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灾 - 76、第 76 章

    离富人区仅有几条街距离的路边, 一辆低调的保时捷356a停在这里, 副驾驶座上的琴酒默默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内容, 吐了一口烟圈。
    “大哥，是有人比我们抢先动手了？”伏特加问道。
    “啊。”琴酒淡淡地应了一声，黑色的帽檐下, 阴鸷的眸子微微抬起，“或许是组织里有人泄露了消息。”
    否则怎么会在刚好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出问题？
    人工智能牵扯过大, 连琴酒都出动了，谁想到就在将要动手的关头目标不见了。
    “那我们放弃这次行动？”
    “不, 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很难找了，经历过绑架案后保镖应该会被换一批人, 我们安插的人就不能用了。”琴酒淡淡的道，“这次的绑匪目标是复仇，而且对小孩子没有仇，暂时不会对他下手，等侦探推理出劫匪的所在地我们再去截胡。”
    “这次的事件也可以趁机试试有多少人有异心。”琴酒说到这里，眼眸里闪过森寒的杀意，“把他们叫过来”
    “是。”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失踪的泽田弘树身上。
    那么此刻弘树在哪里呢？
    没错, 他在封烛这里。
    他们倒是潇洒, 丝毫没有绑架或者被绑架的意识, 就和前几天一样到处去玩, 踩点了摩天轮、大型公园等等有名的景点。
    这个时候他们正好玩累了，坐在动物园的观光车上休息。
    目前的一切到目前为止都在封烛的计划之内，目的自然是让弘树摆脱辛多拉的控制, 不过这并不是简单的事，毕竟辛多拉拥有弘树的监护权。
    封烛的计划，就是通过这次的绑架事件，最后达到让辛多拉失去弘树的监护权的目的，只不过这是计划的最后才会实现的事，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把事情闹大，引起媒体的注意力。
    和警方玩的游戏就是基于这个目的，越是曲折离奇，媒体和大众就会越发关注。
    泽田弘树偏头周围掠过的风景，来动物园玩的大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或者是牵着父母的手的小孩们，再然后还有成群结队的青少年。
    对他来说，这几天的时光宛如做梦一般，从前他从没有体会过毫无顾忌地和同龄人一起玩耍。自从搬到美国展现了自己的才能后，他更多是被关在冰冷冷的房间里继续工作。
    “呐，弘树，”封烛突然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你会在发明出诺亚方舟后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泽田弘树诧异地扭头看封烛，张了张嘴，却没能第一时间反驳，低下头：“是的。”
    “是吗……”封烛叹了口气，“那诺亚方舟呢，你也打算摧毁吗？”
    “你一直问我问题太狡猾了，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你问吧。”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那么了解我呢。”
    封烛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隐隐有种感觉，你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你不像是对陌生人那么有耐心的人，就算是我有利用价值，也没有理由费那么多心思讨好我，更何况你还是远超我的天才，我能想到的你都可以，我实在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泽田弘树诚实地道。
    却不料封烛听后没忍住发出一声轻笑：“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
    泽田弘树有些郁闷：“有什么好笑的……”
    “我只是笑你担心的太多了，交朋友还有什么理由吗？”封烛耸了耸肩，“反正对我来说是没有，看你顺眼所以就交你这个朋友咯，而且你太妄自菲薄了，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天才。”
    泽田弘树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话，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嗯。”
    朋友啊，这个词以前从未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无论是在日本还是美国，同龄人总是远远的看着他，就算有好奇的人靠近过来，也很快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变得疏远。
