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灾 - 73、第 73 章

    织田作是否看出了实际上他离开的时间很长, 封烛不知道, 但这个时候他紧绷两年的神经突然得到了放松。
    这里, 是他认定的家啊。
    “咳咳。”厨房门口突然传来了咳嗽的声音，太宰治倚靠在墙边，似笑非笑, “织田作，孩子们饿了。”
    封烛立刻从织田作怀里跳开, 艹，偏偏让这人看到这种时候。
    “哦, 我马上做好饭。”织田作没什么感觉，在他看来给外出归来的孩子一个拥抱是作为长辈的义务。
    “烛酱~我也想要一个抱抱\\(￣︶￣*\\))”
    “滚。”
    封烛帮忙把织田作盛好的饭菜搬上桌子, 孩子们相当自然的和封烛打了个招呼，在他们看来封烛只是离开了两天，似乎是办什么事情，这甚至都称不上离别。
    这样挺好的，看着这群小屁孩没心没肺的笑脸，封烛终于有种回家的感觉。
    晚上吃完饭后，封烛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收拾离开前未处理完的事情, 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他才离开了48小时, 但是对于他自己, 可是实打实在鬼杀队度过了两年的时间, 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需要重新梳理。
    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敲响了，封烛早就料到有人会来, 头也不抬：“进来。”
    某只黑泥精探出个头：“烛酱~晚上好啊。”
    “晚上好。”封烛就知道他要来，“任务的话我已经完成了，你也多少感受到了吗？”
    “这个自然╰(￣w￣o)”太宰治迅速位移到封烛的面前，“不过我过来不是来说这个的。”
    “那你是？”封烛坐在凳子上抬头看他。
    “辛苦了。”太宰治把手放在封烛的肩膀上，难得露出了毫无阴霾的笑容，“谢谢。”
    “……我可不是你的属下，才不会因为你的夸赞而高兴呢。”封烛拿开太宰的手，有些别扭地道，“这也是为了我自己，而且如果我没有成功的话，你也有预备方案吧？”
    就封烛知道的太宰，是绝对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倒不是什么信任问题，完全是聪明人的通病。
    他们每做出什么决定，都会提前想好退路。
    “烛酱那么能干，给我省了超级多的麻烦呀~不然的话我还真的只能动用最后的办法了。”
    太宰治笑眯眯地道：“怎么样？这次的旅行玩的愉快吗？”
    这狗人果然知道他去了其他世界。
    “还行。”想起鬼杀队的事情，封烛难得有些惆怅。
    “我以为你又重新拥有了穿越世界的能力后就会回原本的世界？”太宰治试探地问道。
    封烛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会回去了，在那个世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不需要又从坟墓里钻出来。”
    而且他也回不去现实世界。
    “他这么说，安心了吗，织田作？”太宰治突然朝外面问道。
    在封烛意外的眼神中，织田作之助从门口推开门进来，神色有些尴尬。
    “织田作？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刚。”织田作道，随即他迟疑了片刻，把手轻轻放在封烛的头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为什么这么问。”
    “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了，跟第一次见你相比起来，”织田作顿了一下，“里面的色彩沉重了很多。”
    封烛有一时片刻的愣神，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张评价，皱眉把织田作的大手拿下来：“还好吧，我还是我啊。”
    “织田作，那么别扭的表达人家的听不懂的。”太宰治耸了耸肩，“他的意思是，你成长了。”
    “……”
    封烛张了张嘴，视线却正好越过两人的肩膀，看到后面的镜子，在镜面反射中，他看到银发小孩的眼睛，觉得是有点陌生。
    织田作是最开始和封烛遇到的人，他看过封烛曾经的嬉笑怒骂和嚣张肆意，但自从那个晚上以来，曾经在这个少年身上的锋芒收敛了许多，只不过这个过程非常缓慢，他身边的人察觉不到，但经过鬼杀队那两年的磨练，这个变化就相当明显了。
    历经选择，背负责任，从磨练痛苦中，涅槃重生。
    宛如原石经过打磨，逐渐散发出其中让人炫目的光彩。
    太宰遗憾的表示，没有能参与这其中的过程，才过了48小时，原石就变成钻石了，这也太快了。
