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开时 - chapter 48.意外(2)

    茅野离开后，寂静蔓延，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就连茉莉也呈现呆滞状况许久。
    直到她想通了些什么后惊叫：「所以她身上一直有这些触手吗？！」
    糸成缓缓说道：「不，这可能性太低了，若是放任触手生长而不保养，触手的拥有者就会感受到有如落入地狱般的痛苦，要不动声色忍耐到底，根本不可能。」
    「可是，这个情况来看，她确实是这样过来的啊。」茉莉听曾经拥有触手的糸成说完后，依旧疑问。
    「太夸张了，面对触手那足以让人发狂的剧痛，她居然连一滴汗都没流，就这样笑着过完了这些日子。」糸成喃喃自语着，似乎陷入了某种讶异的回圈。
    「而且，她说她是雪村亚久里的妹妹？」前原重复了方才茅野说过的话。
    「如浅野同学所说，她是我们之前的班导没错。」杉野低着头说，三村突然冒出一句：「难怪我就觉得好像在哪看过她。」
    「可我觉得她跟雪村老师长得不像啊？」
    「不是啦，是看到她放下头发加上冷峻的表情，看看这个。」话落，三村把手机萤幕转向大家，萤幕上有个黑色头发的女孩，茉莉认出了这是以前一个很有名的童星，名叫磨瀨榛名。
    「那个不论什么角色都能完美演绎的天才童星？」看来磯贝对她也有印象。
    「对，因为她息影很久了，再加上发型跟气质都不一样，一时之间我才没认出来。」三村收起手机，茉莉在这时候看见渚十分错愕的表情。
    想必每个人心里现在都有着许多问题吧－－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她一直以来都忍着强烈痛楚潜伏在e班吗？''、''她说杀老师是杀人兇手是什么意思？''
    「而且，就连平常最敏感的茉莉都没发现......」莉樱显然还没从惊吓当中恢復，她连这句话都讲得有些断断续续。
    「不，其实我有几次有感受到她的一些不对劲，但因为都只有一瞬间，所以我没想太多，要是我早点察觉，她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触手的疼痛那么久？」茉莉咬牙切齿地道，似乎对自己有些生气。
    不过，藉由茅野这件事，茉莉脑中突然窜出了一个人－－
    白，给e班带来很多麻烦的人。
    她曾在多年前遇过一个跟他气质非常相似的人。
    那是她的亲戚，可却让她很厌恶也想避而远之。
    眾人回到教室后，律传了一部剧的片段到大家的手机里，看着影片中面目狰狞的茅野，大家都十分诧异，她的演技真的不是普通好，说她已经成为那个角色都不为过。
    「这样看来，茅野看似跟每个人都很合得来，可是却从不跟任何人深交，而且，她之前那个巨大暗杀布丁，大概也只是个幌子。」前原细声呢喃，站在他附近的茉莉理所当然听到了，她附和道：「她之所以常常待在渚身边，应该是为了利用渚的杀意隐藏自己的杀意。」
    「杀老师，茅野说你是杀人兇手，你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们已经培养出这么久的信赖关係，不会再怀疑老师的。」三村提出了一直縈绕在大家心头上的问题之一。
    「可是杀老师，你必须说出以前的事来。」片冈也持有相同意见。
    「否则我们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况的。」磯贝接续片冈的话。
    茉莉转头看了眼业，他的表情也很凝重，丝毫没有平时的轻松愜意。
    教室内陷入沉默许久，杀老师才徐徐开口：「我知道了，但在这之前，茅野也是e班重要的学生，老师希望能够在所有人面前全盘托出。」话才刚落，杀老师就收到了茅野的讯息。
    【今晚七点，到后山的芒草原。】
    杀老师后来让大家先回家一趟，时间到了再过来。
    茉莉跟业一路都没有对话，业看得出来，茉莉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因此就没有开口打扰她。
    到了浅野家门口时，茉莉突然向业提问：「业，你对白这个人，除了在e班见面的印象外，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怎么突然提到那个人？」业有些不明所以。
    「今天茅野的小插曲让我突然想到，我好像曾在某个亲戚身上感受过白的气场。」
    业顿时明瞭，若是茉莉的亲戚，那在浅野季夏的丧礼上，他一定有见过。
    「确实，我也觉得好像在哪看过白。」业很认真地思考了会，答道。
    「算了，现在重点不是他，是茅野。」茉莉甩甩头，把多馀的想法甩出脑袋。
    「回去冲个澡，穿暖点。」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点头应允，两人便道别。
    茉莉到家时，浅野学峯还没回来。