    ‘抱歉，因为我们明显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现在他找到了，这个世界上仅此一人的同伴。
    “那回到我刚才的问题，”封烛靠近了一点，两人肩膀挨着肩膀，泽田弘树很久都没有和人靠得那么近了，肩膀上的温暖让他无措又有些欢喜。
    “你想亲手摧毁自己创造出来的诺亚方舟吗？”
    “……如果是我自己创造的话，我会毁掉它。”弘树乖巧的回答，“诺亚方舟就像是另一个我，我不想它再被大人们用去做坏事了。”
    “我想，要是当初爱因斯坦大叔知道做出来的原/子弹被用在了人类自己身上，也会后悔不已吧。”弘树轻声说道，“但是现在我放弃了，因为诺亚方舟不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物，而且就算没有了诺亚方舟你也能制作出其他的人工智能，所以毁灭诺亚方舟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泽田弘树侧耳听着观光车外人群的欢闹声，轻声道：“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里面放出来的是毁灭还是希望，都只看人类自己了。”
    封烛静静聆听着弘树的想法：“不来试试说服我吗？”
    “欸？”
    “因为弘树你其实对人类的本性一点都没有抱有信任吧，始终抱着悲观的思想，所以才选择了自我毁灭。但是如果你能说服我的话，说不定我也会同意你关掉诺亚方舟，并且承诺不再制作其他的强人工智能。”封烛认真地道，“怎么样，要来试试说服我吗？”
    泽田弘树愣愣地看着他，失笑：“不了，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好的口才。”
    “那就来听听我的想法如何？”封烛认真地看着弘树。
    泽田弘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啊，在这之前，我们得换一个地方了，边走边说吧。”突然，封烛摸了摸蓝牙耳机，说道。
    ——
    “没有错，这个暗号指的就是米花动物园。”柯南等人坐着警车千里迢迢赶到了这里，四周都是来游玩的游客，今天是休息日，这给警方造成了极大的搜索困难。
    “没错就是这里。”
    “快去熊猫园！”
    便装的警察们气势汹汹分三路赶往熊猫园的位置，柯南和小兰、太宰他们跟在后面。
    “真的会有那么简单吗？”柯南心里有些怀疑，虽然在他的提示下叔叔成功解开了信件上的暗号，但他总觉得没有这起事件没有那么简单。
    本身案发现场就很奇怪，如果说犯人是从窗户进来的，那为什么弘树君没有挣扎或者大叫呢，明明保镖就在别墅里，只要喊一声就能把人吸引过来。
    还有为什么为什么劫匪没有动现金和房间里有价值的资料，偏偏拿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箱子？听辛多拉说那个箱子里只放了一些弘树喜欢的模型和电子元件，为什么劫匪偏偏要带走这个？
    能够悄无声息绑走一个10岁的孩子，除非是弘树本身在劫匪来之前就已经昏迷，但是在房间里没有检测到催眠瓦斯，水杯里也没有安眠药，从监控来看虽然弘树消失的那段不见了，但在那之前弘树也是醒着的。
    也就是说，弘树很有可能是自愿跟着绑匪走的。
    但是为什么？
    是熟人作案吗，可是据辛多拉所言，弘树很早前就离开了日本，在这里应该没有熟人才对。
    “又有新的信件！”
    警察们在目标指示的地点又发现了一封新的信件，毛利小五郎戴好手套打开信，面色再度严肃了起来。
    “又是这种暗号，这种游戏还有来几次啊！”
    【你们的动作比我想象中要慢一点，不过看在你们第一次玩的份上，还是应该给一个奖励，你们最好在14点之前找到下一个地方，到时候我们能玩一场捉迷藏的游戏，对了，超时的话我不能保证弘树君的安全。
    加油吧侦探们，祝愿你们能找到真相背后的真相。】
    卡片后面是一连串不明所以的横线和点，以及一页写着暗号的纸。
    “可恶，14点……这不是只剩下半个小时了吗？！”毛利小五郎有些抓狂，“这都是些什么啊？！”
    柯南连忙凑过去，手指摸着下巴仔细思考。
    太宰治有些好奇地看着柯南，虽然其他的警察好像没有注意到，但是他却看得很清楚，毛利侦探能够知道暗号指的就是动物园就是在这个孩子的提示下。
    这个孩子的推理能力让他想到了远在横滨的江户川乱步，真是神奇，这个世界上原来有那么多天才吗。
    咦等等，说起来这两个人的姓氏都是一样的，莫非是……
    “小朋友。”太宰治突然走到正在思考的柯南身边，用一种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额、有什么事吗？”柯南的思考被打断，才意识到太宰治靠得那么近，瞬间警惕起来。
    “你莫非有一个名叫作江户川乱步的亲戚吗？”太宰治好奇地问。
    柯南愣了下，下意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过他的反应已经让太宰治确定了事实。
    “还真的是那个名侦探的亲戚啊，怪不得有这样的头脑。”太宰治感慨基因的强大之处。
    柯南忍不住问：“太宰哥哥莫非认识乱步，额、乱步哥哥吗？”
