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江稚沈律言 - 第453章 他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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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凌晨,沈律言才回了家,没想到母亲还没睡,似乎是特意在客厅等他。
    沈夫人早就发觉她的儿子最近几个月忙得不可开交,她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看起来更像是不愿意让自己变得清闲。
    有时间就会胡思乱想。
    忙碌会让人停止去思考那些想不通但是偏偏也不重要的问题。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公司又加班?还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加班?”
    沈律言的确回了趟公司,他早早回来也是睡不着觉,不如回公司加班。
    “最近公司是有些忙。”
    “真忙还是假忙?”
    “真的忙。”
    沈夫人盯着他看,没看出撒谎的痕迹也就相信了他,“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她其实已经很困了,只不过一直在强撑着等他回来,原本想说的话差不多忘记了。
    沈夫人把摆在桌上的相册交给了他,“这是佣人今天整理客房的时候,发现的相册,里面还有两张阿稚的照片,应该是她之前忘记带走了,改天你有空就还给她。”
    沈夫人顿了顿,又说:“你想自己留着也行。”
    她看过照片了,是阿稚很多年前的旧照。
    两个孩子就这么分开,的确可惜。
    说来说去还是有缘无分。
    认识的早点,怎么也不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她儿子现在是不肯承认自己不正常,两张旧照就当给他留个念想。
    沈律言接过相册,脸色平淡,他说:“我会还给她的。”
    沈夫人看了眼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真就不信沈律言舍得还给她。
    “母亲,您早点休息。”
    “我这就去睡,你也早点睡。”
    沈律言现在睡眠不好,失眠多梦。
    洗漱过后,也差不多凌晨一点,已经是深夜,他还毫无困意。
    睁开眼闭上眼都是江稚那张脸,乖巧的、安静的侧脸,今天晚上不言不语的时候,透着能叫人平静下来的魔力,好像看见了她,那些无处安放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暴躁就得到了安抚。
    莹润的脸颊,微红的气色,整个人就像熟透了的蜜桃。
    从里到外都透着清淡的香气。
    沈律言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卧室的台灯,这盏灯还是他从别墅那边带过来的,离婚之后,不是她自己置办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有带走。
    包括这盏她很喜欢的小台灯。
    佣人知道是他买的小台灯,离婚之后,叫人清理卧室里属于她的物件,才得以幸免于难。
    沈律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盏灯带回来,其实有很多个夜里,她睡不着的时候,他也还清醒着,她望着灯盏的余晖发这待,还很幼稚的用手去想要捉住这缕光线,他都看在眼里,觉得很好笑,又觉得很可爱。
    只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她笨拙的想要捉住光线的样子很可爱。
    沈律言打开了相册,里面遗落的她的两张照片是她高中的毕业合照。
    一张是和几个同学站在教学楼外的榕树比着剪刀手,她穿着蓝白色的校服,站在人群里也是一眼就能看见的存在,乖乖软软,笑容清浅。
    还有一张,是她单独拍的照片。
    相纸已经有些泛黄了。
    照片上的人笑容依然灿烂甜美,只不过眼中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像是对过去依依不舍的告别,和不舍。
    沈律言望着照片背后印着的校名,底下还印着她的姓名班级。
    他的指腹,不由自主,轻轻抚上她的名字。
    隔得那么近,又隔得那么远。
    他合上相册,关上了灯,黑暗之中,他望着天花板,内心空空荡荡,像四面敲了就能听见回音的墙,是空的。
    照片一直被留在沈律言的这个相册里,他每天似乎都会惯性遗忘要把照片还给她这件事。
    半个月后,母亲随口问了他有没有还。
    沈律言面不改色的撒谎:“还了。”
    其实照片就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他既没有告知她,好像短时间内也不打算还给她。
    沈律言刻意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有些不是很重要的会议,也常常飞往国外,宁愿耗费这些时间和精力。
    忙碌的工作,和财经新闻上的商业采访,渐渐地让人遗忘了沈律言曾经的那些花边新闻,包括他的个人私生活,也很少再有消息传出来。
    没人会在他面前问起他的上一段婚姻。
    商业合作伙伴不会。
    采访的媒体也不会。
    他自己好像也在刻意的要忘掉她,尽可能控制自己不要再被失控的感情所操纵,又做出深更半夜在冰天雪地去找她这种事。
    坚持了将近一个月,沈律言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
    他骗过了身边人,骗过了他的母亲,也骗过了自己。
    沈夫人过生日的那天,低调宴请了一些亲朋好友。
    下午,家里的佣人早早准备好甜品和蛋糕,沈律言刚睡醒,下了楼,看见放在茶几的蛋糕上方的榴莲肉,皱着眉说:“把这些撤下去,少夫人对榴莲过敏。”
    话音落地。
    周遭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连沈律言自己都沉默了,脱口而出的话,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可能就是刚睡醒,还在梦里不太清醒。
    他揉了揉脑仁,“撤了吧,我闻不了榴莲的味道。”
    “好的,少爷。”
    在这场长久的自我博弈中。
    在无时无刻都在和自己的情感对弈的战争里。
    沈律言似乎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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