    织田作则是思考更多，他现在已经是封烛的家人了，自家的小少年却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自行成长了，说不定受到了其他人的欺负，自己太不称职了。
    “是人总要长大。”封烛最终这么回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别担心啦，我很好。”
    仔细想想原本只是个阿宅的自己成长到今天这一步，甚至还无压力地担当鬼杀队二把手，简直励志。
    不愧是他。
    在两人离开封烛的房间后，他终于歇了口气，仰天倒在床铺上，懒洋洋地喊了一声：“诺亚方舟。”
    没有动静。
    哦，他好像在离开前暂时把诺亚方舟放在弘树那里了。
    咦，等等，弘树……
    封烛蹭的坐起来，从桌面上捞起笔记本电脑，登录他们的聊天室。
    但是刚一进去，他就猛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短短几天没有登陆，聊天室内已经一片空白，无论是聊天记录还是曾经弘树和他上传的研究资料，全部已经清空。
    聊天室里有这个权限的只有他和弘树，他显然不可能，那么就是弘树，但是为什么？
    封烛蹩着眉，突然想起了什么调出了聊天室的后台，然后很快发现了这里被人放了个病毒。
    几乎在一瞬间，几个数据窗口自动弹出，代表那个黑客已经被惊动，正在沿着网线入侵，试图获取他的ip地址。
    封烛自然不甘示弱，手头上诺亚方舟虽然不在，但他的电脑技术在研究人工智能的时候已经顺带吃透了这个时代的黑客技术，毕竟这里和星际时代的相比较起来简直是函数和加减乘除的差距。
    手指翻飞，不停地敲打着键盘，封烛一边用笔记本电脑反击，一边慢慢移动到地下实验室，那里的设备更加先进，如果动用超级计算机他能在两分钟内反过来入侵对方。
    “封烛先生？”
    就在封烛的眼神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时，梶井基次郎路过走廊，正好注意到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正好，”封烛的额头上浸出冷汗，不是因为对方难对付，正相反，因为他的反击过□□猛，对方看上去快要撤退了，封烛正在想尽办法从那边咬下一块肉，双手不能离开键盘，“抱我去地下实验室，快点，用跑的！”
    封烛的语气严肃，梶井基次郎问也不问，抱起封烛就往地下实验室冲刺，用了自己的全力，成功在半分钟内打开地下实验室的大门。
    “可恶！”
    就在梶井基次郎把封烛放到电脑椅的下一秒，对方还是跑掉了，气得封烛差点一拳头砸到超级计算机的键盘上，但是想了想它的价格，封烛还是忍住了。
    “非常抱歉，我明天一定加强体力锻炼！”梶井基次郎立刻说道。
    “啊，不是你。”封烛挠了挠头发，“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
    然而梶井基次郎没有动，有些犹豫地看向封烛：“封烛先生，我……”
    “嗯？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明天我再给你解答。”
    “唔，不是问题的事情，”梶井基次郎的脸色有些纠结，“请问我能辅助您的研究工作吗？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
    封烛努力回想，终于想起来他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把这人拉出监狱的：“现在还没有必要的研究工作。”
    梶井基次郎的神色有点失落。
    “不过我这里有事情要交给你做，很简单，就是盯着这个聊天室的后台就可以了，一旦有人登上聊天室或者有黑客入侵就立刻告诉我。”封烛嘱咐道，“可以做到吗？”
    “当然！”梶井基次郎丝毫不觉得这要他亲自来盯是大材小用。
    科学家的世界很简单，谁的知识渊博谁就是老大，只要能学到知识，就要学会不耻下问的厚脸皮特质。
    封烛没有回房间休息，也没有赶梶井基次郎离开，而是迅速开始思考是哪方势力盯上了他们的聊天室。
    他下意识想到了横滨的异能特务科和港黑，如果说聊天室里有什么值得窥探的那就只有人工智能的技术了。
    但这是其实是个驳论。
    就是因为横滨的那群人知道他手里有成熟的强人工智能，才更不可能被入侵被监视，因为相对于人类来说，人工智能才是网络世界的主宰，普通的黑客基本是来一个送一个，还会让他降低好感，何必呢。
    他们又不会猜到他的人工智能已经暂时给弘树了。
    而且是弘树删除的聊天记录和资料文件，说明弘树早就预料到会有人监护他们的聊天室。
    那么说，是辛多拉财阀的黑客？
    封烛恍然大悟，这个解释确实通顺，他们可是互联网的龙头企业，自然会雇佣黑客，甚至可能他们企业内就有自己的黑客。
    那么弘树至今联络不上也可以解释了，他现在已经被辛多拉严密监视，连网络上的社交也纳入了监控范围。
    情况不妙啊。
    封烛立刻开始思考解决方案，解决自己小伙伴的问题必须提上日程了。
