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今天悲剧了吗 - 分卷阅读8
(快穿)今天悲剧了吗 作者:亥竹
分卷阅读8
谁叫自己没底气呢。
见他数落自己数落得差不多,辛回挂着笑问道,
“桓儿来朝阳宫找我有什么事么?”
刘桓依旧一副老成模样,可是神情里带了几分柔和,语气轻和道,
“桓儿是来向阿姐辞行的,近来匈奴屡屡犯我边关百姓,父皇亲点了奋勇将军前去肃边,桓儿自请同往,父皇已经应允,此去归期不定,少则三两年,多则四五载,往后母皇就托付给阿姐了。”
辛回惊愕不已,半晌才讷讷道,
“你一个未成年的嫡皇子去边关做甚么,况且你如今不过十四岁,听说那匈奴人凶残暴戾,如今边城也不太平,伤着你可如何是好。母后晓得么?”
刘桓见自家阿姐这般担心自己,心里暖意融融,神色却还是没有半分动摇,坚定说道,
“母后已经知道了,阿姐不必担心。父皇如今迟迟不肯立储君,泰半是因为外祖父家权势太盛,父皇很是忌惮,收回外祖父的兵权不过就在这一两年了,如今就连对母后也是防备得紧,若是我还不争气,只怕将来连母后和阿姐都护不周全。”
辛回嘴唇翕动,终是没再说出一句话来。良久,叹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与心疼,眼前的少年不过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便要去担负这些大人间的勾心斗角与争权夺利,可见凡世为人确实是受苦来的。
辛回留了刘桓在朝阳宫用膳,姐弟两人说了几句体己话,不过戌时一刻,刘桓便要回宫继续上晚课,辛回亲自送他出了朝阳宫,心里有些感慨,只是自己再怎么感慨,除了季献的命格以外,旁人的命格辛回自是能不改便不改,况且自己不知几时便要回天宫。
只是自己顶着这清晏公主的身份,白得了这许多宠爱,捡了个爱罚自己禁足的娘亲,一个爱说教的严肃正太弟弟,待回第一天府宫后,定要去阴司问一问他们二人来世的去处,与他们写一个美满喜乐的命格,不要再像这一世这般,日日困在皇城,翕伏着性子去博自己丈夫、父亲的宠爱与信任。
御花园的迎春花盛开凋谢,也不过数十个日月更替罢了,算算日子,刘桓已经离开京城将近两月了,天气也一日日回暖,辛回无聊时在朝阳宫的院子里搭起了一个葡萄架,想着待蝉声阵阵、流金铄石的时节,正好放个软塌在架下纳凉。
最近宫里不太平,先是安嫔的孩子小产,接着便查出是丽妃下的手,安嫔没了孩子身子大大亏损了不说,日日躺在床榻上竟像是没了生趣的形容,好在命是保住了,只是每日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般。
而丽妃因残害龙子,被打入了冷宫,听闻她夜夜啼哭喊冤,那冷宫的手段辛回还是略有耳闻的,没几日便传出丽妃病故的消息,只是究竟是怎么死的无人知晓,也没有人愿意知道。就连丽妃的母家,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丽妃的父亲被纠察出卖官鬻爵的大罪,丽妃死后没多久,阖府上下被判了秋后问斩。
这买官卖官牵扯出的岂止丽妃娘家一家而已,好几个二品官并封疆大吏皆被查办了,如今前朝后宫皆是人人自危,连春日的风都不怎么从皇宫里过了,气氛沉闷得紧。
辛回倒是并不怎么在乎这四周的惊涛骇浪,总归同自己没有多大干系,她要做的只是管好季献便好了,闲来无事便往季府跑,再打探打探沈潋滟的动向,日子倒也不无聊,左不过近来皇后皇帝都不得空来管束她,正乐得自在。
只是没自在几日,便被皇后喊去椒房殿训斥了一顿,毕竟是未出阁的公主,日日往臣子的私邸跑,总归不像话,如今已是满京城的闲言碎语,说是清晏公主苦恋状元郎,季献身为臣子不卑不亢,于是清晏公主便日日去府上痴缠状元郎,这倒是成了最近百姓最爱的茶余饭后的谈资,男子赞季献风骨峭峻,女子叹公主痴情难得,辛回与季献二人着实丰富了京城百姓的八卦新闻。
辛回满不在意,而季献总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坦荡模样,辛回便也不怎么把流言放在心上,如今被皇后斥责,然后便是单方面交流后的固定节目——辛回又被禁足了。
在朝阳宫种了几天蘑菇,辛回觉着自己离发霉不远了,不过长了几天蘑菇后,她便被个惊天大新闻砸得七荤八素,而至于相比之下,让她觉得长蘑菇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务农活动。
听说季献被御史台参了。
要说被御史台参本,那便谁都没有辛回的经验足,自打做了公主以来,十天半个月便被参个两三次,皇帝也明白,御史台的人平日里闲得很,便只有参本这一项乐趣了,今日上折子说尚书府的公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明日又奏表将军府的下人逞凶行恶仗势欺人,他们的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事没事都要搞点事。
但是季献的这一桩事却让辛回有些苦恼,因为与许久不见的沈潋滟有关,自从第一次见面后,辛回便只在季府大门口见过她一次,但听说季献对她避而不见,辛回便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御史台奏本,说季献强占了沈潋滟,至使沈潋滟被未婚夫厌弃,而今沈潋滟腹中已经怀了季献的骨血,季献却将沈潋滟拒之门外不见,沈潋滟伤心之下便去跳了护城河,结果被人救了起来,恰巧救她的人是御史台脾性最硬的御史中丞,这才有了御案上那一本折子。
辛回并不相信季献会做这么蠢的事,但是她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皇帝爹相不相信。
清心殿中,皇帝高坐龙椅,下面跪着肃着脸的御史中丞,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沈潋滟,以及从头到尾除了初时御史中丞呈言时皱了皱眉,而后便一直面无波澜的季献。
御史中丞一番义愤填膺地慷慨陈词后,御座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不动声色地问季献道,
“御史中丞所言的罪名,季卿认不认?”
季献恭敬地伏地叩首后,对皇帝说道,
“非臣所为,臣不敢认。”
沈潋滟原本安安静静地跪着,此时见季献不肯认,咬白了唇,旋即便泪盈于睫,要掉下泪来。
季献像是没有看见一旁的沈潋滟一般,无动于衷,皇帝的目光在季献与沈潋滟的身上几经逡巡,最终开了尊口,对泫然欲泣的沈潋滟道,
“沈氏,朕问你,你方才所言可是句句属实?若有失实,欺君可是死罪。”
沈潋滟终于掉下泪来,却又强忍哽咽,哭诉道,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半分不敢欺瞒圣上,民女记得清清楚楚,三月十二那一日,季......季大人他来了掖柳巷民女栖身的小院,然后便......再后来,民女便发现自个有了身孕,民女不得已便去找季大人,没想到大人他转眼便不肯认了”
“民女也省得,季大人定是还在记恨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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