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电话给谢束,让他联系下卉满,看看他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谢束不一会给谢观打了回来,说她告诉自己在城郊玩,想一个人清静点。
知道她在哪里后,谢观稍微安了点心。
上次的不愉快过后,他们之间仍在冷战呕气,他去了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他勒令自己的侄子去城郊福利院和动物园附近找找她。
他对侄子儒雅道:“找到她之后看好她,别想着动歪心思,不然把你腿打废。”
谢束在电话那头吓得一哆嗦,手机差点没拿稳。
谢桉在一旁慢条斯理问道:“怎么了?”
“卉满跑出来了,叔叔让我去城郊几个老地方找她,你说要不要对她下手?”
谢桉微笑着看自己的弟弟,这年头做坏事实名制的坏人可不多了,他友爱地提醒谢束希望他可以长一点脑子,不要拉低家族的平均智商。
“你去么?”临出门前,谢束问了他一嘴。
谢桉头也不抬:“我去做什么?她又不值得我费心。”
大树下,草坪上,福利院无人打理的茂盛草丛里藏着只老奶奶喂的橘猫。
猫一开始自己追着尾巴玩,把自己转成一个风火轮漩涡,后来它觉得没劲,就缠着卉满玩,躺在她鞋上耍赖皮。
做猫很开心的一点是,可以抱着鞋睡觉,卉满给它的下巴挠痒痒,树下交织的阴影里,金雀花幽香扑鼻,阳光和谐流动着,紧接着一辆跑车急驰而过,响声把猫吓跑了。
卉满微微蹙眉,敞篷跑车在福利院门前停下,下来个高挑纨绔。
谢束头戴墨镜,吊着嘴角,赤着膊穿了件粉色无袖背心,双手插兜十分痞气。
“哟,小卉满怎么跑出来了。”
他上前几步,在草坪尽头,开着金雀花的地方与她眼神撞见了。
卉满见了他拔腿就跑,从右边的小门跑到街上,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被抓回去。
谢束几步就追上她:“别跑了,我是来陪你玩的。”
他有点郁闷,豪车靓仔,人见人爱,结果她跟见鬼一样。
卉满继续往前走,谢束迈着长腿悠闲跟着,迎面来了辆卖冰激凌的小吃车,卉满走不动道了,她想了会花几块钱买了个白色螺旋冰激凌。
“你吃吗?”她对一旁的谢束客气道,内心想着你最好不要吃。
“我对这种垃圾食品没兴趣,它们既不卫生,还容易长胖,里面有很多不明成分。”
作为阔少,谢束扬着傲慢的下巴,语气娇纵谁也不放在眼里。
但没事,卉满刚好克他。
“真啰嗦,你只要说两个字,‘不吃’就好了。”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这是垃圾——”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你‘不吃’两个字不会说?”
卉满斩断他,拿着冰激凌没好气道。
谢束:……
卉满在路边长椅上坐着吃冰激凌,谢束在她身边跷着腿。
她看到了他那辆鲜艳的骚粉色跑车,隔空点点车问他:“你这个车很贵是吧?有多贵?”
谢束对她比划了个手指,卉满看到后却没有他意料之中的震惊反应。
她只是用充满苦涩的声音无力道:“你真的很有钱,你的车可以买我一个家了。”
钱没有什么珍贵的,但是钱能买到的那些东西很珍贵。她从没有发现钱是如此了不起。
此刻,她的内心升腾着无尽失衡与落差,在昨天操作失利造成那样严重的账户亏损后,这种情绪很难调节。
“有钱不正常么,我们家族已经有钱了几百年了。”
谢束难掩自豪感,这种家族荣誉世代加持下的优越感是他与生俱来的。
但他又转念想到,不对劲,她的家?她哪来的家?谢桉不是说她是孤儿的吗?
“你哪来的家?”
卉满对他指指孤儿院,舔着冰激凌说:“这不就是我的家吗?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过的。”
“你把这当家?”谢束自然不理解,觉得匪夷所思。
“不然呢?小时候又没有别的地方去了。”
冰激凌融化,嘀嗒落到卉满指缝里,她伸出舌头慢慢舔,放过一点奶油。
她这些专心致志的动作让谢束看的有点起生理反应。
他幽幽盯紧她,内心躁动,喘息微微加重。
她是禁忌,是一件可以掠夺的东西,叔叔和谢桉越不让他靠近,他就非要铤而走险,对她怀有觊觎。
他喉结滚了滚,正是一身蛮力荷尔蒙爆棚的年纪,难以抑制某种幻想,她这张脸,配上很顶的脾气一直都很对胃口,如果孩子的事情处理完后,她被叔叔赶出了谢宅,他不介意可以包她。
“喂,我说。”谢束指了指福利院,直勾勾盯着她,“这里值多少钱?应该不贵吧。”
他在考虑她值不值得,值得让他把这里买下来,送给她,借此来让她付出更高的代价。
卉满对他的话心生警备,不回答他。
他将她从头打量,看到了她懒懒扎的绿色头绳:“你就系这个扎头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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