    在思考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远程入侵了自己公司的数据库，检查一下自己出去的48小时内有没有什么变动。
    结果并没有，或许是他们恐惧于封烛所拥有的强人工智能，彻底放弃了争权夺利，无论是那方势力都在给封烛老老实实工作赚钱，封烛看着自己账户里不停上涨的资金，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接下来的时间，反正睡不着了，封烛开始着手调查辛多拉财阀。
    美国，网线的另一边。
    辛多拉财阀的网络安全部门。
    坐在座位上双手翻飞敲打键盘的科斯特突然低骂了一句国际问候语，双手沮丧的离开了键盘。
    从他旁边路过的同事好奇地望了一眼，有点惊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被老板高薪聘请过来黑客天才露出这种表情：“怎么了？”
    “那个聊天室里有高手。”科斯特郁闷的道。
    “哈哈，也许是那位泽田大少爷的朋友吧，你知道的，天才只和天才玩嘛。”同事耸了耸肩。
    “或许吧。”科斯特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座位。
    把厕所隔间的门关上，科斯特冷静的拿出手机发送了一封邮件，七子之歌的旋律从他的按建中拨出。
    其他的普通同事只知道那个聊天室里的其他两人是泽田弘树少爷的网友，却不知道他们在研究谈论些什么。
    科斯特因为是老板的心腹所以才知道一些皮毛，但更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某个组织安插在辛多拉公司的间谍。
    毕竟是互联网的龙头企业，总会有些技术是组织想要的，比如人工智能。
    ——
    第二天早上，封烛顶着个黑眼圈出现在早餐桌上。
    “老大你昨晚熬夜打游戏吗？”克己诧异地问。
    封烛焉巴巴的，都懒得翻个白眼：“没，有点东西要调查而已。”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不行了，刚从鬼灭地图回来又高强度工作，他觉得自己要猝死在这里了。
    吃了口早饭，嗯，辣咖喱，标准的织田作口味。
    不过孩子们吃的也很开心，以前那段苦日子里他们最常吃的就是咖喱，织田作还特意和老板学做了这道料理，时常给他们做饭吃。
    不过孩子们习以为常的辣度，成功把太宰辣的直吐舌头，眼泪汪汪。
    饭桌上也只有他一个人被辣到了，连梶井基次郎对辣度的忍耐程度都远超太宰。
    “太宰，你看看除了你饭桌上都是能吃辣的，你退群吧。”封烛日常吐槽厚着脸皮来蹭吃蹭喝的太宰治。
    太宰治充耳不闻，甚至眼都不眨地说出了一个对封烛来说不能再坏的消息。
    “话说烛酱还不知道吧，织田作给你报名了小学呢~马上你就能入学了，开不开心？”
    晴天霹雳！
    封烛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回事，他刚回来就听到什么？
    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织田作，这个老实男人诚实地道：“本来是想等你回来后再告诉你的，既然你回来了，明天我们就去办理入学吧。”
    “……我能问为什么吗？”
    “硬要说的话，是上次事件让我得到的结论吧，太宰和我都觉得，果然小孩子还是应该去上学。”
    封烛：？
    “最近克己他们都不安心学习了，总是想着训练训练，听老师说在学校也不认真。”织田作用一种‘你觉得是谁的锅？’的眼神看他。
    封烛立刻去瞪克己他们。
    一群小萝卜丁在他严厉的眼神注目下缩了缩脖子，优小小声反驳：“我们也有学习的……”
    封烛：“成绩单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小屁孩们不敢说话了。
    “我看你们是飘了，”封烛都气笑了，想当初他在崇尚武力的鬼杀队都成功安利了学习的重要性，给一群莽夫□□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结果呢，在那么艰巨的环境下鬼杀队那群人都在努力学习，这群小豆丁有那么好的教学环境居然还敢不学？？？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厉害了，学习不重要了？你们是在想屁吃，不学习，你以后就算有武力值也只能做做打手、雇佣兵之类没有前途的职业，永远只是别人手上的刀。”
    织田作的膝盖莫名中了一箭。
    “只有学习才能让你们改变命运，成为执棋手而不是别人手里的棋子，就算上战场打仗，能当上将军的也都是有学识的人，你们小学毕业了吗，这点小荣耀就让你们膨胀了，谁给你们的勇气？我给的装备吗，告诉你们，这都不是你们自己的东西，我随时可以回收，到时候没有了那些装备你们还算什么？”
    封烛丝毫不因为他们是小孩就嘴下留情，给喷的狗血淋头，小屁孩们都要被骂哭了。
