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钱,你什么也不是。”
他的眼睛比地狱还要冷,用那种特有的微笑看着她。
在他身边,凝固成一片狮子的领地,卉满觉察到了危险,她像羚羊一样奔跑上楼。
在楼梯上,谢观揪住她的头发,箍紧她的头皮,逼迫她仰头直视自己,诡异的磷火在眼中凝聚,幽幽焚燃。
卉满开始颤栗,那种讨厌窒息的压迫感又降临了。
“我说过让你用什么味道的发膜,你有时间跟那个律师见面,却没时间完成我的命令。”
卉满大吼:“因为我愿意跟他见面,不愿意涂你的东西!”
“是,所以你需要教育。”
他把她打横抱到三楼,事情变得有些失控。
身体圈起,领带扯下,蒙住眼睛,系的又紧又死。
“不要这样做,我看不见你。”冰凉手指像嗖嗖吐息的游蛇在身上爬,盲感让卉满本能害怕。
“你不需要看见我,你只需要承受。”
他抚摸她的喉咙,感受那层颤动。
在黑暗中一切都那么敏感,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变长的指甲在后背深陷。
结束时,谢观像条猎犬一样在卉满颈侧深深嗅闻,慢慢渗透着她的细微发抖,披有植物毛细的瓤状种子在丝丝紊乱中生根。
房间里充满着植物抽枝般冰冷的,死一般的气味。
他拦腰抱着她去了浴室,他的浴室从来不许别人进入,是高危风险区。
浴缸光洁巨大,很快,衣物都被除去了,水流漫上来,在浴缸里,卉满的身体像一条鱼那样滑,抓都抓不住。
谢观像一条巨型鲨鱼那样扭动尾鳍,嘶哑追捕她。
两条鱼血脉喷张,在水中展鳍角力,他按住她的身体,给她往身上按着圈打沐浴露,往头发上涂发膜,都是用的他喜欢的味道。
卉满的身体被缓缓撑开,沉入水中,溢满。
她看不到光亮,漆黑一片中只能听到水声和他的喘息声,害怕谢观要淹死她,终于怂了一点,摸索着搂住他的脖子,喊他的名字。
“谢观?”
他没有应她,继续重复手上的动作,把她的头发湿透,抹上更多香氛护发精油。
“谢观?”
“……祝你生日快乐。”
她的头发紧贴身体,湿漉漉地抖。
谢观停止了动作,冷冷的声音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渴求:“再说一遍。”
卉满小声说:“祝你生日快乐。”
“那你陪我去吹蜡烛。”
卉满急切点头,很想从浴缸离开。
她摸黑爬起来,脚底一滑,险些摔倒,跌在他身上,他胸腔发出闷哼,给她把领带解开了,她趴在他身上缓了会,喘息着慢慢睁开眼。
他身上的西装湿透了,脱下来扔一旁,重新在浴缸里放满水,跟她一起洗,浴室里浮起神秘的白色泡沫,暗香浮动,清洗完成后,谢观拉开抽屉柜,里面有崭新成套的西装。
他站起身走出浴缸,宽阔肩背,紧俏腰胁,完美如希腊雕塑的身体滴着水,卉满眼睛像是被烫到了,赶紧潜到水里捂住眼,头顶一阵衣物布料的摩挲声,搭扣的声音,几分钟过后,他擦干净身体,已经穿戴整齐。
他扯过旁边架子上的浴巾,把水放掉,给卉满用浴巾擦干身体,那张高洁的脸微微低下,她的头发变得又滑又香,被均匀用手指梳开,然后吹干,细致贴心地做这些时,与刚刚的粗暴形成极致反差,他身上隐约有一种微涩的人夫气质。
他从抽屉里拿来毯子把她裹好,只让她露出个脑袋,抱着她走出了浴室,下楼梯,来到一楼餐桌,客厅里一片漆黑,保姆都早已睡下了,但是饭桌上基本没动过的菜不敢收拾,依然摆放在原位。
生日蛋糕已经塌融,软软的一团,烛光明灭,金黄色的光芒在两人脸上跳动闪烁。
谢观发令:“一二三,吹。”
卉满鼓起嘴巴,憋气吹气,几十根蜡烛在她和谢观的共同努力下被吹灭了。
卉满有点好奇:“你许愿了吗?是这样许愿的吗?”
“嗯。”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失落,卉满皱眉看他,有一种他很脆弱的错觉一闪而过。
谢观抱着她重新上楼,躺在床上,他把一条长腿插在她腿之间,融入交叠着,房间里散发着两人黏在一起的味道。
一直平静地抱到了零点,确认她在他怀里迎来了新的一天后,终于,他说话了:“你以前的生日怎么过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没过过生日,也从来没庆祝过。”
在证件上卉满的出生日期是被丢到福利院门口的日期,显然那不是她真正的生日,她也不想纪念那一天自己被抛弃的日子。
第一个发现她的工作人员姓卉,给她起名叫卉满,希望她的人生能圆满,大多数福利院出去的孩子毕生都在追求这个目标,卉满也一直在努力追求着,虽然并没能如愿。
谢观沉默了,卉满情绪也是一阵低迷,低低自嘲道:“至少你还知道生日,我连我的生日都不知道,就那么被放在了福利院门口,连个毯子都没有,包我的只有一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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