    “是哦，我们还算是有渊源。”太宰治煞有其事地道，如果此刻乱步知道肯定会喷他乱扯关系，他们武装侦探社和黑泥精半点关系都没有！
    柯南的神经稍微放松，原来是乱步认识的人。
    对于这位远房的堂哥，柯南的心情相当复杂，硬要说的话，他是第一个让当时幼小的新一感受到了‘人生来是不平等的’这个真理的人。
    自己苦苦追寻的成为侦探的梦想，为此努力积攒的知识，锻炼的逻辑推理能力，那个人仿佛天生就具备了。
    如果说新一从小被人夸赞天才，还有些傲气的话，从遇到乱步那刻起，这少许的傲气也彻底消失不见了。
    和真正的天才相比，自己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认识到这一点，当时的新一也没有放弃成为侦探的梦想，而是以这位堂哥为目标不断努力，直到高中的时候终于闯出了一点名头。
    如今时隔差不多十年之久再次听到这位表哥的名字，已经化名为柯南的工藤新一的心情相当复杂：“乱步哥哥现在还好吗？”
    “嗯？他很好哦，每次警察们遇到难搞的事件时都会去找他办案，在横滨可出名了。”太宰治笑眯眯地道，这也不算谎言，这位大侦探的名声他就算不在横滨也能听到。
    “这样啊。”柯南稍微放松了一下，不过他在推理的时候是不会受情绪影响，从目前来看太宰治依然有嫌疑。
    不过现在最为紧急的是从绑匪给的提示中找出下一个地点，不然弘树就有危险了。
    a vlt
    3-9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奖励卡上写着的由短横线和点组成也是暗号吗？
    柯南皱眉沉思着，突然灵光一闪，3-9=-6，去掉等号的话就是3-9-6，对了就是这个！日本有很多地方是以三个数字中间加斜杠来表示的：“大叔……”
    “啊，我想到了！”
    太宰这个时候突然出声，拿着奖励的卡片，神色无辜地打断了柯南的话：“这会不会是摩斯密码？”
    “咦？”毛利小五郎听后立刻抢过卡片，拿出手机，“让我看看，这个意思是——”
    “1888、jtr”太宰治轻声念道，“一串数字，一组字母，有趣的是这两个部分随便出现在哪里都有不同的解释，但一旦组合在一起，就会让人不由得想起那次著名的事件。”
    “哈？”毛利小五郎一脸问号。
    柯南低下了头，眼镜闪烁着反光，看不清眼神。
    “活跃在1888年的雾都，至今无法侦破的奇案，流传至今给无数艺术创作以灵感的连环杀手。”太宰治轻笑着道。
    ——“jack the ripper（开膛手杰克）”
    两个声音在此刻同步，柯南不由得和太宰治一起说出来这个名字。
    “正确！现在小朋友的知识面真广啊。”太宰治调侃道。
    “哈、哈哈，因为我恰好对福尔摩斯很感兴趣，顺便就关注了一下19世纪的伦敦的案件。”江户川柯南连忙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太宰治看起来也没有追究，所有情绪都藏在笑眯眯的外表下，“不过劫匪为什么想要提示我们这个呢？就算知道这个悬案，现在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了一百多年，早就无法追究谁是那个有名的杰克了吧。”
    “哈？说不定只是你小子擅自以为是开膛手杰克而已吧。”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说不定只是我推理错误。”太宰治耸了耸肩，阴阳怪气地说，“总不可能劫匪已经知道了杰克的真面目，想要把真相告诉我们吧，哈哈不会吧。”
    怎么可能……
    柯南睁着半月眼，呵呵一笑，根本没把太宰治随口说的玩笑话放在心上，现在他已经猜出了暗号的数字指示的地点，但是vlt是什么还不知道，总之先想办法把地点透露给大叔们吧。
    柯南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后面的辛多拉在听到太宰治阴阳怪气的话语后，脸色变得有多难看。
    该死！那群劫匪果然知道了！
    还是说是弘树故意透露给他们知道的？果然当初就不该留着他！
    该怎么办，就这么让他们找到弘树的所在地吗，但是万一弘树把他的秘密告知警方的话那一切都完了。
    还是说要抢在警方找到弘树之前找到他，然后灭口吗，但是他要怎么才能知道弘树现在在哪。
    辛多拉心里一片焦急，但又毫无办法，只能干看着警察和侦探的推理。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始终有一辆低调的保时捷不远不近的跟随在他们周围，驾驶座上的伏特加有些着急：“这些警察真是没用，现在还没有找到目标，”
    “别急，反正是迟早的事。”琴酒低声道，“别光盯着警察，我们只要盯着托马斯·辛多拉就足够了，那老家伙比谁都着急先找到泽田弘树。”
    “听说他在压迫泽田弘树发明人工智能，”伏特加有些疑惑，“是因为人工智能还没有发明出来吗？”
    “不是，是因为泽田弘树手里有这老家伙的把柄，所以他才那么着急想要灭口。”琴酒冷笑道。
    组织在辛多拉身边的保镖以及辛多拉的技术研发部都安插有间谍，有了双方的情报，推理出这个事实并不算困难。
    “那我们就需要在辛多拉之前把人绑走了？”
    “啊，这就是你们的任务了，波本、希尔。”琴酒看向后视镜，在车的后座上，安室透和水无怜奈各自坐在一边，神色冰冷。
    安室透：“不过是一名10岁的孩子，需要我们四个人都出动吗？”