    织田作没有阻止。
    小屁孩们低着头认真检讨：“我们会努力学习的。”
    “下次的考试我会看你们的成绩，如果还有人退步，退一分回收一件装备，记住是全员都扣。”
    封烛冷冷地说完，转头就看见织田作的眼神示意。
    封烛：……得，这是还没有放弃让他去上小学的念头。
    不过也可以理解，其他人又不知道他不是真的小孩子，幸介他们把自己当成偶像，平时的一些东西也自然会模仿，现如今他们对上学的抗拒，封烛也不能说自己没有责任。
    “……我以后也会去学校，监督你们。”他憋屈的说完后半句。
    幸介等人眼睛瞬间就亮了：“真的？以后在学校也能看到总指挥了？”
    “啊。”
    “太好了！我们会好好学习的！”
    封烛欣慰地留下了泪水。
    他牺牲太大了。
    啊，不过他可以就上一两天的学，然后交给可以变形的t-1000啊。
    不愧是自己，太机智了。
    封烛给自己点赞。
    织田作也有些意外封烛那么简单就接受了。
    这个事情是昨晚太宰治和他提到的。
    封烛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实际上织田作和太宰治已经隐隐发觉了。
    他把自己逼得很紧。
    在横滨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虽然不知道这短短的48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可以改变封烛整个人的眼神和气质，但两人都隐隐发觉到了封烛眼底的紧绷和疲倦。
    所以织田作才做了这个决定，让封烛出去走走，和心思单纯的小孩子在一起放松一下，至少不要一直呆在阴暗的实验室里埋头研究。
    当然如果说出来的话估计封烛是不会乖乖同意去上学的，于是织田作在太宰治的提议下只好用孩子们的学习来作为借口。
    现在看来效果很好。
    封烛很注重孩子们的学习呢。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太宰和织田作他们并不知道某人已经制定了逃学计划了。
    第二天，织田作如他所说给封烛办理了入学手续。
    进入的是位于米花町的帝丹小学，没错，就是柯南所在的学校。封烛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不禁感慨这该死的巧合。
    好吧也没有多巧，他们新别墅的位置来看要么去横滨市的小学，要么就是米花町，想也知道织田作不可能把他们送回横滨的小学。
    第一天上学织田作还亲自带他去了校长室，封烛再三说自己并不需要家长陪同也不听，只好睁着半月眼听着织田作和校长的聊天。
    之后就是来了一个年轻女人说是他们的班主任，带领封烛去到他的新班级，封烛站在讲台上往台下一看，得，死神所在的班级。
    某个眼熟的蓝西装红领结的小孩就坐在下面，同样睁着丝毫不感兴趣的半月眼，在一群因为有转学生来明显很兴奋的小朋友中相当显眼。
    当然他旁边坐的棕色短卷发的小女孩同样显眼。
    在黑板上写上名字和自我介绍后，老师还在考虑让他坐在哪里，优兴奋地举起手：“总指挥，坐我这里吧！”
    “总指挥？”
    “好奇怪的称呼。”
    “好帅啊。”
    封烛只想把这个熊孩子按在板凳上，顺便再把嘴贴上胶布。
    “咦？封烛同学和优君认识吗？”
    “是！我们是一家人哦！”优再次抢答。
    封烛刚想说不认识，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班主任：“原来是这样啊，那封烛同学就坐在织田优身边吧。”
    封烛木然地点了点头，走过去优那里坐了下来，然后全程无视来自小屁孩的星星眼。
    小学的课程相当简单，封烛索性在脑子里演算自己的实验数据，一晃神就下课了。
    小学生们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热情，尤其是封烛变小后天使般的容颜和奇异的银白发色以及碧绿的眸色，引起了孩子们的好奇。
    “呐呐，封烛桑是外国人吗？”
    “头发的颜色好奇怪。”
    “封烛这个名字好像种花人哦。”
    封烛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种花这个国家，在星际里没有国的区别，只有人类联邦，不过从封这个姓来看他祖上应该是种花这边的吧。
    “……我有种花血统。”
    封烛开口道。
    “那么封同学，要不要加入我们少年侦探团呀？”吉田步美热心地问道。
    她旁边的元太和光彦表情一僵，刚想说什么，优猛地站了起来，不高兴地道：“总指挥可是我们天界特种战队的长官，才不会加入你的什么侦探团呢。”
    “天界……什么？”元太蚊香眼，这个名字的长度超乎了小学生的知识水平。
    “天界特种战队！”优重申一遍。
    “好帅。”光彦下意识兴奋道，这个名字比他们少年侦探团帅气太多了。
    不远处的柯南眼睛一抽，现在的小学生那么早就开始犯中二了吗。