    她传讯息告知学秀今天班上有事情，不会回家吃晚餐，并向父亲报平安，顺道说了自己会晚归的事。
    父子俩都没有多说太多，只是叮嚀她注意安全，儘早回家。
    晚上六点，茉莉一个人随意吃了点东西，就跟业见了面，一同前往后山。
    时序已经进入冬天，夜晚的风有些刺骨，一整片的芒草随风摇曳着，茅野的触手在黑暗的环境中依旧十分明显，她起初背对大家的方向，听到身后的动静，她才回过头，绽开笑顏：「你来了，杀老师，来做个了结吧。」
    看见眼前的情况，杀老师不禁冷汗涔涔。
    茉莉意识到了不对劲。
    茅野现在的脸色很差，糸成估计也发现了这件事，他跟茉莉对视了一眼。
    「杀老师，帮你取名的人可是我，就让妈妈灭了你吧。」茅野收起了笑，目光变得十分凛冽。
    「茅野同学，再继续使用触手会有生命危险的。」杀老师出声，似乎打算尽力劝退她。
    「你现在应该只有脖子这圈特别冷，身体其他地方很热，这是触手拥有者常出现的代谢异常。」糸成一语中的，茅野的表情凝结了一瞬，接着她冷笑：「哪里会有生命危险？我状况好的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来动摇我。」
    「茅野。」从下午就一语不发的渚终于忍不住开口。
    「嗯？」
    「这一切，都是演戏吗？开心的事，还有各种回忆；痛苦的事，以及大家一起克服的种种困难。」渚依旧对于茅野的真面目感到非常不敢置信。
    「当然都是演戏，好歹我也是个演员。」茅野毫不犹豫地回答，接着，她脑海里开始播放差点让她忍不住暴露身分的几个画面。
    「渚被鹰冈打倒、修学旅行被不良少年找碴，还有被死神踢的时候，我都把委屈给吞了下来，继续扮演个弱女子，因为要是在杀了这傢伙以前暴露，那就没戏唱了，我也就无法替姊姊报仇了。」
    「你姊姊......」
    「被这种怪物杀死，姊姊一定很恨，她非常喜欢老师的工作，我也稍微从她那听说了不少关于这个班的事。」
    这时，e班有跟雪村老师相处过的同学们都陷入了回忆，他们不禁想起了那个怀抱着满满热忱又认真的女老师。
    「虽然她只带过我们短短的时间，但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竹林说道，杉野接着问：「面对这样的雪村老师，杀老师有可能莫名其妙杀死她吗？」
    「就是啊，你先听杀老师说吧，小枫。」仓桥看起来也很焦急。
    「就连停学中的我，她都到家里来访问了。不过，这样真的好吗？茅野你现在想做的事，是杀手的最好解答吗？」业的眉头没有松开过，虽然他的问题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但在e班待久了，绝对能听懂。
    「而且茅野，你对于那些情况会委屈，就代表了你在这一年中还是有些真心在的，为什么不尝试先听杀老师说呢？那种过分的事情，杀老师从没在我们面前做过啊。」面对茉莉犀利的质问，以及其他同学们的劝说，茅野很是不耐烦，她的触手尾端冒出了火光：「吵死了，外人全给我闭嘴。不管什么弱点和缺点，只要琢磨就能成为武器，这可是老师教我的。如果身体热到受不了，就加倍让它发热，再全部集中到触手就行了。」
    茅野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已经变得非常差，杀老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声喝止：「不行，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杀老师才刚把话说完，茅野就用触手上的火点燃杀老师周围的芒草，在杀老师附近的同学们纷纷下意识地后退。
    「我现在的状况好到不能再好，全身都很敏感，不管你有什么缝隙，我绝对不会放过。」
    有些人为了杀老师最不擅长应付的剧烈环境变化感到担忧，有几个人还想尝试说服她，例如渚：「快住手茅野！这样是不对的！我也学习到了，牺牲自己去杀人，事后也根本不会留下什么！」说着，渚甚至想往火圈里衝，被杉野跟莉樱紧紧拉住。
    「我不打算牺牲自己啊？我只是要杀了他，我是那种只要下定决心就会往前衝的人。」语毕，茅野随后开始了攻击。
    。
    救命头好痛，为什么茅野这边那么难写！
    有人猜到白跟茉莉的渊源了吗？
    (被我剧透过的先嘘！)
    对了，我接下来的更新日程如下：
    1/31(一)~2/2(三)照常更新
    2/3(四)~2/6(日)休更
    2/7(一)~2/10(四)更新正文
    2/11(五)更新番外
    2/12(六)~2/20(日)停更，我要模拟考！
    2/21(一)可能可以更一回。
    真的先停止别搞我，我学测剩不到一年：)
    等放暑假再来补偿你们，估计暑假就能完结了，这个寒假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