    “准确来说是一名拥有核/弹的孩子。”琴酒淡淡地道，他还对之前有人抢在他们之前把弘树绑走的事实有些怀疑，怀疑组织里有人提前得到了消息换走了弘树。
    正好他心里有两位怀疑的成员。
    人工智能关系重大，政府和其他组织一定不会希望黑衣组织得到能够发明人工智能的科学家，特别是这个天才科学家年仅10岁。
    这个时候谁露出了破绽故意导致任务失败，谁就有极大的可能是其他组织的卧底。
    不过琴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没有任何证据，但是之前在考察地形时看到的弘树窗台上的进出的明显属于另一个小孩的鞋印，让他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安室透和水无怜奈从琴酒的眼神里看到了冰冷的杀意，心里一凛。
    看来这次任务无论如何都必须完成了。
    ——
    封烛和弘树早早就在警察来之前坐车移动到另一个地址，正好这里在举行防范艾滋志愿者活动，放眼望过去小小的志愿者们全部都穿着白色t恤红色帽子，胸前统一别着红丝带。
    “到这里应该可以继续之前谈话的内容了吧。”泽田弘树问道。
    “别急嘛，”封烛扫视周围，突然拉着弘树的手来到一个同样穿着志愿者活动的大人身边，“打扰一下，我们也是这次活动的志愿者，但是不小心把帽子弄丢了。”
    “欸？”女人看了看他们同样是白色的衣服，只不过没有戴帽子，想了想从箱子里拿出两顶红色帽子和红丝带，“真拿你们没办法，这次可要戴好咯，再弄丢可不会有人重新发了。”
    “好的~”
    两人应声，顺势混入了带着小红帽和白t恤的人群中，弘树扯了扯封烛的袖子：“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封烛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以前有一个小男孩，因为父母去世的缘故变得孤僻，然后有一天他的老师突然发现了他很有理工类的天赋，在那名老师的开导下，小男孩逐渐走出一个人的世界，然后就自然而然对机械科学开始感兴趣，当然学习的成绩也非常好，毕业之后他想要进入专业的学校学习，但是学费非常昂贵，不是一个孤儿负担得起的，于是在这个时候摆在他面前的有三个选择。”
    “第一，由于小男孩的成绩非常好，有很多大公司想要资助他上学，但是条件是他毕业后必须进入公司为他们工作。第二，接受官方的资助，同样毕业后会直接进入军方工作。第三，放弃学业。”
    “他选择了哪个选项？”弘树迫不及待地问。
    “别急嘛，”封烛回想道，“其他的老师一定会向贫困却有才能的学生推荐前面两项，但这个老师却不同，他没有推荐任何选项，而是一一掰开它们华丽的表面，把内在的危机赤/裸裸的展现了出来。”
    “如果选择第一个，小男孩进入社会后大概率会被公司苛刻的资助条件绑在公司这艘船上，从此只能根据公司的要求发明赚钱的产品，失去自主选择研究的权力。”
    “如果选择第二个，小男孩喜欢的机械科学毫无疑问会被投入战场，成为开拓、殖民其他地区战争兵器，并且终身失去自由。”
    “第三个的风险最小，只不过是泯然众人罢了。”
    泽田弘树：“怎么这样……无论选择哪个，都没有好的结局吗？”
    “也许有吧，不过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那最后呢，小男孩选择了哪一条路？”弘树追问道。
    “他哪条路都没有选择，而是做了一个幼稚的决定，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开拓一条道路出来，”封烛摇了摇头，恶趣味的没有把后面的故事告诉弘树，而是话题一转，语气严肃地道，“弘树，你是为了什么选择投身科学？是为了得到他人的承认吗，是为了获取财富地位吗？”
    “欸？”泽田弘树呆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有啊，我没有想过要去做这种事。”
    “那是为了什么？你研究科学的初心是什么？”
    泽田弘树努力回想：“硬要说的话，是好奇心吧，宇宙为什么会是宇宙，互联网是怎么成为互联网的，我想要知道。”
    “我也是。”封烛突然笑了，“果然我觉得能和你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呢。”
    “弘树，我啊，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总有一天能用自己的力量回到我们头顶上的这片星空，所以我想要召集帮手，但是在遇到你之后，我觉得我需要做的应该不只是召集帮手。”
    “我想给全世界像你我一样的科学家或者正在成长的小科学家一个全新的选择的机会，不必困于立场，不必伤害同胞，不必因为他们掌握的知识遭到迫害，不必担心除了研究科学以外的任何事务，这会是一个仅仅是为了探索科学的极致而不断学习不断研究的圣地，是知识的最高殿堂。”
    “我想要建造这样一个组织，你能来帮我吗？”封烛郑重其事地道。
    泽田弘树看起来被封烛话语里的巨大的信息量吓到了，呆呆地张了张嘴，眼睛都变成了豆豆眼：“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