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西游记 - 第四十七章 负面效应

    海口alpha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门外。
    大清早刚上班，麦晶晶就从楼下上来了，在办公室门口敲了一会儿门，里面仍然没人应答。
    麦晶晶没有离开，就一直在门口来回踱着步，看上去有点焦躁。
    总裁秘书文紫霞看着心急火燎的麦晶晶，略带无奈地劝说道，
    “麦主任，这些天我按照你的吩咐，每天都会敲门几次，但办公室里面始终没有人回答。公输总裁肯定不在。或许总裁临时有事离开，没通知我们。”
    麦晶晶回头看了看文紫霞，没回答她，依然皱着眉头在原地转圈。
    吴空这家伙已经有十几天不知所终。不在办公室，也没联系过自己。忽然就消失了。
    是受不了“假冒顶替”的压力，悄悄溜走了？可是足够的化磁丸还没有到手，他就甘心这么走了？
    总裁办公室的门，只有感应公输虎本人的身份磁条才能打开。麦晶晶根本没办法进去。她只能干着急。
    隔了几分钟，麦晶晶又敲了一次门，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她无奈地回头对文紫霞说，“如果看见总裁，立刻打电话告诉我。我有很着急的事。”
    她有点沮丧地走进电梯，打算下楼去。
    电梯门就要关上的时候，公输虎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
    “公输总裁”出现在门口。他头发乱蓬蓬的，胡子拉碴，脸色有点苍白，好像很多天没有仔细打理的样子。
    文紫霞和麦晶晶都呆住了。
    吴空看了看她俩，没有说话。他走进电梯，对麦晶晶招招手：“走，找个地方吃饭去。”
    海口西郊的一间偏僻的西餐厅。包间内，麦晶晶仔细端详着坐在对面的吴空，他正大嚼着一块牛排，这是他吃掉的第九块牛排。
    “你醒来的时候，确定自己是在输液？”麦晶晶问到。
    “你以为我出现了幻觉？看看我手背上的输液针孔。”吴空把手伸出去让麦晶晶看，“针扎就在手背上、输液袋就挂在架子上，那些东西现在还在那间联络室里面。”
    “这么说，有人在你处于睡眠状态时，进了联络室？”
    “这不可能。”吴空摇摇头，“我检查过整层楼的摄像记录，在我昏迷期间，没有人进来过我办公室。这十几天，整个99层顶楼，除了紫霞每天来上班，你曾经上楼来找我，其他根本就没什么人来过。
    而且，那间联络室的门要感应公输虎的身份磁卡才能打开，那门比银行的保险库的门还要坚固，强行打开一定会留下痕迹。”
    麦晶晶沉吟道，“如果没有外人进入。那只有一种可能了。针对你的所有医学操作，都是自动机械完成的。那间密室里面，应该有秘密的自动化医疗设备，并且受到远程控制。远程自动化手术技术已经成熟很多年了，机械手可以独立完成多种手术。技术上是可行的。”
    “以你的了解，公输家族可能对我做了什么？”
    “最大的可能是，你被注入了某种基因改造药剂。”麦晶晶的语气也不肯定，“基因改造是公输家弟子的普遍修行方式。他们把你当做公输虎，所以可能对你做了某种改造。”
    麦晶晶低下头凑近吴空，“现在你感觉如何？和以前比，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吴空看着麦晶晶，“好像也没什么大的不同，只是觉得能看清楚这个世界了。”
    “看清楚世界？什么意思？”
    “就是空间中的各种磁力线啊，难道你看不到？”吴空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你不也是修士吗？我还以为修士都能看的见。”
    麦晶晶眼睛瞪圆了，好像见了鬼一样，“你居然看得到磁力线？人眼只能看到可见光的范围，其他磁力线怎么可能看得到？”
    “我也是刚刚发现自己能看得到。空间中有各种各样的磁力线，带电物体周围最明显，人体周围也有。每个人身体周围都有一个卵形的磁场，是一层笼罩在皮肤表层的微光，像是一个发光的大鸡蛋。”
    米火比划了一下，“人体表面的电磁波辐射，大概只有一两厘米厚。每个人的体表磁场厚度都不同，强壮的人磁场厚度更大一些。
    就说你吧，你看上去不算很强壮，但你的体表磁场比别人的要厚很多，而且更加致密。我猜这是由于你是个修士的缘故。你体内的生物电流强度应该比普通人强的多。”
    吴空说麦晶晶的磁场比普通人“厚很多”，实际上比较含蓄。
