于刚才的愧疚,这部手机就算是送给他了。
第二天周末,乔休尔一觉睡到自然醒,发现自己的室友没在屋内,他打着哈欠开门,正巧戚盼檀结束上午的工作回来了,她脱下绿色夹克,问他:“周嗣宗呢?”
“不知道啊,我刚睡醒就没看到他。”乔休尔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问:“你吃午饭吗姐,我今天想吃泡面。”
“行,你顺便也帮我煮一份吧。”
她将外套扔在沙发上,急匆匆去了卧室,乔休尔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条断裂的手串,刚想开口问,她卧室门就关上了。
一辆斑驳的红色老爷车停在石板路的交叉口,车身的铁皮已经被磨得失去了光泽,迷你的轿车容量拥挤,又在车顶加装了一个铁焊的行李架。
这辆车的空间对于周嗣宗的体格来说,过分地小,他已经把座椅靠背调整到了最后,却还是有些拥挤,右边的膝盖不得不顶着换挡杆。
方向盘上放着一个笔记本,他观察完附近的地形,咬开笔帽,在纸上画出大概的路线,包括一些特殊的路口标识和狭窄的小巷。
完事后,又将本子放在副驾,开车继续往前,每到一个路口就会停下来观察然后记录,就这样开了一天的车,这座小镇差不多被他摸索完了一遍。
镇子太小,任何追杀对他都是一条死路,如果那些人找到这里,周嗣宗必须制定出一条完美的出逃路线。
而如何从这个边境小镇抵达隔壁的另一个国家,就是接下来他要考虑的。
在这之前,周嗣宗已经逃亡了一个月,一直在这个国家里躲到各个城市,很快那些人就会发现他在这里,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焦虑过后,周嗣宗双手搭在方向盘,烦躁地低下头压在手臂,对于没有护照的他,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从那位边境管理局的戴里斯身上下手。
车窗被敲响,周嗣宗抬头看去,疲惫的眼神是没有加以掩饰的伪装,一瞬间涌出躁怒的杀意,吓到了乔休尔。
好在夜色很黑,他只看到他的表情有点凶,周嗣宗捏了捏鼻梁,开门问:“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了啊?你今天一天都去哪了,而且这个不是戴里斯的车吗。”
“我找他借的,想在这座小镇兜兜风。”
周嗣宗下车,将车门反锁,乔休尔和他一起上楼,他手里拿着刚从超市买的蔬菜瓜果。
“你怎么知道戴里斯有两辆车啊?他平时就开这辆车去上班,和姐约会才会开那辆白色的丰田,我还以为是戴里斯来找姐约会呢,居然开这种小破车来接她。”
“我不知道。”他冷淡回答。
乔休尔自讨没趣地撇了撇嘴角。
上到叁楼的时候,他又突然想到什么:
“今天中午我看到姐手里拿着一条断掉的手串,她还挺着急,我都没来得及问她那是什么,她一整个下午都呆在卧室里,也不去开车拉客,不知道晚饭还要不要吃。”
乔休尔这小子嘴巴就是闲不住,路上看到被狗尿了的树都要提一嘴,周嗣宗有时候还挺喜欢这个小子,毕竟不用他主动打听,就能套出来很多有用的信息。
午夜,深秋的冷风吹得人格外清爽,阳台的落地窗开着,房间里的温度低到了十度。
戚盼檀穿上长袖针织外套,准备去阳台抽根烟,开门后瞧见周嗣宗背靠着阳台的栏杆,手里拿着瓶啤酒在喝。
听到声音,他把头扭正看向她。
夜里太安静了,戚盼檀觉得有个人陪着她也不错,于是走过去问他:“你不冷吗?”
他穿的是乔休尔的衬衫和长裤,短了大半截,不合身的衣服明显很不舒服,肌肉撑的布料纤维都出来了。
“还行,我火气比较旺盛。”
戚盼檀不难看出来。
她坐在了阳台的木椅上,摸出烟盒,掏出一只烟咬在嘴里,手掩住风点燃,咔的一声,摇曳的火焰照亮她的瞳底又很快熄灭,烟尾亮起了忽明忽暗的火苗。
周嗣宗观察到她手腕上只剩下那条纤细的彩色钻石手链,戴里斯送给她的不见了,明明昨天还见她带着。
“你在国内住哪座城市?”
戚盼檀突然问起。
“你很感兴趣?”
周嗣宗将玻璃瓶放在唇边,仰头吞咽,醒目的喉结滚动,月色在他的背后,冷冷的光线洒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勾出他修长的身影,微凉的夜风拂过他凌乱的发丝,映衬出冷漠的面庞。
戚盼檀手臂撑在大腿,放松的姿态往前弯腰,这个角度,她又得仰着头去看他,表情认真地询问:
“你去过江通市吗?”
“首都谁没去过。”
“那你住在那里吗?”
周嗣宗歪头,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你想知道我的身份?”
“我只是想知道你住不住在那里。”
“我的家有很多地方,不一定非要住那里。”
“那你的意思是,你在江通市也有一个家,你也住在那里。”
“我很少会回那里,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只有小时候在那待过叁年。”
戚盼檀沉默地咬住烟,思绪混乱摸不清头绪。
这两人有些相似,但也仅仅是眼神和语气,其他的性格,姓氏,身型都不一样,硬拼凑起来太勉强了。
“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
戚盼檀抬起头看他:“什么?”
“你知道戴里斯送给你的那条手串什么来历吗。”
戚盼檀奇怪:“你怎么会知道他送给我手串?”
“因为就是我给他出的主意啊。”他笑得异常诡异。
戚盼檀不祥的预感加重,因为那条幸运手串断裂的原因,她从下午开始,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而更重要的,是她近来每天为自己占卜,凶兆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
竭力压抑在心底的恐惧,在这张诡异的笑脸之下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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