    “喂，你怎么涨别人威风，明明我们少年侦探团才是最帅的。”元太不满地道，“他们只有名字帅而已，我们可是货真价实帮助别人解决案件了。”
    “就是就是。”光彦清新过来，得意的翘着鼻子，“我们少年侦探团可是人尽皆知，还可以帮人解决案件哦，你们呢，有没有什么活动吗？”
    “当然有，我们可是……”
    “咳咳！”封烛用力咳嗽了一下，瞪了一眼优。
    优立刻回过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捂住嘴。
    在家里的时候，孩子们就和织田作以及封烛有过约定，绝对不暴露天界特种战队的事情，也不允许对其他孩子动手，除非是对方先攻击。
    力量不是炫耀的资本而是守护的底气。
    织田作如此教导他们。
    被封烛提醒过后，无论其他孩子再怎么问，优都不肯开口了。
    灰原哀轻笑道：“那么神秘，你猜那个天界特种部队是做什么的？”
    “反正只是一起打游戏或者过家家吧。”柯南不感兴趣地撑着脑袋，由于封烛坐在他前右方，上课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就看向那边。
    从侧脸来看，确实是具有亚洲血统呢，五官较之白种人更柔和一些。
    不过这头银发是怎么回事？
    一般来说很少会有天生的银发的人种，就算是欧洲那边也顶多是铂金之类偏浅的颜色，可是从肉眼来看无疑对方头发的颜色是纯正的银白。
    白化病？不像，白化病的话瞳孔的颜色会偏向红或者粉色。
    是其他疾病导致的么？
    柯南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那探寻的目光好像太专注了点，封烛如芒在背，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这个死神怎么回事，盯着他看干什么。
    柯南吓了一跳，连忙撇过视线，又对上了灰原哀看好戏的眼神。
    “不是说不感兴趣吗？”
    “笨蛋，我只是觉得他的发色有点奇怪。”柯南脸上有些燥，低声说道。
    “确实，和琴酒的发色很像呢。”灰原哀淡淡的道。
    “……”
    “开玩笑的，可能是先天基因变异吧，当然也不排除什么疾病导致的原因。”
    “你别吓人啊。”
    有了这一出，柯南规规矩矩地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安分的等到了放学。
    少年侦探团一起结伴回家，时间还早，他们约定好要去博士家打游戏。
    “不过那个天界特种战队好让人在意啊，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作为游戏设定爱好者，光彦小小年纪已经逐渐有了中二的迹象，觉得这个名字真的帅气。
    “反正只是打游戏过家家什么的吧，有什么好的。”元太撇了撇嘴，“对啊柯南。”
    柯南睁着半月眼，并不像承认自己和元太的想法差不多，因此不发表看法。
    他们来到博士家，意外发现今天博士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硬要说的话……
    “博士，为什么家里收拾得那么干净吗？”灰原哀怀疑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虽然以往也没有很乱，但距离今天的整洁程度还差的很远。
    “咳，偶尔也要转换一下心情嘛。”
    “那为什么你换上了西装和领结？”
    “因为这样看上去精神一点……”
    阿笠博士对上小哀和孩子么怀疑的眼神，投降道：“好吧好吧，实际上今天家里有一位客人要来，他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人工智能领域的大拿，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线下面基。”
    孩子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博士好像是第一次有朋友来家里玩的小孩子哦。”
    “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qwq。”阿笠博士整个人都不好了，作为一个技术阿宅，他很少能有朋友来家里的玩的好吗，庄重点有错吗？
    就在一老几小打闹间，门铃再次按响了。
    阿笠博士蹭的跳起来：“我去开门。”
    柯南和灰原哀对视一眼。
    看来博士真的很看重他的这个线上的朋友啊，他有点好奇了，莫非是学术界有名的学者，还是某些大公司的技术部大佬？
    然后他们就发现阿笠博士久久没有动弹。
    “小朋友，你是走错门了吗？”
    “我是机械，你就是‘不是圆滚滚博士’吧？那我应该没有找错。”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柯南他们没忍住好奇探头去张望，正好对上了封烛的眼睛。