    麦晶晶体内散发出来的电磁波辐射，强度数值几乎是达到了正常人的十几倍，她的人体轮廓都被淹没在强烈的电磁辐射中，就好像身体上有一层白色火焰包围，电磁特征看起来就像一个披着白袍的幽灵。
    “哦，天那，你真的能看得见！”麦晶晶目瞪口呆，“这是天眼通的功夫啊！一万个修士里面也没有一个！你以为是修士就会有？我可没有那本事，看来你是个天才啊！”
    “天眼通？”吴空皱皱眉头，“这不是一种迷信的说法吗？”
    “迷信是指盲目相信或者盲目不相信。不了解事情的本质就妄下判断才叫迷信。”麦晶晶摇摇头，“人类对世界的看法是在不断进步的。天眼通是古人的说法。如果以现代的科学语言解释，那就是能看见各个波谱频段的电磁波。
    空间中存在的电磁波有很多个波段。正常人眼能看见的，只是其中一个极窄的波段，就是可见光部分。更高或者更低频率的电磁波，比如无线电波、红外线、紫外线、各种高频射线、人眼都看不到。
    你能看见更长的波也就罢了，难道那些频率很高的短电磁波，比如x射线、伽马射线，波长都是用纳米、埃米做单位的，你也能看得见？看到如此细微的东西，神经得敏锐到什么程度啊？”麦晶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高频的电磁波我没有试过，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吴空摇摇头，“你一直说alpha的基因改造技术很邪恶。可是，如果是由于他们给我使用了这种基因改造药剂我才出现了这种新功能，没什么不好啊，这似乎赋予了我一种真正的超能呢。”
    “像你这样的改造后出现超能力，只是特例而已。”麦晶晶摇摇头，“使用过公输家族基因改造药剂的修士很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改造后出现了天眼通。”
    麦晶晶换了郑重严肃的语气，“基因改造，号称是一条修行进化的捷径，但很多兴冲冲地尝试的人，结果都不太好，不得不穷毕生之力来应对这种办法的负面效应。现在既然你已经被强制进行了基因改造，你就得做好准备，今后要花很多力气来应付改造后果。”
    吴空放下手里食物，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麦晶晶，“这个基因改造的进化捷径，到底有什么负面效应？你详细说说，我也好有个准备。”
    “捷径就等于作弊，作弊必有负面效应。”麦晶晶沉吟了一下，“负面效应激烈发作，身体可能会发热、甚至自燃，这个你体会过。缓慢发作的话，会导致身体加速衰老。”
    “加速衰老？怎么加速？老得有多快？”
    “怎么加速，取决于你吸收磁力能量的速度。比如说，忽然增长了十倍的磁能吸收效率，那身体就会处于十倍的衰老速度中。
    基因制剂打开人体穴位，类似拔苗助长。被强行打开的穴位，会不断吸收共振能量。体内磁场能量忽然增高，体细胞跨膜电位就会增加，细胞代谢速度就会加快，身体的新陈代谢就会加速。
    通常的新陈代谢加速会被认为是一种健康的状态，但是，由于人体干细胞分化能力是有限的。如果细胞一直这样持续加速代谢，身体实际上就处于一种加速衰老的过程中。”
    “怪不得我老觉得饿。如果细胞大量消耗、质量损失而得不到补充，自然就会觉得饿、要补充食物。”吴空明白过来。
    他觉得自己的饭量好像增加了七八倍，难道目前已经在按照七八倍的速度在衰老？
    “吃东西能弥补这种质量损失吗？”吴空问。
    “普通食物是很难补充。基因改造修士，都是通过服用公输家族的化瓷丸补充身体由于新陈代谢加速而导致的质量损失，这是唯一的办法。”麦琪道，“化磁丸是最佳的高能补充物质，公输家族发明出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受困于公输家族的化磁丸吗？”吴空叹了口气“除了化磁丸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办法倒是还有一个。不过估计你没机会用到。”麦晶晶耸耸肩，“据说，到了念心境界，修士的细胞质量会发生本质的提升，细胞结构会稳定下来，变得更加坚固，不易死亡。到了那个境界，磁力能量的吸收，就不会再影响体细胞的代谢状态。身体衰老或者着火之类的困扰，就不会再有。”
    “到了念心境界就可以脱离这个困扰？”吴空眼睛一亮“那么我要多久，可以到念心境界？”
    “最近这几百年，全天下达到念心境界的修士，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麦晶晶苦笑道，“你最好不要指望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