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个老男人(女穿男) - 穿成一个老男人(女穿男) 第119节
余隐脚步一顿,又折了回来。
安阳公主拧眉苦笑,“本宫不知道仙术为何,但是本宫知道是药三分毒,别管什么仙丹,鬼丹,刚开始肯定效果不错,但若服用久了,怕是身体早就完了。”
余隐这段时间被她逼的差点抑郁。
此刻,突然感觉安阳公主,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于是,便道:“飞鱼道长是柳家举荐的?”
安阳公主摇头:“是张东远。”
余隐拧眉,“张家怕是没这么大的能耐吧。”
安阳公主道:“你教了张东远那么久,难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野心,你是半点没有察觉?”
余隐抹汗。
这问题直击灵魂。
他若是真知道他这般野心勃勃,丧尽天良,也不会收他为徒了呀。
好吧,他来时张家已经跟余家退亲了。
所以,事实上他跟张东远也没多过接触,许多东西,还是从原主的记忆里得来的。
是以,在他的心里,张东远就是一心想要攀附权贵的人渣。
他们一家人,也只不过是他的一块跳脚石。
如今被安阳公主质问,他一时只得苦笑。
“大人可见过玉贵人?”
安阳公主也没为难他,直接将话题跳开。
余隐摇头,“只听说过,是去年冬日进宫的,在几位新人中,最是受宠。”
“大人若是见着她,怕会大吃一惊的。”
安阳公主似笑非笑道:“大人也算是一奇人也。”
余隐:“……”
“玉贵人原名张小玉,想来大人并不陌生吧。”
余隐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张小玉他并不陌生。
只是他从未将如今深受宠爱的玉贵人,与那个下雨天给哥哥送伞,晚上给哥哥做参汤的小姑娘联系起来。
“大人与张家交往也有几十年了吧,怎得不知道,他们居然有这样的心思?”
安阳公主这话犀利的直扎余隐的心窝子。
张东远攀上柳家后,便想着能攀上更高的。
柳二姑娘脾气爆躁,又心眼极小。
两人成亲至今四年了,膝下却无所出。
早两年,张太太急得嘴上直冒泡,偷偷让张东远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岂知,被柳二姑娘知道了,打上门去,一碗汤下去,肚子里五个月的男婴被打了下来,而那个外室,也因为药力过猛,当日便血崩而亡。
这段丑事,闹得沸沸扬扬。
张太太直吵着要跟柳二姑娘拼命。
张东远一时间成了京里的笑话,不过当时圣上龙体欠安,张东远也不知道从哪认识了一个道士,便引荐给了皇上。
去年,张小玉也被送进了宫,如今的张东远算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这些事,余隐还真不知道。
由于张小玉的原因,张太太有了跟柳二姑娘叫板的实力。
这次也没藏着揶着,直接把张东远的一个远房表妹给弄进了京,如今就养在自己身边。
张东远因为水涨船高,还跟柳二姑娘约法三章。
一个月单日在她屋里,双日在表妹屋里。
余隐听得眼睛都瞪圆了。
差点吐出来。
不可思议道:“那柳二姑娘也同意?”
安阳公主白了他一眼,“她不同意又有何办法,成亲三年多,均为所出,而且太医已断定,她早年习武伤了身体,已是无法生育。”
余隐恍然。
这个世界的确对女人不友好。
默了一会,余隐突然感觉安阳公主这有点走题呀。
于是,便道:“公主叫老夫过来,应该不止为了这些吧。”
安阳公主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相比于余隐与当年的彭珍娘,成亲十来年都未有儿女,说余家人胆子小也罢,说他们懂规矩,心地好也罢。
无论是余老太太,还是余隐都没有任何为难彭珍娘的地方。
甚至连过继,纳妾这种事情都未曾有过半点。
再瞧瞧张东远,或者更多的男人,安阳公主瞧余隐的眼神,就忍不住有点发放光。
余隐被她看得心头直打鼓,“要是没什么事,老夫先回去了。”
“本宫找大人过来,自然不是跟大人八卦的。”
余隐只得立正稍正,洗耳恭听。
安阳公主过来,是想把皇帝的情况跟他简单说一下,让他想想办法,让皇帝远离丹药。
皇帝起初嗑丹药时,身体是有所好转。
太医们开的方子都不管用,唯有这飞鱼道长献的丹药能让他安然入睡。
起初也只是一个月服用一颗。
可到了今年,已经一个月三四颗了。
如今,又有了玉贵人,皇帝服用的丹药种类就比刚开始只是凝神静气,要多了。
安阳公主道:“大人是否最近也能察觉出,圣上的脾气有些喜怒无常。”
余隐苦笑。
他哪会不是喜怒无常,早已不是他心里那位在翰林院找书瞧的白净少年了。
跟安阳公主聊了一会,余隐感觉自己更头秃了。
一件事一件事的,真让人头皮发麻,感觉他的生发水,再用得都没啥用了。
就这,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和公主成为盟友。”
盟友个狗头呀。
刚骂完,系统又道:“安阳公主好感度150 ,请宿主再接再力,好感度达到200,便可达到牵手成功。”
等等——
余隐只当他是日常报数。
岂知,被后面的牵手成功,给震惊到了,忙道:“什么叫牵手成功?”
系统道:“恋爱第一步,心生好感,好感暴表,便可互诉衷肠,随后便可牵手……”
牵手——接吻——滚床单——养嵬子。
系统的科普遍这样的。
余隐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连连喊道:“打住,打住,别乱说,好好做个系统,别天天跟个皮条客似的。”
系统:“……”
余隐纠结了两天。
皇帝嗑丹药这事,到底该啥整。
讲真,在丹门当了十年的种药小童,余隐对于丹药的了解不可谓不深。
说实话,丹药这玩意,如果正统的,对身体,对修行,都有帮助,就怕你嗑的丹方有问题……
飞鱼那胖道士,光身上的味道,就让余隐觉得是个骗子。
所以,在纠结了两天之后,他打算从吕公公那儿弄点皇帝服用的丹药,哪怕只是闻上一闻,他也能断定里面的东西到底有没有危害。
岂知,这一天,他刚出门,就在巷口碰到了张东远的车子。
张东远掀开帘子,微微笑道:“先生,早上好。”
余隐挑眉,“不好。”
张东远道:“先生,还在生学生的气。”
余隐冷哼:“不敢。”
他们家巷口不宽但并不窄,两辆马车或是互相礼让,并肩而行也不是什么问题。
可偏偏,张东远的车子就堵在巷口中间,余隐他们哪边都走不了。
飞鱼道长掀开帘子道:“听闻大人对丹药颇有研究,今日贫道便想请教一二。”
余隐脸色微变。
谁造谣说他对丹药有研究。
飞鱼道长生得圆圆胖胖,笑起来很亲切,像个好好先生,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余隐脚底生寒,“大人能弄出生发水来,想来在药物方面极有造诣。”
余隐冷冷看向对方。
飞鱼道长不为所动,继续道:“占用不了大人多少时间,贫道为圣上练丹,若是能与大人一起讨论,肯定能让圣上的身体更加强健,此乃利国利民的之事,大人觉得呢?”
余隐点头:“是呀,利国利民,道长如此为国为民,实乃当代凯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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